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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江湖-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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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把飞刀附在骨头上,还似留着余力一般的越发深入,那种痛楚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刀伤剑伤可以比拟的。沐雨寒此时已经满头大汗,痛得嘴唇也咬破了,却十分硬气并不呻吟。只是看着师父李观雨明显的站着上风,忍不住得意的笑道:“呵呵,师父武功盖世,天下无敌,你们这些跳梁小丑,统统是自寻死路!”重伤之下,笑得甚是凄厉诡异。
就在沐雨寒的笑声中,郑诗络似乎慢了一步,被李观雨一剑刺过左肩。不过被刺的人却笑了一下,李观雨突然醒悟,却晚了一些。郑诗络气运左手,竟然用一只肉掌抓住了她无比锋利的宝剑,然后,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右手的紫薇剑猛然刺向李观雨。在求生的本能下,李观雨只能弃剑后撤。回想起来,两年前战胜鬼手横断,郑诗络就是以自己的身体为诱饵,以生命为赌注,诱使鬼手横断出现致命的失误而被他一剑刺穿赖以成名的手掌的。而这一次,他使出了同样的招数,付出的代价却大得多。李观雨太强了,她弃剑的同时,手上加了一股内力,这股内力使得她的剑从郑诗络的身体中穿了出去,而她一退的同时双足立刻发力,从郑诗络头顶上跃过去,眼看着就要抓住自己那把剑的剑柄了。郑诗络的掌力却终究比她快一步,将那把剑用掌力牢牢的钉在了洞内的石壁之上,剑身没入石中足有三尺之深。李观雨再要想去拔剑,无疑就是自寻死路了。
郑诗络以自己的身家性命作为赌注,终究是扳回了一局。尽管手法并不见得高明,也不缺乏一些宗师气度,而且还险些弄巧成绌大输特输,但是最终看来,老天爷还是眷顾了他。郑诗络的左肩上不断的涌出鲜血,右手则剑指李观雨的咽喉,微笑道:“李掌门,看起来是你输了。”
李观雨看着他,冷冷道:“你赌赢了,我没什么说的。”
郑诗络道:“听你的话,没有什么神志不清的感觉啊,难道你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对你曾经的弟子,对你曾经的道友,还有,山峰之下死难的门徒?”
赵雨淅这时弱弱的喊了一声师父。李观雨瞥了她一眼,毫不表情的道:“你叫什么师父?你早已经背叛我,我也早就不把你当做徒弟了。”
郑诗络道:“徒弟?恐怕另有所图吧?”
李观雨不以为然的一笑,道:“不错,我是喜欢女人,我是有断袖之癖,那又怎么样?在这个江湖中,有男宠的名门正派旁门左道之人难道又少了?凭什么他们就可以,我就不行?废话少说,你要动手就动手吧。你这人的剑法相当高明,死在你这样的人手上,也没有什么丢脸的。”
郑诗络摇了摇头道:“既然你喜欢女人,为什么山下那么多女徒弟死于非命,你却不闻不问?”
李观雨哼了一声道:“我不闭关修炼,怎么能参透九天玄阴神功和桐柏剑法的最高境界,又怎么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那些门徒么,她们的命都是我救的,没有我,她们早就被人奸污被人逼死了,现在为我而死,又有什么大不了?你这人婆婆妈妈的,要杀变杀,问那么多问题做什么?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郑诗络微微一笑道:“我是男人,问题再多也是,而你不是,再表现得干练豪爽也不是。想做男人,还是等到下辈子吧。李掌门,我也很欣赏你的剑法,我可以给你个机会,你换把普通的剑,我们再来打过。”
“大哥!”苏浣纱急道:“不可心慈手软!”若是让李观雨拿了剑再重新打过,郑诗络便是在没有受伤之时,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现在他受了伤,又岂能再冒奇险?
