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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志-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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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刀紧紧握着,可是颤动的手也似乎是在挣扎,到底要不要砍下去呢,这一刀下去,就为自己的兄弟报了仇,可是这一刀下去,谁来为自己的手报仇呢?他在犹豫着,满额的青筋爆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滴下来,滴在刀下那已奄奄一息的官兵。
“你砍啊。”他似乎是在提醒自己,可以赶快下手了,否则晚了那人就自己先死了。
对着地上数十条尸体,有自己的兄弟,也有身穿朝廷服饰的官兵,他不是怕死人,只是他怕死的是自己。现在就自己一个了,兄弟们都死光了,而周边除了重重的官兵,还有一个似乎是神一样的他,他的兵器就在他的手中,像是一朵花开,凄美而安宁。
“啊啊——”
就在他下狠心决定下手时,他也决定了死也要做条汉子。
那朵菊花绝对没有辜负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他的脖子边上盛开了出来。
可是,铿然剑响,是谁挡住了那一朵菊花的绽放。
一位衣裳鲜艳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在了他俩的身旁,默默地笑着,似乎他就是一直站在那里,一直都在安静地看一出戏,所以一直都在静静地笑着。
“好快的剑!”连菊花都在惊讶地问了,“你是谁?”
“菊花,阁下莫非就是近日约我楼主的菊花?”少年说的时候,温和而谦逊。
“你的剑好快啊!你看我的花都谢了——”他大笑了起来,对着眼前的少年,绝无一丝的杀气,只是男儿的豪情与好斗,似乎被一下子给激发了出来。
“副楼主你要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啊!”那方才要失去臂膀的人这回叫了起来,语气也硬朗了许多。
“你先去吧,这儿我来解决。”少年搀起受伤的人,身形闪动间竟然已站在了人群之外,谁也没有来得及阻止,喧哗的众人立刻都死死地持剑盯住了他,难道是因为他背后悬挂的乌黑色的长剑?
众人谁都没有动,还是刚才的动作,似乎一切都没有变过,只是那本该死的人,走了,那本已杀完所有敌人的菊花,已经准备好了新的战斗。
他还是站在那里,鲜艳的衣裳似乎一直在那里迎风而舞。
“抱歉了,阁下,让您久等。”少年回来时,还是微笑着,鞠躬致歉。
“哦,那倒是没什么,只是我想看看究竟是你手中的剑快还是我的花快。”菊花也收起了笑容,淡淡地看着眼前人。
像是黑夜里的一道闪电,突然地带着铿然的龙吟,划破了人间,他的剑出鞘了,而且已经到了菊花人的脖子前。
惊叱一声,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对方的剑有如此之快,菊花飞身退去,右掌中的花盘已经飞旋起来,一道道金灰色的光亮闪烁不定。
少年剑花斜挑,直指菊花的右肩,冰冷的剑芒扩散开来,处处指向人的要害,而凌烈的气势更是令人不敢有丝毫的迟疑,或许刹那一个不小心就将身首异处!
菊花剑客的脸色愈来愈严峻,眼中的杀气几乎如实质般射了出来,依仗着那诡异的步法,总能够在剑刺到的刹那突然消失了身影,转而出现在另一边!
人群中不断爆发出一阵阵惊骇!“啊!——”的绝望声叫了起来,只见是在白色的剑芒中鲜血飞洒,数位看客已然成了尸体,倒在血泊中!
“你随意杀人。”菊花客的声音冰冷地出现在了鲜衣少年的耳边。而可怕的是他手中的菊花依然还在旋转,只是越来越快的速度,令人惊讶他如果出手那一刹那的攻击力!
“挡我者死。”少年的声音也同样的冰冷,恐怖的杀气在他的剑尖随意地喷吐,惨叫声中又是数具尸体飞了起来,人群顿时四处逃散开去,似乎是见到了恶魔!
当少年真气涌入剑中,一道青辉色的光芒陡然升起,直朝身形闪烁的菊花客劈去!
“砰——”剑与菊花相交一刹那,火花四溅,转眼剑锋陡转,幻化出万千青色的光圈,将那金辉色的菊花死死地压住在剑气之中,两中光芒犹如正午之日,爆发开来,瞬间吞没了人影!远处仅剩的几位看客在被光芒吞没的刹那,纷纷惨叫起来,鲜血一闪即逝!
