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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来-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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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世开沉吟片刻,低声说道:“这是文宣的讯号,想来已经开始行动了。”
林若华未置可否地一笑,末了想起那日去眉山庵的凶险,不由得秀眉一皱,也轻声说道:“那你们……要小心些。”
赵世开点了点头,伸手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你放心,没事。”说着疾步去了。
林若华站在廊下,望着赵世开匆匆而去的背影,忽对侍立在侧的明月几个说道:“你们也随在侯爷,有个照应。”
明月几个还道是林若华要监视侯爷,暗暗着急,不过看她平静的面容,又不似嫉妒之态,听了她的吩咐,就跟了出去。
秋梓自是不知赵世开另有原因,见他疾步去了,心里便涌起一阵不平来,可她一个陪嫁的婢女,人微言轻,所能做的,不过就是尽力保护着林夫人,安慰她,不让她伤心。所以,她便上前搀了林若华进屋,又叫小丫头去榨了新鲜的果汁来。
眼见满院都掌起灯来,林若华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喜福院,这院子太大,加上满院子的雪,陡增凄凉之意,不知为什么,突然让她觉得有些冷清。
林若华到了喜福院,赵世开这边也已经安席入座。虽说纳妾是小事,可毕竟是皇后娘娘所赐,少不得也要顾全礼数,因此就备了两桌酒席,也算是表示庆贺之意。当然,也没有请外人,只是府中的管事与嬷嬷们各据一桌而已。
轿子已从西侧门无声无息地抬入赵府,在征得老太太和赵世开的默许之后,径直到了芷兰园。
欧阳碧虽然早听到了纳妾的风声,并且与姚嬷嬷两人亲自布置了新人的新房,可见到那顶大红喜轿大刺刺地抬入自己的院中,仆妇们从轿中扶出一个盖着鲜红锦帕的高挑女子进入新房时,她的心还是像被针刺一下,隐隐生痛。
新人想是家境不错,随行的丫头就有六个,还有十好几个粗壮的婆子挑着系着红巾的妆奁过来,欧阳碧贮立在窗前,随便一数,竟有三十抬之多,头一抬竟是皇后娘娘御赐的一柄玉如意。这样的情形,不由得让她大吃一惊。
虽然没有鼓乐,可那随行的陪嫁丫头婆子们,脸上依然洋溢着喜气,为首的一个约摸十八、九岁的丫头,生得浓眉大眼,在与前去芷兰园串门的采梦差点在走廊上对撞时,竟还露出十分友善的笑容,盈盈说道:“姐姐好”
欧阳碧看着那丫头落落大方宛如大家小姐的举止,不由得十分惊异。不是说这新人只是京城里一家普通商户的嫡次女,宗族里并无为官的亲戚,她家里有的只是钱,怎么就连一个丫头都如大家闺秀一般?莫非这消息有些不确切?
就在欧阳碧疑惑的同时,高氏在屋里也有些坐立不安。从宫里传来的消息,皇后娘娘此次赐婚的是京里鼎鼎有名的商户甄家的嫡次女甄玉娘,知书达理不下于王侯之家的千金小姐,只是商户与农户一般,地位低下,攀不上王侯之家,此番皇后娘娘赐婚,虽说是妾室,可毕竟是王公侯门,也不算辱没了甄玉娘。这甄玉娘进了门,自与欧阳碧地位同等,若是甄玉娘为人行事处处强过欧阳碧,这老太太也不会因为欧阳碧是自己娘家的侄孙女儿而另眼相待,这欧阳碧的地位就更加岌岌可危了,皇后娘娘已对自己失望,本来指望欧阳碧能得到赵世开的欢心,将他收为己用,眼下看来,只怕已将希望压到了甄玉娘身上。
她轻轻叹了口气。这辈子,自己就这样了,不能与自己相爱的人厮守一生,也不能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还时时处在皇后耳目的监视之下,还要做出自己极不情愿做的昧心事情,这辈子,她过得真的太不甘心
采梦故意与新来的那个丫头碰了面之后,便进屋跟高氏说了下在外头看到的情形。
高氏静静听着,一脸的肃然,听到赵世开已离开如意园去了外院吃酒,她脸上便露出若有所思的冷笑来,沉吟半晌,方才缓缓说道:“这府里都安静了好些天,年关里也该热闹热闹了。”
采梦心知高氏说的是赵世开纳妾之事,想当初欧阳碧进门,苦苦熬了数月才算圆了房,而且赵世开也仅仅在芷兰园歇了那一晚,现如今又进来一个,还是个不知根底的,只怕老太太那里也不会放心,林夫人自然也不会轻易让她与赵世开圆房,所以说,是有热闹可瞧了。
高氏在榻上坐了许久,望着火盆里“咝咝”作响的黑炭,脸上的笑容就变得有些不可捉摸起来,良久才道:“两位爷歇了没有?”