郑诗络道:“桐柏剑法精妙超绝,我还有很多地方没看懂,不再打一场,岂不可惜了?”说着话的时候,朝赵雨淅看了看。赵雨淅顿时明白他的用意,眼泪就流下来了。
李观雨呵呵一笑,道:“好啊,小七原本也是我最喜欢的徒弟,若能从中参悟到桐柏剑法的最高境界,那也是她的造化。不过,你这赌注似乎下得更大了。”
郑诗络淡然道:“江湖上不会再有桐柏剑派了,作为一代宗师,相信李掌门也不希望自己继承前人所创,加上自己数十年浸淫的绝妙剑法就此流失吧。听说江湖上很多师父教授徒弟的时候都会藏私,不过么想到你保留的有那么多。这是我给你弥补损失的机会,你唯一的机会。”
李观雨问道:“你就是这逆徒的奸夫?”
郑诗络大为摇头,道:“这腔调太俗,不符合你掌门身份。原以为你会比那些俗人多一番见解和胸襟的,看来我高估了你。也对,我原不该对在所谓的情爱面前迷失自己的人抱过高的期望。一个不懂得真正的爱恋的人,不可能达到最高的境界。李观雨,你一点胜面都没有,你信不信?”
李观雨冷冷道:“有没有,打过就知道了。”说着,也不理会郑诗络,径直走到沐雨寒身边,爱怜的抚摸了一下她,柔情的道:“寒儿,那人说我不懂得什么叫真爱,你说呢?”
沐雨寒握住她的手,同样柔情万种的道:“别人懂不懂不要紧,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了。”
李观雨道:“还是我的寒儿最懂我。好吧,等我杀了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们也不要在留在这个臭气熏天的江湖上了,我们到关外去,到海外去,终有一个地方,会接纳我们的。”却不料她一说离开江湖,沐雨寒的眼神骤然变了一下,然后才道:“好的,师父,只要跟你在一起,无论到哪,我都无比的幸福。”
李观雨盯着她看了半天,嘿嘿一笑道:“寒儿,没想到,你也是在骗我。你眼里所有的,不过是桐柏掌门的地位和虚名罢了。你一个女人家,你要这些做什么呢?嘿嘿,到头来,原来还是没有人真正爱我,男人也罢,女人也罢,都是一样的。”说着,脸上毫无悲哀的表情,拿过沐雨寒的剑,轻轻地甩开她握住她的手,走到郑诗络面前,问道:“你和小七究竟是什么关系?”
郑诗络道:“赵小妹子是我兄弟的媳妇,也是我的妹子。”
李观雨哂笑道:“就为这,你肯为她甘冒奇险与我再比一场?”
郑诗络道:“这世上除了男女情爱,还有兄弟手足之情,你不相信吗?你不相信,所以你得不到,包括你想要的情爱。”
李观雨怒喝道:“废话少说!动手吧!”
第三十九章嗔,是非拂面尘
这一次,无论是郑诗络,还是李观雨,打得都没有刚才那么激烈,尽管他们互相之间招招都完全是想将对方结果于剑下。
不知道李观雨现在究竟是什么心情呢?悔恨?痛苦?绝望?愤怒?悲伤?麻木?不知道有没有想到山中死难的那些桐柏弟子,一直以来,她们都对她敬若神明,如果她们知道自己在掌门的眼中竟然犹如她的玩物一般死不足惜的话,她们又该是怎样的心情?不知道她看到自始至终也都还维护者她的赵雨淅的时候,心里会不会有一点愧疚?所有的一切都出乎意料,江湖上有人放出不好的风声,二十一家邪道帮派会攻桐柏山,九鼎门落井下石,在江湖上风云数十年的桐柏剑派毁于一旦,命数吗?命数!盛者必衰,桐柏剑派一群女流之辈,能在江湖上有这般地位,也算是到了极致了。只是,往命数上去想,不知道算不算是为自己开脱呢?所有的一切都真的是不可避免的吗?
