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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婚嫁告急-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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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宁也不接银票,只是把眼珠一番,又开始擦古琴,“你们去潇洒快活却把他丢给我,换谁也不乐意,将来我因为他这个拖油瓶被人笑话没人敢娶,我可是会叫他给我倒洗脚水的。钱嘛本姑娘有的是,不在乎你那点,我也不吃苦情戏的。”她歪着脑袋看着我,“不如夸我两句来听听。”
我心头一喜,扑上去抱着她,“比如沉鱼倾城吗?”
“对呀,我就喜欢这种俗气的。”
和婴宁聊了片刻心事,多是关于未来的,尽管我什么也没说。走前她突然叫住我,低低说:“你好好照顾他吧。”
我不能再假装不明白,也不能在这个尴尬的位置上表达一点点的伤感,只好点点头。
“你好好活着,总能遇到的。”
风生水起的春分我们上路了,那天小豆子早早在路中央盘腿坐着,见车马来了便叉上腰,乍看之下就是个算命的小老头。
穆怀春走到他面前,低头说:“你长大了,爹不好拦你了,所以你真想跟我们走?”
“没错。”
穆怀春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那走吧。”小豆子听完撒腿就往回跑,我急着喊他:“你干什么去?”
“我去收拾包袱!”
直到他消失在街道里,穆怀春才转过头,“王爷不介意快马加鞭的赶出城吧?”
用了一个这样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办法,就这样和小豆子再见了,我甚至可以想象他耍无赖一样的在路中央翻跟头,但老实说我挺喜欢这样的,不用刻意安好的告别,总让我觉得不知在哪个角落他又会跳出来。
小椴王爷这一路赶的十分着急,丝毫没有要怠慢的样子,无论路上是繁花初露还是残雪未尽,或者东风美人,他都没有停下一步,他一直起着红马在队伍最后一直催着我们往西去。
我过得并不闲,每天编制着各种话与穆怀春聊,他总是细细听着,上一秒似乎没在听,我若停顿下一秒他却会问“然后呢”,我喜欢他这样的安静,安静里带笑,望一眼又是满满春意,心里很暖。越是这样觉得越是欢喜,越是满心酸楚。
我的确挣扎,挣扎于牺牲,挣扎于离别,挣扎于孤寂,这一世我先走了,下一世太早到来又会错过想遇到的人,这是一种选择,或者是陪着他,看着他时而像人时而像鬼;或者选择让他安然这一世,代价是我先走。
“我听说孟婆汤其实是人的眼泪,这一世眼泪越少,下辈子能记住的就越多,”他笑了笑,问我怎么说这个,“我是想说,你这辈子可要少流眼泪,下辈子要记得我。”
他从马上伸手摸我的头,力度总是不控制,揉的我满头乱发,“这么说,我下辈子记得你一定比你记得我要清楚得多。等这件事解决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不会有眼泪的,我是不会的,你也不准了。”
“喜极而泣可不算,再说了,我这么乖巧可人,到了奈何我就去求孟婆,抱着她大腿赖着她,她若非要逼着我全部喝下去,我就长成她腿上的瘤。”
穆怀春在那头多看了我两眼,大概在盘算到底是个多大的瘤,终于打了个抖索,竖起大拇指:“够恶心,你赢了。”
走了几日后,路上就不停的下着春雨,细细绵绵带着未散的冬意,小椴王爷虽然挺着消瘦的小身板坚持了几日,最后终于也也受不住了,抛了裘衣斗笠下令就近入城休息。
在客栈我要了小炉子,急匆匆烤着随身衣物,穆怀春坐在窗台上擦着惊香,时不时望望远处的黑色城墙,我好奇的凑上去却被他一把抱住,“上来看看。”我坐在窗台上,遥遥看见城外一片紫蓝色的竹林,美得虚幻,是一片墨色里找不到的色彩。
