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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江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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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火焰刀,虽然是仿制的,真的火焰刀在九鼎门少主吕炙的手上,他亲率一个火焰堂,用的都是这样的刀,在江湖上是很有名气的。不过,苏浣纱拿着这把刀,仅仅是聊胜于无而已,反正她也不会使刀。
虽然是仿制的火焰刀,可是这把刀还是非常的锋利,苏浣纱就用这把刀在厨房的顶上开了一个洞,她实在不想走楼梯,一想到哪怕只是被那种箭擦破一点皮毛她就死定了,她就觉得烦,轻功再好,也不想去试。
厨房顶上是一间客房。苏浣纱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已经很清楚客栈房间的构造,厨房顶上这间客房是池箬客楼下的一间。她在木板上开了一个洞上去后受到了启发,从郑诗络的房间楼下开了一个洞上去,不过郑诗络的房间她没好好的在里面呆过,过一不凑巧地板上的洞开在了床边一个大立柜的下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立柜下面也开了个洞。她知道郑诗络虽然在闭关,可是凿地板这样的动静,他一定会察觉的,所以她事先发出了一声轻轻的鸟叫声,这是表明她身份的暗号。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用火焰刀来刨木板挺好用的,不知道九鼎门火焰堂堂主真正的身份会不会其实是木匠,她知道火焰堂的堂主是九鼎门的少掌门吕炙,但或许他有做木匠的偏好也不一定。她凿通了地板,又找来东西盖上,这就成了她的一个小小密道。从这条密道,她从一楼的厨房直通到三楼郑诗络的房里,藏进了房里的立柜里。立柜里面放了一些床单被褥之类的东西,躲在里面,倒十分暖和。从立柜的门缝里,还能看到外面的情况,苏浣纱对自己真是太满意了,去哪找这么聪明的人呢?
郑诗络还在盘膝打坐,静如木人。他这间屋是临街的,窗户早就被铁箭射穿了,幸而床紧靠着窗户,这样反而使床的位置成了屋里的一个死角,也幸而这一面墙是房子的主墙,掌柜的没敢偷工减料,用的是很厚实的木材,那铁箭也射不穿,不过,墙外一定插满了箭支吧?苏浣纱松了一口气,这真是天不亡我,要不然,黑鸦帮第一波流箭袭来的时候,郑诗络只怕已经中箭了。
池箬客呢?苏浣纱没有看见池箬客,也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不知道他藏在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楼下怎么样了,有关若飞在那里,黑鸦帮的人绝不敢轻易的冲进来,她担心的是秋雨岚,她的剑法虽然超群,可她要分心照顾杨选江,只要敌人稍多,她就难以应付。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有三更了吗?苏浣纱觉得有点困,人到了深夜谁不困呢?何况,这几天也没能好好休息,又这么提心吊胆的,藏在立柜的被褥里面又暖和,她的上下眼皮就不时的粘到一起了。而隐隐约约中,她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琴声,那琴声很远,可是听起来一片空灵,感觉很柔和,听着听着,就更加的困倦了。
苏浣纱在睡着之前隐隐觉得这琴声有点离奇,什么人会在这样的时候弹琴呢?可是,她没能想出什么答案来,因为她很快就睡过去了。
第三十四章似醒复似梦
苏浣纱这一觉好像睡了很久,很久。她做了很多梦,梦到了她的童年,梦到了许多和她一起学艺一起长大的姐妹,梦到了和蔼慈祥的师父,师父虽然要她们练功的时候非常严厉,但在平常,她真的很慈祥。苏浣纱从小没有见过自己的爹娘,在她心目中,师父就是她的娘亲,后来师父不见了,所有的人都说,师父死了,因为师父走之前,把朱雀门掌门的令牌交给了苏浣纱,要她来做朱雀门的掌门。朱雀门历来的掌门都是这样把后事交待好之后死掉,一样也没有人见到前任掌门是怎么死,在哪死的,只知道这就是朱雀门的门规。可是,在苏浣纱心里,师父没死,师父只是出远门去了别的地方。
