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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江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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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就画红叶晚霞足矣,可是后来发现,晚霞中若少了寒稀,这景色就不足为奇。不过,这要辛苦你,每天就得坐这么一个时辰。”
寒稀使劲的摇头,笑道:“怎么会辛苦,我高兴着呢。”
郑诗络极善丹青,只两天工夫,这幅“寒稀挽霞图”已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寒稀每天都在栏杆边上乖乖的坐着,脸上充满了笑容,那笑容却不是为了作画而扮出来的,那笑容全然发自她的心底。
这些天老天也作美,每天都是晴空万里,风轻云淡。
画了五天,“寒稀挽霞图”就快完成了。郑诗络搁笔歇息的时候抬眼一看,不由蓦然惊叹,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画出这么美的一幅画来,画中晚霞仿佛正在轻轻的流动着,画中的红叶似乎在风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而画中的寒稀笑容璀璨,目光灿若星辰。他看着看着,有些不舍的送给寒稀了。虽然这天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可画,可是他就搁了笔,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等到明天再一气呵成。”
寒稀快快乐乐的点了点头,道:“时候还早呢,要不,我带你到别处去看看吧。”郑诗络问道:“去哪?”寒稀道:“挽霞山庄旁边有个剑湖,我们从侧门出去的话很近的。那里的景色也很美。不过,剑湖也就是我到过得最远的地方了。”郑诗络呵呵一笑,道:“那好吧。我们就去看看。不过得快些回来,我还要给先生做饭呢。”
寒稀道:“那我们快走吧。”她过来拉住了郑诗络就走。郑诗络一愣,只觉得手腕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的咬了一口,有种麻酥酥的感觉,脚步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寒稀轻跑了起来。先生跟他讲过孔孟的学问,对孔孟的道理却多有不以为然之处,郑诗络对男女授受不亲这些东西,并不是很在意,所以他每天和寒稀一起来看晚霞,也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可是当寒稀拉住他的手时,他的心里突然有了一阵慌乱,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只觉得心里面有些颤抖,却又不愿她松开手来。
寒稀拉着郑诗络,两人飞快的从山庄中跑过。有时遇到一两个下人,寒稀也没有停下来,她只想早一点到剑湖边,这样他们就多一些时间在那里停留。可是就快跑到侧门的时候,他们却被截了下来。
“四小姐留步!”拦住他们的,是挽霞山庄众多护卫里面最有分量的一个人,也是寒稀父亲的结拜兄弟,曾经在江湖上以一把绝尘刀名扬天下的天南大侠沈怀昭。
寒稀停了下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道:“沈叔叔。”行礼的时候,拉着郑诗络的手自然的放开了。
沈怀昭打量了一下郑诗络,问道:“四小姐欲往何处?”
寒稀道:“我想带郑哥哥到剑湖去看一看,很快就回来。”
沈怀昭又看了看郑诗络道:“这位是程夫子的弟子吧?”
