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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间药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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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
随着一声熟悉的呼唤,整个人已走入树荫下,一对含笑的碧绿眸子首先映入眼帘。
我心中一沉,该来的,始终躲不过。
来人仍是一袭黑色长袍,袖口与下摆镶着凤纹银边,左耳上的银圈在日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披肩长发微微凌乱,似是千里迢迢方才赶来。见我注意到了他,嘴角立即扬起完美的弧度——
我见对方大有作势欲朝我扑来的架势,连忙收住脚步,客气地开口:
“今日家兄正好有事外出,不知公子有何贵干?”
碧绿眼眸暗了一暗,随即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并开口道:
“我知道今日碧瑎外出,才特意前来寻你。”
“公子随意进入别人宅院,若是家兄回来知晓,小女子恐难交代。”我继续疏离。
不想这厢的脸皮更厚:“两百年不见,瑶华怎变得如此冷淡?我进得这一方园子可真真费了一番功夫,你居然如此下逐客令,可真是叫人心寒哪!”
我不语,默默看着他。心想他有备而来,不妨先听听他如何解释。
他上前一步,笑容灿烂:
“知你初来乍到,若不嫌弃,一同逛逛如何?”
我挑眉:“公子好雅兴,但恐怕要令公子失望了,小女子一来与公子不熟,二来孤男寡女一同上街多有不妥,请见谅。”
不料他竟不以为然,歪着头看我,眼神戏谑:
“瑶华!别以为我不晓得,上一回明明听你喊了我的名字,你分明是故意装出不识得我的样子,难道是怕惹碧瑎那小子生气?”
我皱眉,再次不语。原来一不小心,我还是口误了,这下被揭穿了,怎么办?
只听他继续说道:
“再说了,碧瑎那家伙有什么资格生气?你与他之间,不也没有成定局么?再者,你之前同那只白猫出双入对逛街,你倒是不避嫌啦?我费尽千辛万苦寻到你,不正是因为当年你允了我的,而今日我正巧得了空前来邀你,顺便同你叙一叙旧,也不算很过分,你说是不?”
“我允了你什么啦?”我正奇怪,但话已出口,来不及收回。
只见他明亮的双眸即刻弯成了两道新月,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狡黠。
“我就知道你没有失忆,碧瑎那小子怎么舍得下重手。”
既已被他识破,便也不用再假装下去,一时之间,回想起那日锦华的模样,竟不知该用何种表情面对于他。
我咬了咬下唇,理了理心绪,迎上了他一片热诚的目光。
“你,唤我苏璃便可。瑶华已死,无须再提。”我轻轻说道。
“呵呵,好。既然你已成了凡人,那更不用拘泥于神魔之忌,改日让你入我魔族,便可长长久久。”
“谁要同你长长久久!”我怒。
“我不过是说让你长长久久入魔,又没说同谁一处。你如此紧张作甚?也好,既然你愿意当这凡人,且看你闲来无事。不如今日在下奉陪一回,不知苏小姐是否肯赏光陪在下前往城中游览一日,吃喝全包。”他笑得愈发真诚,银光闪闪的耳圈晃得我有些眼晕。
听到最后四个字,我神差鬼使地点了点头。
于是,堂堂孔雀魔君与一名小女子,一前一后出了园子。
这还是我来到此城后第二回出门逛街,第一回还是同凝光一起。虽然此番同行的对象有些令人意外,但转念一想,凤缺这厢,欠锦华一个交代。无论如何,我都要向他问个清楚。
虽说凤缺在神界第一个认识的应当是锦华,却不想当他第一眼见到我,居然一脸警惕地问道,你是谁?为何要扮成锦华的模样?!