采梦应道:“方才赵管家差了人过来,请两位爷去前院吃酒了。四爷本是推辞的,可五爷说在院里憋的慌,过去吃一杯就回来,我也就没拦着,让他们去了。”
“嗯。”高氏并不责怪采梦自作主张,自己的心思,采梦是知道的,巴不得院中无人,才好让那人进来。
采梦见高氏无话,便又说道:“要不,我去折枝腊梅来?”这腊梅,是府里一个小丫头的名字,她老子是高氏的陪房,府里的门房,以往的消息通常都是他送出去接进来的。
高氏抬眸看了看她,沉吟片刻,方才徐徐说道:“也好,我正想见见他了。”
采梦看看天色,便应声出去了。
此时天色虽然已有些暗沉,可因着雪色的映照,天际处仍是隐隐发亮,院里已掌起灯来,可能是傍晚的气温稍高,积雪已在慢慢融化。高氏看了看窗外沉沉的夜色,就对镜理起妆来。
这个时候,是府里最热闹,却也是人心最乱的时候。她暗暗想到。老太太年纪大了,已将家事放手让自己打理,所以她不太担心;林若华那个小丫头已经怀孕,自是处处小心行事,也不会没事找事;而欧阳碧那里,她也不担心,那丫头是个没心计的,进了宫都被撵了出来,而进了赵府也不得老太太欢心,自是不必惧她;至于正主儿赵世开,就更不用说了,此时洞房花烛之夜,他哪能顾及到别的?当然,静思轩还是个值得提高警惕的院落,那里的人,不论是丫头婆子,还是正主儿沈文宣,都是老侯爷一手带出来的,这就像是她心中的一颗刺。好在沈文宣年后就要搬出赵家,倒也不足惧了。
她望着镜中的女子——乌云高耸,柳眉凤目,眸光似水,嘴唇如花,这是一个处在妙龄的美丽**。只可惜,她红颜命薄,虽然在闺中就有了心爱的男人,可在父母和高皇后的压力下,被迫嫁入赵家,嫁给一个比自己大十余岁的男人,而这个男人,不仅心中另有所爱,还对自己不冷不热、爱理不理,再加一个处处看自己不顺眼的婆母,更是让她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
好在后来有他为她出谋划策,让她悄悄在室内挖了一条地道,从此两人便时常私会,那疯狂的激情,几乎都让她忘了高皇后对自己的敦敦教导,还好有他,时时提醒自己,在关键时刻把襄阳侯府的消息传了出去,传给他,传到宫中,以得到皇后的信任。
高氏在镜前也不知坐了多久,采梦蹑手蹑脚地进屋,附在她耳边告诉她消息已经送了出去,她听了,脸上就微微泛起一阵红晕,随即吩咐采梦下去。
这一个时辰,让高氏坐卧不安。她不时站起身来在屋里走动几步,一会儿复又坐下沉思,就在她以为他不会来了时,忽听到床头发出轻轻的“吱格”声。她倏地站起身来,回头看了看严严密封的窗户,又去把房门关上,这才到床侧迎接来人。
那人跨进房来,一把将高氏拥入怀里,呵呵笑道:“这么多天不见,可想死我了”
卷二 初入侯门 172、轩然大波
172、轩然大波
高氏仰起脸来,望着面前温柔的笑颜,只觉心头一荡,情不自禁地酥软在他的怀里。
男子脸上满是怜爱,搂住她的纤腰,走向床榻,趁势往下一压,两人就滚倒在榻上。男子的嘴唇寻找着,覆上了高氏的唇,如饥似渴般啜饮起来,双手慢慢摸索着,娴熟地解开了高氏的汗巾。
高氏微微挣扎了一下,奈何男子火热的唇在自己脸上、唇上、颈脖处游走,密密麻麻的吻雨点般地落在她的身上,让她压抑的情欲一下子复苏,她的手就攀上了他的颈脖,胸前的丰满也紧紧贴上他的胸膛。
两人犹如干柴烈火,激情被瞬间点燃,就似屋角处那个偌大火盆里烧得通亮的银霜炭,屋里的气温骤然升高到另一个顶点。
采梦此时就在隔壁,呆呆地坐在窗前发愣,手里捧着的手炉渐渐变冷,她也毫不知觉。寂静的夜里,些许轻微的响动都显得异常刺耳,隔壁隐隐发出女人隐忍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一声声传入她的耳膜,她虽听过无数次这样的荡人心魄的声音,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有些心惊肉跳起来。