令人惊疑的是,随着那锦衣少年的身法越来越快,几如鬼魅,无论那菊花剑客飞身到哪里,那青芒暴涨的剑气瞬间就杀到哪,剑剑都只在瞬息中!
然而,少年原本冷酷的脸上忽然显示出了痛苦的表情,只见豆大的汗珠不觉中已渗透了他的衣衫,似乎是有一座大山死死地压住了他!周边的空气也越来越显得沉重,几近被冻结住!再看菊花剑客,那一朵菊花的速度竟然越来越慢了,貌似是被那少年迅疾的剑法给逼到了临死的尽头!可是,也唯有那少年知道,此刻的菊花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诡异之极,他看似必杀的剑招,每次都刺偏了几分,而自己的失误却换来了菊花加倍沉重的风势,搅动地周边的空气随着菊花地缓缓盛开而逼迫向了少年的身体!
怒吼声中,少年催动灵魂之力,爆发出十倍的青辉剑芒,覆盖住半座小城,辉映半天云海,而这一切都在剑身地挥动中汹涌地朝着菊花客扑去。剑芒所过之处,梁断屋倾,惨叫连连,有些高手级别早已持剑飚飞开去,远远地逃到了数里之外,满心地恐惧!
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数道鲜血就在他的手臂上美丽的诞生,手中的菊花也不觉缓慢了许多,原本冻结的空气也瞬间汹涌开来,菊花客怒喝一声,身形凭空消失!
鲜衣少年的脸上洋溢出了骄傲的色彩,笑道:“瞬移也没用,流星飞剑,生死立见!”
这时,他也笑了——
他就这样,忽然,刮满风霜的脸上露出了一阵笑意,只是笑容一笑而逝,他黑色的衣衫飘荡而起,手臂上的剑伤无药自愈,菊花就在这刹那停止了动作!
少年幻化的剑影恰好落在菊花人的脖子上,本来少年应该笑的,可是他发现他已经不能动弹了。
他的身子就这样神秘地不能够动弹了,虽然他的剑离他的脖子只有一寸。
“少年人,太冲动了——”他哈哈地大笑起来,随即大声喝道:“拿酒来!”
像是习惯了,一个装酒的皮革袋就被谁从空中抛了过来,可是四周分明是没有人的啊?少年人脸上不禁充满了诧异,不仅是不知道自己的剑是如何被他击退的,更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不能动弹了,犹如任人宰割的笼中之鸟!
他仰头大笑着,痛饮着美酒,菊花盘就在少年的脖子上灿烂地盛开,也许是多年厮杀在江湖所得出来的生死感觉,笑容也瞬间凝固在他的脸上!
身影还未动,菊花已脱手,闪耀出灿烂的金色,笼罩住自己身后的一片!
这时,他看见了一样东西,也是一朵花,只是那人是青色的一朵小花,小小的,像是三月底,枝头的桃花开,那么柔美,那么瘦弱,花香也飘进了他的鼻子,只是青辉的花瓣让人猜出了那朵花的名字——
他惊叫道:“兰!”
天空里竟然落起了兰花雨,他的菊花缓缓地飞回了手中,那败在自己手下的少年也不知去向,可是一座座纷纷爆炸开来的房屋,证明了刚才的确是有人来过,而且来的那么诡异,那么飘渺,他只是仰头望着空空荡荡的天空,什么也不敢相信。
飘来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在沙漠的风里飞来,似男似女,如真如幻,那个声音说:“明晚黄昏,欢仙楼外!”
他却只是在叫着一个字,“兰小子”,双眼迷惘而痛苦。
62。江湖卷第五十九章 往事回忆
“他是要我带他回家的,若是不能,那我要这身修为来做什么?”