我不知为何想起了晚芙和卫容,明明是不一样的时节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风景,但偏偏总是有一点触动,或许是因为这时的风和那时的风一样也飘着沉香。这样想着便准备去找卫小川聊聊往事,穆怀春不太放心,起身把惊香盖在毛毡披风下,拉起我随我一起去。
那时候天色已渐暗,客栈的三楼过道中点了三盏灯,显得两边屋内都特别暗,到了卫小川门前,我抬手敲门却敲在了穆怀春的手掌里,他握着我的手,暗示我不要出声。
这一安静,便在卫小川屋内听到了小椴王爷的声音。
小椴王爷:“……从前到现在,连父皇都听我的,你又有什么理由不听我的?等这件事搞定之后,我自会在父皇和懿贵妃面前对你美言。”
“不必了,我从来就不在乎父皇怎么看我这个无心国事的儿子,更不在乎一个小小贵妃的眼光,我此生不会回宫,也用不着她来照应。”
屋中静的可怕,好一会儿才传出小椴王爷的笑声:“六年前父皇代懿贵妃对追雁堂下旨把红莲舍利带回宫,要我这个堂主还有你这位千金公子参与此事,这件事你现在还记不记得清?追雁堂得到的消息是,不久前你明明已经拿到部分舍利子,却隐瞒此事折回南疆丢进了鬼水湖,这件事我可是帮你隐瞒着懿贵妃。像懿贵妃这种貌美如花的女人都害怕衰老,越害怕就越想拿着拿世间珍宝来炼长青丹,她什么都试了就想试一试舍利子,六年里皱纹一每多一条就更疯狂。一个疯狂的女人,又是曾因你无视她而嫁了你爹的女人,对你恐怕什么都做得出来。”
卫小川笑了笑:“我没有不答应你拿舍利,反正我已经下过一次湖,眼睛再瞎一些也无所谓,这些启程之前我都已经答应过你,你现在又想来说什么?”
“没什么,想来说说那个骆福如。”
他的声音陡然带着怒气:“关小福什么事!不要扯上她!”
“小福呵呵呵呵……我已经好多年没听你用这种口气叫一个女人。卫小川,我心里知道什么,你恐怕也猜得到。”
“我没兴趣猜。”
“那我就坦白告诉你,我的人从那日抓骆福如出城的两个女人那得来一个秘密……”
我可以猜中小椴王爷知道的是什么,他知道最后一片舍利在我的肉心里,他要这片舍利,这就是他想我随他前去的原因,他想杀我,更不会放我和穆怀春一起走。
但是那个刹那,我想到的是不能让穆怀春知道这件事,然而我还没捂住他的耳朵,他却快我一步将我带离了那里。
我原本以为只要我跳进湖里把心挖出来一切就结束了,我和穆怀春再也不用每夜噩梦连连,可是我现在明白了,即使我跳下湖,也会被致信的人背叛,死亡会成为徒劳的牺牲。
穆怀春却没有什么异常,直到重新上路也只是摸摸我的头,笑着亲吻我的额头。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在猜小椴王爷知道的秘密,也许他猜到了,也许他根本也没打算猜,正在想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作者有话要说:老实说确实拖得太久了,想快点结束,本来这故事可能预定写30左右 现在大概缩减到25左右了
、四
即使知道了卫小川的事,我们依旧掩饰的很好,对他还是玩笑尽开,把表面功夫做得极致,但是我不再敢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总无时不刻感慨人心难测,笑话自己的信任一次次打水漂。说恨他多少是有一点,但是到底多恨呢,每次一想到这又觉得那点恨也不算恨,毕竟他对我的好比对我的坏还是多得多。
那夜露宿在溪流边,大概是流水声太诡秘,我夜中做了噩梦,惊的一坐而起,正伸手摸水袋,却看见远处几棵树之间立着两个黑影,我偷偷靠近了些,竟看清是穆怀春与卫小川,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见惊香在月光下闪着大片寒光,剑锋正对着卫小川的肩膀。
看那架势,是已经撕破了脸皮,我以为那夜穆怀春就会杀了他,但是他没这么做,他们不知说着什么,没过多久穆怀春便收了剑,躺在我身后抱着我,手腕比之前更紧一些。
我假装熟睡,翻了个身顺势揽着他的腰,他把鼻尖贴在我发隙间,“脉搏这么快,你醒了?”