我惊奇,除九殿下以外,很多初见我同锦华之人,往往无法分辨我俩谁是谁,包括凝光亦不例外。这位充满邪气的不速之客居然能一眼识出我与锦华的不同,可见其对锦华十分地上心。当时想想对方模样不差,又对锦华极好,即便神魔差异,但只要两界交好,不大动干戈,彼此通婚也没有什么不妥。于是二人约会之时,常常为他俩把风。
直到锦华同我说起欲盗九天圣石之事,我预感事态不妙。
也不知当时是如何想的,无论如何,都要护住这个双生的妹妹,宁可毁去自己的幸福亦要成全他们。却不想凤缺他……
如今的局面,似乎更为尴尬。
难不成,凤缺正是因为我替锦华做的这事,前来报恩?魔族之人,居心叵测,还是小心为妙。
这么想着,已不知不觉来到城中最为繁华的一条街上。
人间最为美妙之处,便是这浓郁之市井热闹之气。与神界的清冷不同,人间的百姓贫富差距颇大。有人平步青云,朝中为官,权高望重;有人半生疾苦,疲于奔波,甚至一身顽疾缠身。
雁落城作为当朝边境的一座要塞,虽说与邻国通商较为频繁,异国人士常出没于大街小巷,但此城防守措施亦做得相当严谨,百姓生活看上去安逸自在,因此闹市街区几乎占满了各类商铺小摊,酒楼客栈。
见此情形,我自是十分高兴,但仍是心中谨记:人家只说了“吃喝”全包,并没有包括“购物”。
或许是受苏墨的耳濡目染,没几步,我便踏入一间字画铺——
店中客人稀少,因此当我二人一进门,身材高瘦的中年老板便迎了上来。
“姑娘想要买些什么,小店新到几幅明月公子的新作,要不要拿来给您看看?”
我微微皱眉,明月公子是谁?不认识。
那老板见状,立即惊讶道:
“姑娘定是外省来的罢,这里无人不晓明月公子大名,但凡他一有新作,不多久便会卖空,连临摹品的要价也会跟着翻上一翻……”
“哦,那你拿来我看看。”
“行,姑娘稍等。”
这掌柜倒也勤快,不消片刻便取来了几幅包装精致的卷轴,小心翼翼地展开——
只见一尺来宽的白纸上草草勾勒了数笔线条,我歪头看了半天,仍是认不出画中草图到底为何事物,瞟了一眼旁边的凤缺,他亦茫然地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句:
“或许这是上古失传的某种咒文……”
我连忙用手肘顶了他一下示意不可胡说,一边装出谦虚的表情问道:
“小女子眼拙,这明月公子所画何物?”
那老板面色更为吃惊,一脸惋惜地叹道:
“二位难道看不出此乃一只展翅高飞的神鸟凤凰么?你们看这用笔的手法多么精湛,墨色多么浓淡适宜……若是诚心想要,可以打个九折,只收你九十两。”
九十两?这可比我一个月的零用还要多了,然后用来买这幅看起来鬼画符般的名作?
只听一旁的凤缺又小声嘀咕了一句:“看来这凡人若是出了名,连放个屁都是香的。”
我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料那掌柜面露疑惑地问道:“这位公子您方才说什么?”
“哦,他说,这画倒是好画,不过我们还是想看看别的。”我镇定地解释道。
掌柜略有失望,面色有些冷了下来,立即换了一副口气说道:
“好吧,那二位请自便,若有何需要,再来唤我。”
无人在旁唠叨,倒也落得自在。我随意翻动了靠墙案几上随意摆放的几幅看似毫不起眼的画轴,内容无非是一些花草鸟兽,画技平平。想起苏墨平日里也爱好将收集到的妖怪模样细细描绘下来,累积得多了便分类装订成册,有好几回我都因为分不清既有四只脚又生着翅膀的妖怪到底是该属于走兽还是飞禽而被他数落。
苏墨的那些妖物图鉴,其实每一幅皆是栩栩如生,有些边上还细心地做了批注,详细地说明了哪些妖怪的习性、特长、弱点以及药用价值。
那些书册都被整齐地排列在他房中的架子上,据说那还只是一小部分,其余的都放在神界的府邸中了。
