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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江湖-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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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诗络道:“就怕我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啊。”说着,大家一笑。就在船上,李啸上了酒来,众人痛饮了一场。刘镇泰和邓子龙所受的还只是些皮外伤,水行舟的伤却太重,他们也不敢耽搁,就在龙潭附近下了船,由裴少游和李啸拨给郑诗络的龙魂狼牙和鹰眼以及李桐的丫鬟少华十个人护送水行舟、刘镇泰和邓子龙回三河镇红叶岭治伤调养,讲好了深秋叶红之时,大家再齐聚红叶岭团聚痛饮,而蓝若霜已经无家可归,经池箬客劝说,先和裴少游等人回三河镇去。李啸自带领属下回烟波岛,而郑诗络、李桐,池箬客和不破四个人加上李桐的两个丫鬟妙豆和蔻玉则又绕回了南京附近,继续寻找苏浣纱。以鬼教的一贯作风,若是要害她,苏浣纱现在必定已经不在人世了,他们既然是想要天教的宝物,宝物没到手之前,她也一定还活着。
一行人易容打扮,李桐扮了一个俊俏的书生,妙豆和蔻玉扮成她的书童,郑诗络和池箬客都粘上大胡子,扮成书生的护卫武师,脸也涂黑了,看起来倒真有几分孔武有力的样子,不破则换去了僧衣,戴上假发,索性扮了一个挑夫。只是,他也没有想到,他的僧衣这一脱,就再也没有穿过。
几个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回到南京城,一如池箬客所说的,市井街巷里,也没有什么帮会大火拼的传言。偶然遇到江湖人士,谈论的也是九鼎门掌门做寿的事情,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只有一条,就是大街小巷里的乞丐都不见了,这多少可以看出,是古大醉的江南丐帮吃了亏。南京守备的独子被人绑架用来换走刘、邓二位抗倭名将的事情倒是有不少人在传,证据就是原本贴在城门边的秋后处斩二人的布告被撕掉了。老百姓谈论这件事的事情明显的更希望这是真的,谁也不愿两位抗倭名将不明不白的死在昏官污吏的手上。
李桐就有些好奇的去求证,城门边的布告确实是被撕掉了,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好事的人自己撕掉的。想想昨夜的事情,她总觉得那小孩是有意的在配合她的,除了神灵附体,她还真想不出为什么会这样。
“少爷,”曾经在司徒莲心的鹰眼里训练过好几年的蔻玉眼力是非常锐利的,她指着城墙上一个细小的东西道:“你看到没有,那块墙砖上镶着一样东西。”
李桐顺着蔻玉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细小的图案,那图案隐隐是一只飞鸟的样子。而图案不是画上去的,而是用某件东西直接打上去的,图案的位置离地面足有两丈,若是从地上打上去的话,不会镶嵌得那么齐整,看起来更应该是有人腾空将东西打上去去的。能跃到两丈来高的位置,轻功毫无疑问是非常好的。
轻功?