姚城说时,眼神中都是沉沉的疲倦,似乎死亡就是他唯一的去处了。
“阿城,大娘劝你,莫作这等念头,他既然是舍命来换了你的命,那就是说他想你好好活下去的,你难道还想他不能瞑目吗?你该懂他的心意。”
年老的妇人,静静拄拐,倚靠在桥头,手端着一个枯白色的石碗,当看着眼前这青年时,神情间尽是不能言说的心疼。
青年人低低着头,俯望着奈河桥底五色的流波,有衣着鲜艳的美貌魂魄,作出种种媚惑世人的撩人姿态,在逍遥地游荡出没。
他的眼神,却看不见这等世人皆渴望的美色。
妇人叹息了声,眼看青年人的萧索与沧桑疲倦,继续劝道:“自有这幽冥后,便有这座奈河桥,我这老婆子,就站在这儿也不知多少岁月了,世人皆唤我孟婆,都说我残酷无情,狠心地让他们忘记了前世种种,他们又哪里知道我的心苦呢?每当痴情的人,自那儿过来,苦苦跪求我,不要让他们喝这碗孟婆汤,好让他们记得前世的遗憾,来世再来补偿,我何尝不愿意成全他们?但是六道轮回,皆有宿命,哪里是我能够更改的?这就是命。”
“我不管!”青年猛然狂喝出来,满面狰狞,痛苦的神情间,满是倔强的孤傲。
“纵然生死有命,因果注定,我就是要他活过来,凭什么要我去遵循这些该死的规则!天地生我,我就是我,我想要的我就一定要得到,否则,我活着,不如死。”
青年人的声音时而孤绝狂傲,时而深沉凝重,整个人犹如疯了一般,浑身散发出独独属于他自己的一种生命的光芒。
孟婆听着,只能长长地叹息了,喃喃说道:“你是越来越如他当年一样了,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青年人闻言,猛然身躯一震,忽然苦笑起来,痴痴迷迷地说道:“我越来越像他了?多少万年了,我唯一活着的念头,就是能够带他回家去,我要他好好地活着,好好的,我怎么能够不像他?”
孟婆再不多言,转身往桥头的一块圆润的枯白色大石蹒跚走去。
“这块就是凡间所谓的三生石,能够看见关于你俩前世、今生、来世的所有因缘,大娘我帮不了你什么,劝也只能如此,假若你看了后,依然想要让他活过来,那大娘也只能祝福你,愿你可以更改宿命,愿你可以如愿以偿。”
孟婆手指往那块大石上轻轻拂过,白蒙蒙的光辉闪动,一名身着青色衣衫的少年身影,缓缓显现出来,清晨正躺在床榻上,翻来滚去地游戏,满面欢笑。
“花儿好,鸟儿好,回家的都是好宝宝”的歌声被那少年唱的各位有生气,似乎春天就是被他给唱着出来的。
少年人的眼睛明亮犹如星辰,睁眼望向屋顶,任凭屋外呼喊他去干活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他依然自顾自地躺在被窝里欢歌。
他永远都是要过自己所渴望的、那种春天的生活,冬天就留给别人吧!
于是,笑容得更加厉害,他的身子在床板上弹跳起来,整间屋子都是“砰砰”地震动声,床要是坍塌了,他心想自己也应该不会出门去干活的。
“虎宝宝,虎宝宝,我家有头虎宝宝——”他将枕头砸向窗子,似乎想将窗外的呼喊声都给堵死,嘴里更是高声嚷叫起来,这歌声,完全可以吓跑一头猛虎!
“热水端来啦!”这时,另一少年人的声音呼喊着跑来。
那欢歌的少年人,眼神迅疾地转向门口,脸上贼笑道:“嘿嘿!怎么样才能让阿城哥,再帮我干活呢?”
木门“哗啦”地被双小手推开,一名年纪相仿的少年端着盆热腾腾的滚水走进,满脸小心翼翼的表情,嘴里却咕哝着:“要是以后没家了,看你怎么办?”
