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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江湖-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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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家究竟做了怎样的选择,他们也不再去理会。也许范竹君或者别的许多人都不能理解,传说中的武林重宝,他们竟然真的可以视若无睹。或许,他们别有用心也是说不定的。对于郑诗络以及追随他的一伙兄弟来说,江湖是江湖,他们是他们,他们行走江湖,却自有别样的一条道路。江湖也好,人生也好,怎么走,实实在在是自己的事情。
郑诗络、苏浣纱、不破、池箬客、秋雨岚、关若飞、赵雨淅,七个人七匹马,一路几乎马不停蹄,披星戴月,穿江西,过福建,直抵古城泉州,下一站,就是他们的终点龙海。
原以为泉州是沿海重镇,此事只怕早已陷入兵灾战祸之中,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泉州古城很平静。平静得让人觉得倭寇入侵好像是一件远在天边的事情。
而泉州,是九鼎门的新码头。

第六十八章沧海明月

从他们踏上泉州的那一刻起,他们就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既然如此,池箬客提议道,我们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去拜一拜九鼎门的码头。而九鼎门的泉州分舵舵主,其时正是九鼎门的二号人物,少掌门吕炙。拜码头自然有拜码头的规矩,他们就先找一家客栈住下来。
客栈的名字叫做“天下楼”。
天下楼的老板是个女人,三十多岁的年纪。三十多岁的女人,倘若是个美女,便最是风情万种的时候。又或者,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真正称得上“尤物”。天下楼的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并且绝对称得上是一位倾城美人。当她一个人坐在柜台旁边的那张竹椅上心无旁骛的修剪着她的指甲的时候,当她慵懒的裹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无所事事的在院子里喂那只纯白如雪的猫的时候,当她笑意嫣然含情脉脉的告诉你这里的女儿红之所以卖那么贵是因为它是酒中的美人的时候,即使是最挑剔的女人也会承认,这人真的是个天生的尤物。
天下楼的老板叫聂倩娘。当地所有的人都知道,天下楼的老板聂倩娘从来不会迎接客人进门,哪怕你是地方权贵或者是过路的要人。甚至当客人进门的时候她都不会多看一眼——除非那个时候她刚好扭过头来。
所以,当她迎着这一伙风尘仆仆的客人走过去的时候,也许,她自己都觉得诧异吧。
池箬客走在最前面,他一直都是负责开房结帐的,大伙的钱也都放在他这里。池箬客和迎面走来的老板聂倩娘眼对眼的看了一下对方,都不禁意味深长的一笑。潇湘公子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即使是这样的天生尤物,对他来说也算不上新开眼界。当然,他承认这女人确实很有韵味。风韵万千而不风骚,眉目含笑而不轻佻。高手过招,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分量,情场自然也如此。所以,眼神一对,池箬客就决定不会去招惹这个女人。池箬客在关若飞面前会输招是因为他对赵雨淅完全没有游戏之心而且他也把关若飞当作了自己的兄弟。如果对手是聂倩娘,这个故事也许会极端的精彩。
聂倩娘也一样,她也不打算去招惹这个男人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她知道自己如果和池箬客这样的人对上了,结局只怕很难预料,哪怕她自问对情早已练成金刚不坏之身。她的目光停留在了郑诗络的身上。这个看上去一片落拓荒寒的书生样的人,她也只是很微微一笑,道:“郑诗络,郑公子,对吧?”虽然是在讯问,可是她对自己的判断相当的自信。
郑诗络虽然很意外,但是他并不吃惊,他只是淡淡的道:“是。”
聂倩娘道:“我要是说久仰那一定是假话,而你对我竟然认识你一定也没有吃惊也绝不是自问已经天下闻名。有人告诉我你就是这么淡然的一个人,从一开始我就相信了。”
池箬客偏过头来问道:“如果有人告诉你这就是一个叱诧风云的人,你又会相信吗?”