郑诗络躬身作了一揖道:“学生郑诗络,拜见前辈。”
沈怀昭点了点头,面色凝重的道:“四小姐,现在不能出去。”
寒稀看着他,问道:“出了什么事吗?”沈怀昭点了点头。他那种凝重的神情是寒稀从来没有见过的,她甚至发现了他的凝重之外隐隐带着的一丝畏惧。天南大侠曾经名满江湖,在挽霞山庄中,他的武功仅在寒稀的父亲叶天翔之下,寒稀发现了他都存在一丝畏惧,不由也紧张了起来。
沈怀昭道:“你到挽霞厅去吧,你爹正在那里。”
寒稀道声是,看了看郑诗络。沈怀昭道:“郑公子也去吧。”寒稀就带着郑诗络前往挽霞厅,这一路上,她的心情和刚才可就完全不同了,她忐忑不安,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郑诗络当然更不会知道,但是凭着直觉,他也发现了整个山庄一种凝重的气氛。
到了挽霞厅,寒稀才发现不止是她的父亲在那里,还有她爷爷,她的两个叔父,她二哥英男以及她的娘亲和姐姐也在那里,此外,山庄里众多高手也在,甚至连程先生也在那里。而大厅的中央,赫然摆着一具尸体。寒稀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脸一下子就白了。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觉得满心都是恐惧。本能的,她就往她母亲的身边靠去。
死去的那个人,寒稀是认识的,那是山庄里武功很高的一个护卫。尸体前面蹲着一个人,那是叶天翔的另外一个结拜兄弟,和叶天翔、沈怀昭并称“天南三侠”的晏补之。他反复查看了尸体之后,站起来,道:“大哥,确然是被鬼阴手所伤,心脏已经被抓出来了。”
叶天翔吸了一口冷气,道:“他们终于还是来了。”他低头沉默了一下,抬起头来,朗声道:“诸位,叶某人不会说谎,这一次,挽霞山庄恐怕是到了大限之期。大家都在挽霞山庄多年,叶某未能让各位享受什么荣华富贵,在此,只能说一声对不住大家了。今天找上门来的,是鬼教六煞之一的鬼手横断,也许还不止他一人。他们的目标,是我们叶家的人,在座的各位,多半无涉。叶某希望大家及早离开山庄,叶家若能躲过此劫,再报答各位多年来的厚爱。”
“庄主,”燕云双剑之一的皇甫秋池哂笑道:“我们都在山庄多年,挽霞山庄的威名也让我们沾了不少光,到了山庄有难的时候,你叫我们自行离开,你把我们当什么了?燕云双剑当年在江湖只是不起眼的小角色,可是也不是贪生怕死,临阵脱逃的无耻之徒。”
皇甫秋池这么一说,众人都道,不错,庄主休要看轻了我等。更有人道我等追随庄主多年,难道到头来反倒连叶家一个扫地洒水的小厮也不如,还是庄主从来没有把我们当自己人看过?没有人想要离开,众人群情激愤,都表示要与山庄共存亡。
皇甫秋池又道:“庄主,这几年来人们谈鬼色变,都说鬼教如何如何可怕。属下倒不以为然,他们若真的那么厉害,又何必藏头露尾,遮遮掩掩?挽霞山庄在武林中虽然称不上是天下第一庄,可是我们什么时候怕过别人?庄主,说句不好听的话,咱们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难道鬼教来了一个什么鬼手横断,整个挽霞山庄就要做鸟兽散了?传了出去,咱们就算不死,也没什么面目见人。”
叶天翔苦笑了一下,道:“皇甫兄弟教训得极是。”
寒稀现在终于明白山庄这些天来严加防范,为的是什么了。什么二哥犯了错要严加看管起来,那是大人们不想让他们过早的面对这种险恶与恐惧故意说给他们听的。寒稀觉得心里面渐渐变冷,身体也禁不止颤抖了起来,她很害怕,她不知道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鬼教的事情,她原先多多少少还是听到哥哥们提到过的,说是江湖上近些年来兴起的一个邪教,教中的人武功极高而又心狠手辣,在江湖上已经制造了几起灭门惨案。那时候只觉得那是她不喜欢听的故事,难道这么快,这样的事情就要发生到他们家的头上吗?
晏补之接着皇甫秋池的话道:“大哥,皇甫兄弟的话不错。鬼教近年来的凶名虽盛,可是我们挽霞山庄也没有理由惧怕他们。而且,大哥已经发出了许多助拳的帖子,算时间,咱们的援手也差不多该到了。鬼教不来倒罢了,既然来了,咱们也正好大干一场,即为武林除害,也为我们挽霞山庄挣一口气,不然,江湖上的后进们都不知道挽霞山庄在江湖上是什么地位了。”
叶天翔默然片刻,道:“好,既然众位兄弟都决定与我叶某人生死与共,叶某也不能辜负了大伙的心意。不过,现在是敌暗我明,我们现在只能严加防范,再考虑下一步该如何去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挽霞山庄决不做缩头乌龟!”