郑诗络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苏浣纱的朱雀标记。是她们朱雀门互相联络的暗号。不过她们留暗号一般会留在树梢,留在城门边的墙上,那就是希望有朱雀门以外的人发现了。而据他所知,苏浣纱的朱雀标记不过剩下几枚,她早已把它们深埋在自己的记忆里,再也没有使用过,她和他们联系,也从不会使用朱雀标记。就不知道这枚暗记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了。
朱雀标记的鸟头朝着西方。郑诗络略一思索,就带着众人往西方而去。走了大概里许路,他又在一座酒楼接近屋顶的外墙上发现了一枚朱雀印记。再跟着标记提示的方向走了二里路,在一棵半枯的大树上找到一枚标记。从标记入木的痕迹来看,这标记留下不会超过十二个时辰。郑诗络看着看着,心情不由有些激动起来了。这意味着,苏浣纱的朱雀门除了她本人外,还有人活着,也许,就是她几年来一直在寻找的敏燕。是的,郑诗络还记得这个名字,因为在他和苏浣纱相处的最初那段时间里,她经常都提到这个名字。而且,看得出,这人留标记的时候,基本都选择留在比较容易发现的地方,大概,是希望自己的用心能被人发现吧。
第五十七章青山尽处行人少
最初他们以为很快就能见到留下朱雀标记的人究竟是谁,谁知道一直跟了两天,从标记留下的痕迹来看倒是越来越新鲜了,可是仍然没有见到人。甚至过了江,原以为线索就此失掉,可是在北岸又找到了指路的标记。大家都有点疑惑,就是郑诗络也有点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跟下去,总觉得再加把劲就能跟上了,可是再怎么使劲,又总还是差那么一点。想想既然已经跟了这么久,就此放手实在可惜,郑诗络还是决定跟下去。就这么一直沿着高邮湖的东岸往北走,眼看过了淮阴,过了新沂,进入了山东地界,是越来越靠北了。那标记从最初的间隔几里出现一次,到后来间隔上百里两百里才出现一次,不过,始终能让人找到它。
过了临沂以后转向了东面,眼看着是往崂山的方向去了。崂山是太乙教的根基所在。郑诗络和池箬客在路上就相视而笑,说当今武林声势最盛的四大门派,他们终于可以整个的打过交道了。现下太乙教的主脑应该都还在南京九鼎门年那里,不知道太乙教的三清弟子们会怎么样来迎接他们。
差不多快到灵山卫的时候,一路带引着他们前来的朱雀标记消失了。任他们怎么寻找,都不能再找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感觉留下记号的人已经把他们带到了地方,自己则抽身而去。
“大哥,”池箬客笑道:“我怎么觉得咱们被人耍了?”此时他们所在的地方可以说是前不挨村后不着店,除了一片茂密的树林,就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树林是桦树林,眼看着秋天已经到了,整个树林里的桦树都黄了叶子,树林里倒是安静,落日的余晖里一阵一阵的清朗的风吹得树叶发出一阵一阵的涛声。这地方没路,甚至像未曾有过人迹的样子,满地厚厚的枯枝落叶。凭心而论,如果他们只是行游至此,绝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不过,他们心里毕竟没有那些闲情逸致。
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他们也只能在树林中歇息一宿,行走江湖,这倒失很正常的事了。妙豆和蔻玉两个丫鬟也很自然的收拾起一把树枝,权当作扫帚,在一块开阔些的空地上扫出一片干净地方来,然后烧起一堆篝火来。在野外,烧起篝火是必须的,到了深夜,没有火太凉,而且还可以驱赶野兽。他们在前面的镇子上买足了干粮,倒不用担心挨饿,就是喝的水有些不够。
郑诗络没有回应池箬客的话,从他跟着朱雀标记一路追踪开始,他就坚信他们这一趟绝不会白跑。留下标记的人究竟是不是苏浣纱找了很久的敏燕他无从证实,但是他相信至少这个人对他们并没有恶意。当然,他也知道,这个人没有恶意,并不代表他们的行程就没有危险,不然,这人大可以直接出来与他们相见。但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危险呢?行走江湖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他只知道一件事——不可知的危险都是很可怕的。
这片树林,怎么说都不算是很偏僻,可是为什么就好像完全没有人迹的样子?
