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日演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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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道：〃降卒有一个是敌军副先锋官苟合，抓来便是。”
水鸭道：〃你要化装一下，说是化质要提审他，千万不要被监守军卒看出是你。〃
青女依计而去。少倾便把苟合提到后羿面前。
后羿翻了几翻白眼，翘起的鼻子哼了几声，阴阳怪气地喝问：〃苟合，你想命长还是想命短？〃
苟合忙跪下叩头道：〃小人定是想命长才技降你军。”
〃放屁！你们与化质里外勾结，订出计划，假意技降，于中取事，怎瞒得过本大将军！　〃
苟合听了，吓得魂不附体，哆哆嗦嗦道：〃这个我可不　。…。。不知道。。…〃
后羿一拍桌子，怒目圆睁道：〃嫌命短便把真相说出来，饶你不死。嫌命长你就不说。你不说我也知道，难道会无缘无故把你抓到这里吗？　推出去斩了！　〃
苟合连忙把头叩得〃咚咚〃响道：〃大将军饶命，小人直说。〃于是，供道：〃化质不是清空星化物之子，但名确实叫化质。因南极仙翁与羲和商议，射日军能以少胜多，全在水鸭和参商用计，要胜射日军，必须先设法杀了水鸭和参商。阳关一听，立即想出一个美男之计，说有一个师弟叫化质，生得极其俊美，既然师祖的铁网阵保不住，不如把化解铁网阵之法教给化质，让他移一小星，假扮清空星，拦在立壁谷通往清空星必经之道，参商不知道途远近，更不知清空星大小，见假必然当真，化质从中用计，跟参商到射日军中，破了铁网阵，然后取悦嫦娥，留于军中，通过嫦娥，取得后大将军信任，于中取事，达到杀死水鸭和参商，颠覆射日军的目的。〃
水鸭问：〃化质破了铁网阵后，到过太阳军中吗？〃
苟合道：〃到过，擒阳关和独木，命我们假投降，都是他亲自与羲和元帅共同定的计划。”
后羿问：〃怎样订法？〃
苟合说：〃羲元帅叫化质申请出战，由太阳军诈败，以坚大将军对化质信任之心，然后再战，把我们捉来，里应外合，大破射日军。〃
水鸭威严地问：〃此话当真？〃
苟合道：〃千真万确。〃
后羿问：〃你怎能知道？〃
苟合道：〃因为我是副先锋官，要在军卒中安慰投降过来的军卒，到时带领他们厮杀，所以，阳关把计划告诉了小人。〃
后羿问：〃化质在你军中还说了些什么？〃
苟合说：〃化质说，他用计杀了参商，便无人能识破他的阴谋，在水鸭刚运粮回到时动手，便能连水鸭也置于死地，以后九州便无人敢再领军前来与太阳宫作对。〃
水鸭问：〃他怎知道水鸭什么时候回？〃
苟合说：〃化质按时间计算，水鸭可在今夜二更半时赶回，三更准时动手，他便无察觉之机，也无防备之心，必死无疑。〃
水鸭听完，以手加额道：〃九州洪福齐天，使我水鸭早回，识破其谋。〃接着对苟合问，〃今夜三更，他们怎样内应法？〃
苟合说：〃化质已暗中把武器送到我们降卒营中，命小人见射日军左营起火，便向射日军冲杀；外面羲和领军从左绕来；南极仙翁从右袭击；独木和阳关先杀嫦娥，然后赶到中军杀后羿；化质前往运粮军营中出奇不意杀死水鸭。〃
水鸭听苟合所言，不似有假，对青女一摆手道：〃把苟合斩了。”
青女毫不犹豫，举起降霜棒一击。
苟合还想求情，但来不及，便觉头颅一热，〃嘛啪〃一　声，已成肉浆。
水鸭见苟合已死，便对后羿道：〃这时已经二更半，我们立即将计就计。〃
后羿问：〃如何将计就计法？〃
水鸭道：〃青女立即到左营把嫦娥请到中军，如此这般布置一下，急回保护后大将军。〃
