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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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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没有人上过香,这香是什么时候被人点燃的?
林若华抬头看了看满脸慈祥的菩萨,不禁玩心大起,叫秋梓取了一炷香,凑到那燃烧的香上点燃,方才恭恭敬敬地跪倒在蒲团上,双手合什,虔诚地说道:“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请您老人家为我指点迷津吧!”说罢又俯下身去磕了一个响头。
秋梓看着林若华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想笑,眼光扫过她裹着厚厚纱布的右臂时,脸上的笑容便一闪而逝了——这个时候,任谁都没有心情笑得起来。
既然写着“烛”字,可见这里面必有蹊跷。林若华磕完头,慢慢爬起来仔细地端详起桌案上的香炉与插满香烛的竹筒。
她伸手在香炉与竹筒上轻轻触摸,并无什么异样,她不由得有些沮丧,便将那香炉拿起仔细观察一番,并无什么奇特之处,便又伸手去拿竹筒,哪知这竹筒竟似钉在了桌案上似的纹丝不动,她顿时大感兴奋——蹊跷肯定就在这里!
林若华前生也看过无数诸如此类的电影。果不其然,她将竹筒里面的香烛拿出后,便发现了竹筒里面凹凸不平,中间稍微凸起,四周略为低凹,她伸手在里面摸索,试着使用左转、右转、扳动、按压等方法,依然毫无动静。她忽然灵光一闪,抓住整个竹筒用力旋转,就听“吱嘎”一声,观世音菩萨的塑像轰隆隆往旁边移去,蒲团前方出现了一个三尺见方的漆黑洞口来。
难道这是个地道?它是否可以通到襄阳侯府高大的院墙之外?
林若华有片刻的震惊,随即走到洞口探头观望,可里面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见。
秋梓此时几乎呆住,微张着嘴巴,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林若华沉吟良久,决定一探究竟,当下便不迟疑,吩咐秋梓拿起桌案上的火石。
秋梓眼里闪过迟疑,不过看了看满脸凝重的林若华,终于打亮火石,扶着她沿着一级级地台阶下了黑洞。
林若华在心里默数着台阶的级数,数到第十八级的时候,她的脚便踩着了厚实的地面,借着火石的微光,勉强能够看出这是条仅容一人通行的地道。
她试着往前走了几步,有轻微沉闷的脚步声传来。
秋梓顿时紧张起来,轻轻扯了扯林若华的衣袖。
难道这里面还有人?林若华顿时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却再无声响。于是她又再往前走了几步,又听到脚步声传来,她又停住倾听,却又寂静无声,如此往复数次,她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是她自己的脚步声!
两人携手前行,整整走了一百八十八步,前面终于出现了一级级的台阶,她顺阶而上,不多不少正好也是十八级,她的头便碰到坚硬的石板,石板上有一个硕大的按钮,她不假思索地伸手一扭,石板便轰隆隆地打开,刹那间阳光便洒落进来。
她跃出地道,抬眼打量四周——这里是一片空旷的荒野地,而赵家的宏伟高大的院墙就近在咫尺!
林若华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她不敢耽搁太久,匆匆回到地道,关好洞门后又按原途返回。
当林若华回到房内,看秋梓将一切恢复原样后,这才发现自己双腿发软,鬓角已然湿透,心儿也在怦怦乱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清浅只是赵世开的一个大丫头而已,她的房里怎么会有暗道?那个黑瘦的婆子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内情,还故意留下线索让她们去寻找?或者这暗道还有什么其他的用途?
秋梓面色通红,用衣袖擦了一把冷汗,又用帕子替林若华揩去额头上的汗珠,喘了几口粗气道:“姑娘,咱们该怎么办?”