聂倩娘露出一排编贝似的玉齿,笑道:“我当然相信。因为潇湘公子也追随的人,如果不能在江湖上做出一番大事业来,也许,那就是这个江湖的败笔。”
池箬客笑了起来,道:“看来泉州真是个很好的地方,老板娘,我不想说你有多了不起,可是,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打心里佩服你。”
聂倩娘轻描淡写的笑道:“潇湘公子客气了,不嫌弃的话,我就叫人给你们准备几间清静的上房。”
这种时候关若飞就明显的没有池箬客老到了,直到现在为止,他连一句话也没接上。尽管,他也很想和这个老板娘说几句话。而当聂倩娘的目光掠过他的时候,他竟然觉得心跳一下子加快了许多。后来想起来虽然觉得自己没出息,可在当时,他真的觉得那个眼神有一种魔力。
聂倩娘重新把目光投到郑诗络的身上,等着他一个回答。郑诗络淡淡一笑道:“劳驾了。”郑诗络的眼神很深,不是那种高深莫测的深,而是辽远深邃的深。
聂倩娘道:“冰月,你带几位到观海阁休息。”冰月是聂倩娘的贴身丫鬟,而观海阁在天下楼的最里边,观海阁的后面就是一片临海的山崖。
观海阁三层楼,六间房,郑诗络和池箬客住了最上边的一层,中间是不破和苏浣纱,下边秋雨岚和赵雨淅同住,关若飞住她们的隔壁。冰月为他们安排了房间之后告诉他们,稍晚一点,老板会亲自宴请他们。有什么需要的话,只要喊一声,她就会过来。事实上这里边一应俱全,什么都不缺。
观海阁最吸引人的不是陈设华丽的客房,而是客房外边宽阔的走廊。走廊上摆着几张檀木小凳,坐在那,就是坐在一幅画里。画里面有潮起潮落,有落日斑斑。而在顶楼的走廊上,甚至还有一架秋千。赵雨淅一到这里就被那秋千迷住了,她兴奋的坐上去,嚷道:“二师姐,你来给我推秋千啊!”关若飞道:“你怎么这么高兴啊?又不是小孩子。”池箬客就暗自笑道:“蠢才,这样的时候,你应该什么都不说,就默默的站在背后给她助兴就好了。”不过他这个时候没功夫去跟关若飞争夺美人的青睐,他现在有很多的问题。他自和郑诗络、苏浣纱他们站在了走廊的栏杆边上。
“大哥,”池箬客问道:“你怎么想?”
郑诗络道:“是友非敌。”
池箬客有点诡异的一笑,道:“这么有把握?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苏浣纱知道他笑什么,但是说老实话,她也没想到郑诗络会做出这么肯定的判断。这个老板娘虽然不让她觉得讨厌,可是出于女人的天性,她也并不喜欢她。同时她也稍微有点好奇,问道:“是啊,大哥,怎么这么有把握?”
郑诗络笑了笑,看着海面上一轮惨红的落日,道:“你们看远方,看看你们看到的是什么。”
池箬客道:“一片美景。”
苏浣纱道:“看到落日,有点惨艳的感觉。”
苏立道:“大境界。”
秋雨岚道:“我觉得晚霞很温暖啊。”
赵雨淅道:“海面上有很多漂亮的鸟,叫什么名字?”
关若飞嘿嘿笑道:“有没有一种刀法和这海有关的?”
池箬客道:“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真是煞风景。对了,大哥,你看到的是什么?”