这些年来,既便是老侯爷还在世的时候,高氏也与那个男人保持着这样暧昧的关系。可高氏对采梦,一向不错。所以,采梦虽然对高氏这样的行为不齿,却也还是忠心耿耿地保护着自己的主子,不想让主子出半点差错。
今夜雪色正好,赵世开在府中摆酒宴客,四爷与五爷也去了外院吃酒,按说是高氏与那人私会的最好时机,可采梦偏偏有些心神不宁,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采月早已歇下了。她是个性子耿直的人,在高氏与人私会这件事上,她颇有微词,不过她只是一个奴婢,因此有什么不满也只是埋在心底罢了,傍晚时分她见到采梦去找腊梅,就知今晚必定又有约会,当下翻了个白眼,径直就房中歇了。
各房的小丫头们和婆子们得了采梦的吩咐,巴不得早点回房歇息,所以院中更是鸦雀无声。
夜色越来越沉,前院的喧闹仍在继续,四爷和五爷仍未归来。采梦乐得不管,心里还暗暗埋怨老太太挑了这个时节让两位爷搬回金玉楼来。虽说这金玉楼房间颇多,可他们两个整日晃来晃去的,连高氏都有些担心,自己就更是万分小心了,生怕他们看出什么异样来,眼下他们迟迟不归,正合了采梦的心思。
隔壁的呻吟声越来越大,那样的恣意畅快,令采梦的脸不由自主地有些红了起来,她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的与高氏陪房的儿子管从的事来。他们好了也有两年了,管从长得不错,又会曲意奉承,每每躺在他的身下,承受着他一浪一浪的撞击时,采梦也会像高氏现在这样,发出隐忍不住的快活的呻吟,那样**的滋味,仿佛置身云端,令她每每午夜梦回,也禁不住脸红耳燥。
就在采梦呆呆地想着心事出神之际,院墙上落下几条矫捷的人影,一条奔向采梦的房前,轻轻捅破窗纸,吹进了迷香。采梦兀自沉浸在快活的回忆里,脸颊飞红,双眸含烟,哪里感觉到外面的异常?不多时,眼皮就沉重得抬不起来,便索性伏在桌上睡了。
采月早已熟睡,吸进了迷香,自然睡得更沉。别的丫头婆子们就更不用说了,一会儿工夫,满院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
高氏的房前,有一个人长身玉立,却没有往里面吹进迷香,他用黑布蒙着眼睛以下的部位,不过那双狭长的凤眼里,此刻正冒着火花,似要将里面的人焚烧一般。
良久,房里的呻吟声才渐趋低微。少时,高氏的声音传出房门:“采梦,送些热水进来”
蒙面人长眉一皱,随即将房门轻轻一推,见门已经虚掩,这一推,便隐隐可见房里春意盎然,高氏**半露,玉臂轻展,正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蒙面人便回身挥手,两个蒙面人立即散开包围房间四周的窗口,另两个则飘然落到他的跟前,也似从他身上嗅出了异样,当即伸手指了指屋内,做出一个冲进去的手势。
蒙面人便抬起脚来,猛地踹开房门,几乎就在房门打开的瞬间,他也随着那一纵之势跃到高氏床前,右手飞快地拔出采间的长剑,抵上高氏的面门,冷冷说道:“yin妇,你做的好事”
高氏被突然跃入房中的蒙面人骇得脸色陡变,伸手疾推身边的男人,男人料不到竟会遇到这样的变故,仓惶之中也顾不得穿衣,便从高氏身后滚下床去,哪知他才站起身来,冰凉的剑尖已指向他的颈脖处,旋即一个如剑尖冰冷的声音说道:“高洪,原来是你”