卷一 波折重重 029、覃氏
且不说林若华绞尽脑汁思忖对策,先说此时清洛正紧颦秀眉站在如意园的院门前,温言劝慰着一个盛装妇人。
这妇人约摸三十出头的年纪,身着水红色交领夹衫,下穿宝蓝色长褥裙,腰间系了水红色汗巾,外罩水红色绣工精细的薄绸长褙子,乌云高耸,发间斜插一根镏金如意步摇,瓜子脸儿,肤如凝脂,一双黑眸似烟如雾,颇有几分不染尘俗的飘灵。
清洛命婆子仆妇半掩了院门,对那妇人陪笑说道:“覃姨娘,世子爷嘱咐过了,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去,奴婢也是奉命行事,您就别让奴婢为难了。”
覃姨娘两道弯弯的柳叶眉微微往上一挑,眼里闪过不耐,旋即又垂下眼睑,缓缓说道:“姑娘在这如意园里,就是半个主子,世子不在,你就让我进去见见我那可怜的女儿吧!”说的虽是乞求之词,语气却是生硬无比。
清洛心中大急,心道这覃姨娘不是疯魔了么,怎么这会儿就像是个明白人了呢?她跟自己讲理还好说,要是发起疯来,又该如何是好?清洛心知这覃姨娘虽然住在水月阁那个冷清的小院里,可侯爷却似乎从未嫌弃过她是疯子,隔三岔五的便去那里过夜,高夫人那里也没那么去得勤。老夫人也因为初雪丢失的缘故而对此不闻不问,高夫人便只能常在心里生闷气。眼下覃姨娘是非进去不可了,可高夫人怎么还不来?
覃姨娘的贴身大丫头绮罗见清洛一边婉言劝慰,一边左顾右盼似在等待什么人到来,不禁在旁边冷笑道:“清洛妹妹,世子爷向来尊重姨娘,就是今日世子爷在园子里,也定会敞开让迎接姨娘进去。就算今日姨娘要硬闯进去,世子爷怪罪下来,自有姨娘自己承担,清洛妹妹又何必苦苦阻拦?”
清洛与绮罗本是身份相同的一等大丫头,但是绮罗一向得侯爷倚重,打点水月阁上下事宜,平日里颇有些威风,就是高夫人也会给她几分薄面。清洛对她素来妒嫉,此时被她一阵抢白,脸上便有些挂不住,忍不住反唇相讥:“姐姐是姨娘身边一等一的人儿,想必也不把世子爷放在眼里,姨娘宽厚,自然不会为难你。可我只是个人微言轻的小丫头,可世子爷与姨娘又不同些,将来的襄阳侯府,是要世子爷当家作主的。这闯园子的事小,若坏了侯府的规矩,受罚的就不只是这园子里的人了。”
绮罗听了不禁大怒,心知这丫头敢如此嚣张,背后自然有硬主子撑腰,不过这硬主子,肯定不会是世子爷。她正在发作,却不料覃姨娘已提起裙裾跨上了青石台阶,一手推开半掩的院门。
清洛再想阻拦已是不及,院内的婆子仆妇见覃姨娘铁青着脸匆匆而入,更是不敢上前相拦,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进去了。
绮罗冷哼一声,率了从水月阁带来的几个仆妇也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清洛望着她们主仆的背影,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长气,朝知愧堂那边瞧了几眼,不见一个人影,只得也跟了进去。
就要覃姨娘闯进如园时,林若华与秋梓才刚刚从地道里出来。秋梓拍拍胸脯,良久才镇定下来,问道:“姑娘,咱们该怎么办?”
秋梓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个温和的女声对门外的小丫头说道:“带我去见初雪姑娘。”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如意园的几个小丫头都是经清浅与清洛两个亲自挑选的,早已得了保守秘密的吩咐,此时见了覃姨娘与绮罗等人大摇大摆进得园来,不由得有些慌乱,此时又不见清洛同行,情知方才清洛阻拦不及,当即迎了上去行礼。
覃姨娘冷冷地瞅着那几个小丫头,将手一挥,道:“绮罗,去看看初雪姑娘在哪间房里?”
此时林若华隐隐听见小丫头们称那妇人为“覃姨娘”,顿时想到初雪的母亲覃姨娘,只觉眼皮一跳,想要躲进里间去,却听房门一响,已有人推门进来。
她抬眼一看,只见一个三旬妇人当门而立,清晨的阳光从她背后洒进来,为她全身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这妇人容颜姣好,尤其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波光滟潋,让人我见犹怜,过目不忘,定是覃姨娘无疑。
覃姨娘看见林若华,那幽深的黑眸顿时光芒四射,颤颤的扑过来一把搂住她,哭道:“我苦命的儿啊,为娘可算是见到你了!”
