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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江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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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六人中为首的一人五旬上下,蓄着一撮小山羊胡子,穿着一身土布衣服,手中拿的是一把苗刀。这是纵横川黔滇三省的巨盗,与他的五个兄弟并称“麻面六煞”,六个人脸上都长满了麻子,倒是名不虚传的。别人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名,把麻当作他们的姓,按他们的排行来称呼。
那麻大出来,先对潇湘公子抱了抱拳头,道:“早知道潇湘公子也看上了这单生意,我们兄弟也就不必大老远的跑来了。点子还在马上稳如泰山,这些人就先打起来,不要到头来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我看,还是先请潇湘公子发个话吧。”
郑诗络道:“这麻大爷眼力挺好的。”苏浣沙点了点头,道:“是呀,那左县令也太镇定了。他既然不是傻子,那就是深藏不露。”
潇湘公子听了麻大的话,点了点头,对还在恶打的常老四等人道:“两位当家,听到麻大爷的话了吧?这笔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我看不如大家一起来,怎么也得先拿到东西再说吧。”看来这些人对他还服气,独眼人早就巴不得不打了,既然潇湘公子发了话,他也赶紧找个台阶下来。常老四也不理他,收刀说道:“好,大伙儿就听潇湘公子安排。”
潇湘公子抱拳道:“多谢抬举。树林里巫山的三位当家、巴陵的七位当家也都请出来吧。”他说的是后来藏下来的两伙人了,他们被说破了身份,也就从树林中现了身。潇湘公子明察秋毫,暗中一数人数,就觉得有些不对。但是他觉得自己分明已经洞悉林中所藏的一切人等,现在看来,却多了两匹马。不知道还藏着什么高人,但是,人家既然不愿现身,他也不去点破。
一时间,左县令前后左右都围上了人,总共有三十多个。除了潇湘公子而外,全都是些面目狰狞,凶神恶煞之辈。但是左县令神色自如,并没有惊慌失措的样子。
潇湘公子看了看左县令,道:“左大人,你觉得你若不把东西交出来,能够全身而退吗?”
左县令问道:“还有人吗?”
潇湘公子看着他一笑。
左县令道:“潇湘公子?你叫池箬客是吧?五省十三府的衙门都在通缉你,你竟然还有胆子来打劫朝廷命官。”他冷冷一笑,脸上已经全然不是朝廷官员的那种神气,森然道:“既然是自己找死,就怨不得别人了。”他一扬手,跟在马车后面那个不起眼的随从就突然一跃而起,手中一道寒星直取潇湘公子池箬客。左县令很清楚,只要拿下了池箬客,这伙强盗不过就是乌合之众罢了。
池箬客一挥手,指间已经夹住了一件暗器,他看了看,脸色顿时一变,声音也顿时阴沉下来。那暗器分明是倭人惯用的铁棱角。
“姓左的,你竟然勾结倭寇!”
左县令没有答话,那随从双手飞扬,又是几枚铁棱角飞向池箬客。池箬客冷哼一声,长袖飞舞,将那几枚铁棱角尽数收了去。
旁边众盗贼群情激愤,都道:“剁了这勾结倭寇的狗官!大家并肩子上!”