此时,高氏已从最初的惶恐中惊醒过来,听出是赵世开的声音,电光火石之间已思虑万千,自知再无活路,泪水就扑簌簌下往下落,连滚带爬扑到高洪面前,挡住赵世开的长剑,咬牙说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即刻就杀了我吧”
高洪强作镇静,缓缓抬起头来,望着蒙了面的赵世开说道:“还请你放下剑来,咱们好好谈一谈。”
赵世开看着两人半裸的身子,只觉心头火起,冷冷长笑一声:“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竟能做出这等丑事来咱们有什么好谈的,赶紧穿上衣服,随我去见老太太”说着,那剑尖倏地往前一送,高洪的颈脖处就现出一道血痕来。
高氏见状,胡乱穿好衣服,盯着赵世开道:“也不必见老太太了,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只求速死”
赵世开眼里的火焰燃烧得更为旺盛,竟隐隐有些血红,他剑尖一移,陡地指向高氏,恨声说道:“我赵家待你不薄,你这蛇蝎妇人,竟做出这等丑事,还害得我父亲不明不白地死去如今你还想求速死?只怕这世间没有这等便宜的事”
高氏听他说到赵从诲死得不明不白,原本苍白的脸上就更多了几分灰败之色,瞬间似是苍老了十岁,嘴里却反射性辩解道:“此事与我无关,你只管去问向氏”
高洪拿眼一瞟,见另两个人的目光都盯在高氏身上,当即就地一滚,便到了床侧,就要跳下地道,哪知一只脚才跨进去,便觉左臂被人扣住,似是被铁箍系住,勒得他忍不住“哎哟”叫出声来,身子也随之被拽了出来。
高氏眼见不好,便和身向赵世开的剑尖冲去,欲求一死。
明媚与明月两个出手如电,一左一右地挟住她的胳膊,令她无法动弹,她蓦地想起隔壁的采梦采月来,不禁高声疾呼:“采梦,采月”
赵世开冷冷说道:“不必叫了,她们睡得正沉。你不怕世丰知道,只管叫就是了”
高氏顿时住口,扭头见高洪只着亵衣亵裤,脖子上还有一道醒目的伤痕,正沁出鲜红的血迹来,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她求死之心更盛,只恨身不能动。
赵世开此时义愤填膺,恨不得举剑刺死两人,想到之前林若华再三交待要“小心行事”,他盯着高洪的脸,忽觉与赵世丰有八、九分相似,不由得冲高氏唱道:“yin妇,世丰是不是你与他的孽种?”
高洪闻言一滞,旋即抬起头来,向高氏问道:“阿妹,那孩子……当真是我的孩子?”
高氏垂下头去,半晌才道:“这十几年来,赵从诲从未到过我房里一次”忽又冲横眉冷对的赵世开冷笑道,“你以为你真姓赵么,也不过是个孽种罢了”
屋里顿时寂静无声。
明媚与明月两个面面相觑,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赵世开闻言,脸色突变,手中的长剑已不听使唤地向高氏剌去,高氏不避不让,反而挺身而去,迎上他的长剑。
明媚与明月犹自沉浸在迟疑当中,炒不到赵世开突然出手,更料不到高氏会冲上前去,待到惊觉想到阻拦时,已来不及,那削铁如泥的剑尖已刺入高氏的胸口,刹时,众人呆住。
高洪瞅准这刹那的时机,倏地跃起,跳入地道,反手将暗道关闭。
明月提起剑来一个纵身跟上前去,剑尖插入刚刚闭合的暗板,却已经纹丝不动。
高氏中剑,伸手捂在伤口处,鲜血慢慢渗了出来,她脸色苍白,惨然笑道:“杀得好,杀得好”语气突然一变,面目更显狰狞,恨恨又道,“这十余年来,你父亲未曾进我房中一步,但凡他有一夜歇在我的房里,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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