入夜,一轮极好的明月。
篝火还在燃着,夜已经深了。这么些天来都在赶路,大伙都有些疲惫,妙豆和蔻玉两个丫头互相靠着已经睡着了,不破盘着双腿正在打坐,池箬客枕着双手躺在火边,只有郑诗络和李桐还清醒这,并排坐在一起,时不时的往火堆里添一块柴。两个人也没有说什么,一个是怕吵着了旁人,也觉得这样的时候吧,也不用说什么,就这么坐在一起就好。这样的日子,在怎么过,也不会嫌多的。
到了下半夜,郑诗络也在火边躺了下来,李桐虽然很疲倦,却没什么睡意,就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看着看着,脸上就会露出一些笑容来。这种笑容虽然淡淡的,可是充满了一种香草的气息。她偶尔伸出手去,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抚摸一下,她的纤细的手指触到他的脸庞的时候,总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从她的指尖流淌进她的心里,这种感觉又让她的笑容里包含一种优柔,只怕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又会突然失去他。
树林里依旧有风,风吹树叶的声音依然那么清朗劲爽,这是秋风了。秋风虽好,李桐却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从小就在与倭寇不死不休的征战正长大的李桐很清楚这种杀气来自何人。她突然冷冷的一笑,扬起手来,一枚发钗在空中和一枚十字镖撞出了极其清脆的响声。她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手中的长刀在月光下划过一道冷艳的光芒,刀风像一轮镰月,刷的一下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来。
李桐一笑,长刀不住地挥舞,刀风过处一片尘土飞扬。随着她的长刀越舞越快,终于有一个灰色的身影呼啸着破土而出,那人影一出现,就分成了三个,风因为被锐利的金属割裂而有些凄厉,人却因为闪亮的刀光衬美得像一个漂浮了千年的魅影。当然,这种美仅限于月光下一袭月白色衣裙的李桐,而另一个身影,则如土里钻出来的灰鼠一般面目可憎。
一交手,双方就都明白虽然未必遇到过对方,却都是知根知底的。那灰影自知自己的分身斩在李桐面前没有任何的便宜可占,也就省了那份心,手里的两把倭刀一长一短配合得近乎完美,一轮比一轮更快的攻击更是到了让人眼花缭乱的地步。李桐则以攻代守,以快制快。两下里丁丁当当一阵急风暴雨似的猛打,最终还是李桐占得了上风。大家都听见她清笑了一声,与此同时也听到了一个野兽般的嚎叫声。紧接着,又看见了满树林与此相类的身影。
池箬客很悠闲的数了一下对手的人数,笑对不破道:“我曾经和关小飞赌赛着杀这些为开化的猴子,他明明输了,却毫不守信的拐走了赵家的小妹子。今天我们也来赌赛一场如何?可是,咱们俩,又赌什么彩?若是我输了,就吃一年素,你输了,就做一年强盗,如何?咱们的家底,可还薄着呢!”
不破双手合了和十,呵呵一笑道:“有趣,我便与你赌这一场!”两人说话的时候,对方早已杀来,自然一边说话,一边也就忙开了。
郑诗络和李桐也没有闲着,不过,郑诗络却没有李桐和池箬客他们那般用心。他心里很是纳闷,这地方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倭寇呢?仔细看了,却发现这些倭寇比他们以往所见的要强上不少,绝不是一般的海岛浪人。那朱雀标记一直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就是因为这群倭寇吗?如果那人是苏浣纱的同门,她这么做的真正用意又是什么?这一片森林人迹罕至,会不会是因为这群倭寇的缘故?如果是,他们岂不是在这一带停留很久了?那这些倭寇的目的又在什么地方?他们是有目的的攻击他们,还是因为他们无意间闯入了他们的地盘而引来杀机?
耳边不断的传来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叫,池箬客和不破一个是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一个是慈悲为怀的出家人,却一个比一个出手更狠。栽在池箬客手里的,往往是被砍断手脚,不能便死,栽在不破手里的更惨,往往全身大面积的骨折,连切腹自杀都做不到。妙豆和蔻玉两个小丫头也不是好惹的主,烟波岛无论男女老幼,只要有倭寇落到他们手里,就绝对不得好死。
不过随着这一伙灰色的人影败退下去,替换来的几个穿着深青色和服的武士就不那么好对付了。而他们之后,还有一个穿着白底紫色菊花图案和服的青年武士,抱着一把刀,远远的站在一边看着。
妙豆这丫头首先吃了亏,她拿的也是烟波岛惯用的长刀,这种刀半刀半剑,刀法的狠硬之中又含有剑法的灵动精准,这种武功十分的强横,但是练不到家,也很容易连成个不伦不类的样子。妙豆在这刀法上的造诣只能算初窥门径,内功不济臂力不足轻功平平又谈不上悟性灵慧,遇到人家在扶桑岛国有名有号的一流剑客,顶了个十来招也算为泱泱中华争了不少脸面了。腰腹之间被深深的砍了一刀血如泉涌还能咬牙站着不腿软不喊痛也已经足够无数的所谓江湖豪客们汗颜一辈子。她的主子李桐及时的救下了她,挥刀挡下对方致命的一记绝杀,冷冷道:“白树流剑客?不是自诩精研剑道,不与那些幕府武士浪人海岛同流合污的吗?也学着犯我中土,找死来了。”
那武士似乎很惊异李桐一个不满二十的年轻姑娘竟然能够轻描淡写的化解了他精研多年的绝杀招数,更惊异对方只凭他刚才的十来招就查知了他所学的剑术流派,就有些发愣。他的三个同伴也和他一般的心思,都把目光集中在李桐身上,停下了攻击,一幅若有所思地样子。再往后,那个白衣剑客也骤起了眉头来。
池箬客嘿嘿一笑道:“看来倭寇里面也有土包子啊,竟然不认识堂堂的烟波岛四小姐!”