见识过了苏墨的那些各种奇异造型生物,如今再见这些凡物,自然是提不起兴趣,偌大一座城,也不过如此。我草草在店中浏览一番后,便意兴阑珊地走了出去。
没走出几步,一旁的凤缺便提议,不如去城中最为有名的酒楼用些茶点,据他所知,这家店的糕点做得不错,值得一尝。
被他这么一说,倒还真有些发馋,回想起之前小城里张伯的点心铺子,如今再也无法吃到,不免心中有些遗憾。
所幸酒楼不远,不出片刻便已走到。抬头一看,楼高三层,玉字牌匾上刻着“宝湛楼”三个大字,果然珠光宝气与众不同。门前熙熙攘攘,尽是些衣着华贵的公子小姐进进出出。我同凤缺的打扮,只能算普通。
想来这家店的消费定然不低,凤缺平日里出手倒也挺大方。
进了店堂本欲要一雅座,却被告知早已客满,或已被预订,只有委屈与人拼桌。
邻座是两位道士打扮的青年男女,估摸着约是师兄妹关系。见我们入座,男青年面带和气地一笑。
我亦客气地报以微笑,不料在看清对方面容后,略略一呆。
作者有话要说:我生病了,发烧,浑身疼,这篇写完没力气更了,大家宽限几天吧。
、道长
此人的长相,居然和苏墨有七八分相似。同样清瘦的面颊,狭长的凤目与微薄的唇,长发在头顶用藏蓝色布巾束起并插着一支木簪,一身藏蓝布道袍。苏墨虽清雅温润,却寡淡得捉摸不定,而此凡人一身凛然之气,却亲厚近人,笑眼温和中隐隐透着精光,想来修为不低。
最主要的是,这张与苏墨相似的脸,竟然无端令我生出不少好感。
不过,一旁的凤缺应当也留意到了他的长相,从入座开始,神情便有些不屑,脸色深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一边的女子容貌平凡,修为远在男子之下。她亦朝着我们友善地点一点头,目光落在凤缺的脸上,也有些微微发愣,但随即别开了视线,低头专心喝茶。
凤缺随手点了一壶茶和一小坛酒,以及两碟点心。
我低头打量着盛着糕点的碟子,再沿着手中茶杯杯身随意抚上一圈。心想,这两位仙家道士不好好修炼,怎么也来这里腐败?难不成师兄妹下山历练便是走这阔绰路线?看来如今的修道之人生财很有道,有机会定要讨教一番。
咬下一口点心,正是我喜欢的甜度及粉糯,心中十分满意,不仅朝着凤缺微微一笑。他立即一脸得意地接口:
“若是觉得好吃,一会儿干脆在这里用饭,我看今日他们不一定回得来……”
我略一思索,便点了点头。
于是凤缺便唤来了店小二继续点了几个菜。待那小二得了吩咐正要离开时,却被对座的男道士轻声唤住,只见他和颜悦色地小声和那小二说了几句,小二点头称是之后才离开。
不多时,便上来几道色泽鲜艳的小菜,却做得清清爽爽。看来宝湛楼这玉字招牌,绝对不是空得虚名。不但外表光鲜动人,端上来的器具与食物,也是物有所值。各尝了几口后,更觉得火候恰当,口味浓淡适宜。
见我吃得一脸满意,一旁的凤缺更为显得有些得意。
“如何?这边的口味确实还不错吧!”
我慢吞吞地嚼下一口萝卜丝,停下来看着他,打算切入正题。
“我有话问你。”
“问吧。”
“你应当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我盯着他的眼睛。
他手上的筷子顿了顿,但随即又若无其事地夹起了一块儿红烧肉,若无其事地嚼了起来,然后若无其事地看着我,边嚼边含糊不清地回答:
“今日不过是出来吃饭逛街放松一下,你想多了。”
我知他是有心回避,但今日我既然铁了心同他出来,自然是铁了心要问个究竟出来的。碍于邻座有其他人,只得婉转再次问出:
“你应当知晓今日苏墨外出所为何事,我不过是想问问是否同你有关?我给你的那件东西,你究竟拿去作何用处了?”
这回,他终于搁下了手中的筷子,举杯喝了一口茶。然后半眯了眯眼,漫不经心地回道:
“你当真想知道?”