端水的少年才抬头,却猛然发现一件衣服朝他脸上扑来,紧接着又是裤子被子。
“他们是要回家的。”
蓦然,青年人的声音沉沉响起来,像是咬着舌头,在一字一字地艰难说着。
严酷的眼神中,青年人的额头间陡然睁开条缝隙,竟然显现出一颗赤金色的眼眸,庄严神圣的金色眸子看向三生石,射出条赤金色的光线。
三生石上金蒙蒙地一颤,那欢歌少年人的抱起衣裤砸出去的模样,立刻被淹没。
孟婆一惊,身形摇晃,竟险些跌倒在三生石前,嘴里颤抖着说道:“好好,好好活着——”
青年人转过身形,不再看孟婆,声音沉沉地传到她的耳中:
“大娘,这是我俩都想做的事,既然他不在了,那我必然要为他去完成,生死我是无所谓的,我错过他那一回,我就要弥补他这一世。”
“拜见轮回大神!”两道声音远远传来,恭敬臣服。
奈河桥的那头,有两名身着血色服饰的鬼官,押送着两行白衣的魂魄,跪拜在石台旁。
魂魄哭喊的愁怨声,泣诉着也飘到青年人的耳中,都是在痛苦原本活着时,在人世留下了太多遗憾,亲人永别、冤枉惨死、蹉跎虚度、苍天不公,而今只剩捆绑的铁链,站在来世投胎转世的奈何桥前。
“都说人生在世,有八种苦难,生,老,病,死,相爱却别离,哀怨难长久,苦求得不到,怎么也放不下,勘不破的何止是凡人,我修炼成神,却还是难得自在。”
青年喃喃说着,眼神重又显出痛苦的痴迷。
“万法皆生,皆系缘分,尘世间偶然的相遇,蓦然的回首,注定彼此的一生,只为眼光交汇的刹那,但是缘起即灭,缘生已空,你们既然不能参透生命的真谛,如何能够得到永生,凤凰涅槃方自在。”
孟婆的声音犹如慈祥的老母亲,在安慰着受伤的孩儿,响起在青年人的耳中。
青年人喃喃念叨着“缘起即灭、缘生已空”,长发覆落披下时,遮掩了他的眼神,掩去了干涸的断肠泪。
似乎是有白丝在额前飘舞了。
“虎子,我们走。”青年人也不再留步,淡淡唤了声,往前方蜿蜒曲折的道路走去。
一声惊天动地的虎吼,将那些魂魄惊吓地拥抱成了一团粽子。
十里外的幽幽冥河畔,有头数十丈巨型的白色猛虎,披覆着浑身雪白色的长毛,吼叫着,伸展出两双圣洁的白翅,往青年人飞奔而来。
陡然间所有阴灵,都被这头猛兽的恐怖气息所压制地沉默无闻,恍如末日到来。
青年人行走的身影蓦然消失,再出现时,已然盘膝坐在猛虎的身躯上,眼神冰冷摄魄。
“虎子,你也想让他活着一起回家吧,我若是不能做到,活着也就没必要了。”
青年人自言自语,白虎低低地鸣着,似乎是在陪着主人哀伤。
那人那虎,化成一道金色流芒,飞逝在幽冥的世界。
“彼岸花
花叶不相逢
那落迦
因果莫匆匆
流啊
潸潸三途河
荡啊
幽幽幽冥路
听啊
渺渺引魂鼓
哀啊
爱爱尘梦空”
红裳女子凄绝的歌声忽忽飘摇着。
昏昏暗暗的忘川山脚,正是三途河幽幽流淌的必经处,艳丽女子正是站在无涯的血色红花中,日夜没有晨昏地歌唱,凝望着河岸黄泉路上新来的魂魄。
突然,黑暗的流波汹涌激荡起来,无数冤魂哭喊着、逃涌出河面,黑色的髑髅头才到虚空,身子瞬间被流波扯落回河中,只留万双鬼爪在淤泥似的波涛里,撕裂着抓舞。
红裳女子歌声不停,声音更显怯弱悲戚,在她身前有数丈高的黑色巨鬼,生长着十条黑色手臂,五个头颅哪有血肉,似乎是腐烂的臭物,已然从河流里挣扎出了半截身子,朝着女子张牙舞爪,随时都要将她拖入河中。
两者相较,就如侏儒面对着恐怖的巨汉,相形见绌。
幽冥深处,陡然虎啸,一头白虎瞬间出现,扑向流波中的黑色巨鬼。
虎啸犹如这界天生的克星,顿时三途河中所有的恶鬼,疯狂地逃入河流深处,惊惧声隆隆震耳。
那头黑色巨鬼,眼看就要抓住女子的身体,拖入河流。
虎目怒极,喷射出两柱粗厚的白芒,那头黑色巨鬼连死亡前的惊恐呼喊都没来得及发出,黑烟蒸腾,已然灰飞烟灭。
“姑娘,你没事吧?”青年人身形蓦然出现在女子数十步远处,淡淡问道。
那女子登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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