被李桐挡了一招的那武士显然会说汉语,虽然强调一如以往的倭寇那般令人作呕,他把倭刀收回鞘里,问道:“我,酒井小昭,你,什么叫?”
李桐冷傲的一笑道:“像你这样的小角色,还不配问我的名字,叫你们身后的正主儿滚到姑娘面前来!”
那酒井小昭显然暴怒,右手紧紧的按在了刀柄上,却并没有把刀拔出来。因为他身后那个白衣武士正走上前来,语气很是平和的道:“酒井君,稍安勿躁。”他的话语,讲得就完全称得上是字正腔圆了。这人走近来,看起来和池箬客也差不多年级,相貌风度也颇有一种豪门大家的风范。他自抱着他的刀,走到李桐面前,打量了她一番,又看了看郑诗络等人,道:“这位就是烟波岛的小姐么?在下白木行久,久仰了。几位的武功十分高强,这位大师应该是少林的高僧吧?这位公子想来是潇湘剑法的传人,只有这位公子的武功,在下不大看得出来。其实在下十分仰慕中华文化,不远万里渡海而来,本来是想和中原的武林高手切磋武艺的。不过,恕在下直言,你们中原武林,能称得上高手的,实在有限。在下到中原来已有数年,只有一位韦一韦君算得上强手。不过,韦君在你们中原武林的眼里,似乎是什么旁门左道之类的人物。你们几位的武功虽然不错,可是以在下看来,也算不得什么绝顶高手,虽然能找到这儿来,可是,想从这里得到秘宝的下落,实在也自不量力了些。”
第五十八章魔影再现
秘宝?妖刀?是巧合吗?
郑诗络笑了,现在,他终于明白那个把他们一路指引到这里来的人的真实用意。他看着怀抱倭刀,一脸高傲冷漠的白木行久,平静的道:“我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到中原来,我对倭奴的态度只有一个,而你的选择只有痛快的死和痛苦的死两个。”
白木行久看着他,脸上显现出来的并不是愤怒,而是好笑,这大概是他来到中原这几年里听到过的最好笑的话了。就连他手下那四个武士,脸上也浮起一种轻蔑的笑意来,而忘了刚才只是一个姑娘,他们也没能占到什么便宜。
郑诗络接着道:“我正在找妖刀韦逸的下落,既然你认识他,麻烦你告诉我一声,这样的话,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些。你若是不原意,那就是另外一个结果了。”
白木行久认真地看了郑诗络一下,道:“很好,我接受你的挑战,如果你能从我的剑下活下去,我可以告诉你韦君的下落,当然,反过来也就不必再说什么了。”他还是那么怀抱着刀,平静的眼神中,充满了一种杀气。一种内敛的真正的杀气。无论是池箬客,还是不破,这种杀气面前,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换作是他们,也许他们很难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
郑诗络道:“很好,不过有一件事你要搞清楚——我不知道你来到中原这么几年究竟和些什么人交了手,但是,和你们这些倭奴交手,最好听的说法也只能是赐教,挑战?你们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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