不过,程先生和郑诗络不是武林中人,又只是在山庄作客讲学的,叶天翔心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二人在山庄中有什么意外。他要安排两位高手送他们平安的离开。而他的孩子寒稀虽然还小,浩男更是只有七岁,他却绝不能在危难之时把他们送走。把山庄的防卫安排妥当之后,大厅里就只剩下了他们叶家老小和程先生师生二人。
叶天翔给程先生长作了一个揖,道:“先生,叶某好生惭愧,本来只是想留先生在山庄小住,给孩子们传些学问,却不料叶家的劫难来得如此之快,让先生受惊了。叶某已经安排了人手,连累先生要连夜赶路了。”
程先生道:“东翁此言差矣。老夫既为叶府西宾,前后也在此吃过几年饭,岂有大难临头独自飞的道理?老夫虽然是无用的书生,却也和那些江湖义士一般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叶天翔摇了摇头,苦笑道:“先生的心意,叶某感激不尽。不过先生不是江湖中人,原不必卷入江湖恩怨之中。我对先生明言,适才虽然群情激昂,众人义字当头,视死如归。可是先生想必也听得出来,左右逃不过一个死字。在当今的武林,挽霞山庄可列武林世家最强之一,可是两年前比挽霞山庄更强的江南水家,也被鬼教满门杀绝,今岁早些时候,洞庭冷家也无一人逃脱。不是叶某人灭自己的威风,实在是叶家此番在劫难逃啊。”
程先生慨然道:“人生在世,谁能不死?但求死得其所罢了。老夫幼时一心读书报国,后来做了官,却见朝纲混乱,奸佞当权。报国无门,这才游学天下。东翁待我甚厚,老夫既不能报国死,与东翁共赴难,也不失忠义二字,哈哈,不错,不错!”
叶天翔虽然大受感动,却也有些哭笑不得,便道:“那么郑世侄呢?世侄天资聪颖,青春年少,难道也陪着我叶家一同殉难?”
这倒把程先生问住了。他已过天命之年,看尽人生浮沉,死便死了,也了无牵挂。可是郑诗络确是青春年少,这时便死,确是十分可惜。郑诗络是先生故人之子,故人临终前把自己的独子托付给他,难道他就让他未及弱冠便夭折?而且此子聪颖过人,无论学文习武,皆可成一代英才,就此陨落,也的确太可惜了。
程先生想了又想,道:“既如此,东翁只把络儿送走,老夫就留在此间了。”
郑诗络道:“先生说笑吧?”他们师生二人时常辩论,不拘礼节,虽是师生,也是忘年之友。郑诗络对先生虽然满心崇敬,却不是唯唯诺诺。只听他说道:“先生可为忠义死,却要陷学生与不孝不义吗?”他若背养育他的先生而去,自然是不孝,舍于他有恩的叶家而去,是为不义。他看了看站在叶夫人身边的寒稀,只道:“学生不走。”
叶天翔看着这师生二人,觉得他们太过迂腐了,却又迂腐得很是可爱。但是无论如何,他是不能让他们跟着叶家一起受难的。最多也就是点了他们穴道,强行把他们送走罢了。
却不料郑诗络走到叶天翔面前,长作一揖,道:“庄主,晚生有一不情之请,请庄主成全。”
第六章君若无我,问君怀抱向谁开?