青女不敢迟延，立即前去。
水鸭又叫来一个军卒说：〃你立即拿大将军手令，赶到先锋布梭营中，叫他如此这般。〃
水鸭接着对后羿道：〃大将军在中军如此这般。〃
后界问：〃你呢？〃
水鸭道：〃我领运粮军对付南极仙翁去。〃
刚布置完毕，已到三更。
水鸭赶出中军帐时，已见左营起火。先是一小点，只一刻，便成一大片，烈火熊熊，烟绕四野，焰接长空。
大火一起，化质、独木、阳关三人大叫道：〃太阳军大队杀来了·…。。〃以下便听不清楚叫些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降卒营中也大火哗哗，哭声震天。
原来水鸭命青女救出嫦娥，便领军赶到降卒营中，放大火把三千军兵烧死，再回救后弈。
青女一见左营起火，知化质、独木、阳关三个已经动手，刻不容缓地对降卒放了一把火，便赶回中军帐。见独木和阳关也赶到了，上前大喝道：〃独木、阳关，你计划瞒不过水鸭。。。。。。”
独木和阳关一听，见自己降卒营中起火，知道青女之言不假，当机立断，腾空逃跑。
嫦娥这时知道自己上了大当，愤怒交加，不顾死活地追去找独木和阳关拼命，认为化质与二人一路，大叫道：〃化质小子休走，本军师把你碎尸万段！　〃
青女急忙上前拦住道：〃军师勿追，救火要紧！　〃
嫦娥听了才恍然大悟，与青女、后羿领军兵救火。
再说独木和阳关见计划不成，怕羲和再按原计划前来攻击，反中射日军之计，急急往左边逃走。逃到自己军前，早已响声震天，早有一部分先头军兵中了射日军的爆破物，死伤无数。羲元帅正急令退军。独木只得赶到羲和中军说：〃元帅领军全速撤退，我与阳关押后。〃
羲和这时不敢多问，挥军急撤。退了十里，见无敌军追赶，正想安营，独木又说：〃只怕南极仙翁有失，得绕道前去援助。〃
羲和也觉军情紧急便与独木、阳关二三个领军赶去援救南极仙翁。
原来羲和一军见射日军营中起火，便即进攻。岂知冲了半里，却冲出一人喝道：〃布先锋我在此恭候多时了，羲小子不得猖狂！〃
羲和大惊失色，知道后羿有备，当机立断，即刻退军。退令刚下，便听布梭大叫一声：〃按！　〃便四面八方爆破声起，把自己军卒炸得焦头烂额。幸好进入范围的军卒不多，死伤只几千人。
布梭当时领了后大将军之命，只能赶到左边仓促布置，装的爆破器也不多，只把太阳军吓走，不敢再追，回军与青女、嫦娥、后羿、西斗等扑灭左营大火，重整军伍。
把火救熄，嫦娥才对青女问：〃为什么不见化质露面。”
青女把面一扭说：〃我怎么知道！　〃
其实化质一举火，便往水鸭营中去，欲借向水鸭报告军中起火，请他去救之由，靠近水鸭，出奇不意击死他。但当化质赶到时，见水鸭营帐灯火尚明，水鸭正在记点，虽唱声诺便进营去，全无阻挡，心中更喜。离水鸭还有一丈多远，正想出手，眨眼间却不见了水鸭身影，两边跟着射出无数击物光、爆破器，不知所以然地便粉身碎骨，死于非命了。
水鸭把化质的头颅挂在身上，领军往右边冲杀过去。走了两里，正好与南极仙翁大军相遇，立即上前喝道：〃南极仙翁，化质之计破产了，还不快快前来纳命！　〃
南极仙翁大吃一惊道：〃水鸭还在……〃话说了半句，却听一个娇滴滴之声道：〃本妇也在呢！　〃
南极仙翁一听，便知是不冷不热，更是面如土色，转身欲逃。
就在这时，头顶一痒，全身便不能动弹了。
水鸭看见，上前把南极仙翁首级斩下，也挂在背上。
正要向不冷不热道谢，不冷不热却抢先说道：〃少杀生灵，只把他们赶跑便是。〃
水鸭不敢违拗，虽让全军追赶太阳军败卒，却不肯多杀。
追了三十余里，见羲和大队赶来，便撤退回营。
这时，后羿、嫦娥、青女、布梭、西斗等领军扑灭了营中之火，重新整好军伍，点过士卒，天已大亮。见水鸭一军未回，怕有差失，立即率军前去支援。