在梦里,苏浣纱看见师父在一座很高很高的山上,在那座山的山顶,有一座巨大的神庙。她看见了师父,可是那座山四周都是死悬崖峭壁,她找不到上山的路,她的轻功很好,但她毕竟不能飞。她看见师父在跟一个人比试轻功,就在那悬崖峭壁之间时隐时现,她一直以为师父的轻功是天下第一的,可是,那个人的轻功跟师父不相上下,甚至,好像还略胜一筹。她记得自己曾经问过师父,朱雀门的轻功是不是世间最高的,师父说,不能算最高,因为,至少有一个人的轻功不在朱雀门主的人之下。那就是天教的护法王伽偻罗。在这个世上,轻功能和伽偻罗部众一较高下的,也只有她们朱雀门。
一百多年以前,天教是江湖上武功最高,实力最强的门派。从来没有人能够做到一统江湖,如果有这个可能,那就是一百多年以前的天教。可是,谁也说不清为什么后来天教就那么消散了,只在江湖上留下了一个亦真亦假的传说。
师父在梦里是想告诉她什么呢?那座山又是什么地方?苏浣纱很想跟上去,再看一眼师父,哪怕一眼也好,她想再看一眼师父和蔼的微笑,她还想在师父的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她早想那么大哭一场了。她常常在梦里醒来,枕边全是冰凉的泪水,那个时候,她就会觉得很冷,透骨的冷。
可是她追不上师父,师父总是在她的前方像一个模糊的影子。突然间她面前多了一个人,那个人有一双又长又瘦坚硬如铁的手。她见过那个人的,那是鬼手横断。他冲她笑了一下,突然伸手向她抓来。她吓坏了,她亲眼看到过他是怎样把人的心从胸腔里抓出来的,她还记得被害的同门脸上那种绝望的神情,她的轻功很好,可是她却迈不开脚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鬼手横断把手插进了她的胸膛里,抓出了她还在跳动的心脏。她喘不过气了,好像并没有感觉到痛,就是喘不过气来,她想伸手把自己的心脏拿回来,可是她连一个指头都动不了。
她害怕,她恐惧,她绝望,她想动动不了,想喊也喊不出来。她知道这是个梦,只是个梦而已,可是她总醒不来。她感到自己全身都是汗,湿漉漉冰凉凉的,到后来,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梦外了。
这时候,她再次听到了那个遥远飘芜的琴声,那琴声让人分辨不出方向,分辨不出时光,分辨不出虚幻和真实,她突然清醒,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琴声,她是在琴声里迷失了。她突然睁来眼来,从一条缝隙里看到一丝亮光。她想起来了,自己是藏在一个立柜里的,那这亮光是什么呢?
苏浣纱突然惊觉,失声喊了一声“大哥!”
可是,她推开柜门,没有看见郑诗络。
天已经亮了,苏浣纱看到了窗外的光亮。她从立柜里走了出来房间里一片空寂,所有的一切好像都不曾发生过。她看到窗外一片耀眼的白光,走过去一看,原来外面下来已成大雪。她又突然想起什么来,小心的靠在了窗边,可是,她没有看到那飞蝗般的铁箭从外面飞进来,没有了。她带着一片疑惑走下楼去,可是,她没有看到池箬客,他也不见了。
苏浣纱心里一阵恐慌,她急忙跑到楼底,客栈饭厅里安安静静的,那面被撞开的墙仍然敞着一个大洞,饭厅里也插满了铁箭,可是,关若飞也不见了。她赶紧跑进厨房里,掌柜、店小二和厨子也都不在了,灶膛里的火早已熄灭,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灰烬。最后,她走进那间大通铺里,一如她的意料,杨选江和秋雨岚也不在了。
整个客栈人去楼空,独剩下了她。只因为做了一个梦,她就被遗忘了吗?她并不想就那么睡过去的,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啊。所有的人都丢下她不管了吗?苏浣纱觉得自己像个没人喜欢的孩子,只是一不小心,那些和她一起做游戏的小伙伴们就扔下她自己走了。她觉得好委屈,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伤心的流着泪,无神的走着,不经意的,她碰到了一支插在墙上的铁箭,她看了一眼,却难以置信的发现这铁箭已经生锈了。
天哪!铁箭都已经生锈了!那她被遗忘了多久呢?几个月?几年?还是几个轮回?难道自己已经死掉了吗?难道现在的自己,只是一缕幽魂?