林若华初见覃姨娘时,只觉此妇人容颜如花,她俏然而立,宛如天仙下凡,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吸引人的魅力。此时被她紧紧搂在怀里,勒得右臂阵阵伤痛,不禁“哎哟”出声。
覃姨娘一愣,随即注意到了林若华裹着厚厚白纱布的右臂,忙低头检视,疾声问道:“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林若华情不自禁地心头一热,随口应道:“没事,没事,受了点皮外伤而已。”
覃姨娘一边仔细察看,一面又心疼地问她:“有没有请太医看过?”
林若华说道:“死不了,不过是要养些时日罢了。”
覃姨娘听了这话,顿时眼圈一红,哽咽说道:“都是为娘无能,害我儿在外受苦了。”说罢落下泪来。
林若华见覃姨娘真情流露不似作态,可因不知覃姨娘根底,仍抱了几分戒备之心,微微用力推开覃姨娘的身体,脱离了她的怀抱,微微笑道:“您只怕是认错人了,我并不是您的女儿。”
覃姨娘立刻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呆呆地望着林若华,喃喃呓语道:“不,你就是我的初雪,你就是我的初雪……“
绮罗立在覃姨娘身后,锐利的眸光扫过林若华的脸庞,落在她右耳垂上,良久才轻轻扯了扯覃姨娘的衣袖,低声说道:“姨娘,她真的不是初雪姑娘。”
覃姨娘当即目光一滞,指着林若华叫道:“你把我的初雪弄到哪里去了,快快还我的初雪来!”
卷一 波折重重 030、高氏
绮罗见覃姨娘激动失常,忙上前轻轻搂住她,柔声说道:“姨娘别急,别急,有话慢慢说。初雪姑娘都这么多年没有见过姨娘了,不认得姨娘也是有的。俗语说‘母女连心’,这血肉相连的情分又怎么能轻易断得了?”她边说边轻轻拍着覃姨娘的后背,语气轻柔,温和可亲,像是在哄快要入睡的稚龄幼童。
覃姨娘很快安静下来,她的目光越过绮罗的肩膀盯了林若华良久,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微笑来:“初雪,一定我的样子吓到你了,你才不肯认我这个娘亲的吧?”说完抓起绮罗的手,语气变得又急又快:“绮罗,是不是我如今变得又老又丑,初雪才不认得我了?”
林若华见覃姨娘满脸惶然之色,情不自禁地开口说道:“姨娘容貌如花,怎会又老又丑?”
覃姨娘顿时面露欢容:“真的么?”笑容还未隐去,忽又指着林若华叫道:“既然我不老不丑,那你怎么竟不认得我了?!一定是你在骗我!是你们合起伙来哄骗我!算计我!你们把我的初雪弄到哪里去了,快还我的初雪来!”因觉受了蒙哄,覃姨娘更是勃然大怒,伸长手臂就要去抓林若华。
绮罗见覃姨娘双眼圆睁,面目扭曲,完全进入疯癫状态,当下大急,用力箍住她的身体,另两个大丫头也赶紧上来,一左一右架住覃姨娘,将她按坐在靠窗的软榻上。绮罗拥住覃姨娘,把她护在胸前,细声安慰:“别怕姨娘,别怕姨娘,一切都有侯爷呢!”
良久,覃姨娘才渐渐平息下来。
林若华见了这阵仗,心知覃姨娘是受了剧烈刺激才会致病,若是治疗得当,说不定还能恢复正常。只是不知襄阳侯府的人是不是愿意看到覃姨娘清醒?想到这里,便低声问那绮罗:“姨娘这病……怎么不请郎中医治?兴许还有希望……”
绮罗顿生戒心,不悦地打断她的话:“姨娘只是郁积成疾,身体并无大碍,又何须请郎中医治?这样的话,姑娘往后还是别再说了。”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覃姨娘的毛病来,这绮罗为何还要说出这般掩耳盗铃的话来?看样子,在这大宅门里,想要一个人轻易放下戒备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她才进府短短两天,上至赵世开、沈文宣、明珠他们,下至洒扫的小丫头,估计没一个人对她坦诚相待过。反之,她也绝不敢轻易相信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绮罗见林若华脸色一黯,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道:“若是姑娘能与姨娘母女相认,只怕她这……真能痊愈。”
林若华心里一忖,笑道:“我与贵府中人素不相识,你们无端端将我软禁在此,我连个说理的地方也没有。若我能医好姨娘,你们就能放我出去么?”