左县令仍然不动声色,好像这些人都还离他万里似的。最先向他扑来的是独眼人的一个手下,刚才和常老四的人打了一架已经挂了彩,这时仍然奋不顾身,提着一杆大锤向左县令砸去。可是离着左县令还有一丈,他的头颅突然从脖子上掉了下来,脖子上鲜血狂喷,身体犹自向前走了两步才倒下。左县令哼了一声道:“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群盗震怒之中不由呆了一下,因为他们全然没有看清那弟兄是怎么死的。潇湘公子池箬客双手在马鞍上一按,人已腾空而起,同时手中也多了一柄四尺长剑,剑锋直指那左县令。人在半空,突然向下一坠,剑尖插向了地面。“扑”的一下,地面尘土飞扬,一个蒙面忍者从地底破土而出。想来刚才被害的兄弟就是遭到他的毒手的。也难怪左县令不把这些盗贼放在眼里了。
池箬客落到地上,剑尖一指左县令,冷然道:“姓池的生平最恨倭寇,最瞧不起的,则是与倭寇勾结的汉奸。左秋风,我知道你本是武林中人,委身官场,为的就是寻找那件宝物。宝物这些东西,自来是能者据之,我等今天若拿不走,最多自认倒霉便是。但是你勾结倭寇,无论如何,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这时,左秋风的随从和破土而出的那忍者,皆双手握着倭刀,躬身待发。周围的群盗也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凝神敛气,准备着一场恶战。他们久居川中,并未亲眼见过倭寇。但是倭寇侵犯浙江、福建等省,多年来为祸甚深,他们也都早有耳闻。他们虽然是落草为寇的强盗,但平时常有劫富济贫的义举,倭寇欺我华族,竟然有人渗透到川北之地来,实在令他们又惊又怒。
左秋风看着池箬客,仰头一笑道:“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也要学人家讲什么民族大义,简直笑死人了。”笑声一停,他手一挥,说了一句什么。那随从和忍者皆大声呼喝,挥刀而上。显然,他根本没有把这一群强盗放在眼里。
第二十章 挥袂舞长剑
这一伙来历不同的强盗虽然武功都不弱,但是除了潇湘公子池箬客,在江湖上,他们就要算入二流角色,也有些勉强。而且,此刻他们虽然说得上同仇敌忾,但仍然是各自为阵。那两个倭人的武功极其凶狠,他们的招式很简练,但是极其狠辣。刀锋过处,或是斩断一只手臂,或是砍下一条大腿,从不落空。只不过十几个回合,独眼人的弟兄就几乎全军覆没。刚才还和独眼人恶斗了一场的常老四带着他的三个弟兄离独眼人最近,可是他们没有立刻施以援手,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就直往左秋风而去。毕竟他们到这里来,最大的目的还是为了那件宝物。
潇湘公子池箬客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人不可能真的齐心协力,站倒是都站出来了,可大多数都还在观望。反倒是武功最差的独眼人和他的弟兄们最耿直。他眼看独眼人也跟着要赔进去了,怒喝一声,长剑首先就指向了被他从土里挖出来的那个忍者。
左秋风脸上浮过一阵冷笑,他要的就是池箬客先出手。至于常老四等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眼看着常老四的刀锋几乎就要劈到他的脸上了,他身后的马车里突然飞出一条黑色的身影来。常老四甚至没有看清对方是男是女,喉咙就凉了一下,然后他自己都看见一股血线从脖子里喷射出来。他的三个兄弟大惊,一起抢上前去要救回他们的大哥,那条个黑影又从他们面前掠过,三人眼睛一瞪,和他们的大哥一样,喉咙也被利刃割开了。可是他们又都不能就死,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挣扎着,情状极为惨烈。
黑影的目标是池箬客,因为他现在已经被那两个倭人缠上了。池箬客的武功显然要比独眼人常老四等人高出了几个档次,倭人的刀法虽然凶狠,他的剑法也极为凌厉。不出二十招,两个倭人必定葬身于他的剑下。
可是,在这二十招内,他却也休想抽得出身来应对别的攻击。左秋风算得十分精准,他知道其余的盗贼虽然很给池箬客面子,但是要他们冒死来帮他挡几招,他们绝不会这么做。而且,就算有人肯舍命相助,也没有人挡得了二十招。杀了池箬客,这些盗贼自然不足为虑,而且,池箬客的人头还值一万两白银。一万两不能算少了。