苏浣纱走出客栈,走到外面一片厚厚的雪地里。池箬客曾经说过这些地方很少下雪,可是她眼前却是好大的一场雪,地上积着几尺深的雪,天空中也还在飘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她沿着镇子走了一圈,整个镇子空无一人,似乎都被大雪淹没了。
苏浣纱又哭了起来,她看到自己又变成了一个小孩子,一个人无助的在雪地里走着,走着。突然,她感到一只手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她一下子吓得大叫起来。
雪地瞬时不见了,她发现自己仍然是在那个柜子里,只不过,她面前多了一个人。清淡超逸,这是她熟悉的一张面孔。苏浣纱喊了一声“大哥”,可是,她很迟疑,她不知道所有的一切会不会还是一个离奇的梦境,她根本分辨不了自己究竟是醒来还是依然在梦中。
眼前的郑诗络温和的笑了笑,道:“别害怕,你已经醒过来了。”
听到郑诗络的话,苏浣纱才确定自己真的醒来了,她捏了捏自己的胳膊,会痛的。这一次,是真的醒了吗?
郑诗络微笑道:“别像个孩子似的藏在柜子里,大家都在找你呢。要是小池看到了,不笑死你才怪。”
苏浣纱这才确定自己确实醒来了,她走出柜子,不解的问道:“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已经出关了吗?黑鸦帮的人呢?对了,没有九鼎门的人再找上门来吗?现在是什么时候?外面是不是下雪了?”
郑诗络笑道:“你问题好多啊。先到楼下吃点东西吧。叫小池来回答你。”
苏浣纱“哦”了一声,跟着郑诗络走下楼去,她走得很小心,总觉得心里还是不踏实。不过,就算还是在梦里吧,这一次,她也不再那么孤单得害怕和心痛了。
楼梯上布满了小孔,那该是铁箭留下的痕迹吧。看来黑鸦帮的人已经退去了。苏浣纱朝窗子外面看了看,外面真的下了很大的一场雪,就像她之前看到的那样,大雪几乎把整个镇子都淹没了。
走到饭厅,苏浣纱首先看到了脸上带着一种坏坏的笑容的关若飞。她想起这个小子就生气,他说是来帮忙的,可是真会惹麻烦呢。那堵被马撞穿的墙临时用几块木板补上了,看上去很难看。然后她看到火炉边坐着的杨选江夫妇,欣喜的道:“咦,杨大哥已经痊愈了吗?”
秋雨岚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笑道:“是啊,纱妹妹,你藏在哪的?大伙找了你两天呢。”
“两天?”苏浣纱吃惊的问道:“我睡了两天吗?”
池箬客从外面回来,看到苏浣纱,道:“咦,苏家妹子找到了?大哥,她是藏在哪的?”
郑诗络微笑道:“没有,她在自己房里睡着了。”
池箬客一听,愤愤然道:“真的是这样啊!害得我到处找。”
郑诗络道:“这不奇怪,人们往往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其实就在身边的。”
池箬客嘿嘿笑道:“大哥,你对我说这话,我听着怎么话外有话呢?”
“等等!”苏浣纱喊了一声,道:“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看着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总觉得还是有点疑惑,这种感觉很可怕,它好像就把你困在梦魇里不让你出来,让你永远也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仍在梦中。
郑诗络道:“一妹,别害怕,你是真的醒来了。我还是一件事一件事的告诉你吧。首先,黑鸦帮的人没有退去,但是,他们全都在雪地里冻死了。他们和你一样陷入了一场好像永远也走不出来的梦境之中,不过,他们远比你倒霉,因为他们是站在雪地里的。事实上,不只是你,整个镇子上的人都陷入了各自的梦境之中。你应该还记得,在你入睡之前曾经听到过一阵琴声,对吧?”
苏浣纱道:“嗯,我记得。就因为那琴声吗?”