“做了噩梦。”
他笑了笑,夜色里眼底有幽光,十分温柔,“别怕,明天我们就走。”我点点头,他却说:“我们要比小椴王爷先一步去鬼水湖。”
我心头一喜,“原来你有计划?”
他反复亲了亲我的额头,又拨了拨我的头发,“恩,别担心。”
因为穆怀春一句安然无恙我心情别样好,黎明时醒的特别早,还未卯时就从他怀里钻出来,小椴王爷睡在不远处的马车上,四周都是他的人,有一种尸横遍野的古怪错觉。
我就近去溪边洗脸,谁想遥遥就看见一个身影坐在那,我咬咬牙还是走上了前,卫小川听到水声回头便道:“你起的还真早。”
我纳纳的回:“刚起来就后悔了,早起的虫子容易被早起的鸟吃,以后我还是多睡会儿吧。”我收了手帕就要走,他却上前一把拉着我,往一块白岩后面躲。
“你都知道了?”
我低头没有说话,他却扶着我的脸抬起来,“你怪我了。”他想伸手来抓,我又匆匆退了几步。
我怎么会不怪他,可是却又不知为何觉得怪不得他。
“我只是对你失望,我要完全的信任你是那么不容易,但是我终于办到了,也终于知道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白痴到我都想掐死自己,我怎么会去听你的故事看你的画,相信你因为我这张脸不会对我使坏,我真是傻真是蠢,我还以为我们曾经是朋友……”
“我们不是朋友。” 我愣愣看着他,居然没见过他的脸如此冷漠。
“我知道。”
他突然放声笑起来,我心里有些慌,回头望着希望没人听见,回过头他却已近在咫尺,“你到底知道什么?有多少事是你不知道的,比如我爱你。”
我抬头望他,手帕落进溪水里。
“从前有人对我说带她走,我从来不明白为何说出这样的话,也没想到会想对你说这句话,无论你想去哪里,身边有谁我都想跟着你走,我一直以为那是因为你的模样或是我的习惯,可是当我感受到你真真切切爱着别的人,我便知道我爱你。我一直说话直接,你若能接受便好,不能接受便忘了吧。”
他沿着溪流去捡我的手帕,随后转过身遥遥看着我,脸上有了些笑意。
“骗你的,刚才的话都是骗你的。”
他此刻的表情又更像是真的,我有些分不清楚,有时候我不懂他,从没想过去懂,也许有一天我能明白他到底怎样看我怎样想我。
他笑了笑:“我知道你和穆怀春打算先一步去鬼水湖,我要一个理由和你一起去。”
我心里盘算了一下,还是不相信他能害我,“昨晚你和穆怀春说了什么?你有没有把我的事告诉他?”
“没有,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知道这件事,可能会亲自把你丢下湖。”
关于这一方面我不想辩驳我只能说:“我用生命和你赌,他不会,但是我不想他知道。”
“你总是选择相信别人,而我相信你相信的人,”他在我脸上捏了一把,“所以昨晚我约他聊了几句,今夜与你们一起上路。”
我想了想点点头,“以后再骗我就砍手砍脚。”
他得意起来,闪烁着眼睛:“一个爱你的人怎么会骗你。”
“滚蛋。”
路途中我坐在穆怀春的马上,互相在手心写字,在小椴王爷警惕的注视下算是交流完毕,原来昨夜他和卫小川谈的也不过就是这件事。我问穆怀春为何还相信他,他竟回答了和卫小川近乎一样的话:因为你还是愿意相信他的。
原来这世上并不是我尽信他人,而是他人尽信于我。这样想来心底还是有一丝欢愉和欣慰,心情难得的好了起来,午后高阳正盛,到了客栈还与小椴王爷小酌了两杯。
他虽然心肠黑但是躯壳却叫人痛爱,特别是笑起来,脸色白白的带着病态美,此刻他端着酒杯与我一杯杯下肚,聊起我家中的事,旁敲侧击的想确认红莲舍利在不在我的肉心里,原来他对林施施的话还是有怀疑。
穆怀春在桌下揉着我的手,若我话说的太多便会捏一捏。
小椴王:“对了,前几日穆兄说要与我们在途中分道扬镳,不知何时上路?”