走了十余里，见水鸭一军获胜而归，皆大欢喜。合兵一处，安营扎寨。
水鸭二话没说，只把化质和南极仙翁之头拿到嫦娥面前一掷，嫦娥立即晕倒。
要知事体如何，下回再叙。



第二十二回　因轻敌西斗被擒　思女色青木吃亏
上回说到水鸭把南极仙翁和化质之头提到嫦娥面前一掷，嫦娥立即晕倒在地。后羿、青女，布梭、西斗等急忙上前扶起，把她救醒。
后羿关心地问：“贤妻有什么病吗？”
嫦娥点点头说：“轻信奸人之病。”
原来昨夜嫦娥约化质三更来会，却想不到未到三更，青女便来说后大将军有急事，请她到中军帐商议。嫦娥不敢不去。刚离自己帐中几十步，便见独木、阳关、化质三个突然蹿到自己帐中放起火来。眨眼间大火熊熊，烈焰腾空，暗暗吃惊。这时才明白化质讨好自己，是太阳军　用的美男计，把独木和阳关擒来是里应外合，幸好青女来得及时，把自己叫出，否则自己还在熟睡中，难免焚尸化骨之厄。
正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独木和阳关两个被青女出来一喝便即逃走。认为化质也跟着逃走，正想追去拼命，又被青女拦住，回到大营未来得及对丈夫后羿说话，便领军赶去追南极仙翁而救援水鸭。赶到半途，见水鸭把化质、南极仙翁之头背回，才知道是水鸭察破化质奸谋，不但救了全军，而且救了自己。
嫦娥本来就怕水鸭立功。因为，他立功愈多，对自己就愈是不利。这时又恨自己把与水鸭争强斗智的参商杀了，以后诸事要靠水鸭出谋献策。更苦恼的，是水鸭这次立了奇功，再找不到借口抹煞他的功劳，所以，一气晕倒。
自己被救醒之时，又考虑到化质是自己收留在军中任用的。参商又是自己设谋叫化质和布梭杀的，如果不对众将认错，只怕众将原谅不过自己，所以，说出“轻信奸人之病”的话来。
水鸭把两颗人头掷给她，本是立意警告她一次，却料不到嫦娥耻信奸细，昏倒在地。
当众人把嫦娥救醒，嫦娥又能当众认错，水鸭认为自己如果不出来说几句安慰她之言，她对自己会更恨，使军中磨擦扩大，于全军不利。于是说：“人无完人，仙无好仙，有哪个没错的。知道错处，改了便好，何况化质到我军中，确实立功不少呢，哪一个为将为帅之人，都会被他战功迷惑，没有不信任他之理。轻信化质，非军师一人之错。”
嫦娥见水鸭为自己开脱，心中暗喜。原来他也未尽挖我短处。便接着说：“本军师这次过错，非同小可，若非运粮官及早赶回，射日军全军覆没了。”接着问水鸭斩化质及南极仙翁的战斗过程。
水鸭说：“这些功劳也不是我的，如果不是北极主相助，南极仙翁之首，我也斩不得。”便把不冷不热相助之事，毫不隐瞒地告诉众人，然后说：“如果记功劳，这一功应记在青女名上。”
青女不解地问：“不是我斩南极仙翁，为什么要把功劳记在我名上？”
水鸭说：“青神仙如果不在我军中，北极主决不肯随时随地暗中相助。”
众将见水鸭不据功，不撒谎，异口同声道：“就你的人品，就应把功劳记在你身上了。”
然而，水鸭的想法却与众不同，他知道嫦娥一向妒忌自己立功，如果自己受了这一功，会使嫦娥更加难受，以后更多地生事端害自己。自己一个人的性命是小事，怕的是自己一死，射日军毁九日之愿，会成泡影。所以，坚决不肯领功。
嫦娥见水鸭不肯领功，更加欢喜。但如果真的吧功劳记在青女名上，本军师便蒙受赏罚不明之过。思虑半刻说：“功劳大家都不肯受，我看就留待日后再议吧。目前敌军新败，我军应乘胜追赶，及早把他们逼回太阳宫去，再设法毁了八个假日，凯旋班师，回慰九州生灵。”
众将正愁争议不下，异口同声道：“军师高见。”
后羿见众将齐心，便整军前进。仍由布梭担任行军正印先锋官，西斗为副，领军先行。