郑诗络道:“不错,就是那琴声。那就是传说中的天魔荒梦曲。”
苏浣纱惊呼道:“天魔荒梦曲?!那不是天教的武功吗?”
郑诗络点头道:“准确的说,是天教护法干达婆王的绝技。不过很可惜,虽然我醒来的时候琴声还没有停,但是,等我追出去的时候,弹琴的人已经远去了。”
苏浣纱道:“这么说,是天教的人救了我们?”
池箬客抱着手,嘿嘿一笑道:“小丫头,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天教曾经被人称为‘魔教’,虽然这是名门正派的人别有用心,不过,他们也从来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善主儿。可能,只是凑巧吧,又或者,他们有其他的目的。”
苏浣纱猛然想起了什么来,便道:“是不是为了广目无边?”
广目无边本来就是天教的东西,如果说天教的人是为了这个东西来的,那就再合情合理不过。事实上,九鼎门的人来找他们,并不是为了替同门出气,他们的目标很明显的也就是广目无边。
可是——郑诗络道:“东西还在我们手里。”
第三十五章天之痕
“这是第一件事。”郑诗络道:“不管是什么原因,但是,的确是天教救了我们。如果不是天魔荒梦曲,黑鸦帮的人只要再纵马往客栈里冲一两次,客栈就得倒塌了。客栈若倒,我们失去掩护,大概没有谁能幸免于难,包括找上门来的九鼎门的人。说起来,这也是我第二次从黑鸦帮的箭下逃生了,也许,我真的是很幸运。”
想到十年前的那一次死里逃生,郑诗络的脸上浮过一缕难以觉察的惨淡的笑容。他的心又在痛了,一种很分明的杯割裂的痛。他的眼前,又划过了那些纷飞的红叶和如火如荼的晚霞。十年一瞬,所有的一切都还仿如昨日。
他没有任由自己的情绪弥漫开来,接着说:“当天魔荒梦曲飘荡在这个小镇的时候,我的内功已经恢复了八九成了,本来,我是可以提前出关的,可是,天魔荒梦曲也差点让我走火入魔,在最后的关头功亏一篑。我不知道你们都做了些什么样的梦,而我,我梦到了在尘道长。”
池箬客道:“原来你是跟在尘道长学的武功,难怪你的武学如此渊博,在尘道长可以说的上是一代宗师了。大哥,我想,这就是你的命数。在尘道长是江湖上的一位异人,江湖上关于他的传说很多,都说他武功绝顶,道骨仙风,很多人都想拜他为师,可是,又从来没有人找到他的行踪。”
郑诗络一笑,道:“人们都习惯以讹传讹了,事实上,在尘道长本人并不会武功。他的武学知识,称得上当世第一人,可他自己却从未练过任何武功。他将这些武功讲授给我之后,就像卸下了一个巨大的包袱。而且,在尘道长也绝不是那种道骨仙风的人,在大雪山,我们还为一碗酥油茶争论不休来着。他重修行远甚习武,而在他而言,最大的修行就是重入凡尘,这和佛家的三境界看山是山,看上非山,看山又是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也是他道号在尘的由来。”
关若飞道:“大哥,你还是说说你梦见了什么吧?”
苏浣纱瞪了他一眼,道:“急什么,大哥自然会说到的,而且,是谁让你叫大哥的,大哥是随便叫的吗?”
关若飞道:“姐姐,因为你叫大哥,所以我也叫大哥啊。”说完,坏坏的一笑。
苏浣纱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秋雨岚捡了块煤渣扔过去,道:“小小年纪不学好,这么油嘴滑舌,难道是东方大侠教你的?”
苏浣纱顿时明白关若飞在口头上讨她的便宜,目光一寒,道:“出去!这里没人认识你!”若不是想到关若飞在他们危难的时候曾经挺身而出,她话里可就要加一个“滚”字了。
关若飞看到苏浣纱显然是动了真怒,池箬客幸灾乐祸肯定是不会替他说话的,杨选江和他没打过交道,显然也不会替他说话,于是赶紧低下头,坐在一边不吭声了。他虽然有些油嘴滑舌,但毕竟年纪不大,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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