“若姑娘真能让姨娘痊愈,侯爷肯定会为你作主。”绮罗眼睛一亮,当即说道:“我就在此先代初雪姑娘多谢你了。”说毕,深深鞠了一躬。
林若华不禁笑道:“你先别忙着谢我,说不定初雪姑娘见她娘亲认了我做女儿,心里头还不乐意呢!”
“不会的,因为初雪姑娘已经……”绮罗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才一出口已觉失言,忙又补上一句:“她已经远在千里之外,说不定姨娘有生之年再难见她一面了。”
林若华虽说不是玲珑剔透,却也听出绮罗的弦外之音。如此说来,这位叫初雪的姑娘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可侯府为什么要让人说成是“走丢”的呢?她朝斜倚在软榻上显得茫然失措的覃姨娘看了一眼,心里不禁对她产生莫名的同情。覃姨娘刚进门的刹那,仪态万方似天仙下凡,可此刻却像个彷徨无助的孩子,更让林若华心生感概。如此一个美貌佳人,当年肯定得到了襄阳侯的万千宠爱,却在风华正茂时失去了心爱的女儿,这种从云端跌落的巨变,又怎能不让这个美丽的女人痛彻心扉?
林若华作为一个局外人,也不禁深感唏嘘。不过,这得等侯府里重量级人物出面首肯,才能制定具体的治疗方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说不定襄阳侯还会看在她为覃姨娘积极治疗的份上保林家上下平安。
一想到林家的平安,林若华便觉有些沉不住气了。那个明珠不是说林世仪早就出狱回家,甚至还暗示国舅府的人已经把消息透露给他,怎么还不见来找她?难道这是襄阳侯府的施用的“攻心计”?
一时室内鸦雀无声,静立在绮罗身后的丫头婆子们低眉敛首,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忽听门外的小丫头叫道:“糟了,夫人来了!”
大伙儿不由得一愣。绮罗迅速抬头看了窗外一眼,眼里闪过一抹冷冽,旋即到软榻上扶起覃姨娘,迎了出去。
林若华心里暗暗叫苦。连侯爷的正室夫人都来了,这事儿只怕越闹越大,想要尽快脱身就会更加艰难了。
这时,秋梓已过来搀了她,两人也跟在覃姨娘身后迎出门来。
远远看到一群穿红着绿的丫头婆子簇拥着一个身着大红衣裙的女人款款行来。及至到了近前,众人纷纷蹲下行礼问安。
林若华趁机打量了来人一眼,见这女人不过三十岁头年纪,梳着祥云髻,髻上插了三四根玉钗和金籫,前额还缀有一颗晶莹剔透拇指大小的珍珠,手腕上戴着两只黄灿灿的手镯,白胖的手指上,也戴了好几只镶宝石的戒指。她长得倒还五官端正,就是眼角眉梢略隐含暴戾之气,加上这一身珠光宝气,让人觉得俗艳不已。
林若华不禁感到有些意外,她万万想不到堂堂的襄阳侯,竟会娶这样一个女人来做继室。
不等来人开口,绮罗已跨前一步,把覃姨娘的胳膊轻轻一拉,微微屈膝说道:“夫人好。”
高夫人却没有像往常那般客套,冷笑道:“有你们主仆在,我又能好到哪里去?”说罢斜睨了覃姨娘一眼,又道:“好端端地不在水月阁呆着,跑到世子爷这里来做什么?莫非是嫌这府里太过安静,想要变着法子让人闹心不成?”明显是喝斥的口吻。
绮罗嘴角翕动,半晌才说道:“奴婢不敢。”
高夫人又是一声冷笑:“你自是不敢,唆使你家姨娘惹事生非是你们这起胆大包天的奴才们的专长!要不是侯爷拦着,这里何来你们的立足之地?!”说着狠狠往地下啐了一口,又气哼哼地接着说:“莫以为侯爷可怜你们姨娘,就不把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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