郑诗络道:“我看到一片烟波浩淼。”
池箬客不大相信的道:“烟波岛?”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泉州可是九鼎门的新码头,老板娘如果是烟波岛的人,这里会这么平静?不会的。”
秋雨岚也道:“我也觉得不会,我和相公送李姑娘出海,虽然不是从泉州出发的,可是,如果这里有他们烟波岛的眼线,她应该不会完全不联系。不过,”在她的印象里,郑诗络的直觉一向都还是很准的,所以她想了一想,道:“也许人家有什么不方便让我们知道的事情也很正常。”
关若飞着急的道:“大哥,你别和大家打哑谜,怎么回事你就快说吧。”
郑诗络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转过了身来,正好看见冰月走上了楼。作为一个丫鬟,冰月的气韵却胜过许多所谓的大家闺秀。几乎所有的目光都一下子盯在了她身上,似乎她就是一把解开谜语的钥匙。可是,也几乎没有谁看出什么来,除了气韵超凡之外,她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至少,看起来她也并不像身怀绝技的样子。
冰月从容的踏着众人的目光而来,含笑道:“各位,酒菜已经准备好,请随婢子到犁芳斋用膳。”
池箬客迎上前道:“有劳冰月姑娘带路。”
冰月笑笑,转身走在了前面。带着众人沿着海边的山崖往下走,脚下是一条只有一尺宽,直接在山崖的石壁上凿出来的小道。小道的一侧就是波光粼粼的海面。从天下楼的正面,你是绝对看不出它的后院里有这么一个去处的,这地方道路虽然险峻,风景却真是美极。他们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海水的呼吸。犁芳斋在山崖的中间地段,一边是石壁上凿出来的半间石屋,另一边则用一排圆木丛海面上支撑起来,整个屋子就一张大理石的餐桌,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酒菜,冰月和另外一个丫鬟束手站在旁边。
没看见老板聂倩娘。
酒菜看起来很简单,几道清淡的海鲜,几碟卤菜,又几碟色泽诱人的蔬菜,两壶暗香淡逸的酒,简单中则又有一种精致。池箬客是最识货的人,便道:“冰月姑娘,这桌酒菜只怕要几百两银子吧?”
冰月笑道:“潇湘公子很有眼力,便是中间这一道沧海月明,就不下一百两银子,这种鱼通体透明,长在深海之中,最是难得,寻常时候就是有钱,也不见得吃得到。几位的运气很好,正巧昨天有位老渔夫打来了三条,其中我们天下楼就买下了两条,另外一条让赤风楼的人买去了。这一道菜叫百媚生,菜是极普通的菠菜,可这是我们当家的亲自炒的,从咱们当家的接掌天下楼以来,这是她第三次亲自下厨做菜。只怕也是最后一次。”
池箬客道:“最后一次?那岂不是无价之宝?大哥,这顿饭只怕就要把我们吃穷了。”
冰月道:“潇湘公子真会说笑,我们当家的亲自下厨招待的贵客,又怎么会有收钱的道理?”
这一桌酒菜做得极为用心。除了那道“沧海月明”之外,用的都是些很普通的菜料,味道却是极佳。那两壶酒也清香醇厚,回味无穷。苏浣纱和秋雨岚都是极细心的人,她们暗对了眼色,吃饭的时候先后下筷,暗自细心观察,确定不会有问题,才随意的吃一些,都是浅尝辄止。关若飞和苏立看起来胃口倒好,一个只吃荤菜,一个则只吃素菜,却都是风卷残云一般。看得冰月暗自皱起眉头。
饭足酒饱之后,冰月又奉上一壶极品六毫银针,此时月光如水,海浪声声。
冰月道:“郑公子,我们当家的想和你单独一叙,还请公子赏光。”
郑诗络淡淡一笑道:“好。”
冰月便对余人道:“几位暂坐片刻,婢子稍后便送各位回观海阁休息。”
苏浣纱道:“大哥,我和你一道去。”
冰月微笑道:“这位姑娘是信不过我们吗?”
苏浣纱道:“说不上信不过,只不过,我也很想和贵当家的叙一叙。虽然大家都是女人,可我还是很受贵当家的吸引。”
冰月问道:“这位姑娘不知怎么称呼?”
苏浣纱道:“姓苏,行一。”
冰月含笑道:“那叫你苏一姑娘吧,婢子先代我们当家的谢过苏一姑娘的厚爱了。不过,我们当家的现在想和郑公子单独谈谈,苏一姑娘若信得过我们,稍后我们当家的一定会和姑娘好好的聊一聊。”
郑诗络用目光示意苏浣纱没事,道:“一妹,你们就先留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苏浣纱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她知道以郑诗络现在的武功,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至少能够自保,或许江湖经验还算不上很丰富,可是自己比他也不见得更强,何况,她知道郑诗络很多时候对某些事情都会有很准确的预判。
冰月欠身道:“郑公子,请。”

第六十九章海阔天遥

月色真的很好。
郑诗络抬头看了看挂在远天的那一轮明月,那月亮其实并不是很圆,可是,看起来却很明净,洒下来的月华真的就像流水一样。水一样的月光,水一样的微风,郑诗络想,或许,这就是海边的月亮吧。他想起了李桐,那个清清爽爽,那个总是带着秋日阳光一般明媚林中清风一般清凉的笑容的女孩子,不知道她在海的那一边看到的是否也是如此流泻铺陈的月光?