叶天翔看着这个少年,很欣赏他的聪慧,在他小的时候他就觉得可惜,如果这个孩子是他叶家的人,以他的资质和悟性,绝对是超一流的武学奇才。而此时,他更欣赏他的义气,他虽然只是个少年书生,可是他的义气一点也不比那些和他多年生死与共的兄弟要来得差。所以他看着这少年,含笑道:“世侄请讲,叶某但有所能,无所不允。”
郑诗络道:“晚生想请庄主把四小姐寒稀许配给晚生为妻。晚生幼时与寒稀小姐相伴,近日来又蒙小姐垂青,执手相随,便已下定决心,今生非寒稀小姐不娶。请庄主玉成。”
老实说,对于郑诗络的这个要求,叶天翔没有感到特别的意外。这些天他也听说四女寒稀每天都与这少年书生同时出入山庄上下,他喜欢这个少年,就算他自己不提出来,他也会把寒稀许配给他的。可是,他却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因为实在这样的时候。如果答应了他,他郑诗络就是叶家的女婿了,既是叶家的女婿,在这样危难关头,他还能把他送走吗?郑诗络若是叶家的女婿,他就更没有独走的理由了。叶天翔不由为难了起来。
程先生哈哈一笑,道:“好极,好极。东翁,老夫就斗胆为络儿求这个亲,我师生二人虽然贫寒,还请东翁允了吧。”
郑诗络看着叶天翔,等着他的回答。
这时寒稀站了出来,轻轻的,但是很坚定的道:“爹,寒稀还小,寒稀不嫁人。”
寒稀说这话,倒让叶天翔稍微意外了一下,不过,当他看到女儿眷眷的看了一眼郑诗络,就明白她的心思了。寒稀并不是对郑诗络无意,她是还小,却已情窦初开,只不过她知道叶家大难临头,不愿连累郑诗络罢了。
寒稀看了看郑诗络,道:“郑哥哥,寒稀不能嫁给你。寒稀只是把你当作了哥哥,和大哥二哥一样。你还是快走吧。”
叶天翔看到了寒稀那一抹眷眷的眼神,郑诗络又怎么会没看到?他微微笑了一笑道:“嫁不嫁在你,走不走在我。我说了今生非你不娶,你当我是说着玩的?就算你只把我当哥哥,妹妹有难,哥哥又怎么能走?”
寒稀一听这话就有些急了,她毕竟真的还小,她毕竟还是藏不住心事的,眼眶里那一点泪光,很容易的就将她的心事暴露无遗。她跺了一下脚,道:“郑公子,你还是走吧。这是我们叶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又不会武功,在这里添什么乱?我不会嫁给你的,永远不会,你在这里站着,只会让我讨厌你!”
这话一说,郑诗络不由全身一震,脸色也顿时一片灰暗。其实寒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些狠话的,她知道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只有把他逼走,她才安心。哪怕他因此记恨她,也顾不了了。但是这话却着实很是伤人,就连叶天翔听了,都有些不忍。叶胜男是个直性子的人,她觉得妹妹这话说得太过了,便喝叱道:“老四!你说什么疯话?”
寒稀话说出了口,心就硬了,看着郑诗络,眼中的泪水变成了一层冰霜,冷冷的道:“我说什么疯话?我说的是实话。生也好死也好,这是我们叶家的事情。他一个外人在这里干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叶天翔喝道:“够了!不要再说这些。”他带着歉意看了看郑诗络,道:“郑世侄,小女年幼无知,说话不知轻重,你不要责怪她。现在多说无益,我已经给你和先生安排好,你们快走吧。”
郑诗络愣愣的看着寒稀,对叶天翔的话充耳不闻。寒稀也看着他,目光却越来越冷。郑诗络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我去拿件东西就走。”说完,转身出了挽霞厅,往聆风楼的方向走去。
寒稀知道郑诗络要去拿什么,她站了一下,赶紧追了出去。追出不远,就看见郑诗络正在向聆风楼跑去,她一咬牙,运起轻功,几个起落就落到了郑诗络的前面。也不跟他说话,两人就像赛跑一般的往聆风楼而去。不消说,郑诗络是肯定跑不过寒稀的,他刚看到聆风楼的时候,寒稀已经在往回走了。郑诗络看见寒稀背着一只手,就停下来,喘着气道:“把画还给我。”
寒稀咬了咬嘴唇,道:“这画中的人是我,我不能给你。”郑诗络道:“画是我画的,就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占为己有?你不肯把画给我,就说明你心中有我,你刚才说的话都是假的。”寒稀道:“我不懂你说什么。”郑诗络道:“你不把画还我,我就不走。”说着,走上前去,伸手就要夺画。寒稀也没有后退,抬手一指,就点中了郑诗络的穴道。郑诗络动不了了,她又补上一指,封住了他的哑穴。她看见郑诗络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呜”的一下就哭出声来了。
寒稀一哭出来,刚才硬起的心肠便软了下来,哽咽着道:“郑哥哥,你不要怪我。我不想你死在这里。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知道我们家这一次是迈不过这一关了,我好怕啊。我也不想死,你不知道这几天我过得有多高兴呢。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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