左秋风的确算得十分精准,那些盗贼果然没有人站出来替池箬客当肉盾。这样不能怪他们,谁的命不是命呢?可是左秋风算不到树林里还有人,而且,就在池箬客命悬一线的时候及时出现了。那是一个身穿蓝布衣衫的青年,没有池箬客的英俊帅气,却多了几分淡逸苍凉。这就是郑诗络。
他没有用兵刃,只是空手将黑影截了下来。黑影的动作出奇的快,但是快不过他。他双手合什,竟然就将黑影手中锋利的短刀夹在了掌中。黑影一定下来就很分明了,身材瘦小,原来只不过是个女子。一个身穿黑袍,妇人打扮的女子。
这女子年龄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面孔白的好像没有血色一般,容貌还算得上姣好。她短刀被郑诗络双掌夹住,一惊之下,立刻弃刀而退,同时六道寒星射向了郑诗络上中下三路。不但退得十分果断,反击也十分的迅捷。
郑诗络微微一笑,身子平平的向右移动了两尺,避过了那六枚暗器。他看着左秋风道:“姓郑的生平最恨的也是倭寇,最看不起的,也是勾结倭寇的汉奸。”
郑诗络说着话,看了看手中的刀。这是一把一尺左右的倭刀,非常锋利。刚才就是这把刀,瞬间就割断了四个人的喉咙。他手一挥,道:“物归原主,接好了!”将这把刀掷向了那黑衣妇人。刀柄向内,刀尖朝外,倒像真的是掷还她的。
但是那妇人哪里敢接,蹲身一跃,躲了过去。那刀“噗”的一下打进马车的轿厢里,依然刀尖向外,却把整个刀柄镶了进去。
左秋风看得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动了几下,干笑道:“阁下好强的内功!”当他看到他的两个手下果然不出二十招就做了池箬客的剑下之鬼的时候,他的表情就更显得干瘪了。
池箬客走到郑诗络的旁边,看着那黑衣妇人,道:“兄弟,救命之恩就不言谢了。这位夫人让我来了断吧,要不是你,我就遭了她的黑手了,这口恶气克不能不出。何况,她还是断水流难得一见的女剑客,打起来一定很有意思。”
郑诗络微笑道:“好。”
左秋风看着郑诗络,问道:“阁下是何方神圣?为何来淌这趟浑水?”
旁边,池箬客和黑衣妇人已经打了起来。
郑诗络道:“我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但是,当我看到那么多百姓为你送行的时候,我在想,不管你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至少你为百姓做了一些事情。我甚至想,如果这些盗贼要杀害你,我还得帮你一把。可是,你勾结倭寇,就实在难以让人饶恕。看在梓潼百姓的份上,我不会杀了你。我想你是聪明人,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左秋风道:“你也相信那些江湖上的道听途说?”
郑诗络道:“如果仅仅是道听途说,你会那么紧张吗?”
左秋风道:“我只是觉得好笑,只是一个江湖上的传说而已,竟然引得那么多的人趋之若鹜。”他苦笑一下,又道:“就是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但是传说毕竟只是传说,很多东西原是靠不住的。至于你说我勾结倭寇,不错,拙荆的确实扶桑人,而且还是著名的断水流剑术的传人。可是自嫁给我后,已有十年未回过扶桑,近年来更是随我远赴川北,和沿海的倭寇完全是两回事。难道说她是扶桑人,就一定是倭寇吗?冠以我勾结倭寇的罪名,也不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呢!我早年的确是江湖中人,但已退隐多年,千里为官,一边是能为百姓做些事情,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远离这个江湖,阁下又何以苦苦相逼?”他的神情真挚,言辞恳切,很容易让人相信他说的真的有道理。而且他这些话,的确有一部分属实。
郑诗络笑了一下,道:“左大人,我现在明白为什么那些百姓那么拥戴你了。你真是一个很会做戏的人,如果不是刚才见过你嘲弄这些人说他们是乌合之众还学人家讲民族大义的那种神情,我想我都有可能被你这一番恳切的言辞所打动了。”说着,手指向左秋风的身侧指了一下。