“郑公子?”前边带路的冰月回过头来看了郑诗络几次,忍不住问道:“看你的样子,是在思念什么人吧?应该是一位很动人的姑娘。”冰月也是个清爽的女孩子,身份虽然是婢女,气韵却不输那些大家闺秀。天下楼里行走的都是这样的人儿,这又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冰月的笑容很甜,却不腻味,总有些邻家妹妹的样子。
郑诗络笑了笑,算是对冰月问题的回答。
冰月当然不是个多嘴的姑娘,可毕竟还是个姑娘,所以她跟着又问了一句:“是你的心上人吗?”
郑诗络摇了摇头,摇头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在他的心里,那个在晚霞红叶中翩然而舞的精灵从未远去。在那个石洞里,寒稀曾经在一片迷雾中走出来和他相见,尽管那只是一个幻象,可是,那个幻象根本就是从他的心里走出来的。如果芒芽没有叫住他,再往前一步,真的是万劫不复,抑或是一个冥冥中的归宿?寒稀留下来的两把剑先后在和鬼手横断于芒芽的死战中断了碎了再也没有什么痕迹,可是在他的心里,寒稀的样子反而更加的清晰。他甚至说不清楚,自己在那一场劫难之后依然在这世间行走着,是不是只是为了延续自己思绪里的那个幻象。或者说,用自己的活着,来延续寒稀的命数。延续到多久?
冰月没有接着问下去,聪明的女孩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他们走了一间精舍的前面,精舍位于天下楼后院一片葱郁的竹林之中,整座小屋也就是用竹子建成的。就像挽霞山庄里那一座树皮搭建的亭子。
郑诗络笑容里满是空寂。
精舍的主人在里面,精舍的主人当然也就是天下楼的老板聂倩娘。聂倩娘穿了一身雪白的长袍,挽着云鬓,坐在一张茶台后边,白衣素手,拨弄着一架小小的瑶琴。没什么曲调,完全是她信手抚弄,可是,那琴声偏是有魂一般,在房间里美轮美奂的跳动着。茶台上摆着一套茶具,旁边文火烧着一壶水。
客人既然到了,主人自然就停下了手上了事。聂倩娘欠了欠身示意郑诗络在茶台前坐下,起身看了看烧着的水壶,脸上露一抹会心的笑,轻轻的将水壶提了起来。杯子也是竹子做的,看起来很简陋,仿佛刚从竹筒上锯下来的样子,水倒了进去,不见茶,却是两杯青翠的仿佛是融化的碧玉一般的东西。聂倩娘端起了自己的一杯,含笑示意郑诗络举杯。
郑诗络端起杯子,没有感觉到杯子的热度,可是,杯子里面却依然冒着蟹眼一般的小气泡,香气很淡,有竹的清香,有茶的芳醇,似乎还有一种海水般的淡淡的腥气。喝了一口,味道淡淡的苦,在口里环绕了一圈,便有了些清甜。
聂倩娘含笑问:“尝出什么了?”
郑诗络道:“水应当是露水,取自荷叶和竹叶,荷叶一味,竹叶一味,两者合而一味。可是我喝不出这是什么茶,这茶不在名门,却胜过名门。”
冰月在一旁笑道:“郑公子可真是行家呀。”
郑诗络摇头道:“茶还没品出就说行家,冰月姑娘不是在笑话我吗?”
冰月道:“能尝出水来,自然就是行家了。”
郑诗络道:“这露水想必也是冰月姑娘采集来的。”
冰月惊讶道:“这你怎么知道的?”
郑诗络微微一笑道:“简单啊,不是细致的人,怎么采得来这么细致的水?”
聂倩娘微嗔道:“冰月,什么你不你的?公子也不会叫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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