“那是自然。”我一脸期待。
“好吧。”他嘴角一扬,又提起了筷子,“待吃完再告诉你吧。”
“你……”
“吃菜吃菜,这么好吃的一桌菜,凉了便不好吃了,多可惜啊。”他再次大快朵颐起来,好似眼前这一桌子菜才入得他眼,其他的皆与他无关。
我撇了撇嘴,也只得无奈地动起了筷子——
才吃下没几口,那小二又端来一盘小炒,我扫了一眼,随口说了句:“点这么多,你吃得完么?”
岂料凤缺却眼疾手快地将那小二抓了回来,拎着对方袖子质问道:
“我们并未点过此菜,为何端上来?!”
那小二被问得一脸莫名,正要辩解。一只藏蓝道袍的衣袖伸了过来,轻轻将凤缺抓着小二的手抚开——
“此菜乃小道所点,这位公子请勿为难于他。”
一声和煦清雅的嗓音响起,开口的正是邻座那位酷似苏墨的道长。
我微微一愕,只见凤缺亦紧了紧眉头,抬眼看向对座的二人。
年轻的道长面带微笑,依然保持着方才伸手做请的姿势,朝着我们介绍起来。
“小道冒昧,让二位见笑了。小道乃一丈山净天派弟子,此番被家师遣下山正是为了须伏山妖魔作恶一事而来,小道陆一风,这位是师妹梁一清。”
说到这里,一旁的女子友善地朝着我们点了点头,眼神却不住瞟向凤缺。而凤缺却是一脸漠然,表情难测。
那位自称陆一风的道长则继续缓缓说了下去。
“小道见二位身上灵气不同于常人,想必并非普通之人,今日有缘同桌,便让小道做东,以表结识之心。此番便以茶代酒,先敬二位一杯。”
说罢,对方便举起手中茶盏,抬头饮下一大口。
基于对道长容貌的好感,我对此倒并无排斥之感。于是立即开口道:
“我叫苏璃。这位是——厄,我的朋友,凤缺。”
一听我喊到名字,身边的仁兄立即嘴角牵强地扯了扯。但见对面的道长丝毫不以为意,甚至从此间酒楼的特色菜式说起,滔滔不绝地聊了开来。
一个下午,我终于了解到原来离此处往东几百里有座仙山,名为一丈。当世几大修仙门派之一净天派便在一丈山中建派立宗,至今已有三百余年。派中弟子千余人,到他这一代的“一”字辈,已是第十一代弟子。而净天派师祖早在八十多年前修成正果,飞升成仙。如今派中由师祖爷最早的三位弟子共同执掌。
我有些头晕地听他介绍门派中的分支及各师叔之间的关系,心想这十一代弟子的名字当中都有一个“一”字,那这十二代弟子会是如何?想来想去,终于走了神,不知那道长所云了,于是忍不住打断他——
“那个,陆道长,你们方才有提到须伏山的妖魔……”
“啊,是了。家师在上月云游之时,发现此处妖气异常,便打发我二人先过来查探。我们前几日才到的云州,已去须伏山脚处粗略查看了一番,确实发现有些小妖出没,有不少村民反映为妖魔所伤。我同师妹循迹找去,却发现此地的小妖行动似乎有规律,应是还有一只更大的主在背后指使。”
我长长地“哦——”了一声,心想这些修道之人倒也颇为厉害,所查之事竟与苏墨相差无几。
“那,那些小妖可难对付?”我问。
“小妖不算厉害,只是数量众多,一时三刻也不是那么轻易便能消灭干净。我已向家师禀告,待过几日师父同师兄弟赶到后再合力对付。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背后指使之妖,尚未查清它的真正身份与目的,怕是有些不好对付。”陆道长说到此处,面上露了些许难色。
唔——那是自然,那可是上古妖兽,连苏墨都说不好对付,更别提你们这些尚未修成仙体的凡人啦!不过你们能有如此尽责的除妖之心,倒也算得上是人间之福。我暗想道,随即又担忧地朝凤缺看了一眼,可见他仍是面无表情,自我同那道长谈话起,便一言不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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