而在苏浣纱看来,用剑的大哥和用刀的大哥是多么的不同啊。用剑的郑诗络虽然带着不轻的伤,却依然那么从容淡定,与用刀时那个杀神一般的人完全就不是一个人。用剑的他,就像她最初见到的那样飘灵清逸,身法剑法都带着一种离世出尘的淡淡的忧伤。比较起来,她其实更喜欢这样的大哥。但是她也深知江湖没有那么多柔情,要号令天下,没有那雷霆一怒,红叶又能飘飞多远呢?是他们,一步一步地把郑诗络拉进这个江湖的漩涡里的,苏浣纱看着郑诗络剑锋中渐渐明显的杀意,突然觉得很内疚。
十招,二十招,三十招……郑诗络和李观雨的交锋渐渐的越来越快,越来越狠,都明白这一次再也没有退路,自然也都不可能再有丝毫的保留。不知道李观雨在想什么,但是很明显的桐柏剑法的所有精髓,她都毫无保留的施展了出来。桐柏剑法的心法,真寒玄阴内功她早就传给了七大弟子,能不能从这场打斗中参悟到桐柏剑法的最高层次,就要看赵雨淅自己的造化了。至于另外一个弟子沐雨寒,她能想象她的未来吗?
赵雨淅看着打得越来越快的师父和大哥,他们的心意,她又怎么不明了?这个时候,她如果还不能做到抛开杂念,记住那些转瞬即逝的招数,记住那些绝妙精奥的步法,记住那些奇幻莫测的变化,那她真的会辜负这两位自己最敬爱的人的苦心。尽管,这个时候要抛却杂念又是多么的困难。这两个人,无论最终落败身死的人是谁,在她的心里,都会烙下一个永远抹不掉的伤疤。至于如果是郑诗络落败的话他们还有没有以后这个问题,她已经没法去想了。
这个时候,还有一个人的心情万分的复杂,那自然是机关算尽的沐雨寒。彭如尘的飞刀一前一后,就像活物一般不断的啃噬着她的骨血,比这种疼痛更甚的,却是她费尽一切心思,到头来却一无所获的一种绝望。她真的绝望了,师父若是败了,她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就算师父胜了,只怕也不再信任她,就算师父还信任她,桐柏剑派已经完了,她又还能得到什么?真的是和师父一道浪迹天涯或者隐居世外?没有谁比她更清楚,那不是她想要的东西。她是个女人,她深深的明白这一点,所以,她也不可能真正的爱上一个女人。何况,她现在的心里还能给爱留下那一线空间吗?此时的沐雨寒紧咬着嘴唇,伤痛啃噬着她,绝望包围着她,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少女的韶华正在迅速的离去,一个少女的青丝,竟然在瞬息之间迅速的变白。桐柏剑派完了,师父原来是很清醒的,所有的一切,都像一个玩笑。也许,别人从来都是清醒的,沉迷的那个人只有她而已。天啊,这是不是太可笑了些?
而彭如尘呢?彭如尘同样心有千万绪,父母血海深仇能不能报,已经不由自己决定,这不是很悲哀吗?尽管他遇到郑诗络之时,就有心要他帮忙,但是假别人之手,这仇报得总是差了一些。他虽然受伤倒地,可是还能清楚地感觉到一道关切地目光一直不离自己左右。那是一个已经残废了的老人,上一代人的那些爱恨纠葛,他不是不知道,却也不完全知道。他只知道,在他的娘亲最需要人帮忙的时候,那位视她为红颜知己的人并没有出现。他对那人并没有什么好感,而且那人的目光也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剑和血,两把剑的剑尖上都沾满了血。
所有的动作都嘎然而止,停留在一个瞬间。
李观雨的剑仅仅是刺穿了郑诗络已经伤过一次的左肩,而郑诗络的剑正正的刺在了李观雨的心脏上,准确的说,是穿心而过。李观雨的笑容里竟然有些嘉许,同样的赌注,郑诗络竟敢下第二次,他究竟是太有把握,还是已经不抱希望?还是,算准了自己不相信他会使用相同的伎俩,他对人心的把握,果真到了这般境界的话,那怕他的武功永远都充满缺陷,他都能算得上顶尖高手了。
郑诗络却没有得意,他没有算到的是,李观雨舍得下那把宝剑,却不肯松开这把心爱的徒弟使用的佩剑,否则,刚才那一幕无非重演而已。再一想,死在对手的剑下,比自尽更光彩一些?