“如果王爷不嫌累赘,恐怕还要多留几天。”
“哦。”他心不在焉的转着酒杯玩,“几天呢?”
“十天左右,倒是可以先陪王爷走一趟再离开。”
他似乎松了口气,笑道:“不错,路上有个照应。何况……我皇弟还是舍不得你的。”他突然看着我,笑的极暧昧。不知他是觉得穆怀春碍事,想离间我们,还是察觉到我和卫小川这几日的眉来眼去,当作了眉目传情。
我扫视了一下四周,小椴王爷至少带了六十个追雁堂的高手,后面也许还有援兵,如果真的对打起来不知有没有胜算。
出了客栈,我们就被告之离迷返林不远了,伏羲的主教就在迷返林,客栈的苗家女人奉劝我们不要往迷返林去,谢过后我想往后自己也用不着碎银子,便全给了拉马的店小二,小二一高兴塞给我几个火折子,说是自家做的,我又各自给了穆怀春和卫小川。
如此两袖空空,心里居然踏实很多。
往东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在几个山丘外看到了那片深绿色的树林,竟是一眼看不到头,听说这林子原本没有名字,是近两年总有伏羲教的人出没,就近的村民才给取了这个名字,寓意迷途知返。”
事实比我们想的糟糕一些,一入树林边沿,马就受惊了,实在无法只能把马拴在林子外,所有东西都从简,只是有一个木箱小椴王爷一直不舍得抛下,让两人拉着,箱子里似乎是活物,顶上有跟管子,他总时不时往里倒写酒水。容不得我好奇,前面探路的人就回头来报。前方遍地都是动物尸体,还有人的尸骨,像是死了很多年,都覆盖着霉菌。
穆怀春:“是伏羲教的教徒做的,说起来,王爷此行为除伏羲教,难道就不怕教里的祭司。”
他笑了笑:“听说过他神通广大,不过除了舍利子,自然还有其他东西能镇住他。”
我瞧他这样自信的模样,实在不想泼他一头冷水,便说了些皇宫果真什么宝贝都有之类的阿谀奉承的话。
走了两个时辰,从四面八方渐渐涌出浓雾,树林顶枝叶层叠交错看不见天空,六十几人总像在原地打转,小椴王爷终于累了,在踩死脚边的蛇之后便下令就地休息一夜,又命人花了办个时辰打火石,果然无用。
深夜我们撑着精神等四周鼾声大起,又滚起浓雾便溜走了,雾气果然很恐怖,三步之外竟就看不清事物了,我小心翼翼拉着他二人的衣袖。
“现在怎么办?”
“要赶在小椴王爷之前把舍利子拿到手。”穆怀春说:“与其让他们拿到不如我们先拿到手。”
“那你……”
“我没事的,我并不怕舜息出来,只是怕他出来的不是时候,如果舍利子在我们手上,主动权就不会在他们那里。”
我正想说话,穆怀春突然停下脚步,与卫小川一对视,纷纷跳上两边的树。小椴王爷的声音在几丈开外,他正在骂:“怎么让他们跑了?居然看不住几个人!”
我们居然绕回来了,我猛然一回头,看见身后树上睡着几个人,是追雁堂的人,还来不及反应,已经有人跳在我们身旁的树上,想将树上的人叫醒,就在他扭头的刹那我们就被发现了。
穆怀春迅速在树间飞动,浓雾很快又围了上来,身后传来一阵渐大的兵甲声,人声嘈杂,我甚至听到了蜀地人的口音,像是小椴王爷又遇到了另一些人,他大喊一声:“放狗!”随后听到如虎咆哮的犬声。我心里估摸着,恶犬应该就是那箱子里的东西,之所以用酒喂醉是不想被我们发现,因为原本它是用来对付我们的。
一支飞镖从我耳边过,一阵生疼,很快身后飞来无数支彩镖,穆怀春将我抱在怀中加快了速度,直到落地之后四周才安静下来,而卫小川也走丢了。
穆怀春撕下袖口包住我的左耳,上面被长镖摩去好大一片肌肤。
“林子里还有其他人,应该是各大门派的人。”他抬手从背后扯下一支飞镖,仔细端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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