射日军追赶太阳军，追了几千里，还是追不上，离太阳宫已经不太远了。不但敌军疲惫，自己军兵也疲惫不堪，有怕太阳宫另谴生力军前来拦截，值得安营扎寨，先让士卒休息。
再说太阳军元帅羲和，见美男之计弄巧成拙，伤亡惨重，十分痛心。见水鸭追了一程便不再追，便扎营计点人数，已失了十分之二，唉声叹气。他哪里知道如果不是北极主不冷不热前来劝水鸭少杀生灵，太阳军还不知道要死多少呢。
羲和叹息一翻，把独木和阳关叫来，正欲商议重整旗鼓，准备反击之际，后羿又领大军追来，只得拔寨急退。
退了几千里，见射日军安营扎寨，自己才敢安营扎寨，派人回太阳宫向太阳帝虞舜请求救兵。
虞舜大吃一惊，暗道：“前次派去追你回救太阳宫，不不但不回，连派去追人的弥节你也留在军中战死了，如今就是再招三两万军兵训练好，有谁能为你带去？”正在进退彷惶之际，却有黄门官进来报道：“奏圣上，外面有一人，自称是东方大帝，前来求见。”
虞舜道：“请进来！”
须臾，只见黄门官带着一个头发蓬松像开伞，面色青黄如菜叶，身体清癯似干木，四肢细小同麦杆，无精打采之人进来。心道：这样之人也称东方大帝，不被人一捏便粉身碎骨了。可见东方无人呢。
心虽然这样想，但他毕竟还是一方之帝，与自己并驾齐驱，也得以礼相待。忙起座相迎，拉住他双手道：“不知东方大帝前来，有失远迎，罪甚。”
东方大帝道：“不必客气，本帝此来，实在欲为你太阳宫出力，报仇雪恨。”
虞舜一时摸不着头脑，大吃一惊问：“我太阳宫与什么人有仇？”
东方大帝冷笑道：“本帝诚心前来，太阳帝何故相欺？”
虞舜诚恳地说：“本帝实非相欺，只是一时不明大帝之意，请大帝直言相教。”
东方大帝道：“既然你装傻扮蠢，我就不怕开罪于你。”
虞舜道：“不敢！不敢！大帝随便说之，本帝不怪便是。”
东方大帝道：“你太阳宫与九州射日军打仗已久，不但不能取胜，而且，损兵折将，现在退回附阳星，急在眉睫了，难道这不算太阳宫之耻？不算太阳宫之仇？太阳帝在九州被人夺了帝位，来到太阳宫，还受九州人所欺，快要走投无路了，难道不恨？”
虞舜听完，面红耳赤道：“这都是本帝无能之过。”
东方大帝长叹一口气说：“这是本徒无能，学艺不精，死于射日军之手，辱及师门，不共戴天之仇，不得不报呢！”
虞舜更是大吃一惊问：“你徒儿是谁？”
东方大帝道：“南极仙翁。”
虞舜这才恍然大悟，赞道：“据羲和元帅所奏，南极仙翁为太阳军立功不小，太阳军对他保护不周，实本帝之过，现在我军正缺战将，就请大帝为我领兵前去如何？”
东方大帝道：“本帝不能任你军之职，只为报仇而来，军兵你另选良将带去吧。”
虞舜道：“那么我写封信，你带去给羲和吧。”立即挥毫，一口气写好，封固后，用御印在信封上盖满，交给东方大帝。
东方大帝接过，得意洋洋地往羲和军营中去。
再说羲和派回太阳宫追救兵之将，已去了两旬，不但没有援军前来，连那将也不见回营通个消息，十分烦怒。
两旬来，射日军屡屡前来挑战，都只能高挂免战牌。但后羿命三军用各种各样武器进攻，几次差不多攻破寨栅。又派两军绕道欲攻太阳宫，也被自己设法阻住，这都出于侥幸。如果救军不来，就难以支持了。
这天，后羿又领军前来挑战了，急得羲和如火烧眼眉，一筹莫展。
军师独木见元帅难过，献计道：“后羿甚嚣尘上，不如我军再与他决一死战，若能胜他一阵半阵，他也不敢这样猖狂呢。”
阳关道：“独军师说得是，本先锋愿出阵死战，以求一胜。”
羲和沉思良久说：“这是关键的一仗，没有必胜把握不能出战，万一有些须差失，我军只得退回太阳宫或辰翼日坚守了。那时守得太阳宫，守不得辰翼日，守得辰翼日，守不得太阳宫。太阳宫若失，我们无栖身之所；辰翼日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