左秋风偏过头去,看到他的扶桑夫人在池箬客的剑下险象环生。池箬客的剑法华美潇洒,一如他的相貌一般。这样的剑法,即使就要置人于死地,看起来依然是流彩纷呈,精彩绝伦。只看见一片片的剑花如流云、如飞瀑,将黑衣妇人整个人都笼罩在了他的剑势之中,不要说破招还手,即是招架,也殊不容易。池箬客大约很生气,刚才他被两个扶桑武士缠住的时候看到这黑衣妇人乘隙而来的那一刻,他简直就绝望了。那一刻他真的空不出手来挡住她那致命的一击。一时大意也好,始料不及也好,他原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死就死了,传到江湖上去还是一个笑柄,说潇湘公子池箬客死在一个女倭寇的手下,还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他就是做鬼也还要哭死一回。所以,此刻他手上毫不留情。
事实上他绝对是最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如果这妇人不是倭人,池箬客即便要杀她,也决不会让她流出多余的血。甚至有可能会放过她——他多半会这样做的。可是她是一个倭人,如果是个男人的话,凭着她的剑术,一定是个倭寇首领。池箬客亲眼目睹过沿海的无辜百姓惨死在倭刀之下的景象,斩首、肢解、剥皮、甚至还有被剖开肚子取出婴儿的孕妇,他还见过一整个村子的男女老幼都被屠杀干净的景象,所以,他没有理由手软。而且,在倭寇的武功流派当中,最凶残、最狠毒的就是断水流剑道。他曾经和断水流的著名的剑客大桥百兵卫决斗过,险些就命丧那个倭寇剑下。他也很清楚要怎么对付这一流派的剑客。
这个女剑客的剑术算不上最上乘,池箬客可以不费多少力气就杀掉她。不过杀掉一个人不难,可是要让她死之前在绝望的深渊里挣扎不休,当然就要花点力气。
左秋风看着他的夫人在池箬客的剑下不断的被刺中流血,在他们挪腾往来的两丈方圆之内,已经满地鲜血。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突然双膝一弯,背对着郑诗络跪倒在池箬客面前,悲怆的喊道:“池公子!你还是给贱内一个痛快的了结吧。她不幸身为倭人,如果这就是她的罪过,求你让她死个痛快,不要再这么折磨她了!”又哭喊道:“丽子,为夫对不起你!为夫不该让你出手的,只要你不动手,别人就永远也不知道你是个扶桑剑客。都怪为夫没用,是为夫害了你啊。你背叛家族跟随为夫深入中原,不但没有享受到什么荣华富贵,到头来还要惨死异乡。丽子,都是为夫的错啊!”他喊着喊着,突然嚎啕大哭,拜伏在地上。
池箬客“唰”的一声,收了剑势,把剑尖指向左秋风,喝道:“姓左的,你哭喊个什么?”
左秋风抬起头,满脸的泪水和尘土,道:“我只求池公子放过贱内,我愿代她受死。”这时那女剑客全身伤痕累累,血流不止,从池箬客的剑势中退了下来,将手中的短剑扔掉,走过去跪到了左秋风的身边,轻声的对他说着什么。两人顿时抱头痛哭。
郑诗络看了看池箬客,池箬客也看了看郑诗络,道:“她中了我不下十剑,剑剑深入筋骨,我看,以后也休想再用剑了。”言下之意,她已经被我废了武功,要不,就到此为止吧。郑诗络笑笑没说话。池箬客又道:“姓左的,是个男人,你就不要在这哭哭啼啼的。我不管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只要你留下东西,我保你们全身而退。”
左秋风道:“池公子,那些传说根本就不可信。这几年我找遍了梓潼的山山水水,根本没有什么宝物。你要我留下什么呢?”
这时,一个年青女子的声音道:“大哥,这东西的样子好奇怪啊。”
第二十一章 红颜白衣,匹马相随
左秋风听到这话的时候全身震动了一下。抬头一看,只见他的马车之上坐着一个红衣少女,少女手中拿着一个样子奇特的物件。但是,他不知道那少女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马车上的,既不知道她何时而来,也不知道她从何而来。
池箬客也暗暗吃惊,因为他也没发现。
那红衣少女正是苏浣沙,她手里拿着一件样子很奇特的物件,长有一尺左右,形状似兽非兽,似鸟非鸟,通身附着一些泥土青苔,显然在什么地方埋藏了很久了。拿在手中,感觉非金非石,沉甸甸的也不知道用什么制成。她看着左秋风,道:“左大人,这就是所谓的宝物吗?”
左秋风瞪着苏浣沙,眼里几乎喷出火来。但是这种眼神只有一瞬,随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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