尽管被紫薇剑穿心而过,李观雨仍然能开口说话,她的强悍实在令郑诗络后怕不已。李观雨的眼睛似乎谁也没看,只说道:“那把剑剑名离殇,你要是不嫌弃它名字不祥,倒是它很好的主人。”然后,她叹了一口气,竟然还能伸手拔出身上的紫薇剑。就这么握着剑身,看着自己的鲜血从上面流淌而过,突然看到了曾经那一段美好的时光。七个弟子,七把剑,都是她的心血,而今,剑断人散,所有的一切就这么烟消云散了。也好,也好。
“师父。”赵雨淅挣扎着站起来,走到李观雨身边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已经是泣不成声。这令李观雨一阵感动,只可惜,她再也没有力气对她说些什么了,只能看她一眼,再把目光投向洞中一面石壁,就这么砰然倒下。任赵雨淅一阵恸哭呼喊,也不再睁开眼睛。赵雨淅一哭,伤口崩裂,痛得她一口气缓不过来,昏了过去。
“阿弥陀佛。”净寂师太念道:“孽因,孽果,唉——”
仇人已死,大仇得报,彭如尘心里突然一片空无所依,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想,就躺在地上闭上了眼睛。倒是该休息一下了,以后,懒得去想以后。
“郑公子,”这时候,范竹君说话了,目前,他们几个人倒是这个山洞里少有的没有负伤的人。“元凶已灭,还有同伙,不知郑公子打算怎么处置?”
沐雨寒吗?郑诗络扭头看了一眼,一看之下不由大吃一惊,那个红颜少女,竟然瞬间沧海桑田!
“处置?”郑诗络摇头道:“不需要了。”
范竹君道:“郑公子倒是宅心仁厚。不过,此间的事倒还没有了呢。”
郑诗络不禁有些嘲讽的道:“看来,这才是范先生的真实目的啊。”
范竹君道:“不错,我本来想靠着这条线索找到素梅,现在见到素梅的孩子,我也算了却了一个心愿。至于那个宝物吗,就交给郑公子处置吧。传说中这宝物关系到一个重要的宝藏,希望郑公子找到宝藏之日,能造福天下苍生。前些日子听说鬼教又在江湖中出现,名门正派忙于勾心斗角,不堪众人,这个江湖,也许就只能指望郑公子了。”他说完这话,再次看了一眼彭如尘,挥了挥手,带着自己的儿子和从人,退了出去。
郑诗络看着那几个人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悲哀,在江湖上走得久了,自己也变得这么多疑了?
“大哥,”苏浣纱想看穿了郑诗络的心思一般,微笑道:“不是你多疑,实在是这个江湖上,可以信任的人太少了。我观察了许久,左边那面石壁上,必定有个机关。也许,那件江湖中人垂涎已久的宝物,就在那里面吧。你先坐下来,我把你的伤口包一下。你的血很多吗?就这么让它流着。”
郑诗络笑笑,道:“我不碍事,你先看看淅妹妹和如尘吧。”
“我没事。”彭如尘躺在地上,闷闷的说了一句。
“我也没事。”赵雨淅只是昏倒,她的内功底子不弱,很快便也自己苏醒过来,伸手按住了伤口,看了看彭如尘道:“彭公子,请你把我四师姐身上的飞刀取出来,行吗?我不想她再这么痛苦下去了。”
沐雨寒听了,却嘿嘿一笑,道:“赵雨淅,谁稀罕你假惺惺的关心我。我用不着,我用不着谁来可怜我。”说着,竟咬牙站了起来,自己往外面走去了。从李观雨的尸体旁边走过的时候,她停下来看了一下,凄然一笑,口中喃喃的念了句什么,终还是走了。
郑诗络走到那面石壁前,找不到什么机关。不过,李观雨那把离殇剑还在,他走过去把剑拔出来,剑身不住晃动,竟似有些高兴一般。
苏浣纱看得直皱眉,道:“大哥,这把剑感觉十分不祥,你别用。”
郑诗络摇头道:“剑本无心,心在用剑之人。”说着,走过去,深吸一口气,剑光闪过,石壁却纹丝不动。他自微微一笑,伸手在石壁上一推,石壁轰然倒塌,露出里面一间小小的石室来。
第四十章水远天长
石室之内,除了一张石质的小方桌就别无它物了,小方桌上摆放着一件一尺来长的奇怪物件,似兽非兽,似人非人,物件的质地似金非金,似石非石。郑诗络拿了出来,他和苏浣纱都见过广目无边,这东西与广目无边有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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