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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入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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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冷场了。
齐琰刚熬好药正要端给殷紫菱喝,经过大堂的时候,目睹这两人大眼瞪小眼,实在好玩。唐廿一是典型的小眼,曾经因为眼睛小被入斜数落了好几年,而路隐隐是一双杏目眼含秋波,只可惜碰上了一个不解风情的。
“过几日就是二位组织的宴会了,怎么还不去准备,倒有时间暗送秋波啊。”齐琰觉得,能和殷入斜相熟的人要么就是嘴皮子也特别厉害,要么就是经常被殷入斜数落,估计他这么着说话他们应该能适应,可是却想不到,二人听了齐琰的话,都各自把刚喝进嘴的茶给吐了出来。一时之间,二人形象尽毁。
不过齐琰说的话也有道理,于是二人各自尴尬道别,去准备各自的事情去了。剩下来齐琰十分无奈,晃了晃脑袋把要送进了内房。
“笃笃——”
“谁?”
“齐琰,来送药的,殷姑娘方便么?”
“嗯,进来吧。”
待齐琰开进门去的时候,看见一个半大的孩子正好趴在床头睡觉,殷紫菱靠着床背,看着门口。齐琰心想这毕竟是入斜的亲妹妹和亲侄子,还是好生伺候这吧,刚要开口,殷紫菱却扑簌簌地落泪了,怎么也止不住,虽然很想给她扎一针让她别哭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我夫君,真的要杀我啊,如果这一切不是真的多好啊。”
“咳咳。”齐琰把药递给她然后说,“何必呢,蒋少旭狼子野心,总会暴露,不差这一时半刻,只是苦了殷小姐遇人不淑了。若是要报复他,不妨养好身子,看着他的下场吧。”
“是啊,我要让他和我一起死!”殷紫菱接过药汤,一口喝完,仿佛那药汁一点也不哭似的。
女人的心思,总是难猜,齐琰摇了摇头,连话都没交代一句就走了,本来他可以仗剑江湖潇洒自在,只可惜,遇见了殷入斜。他收起了碗,才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院门开了,从门外进来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
“怎么穿那么一点就出去了,冷不冷啊。”顺手摸了摸入斜的额头,却发觉有些烫,怪不得进来的时候连脚步都有点虚浮。
“有些头痛,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入斜摆了摆手,把包头的黑布解下,散下一片青丝。正压推开齐琰的时候,却被狠狠打了手掌。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别乱动。”齐琰有些生气,夺过入斜的手掌就开始把脉,然后查了查入斜的眼耳口鼻,判断出来这是略感风寒,需要解肌化热,免得伤寒加重。
齐琰把入斜往房间内推去,然后再门口骂骂咧咧地说:“你就那么不知道照顾自己,非得叫我忙东忙西,在我煮好柴葛解肌汤(注2)之前不准出房门!”
入斜回来就迷迷糊糊地,也没听清楚齐琰的话就被往房间里拽,沾到床即刻栽倒去睡觉了,齐琰小心翼翼地帮她把被子盖好,然后带上门……
“真不让人省心啊,是吧。”路隐隐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站在齐琰身后,吓了他一跳。
“是……是啊,我去煎药了。”齐琰觉得不自在,便借故离开了。
路隐隐在入斜房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感慨道:“唉,姗姗啊,你可真是好命啊,有个那么好的人守在身边,哪里像我,形单影只的。”
“谁形单影只了?”快到傍晚,连唐廿一也出来活动筋骨了,他没听见路隐隐前面说的话,就光听见了形单影只这句,然后顺嘴那么一问,却问出来一点小问题。话说这重华楼楼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人说她一句跟孤单有关的话,一般说了这话的人,下场都比较凄惨……比如身败名裂什么的。
只见路隐隐死死盯住唐廿一,然后唐门主忽然觉得脊背一凉,好像中了暗器一般难受,脚底好比用鸡毛挠着一般,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把自己埋起来。不过之后没发生什么事,路隐隐哼了一声就回房间了。其实本来,唐廿一是来喊人吃东西去的,苏州吃食算是极为讲究的,就说那粽子就有十余种,好不容易想相约佳人,却不想碰了一鼻子灰。
别看这几人好像无所事事一般,其实要做的事还有很多,不到三天,宴会要的东西就尽数准备好了,宴会地点刚好是苏州最大的酒楼雍胜楼,这里不仅饭菜一流,而且里头有个巨大的议事厅,很适合一起谈论江湖大事。
那日入斜特地将自己捯饬得落魄一些,往脸上抹了些白白的粉,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正和她意。不过她是真的不敢再生病了,本来自己身上的“食髓”就没有完全被解掉,这身体看着还不错却是再也经不起大折腾了。
她制定了一系列的计策,只等着蒋少旭出现在这个宴会上,不论如何,她也会把他引到这里,然后叫他身败名裂,叫魔教的阴谋不能得逞……最好,把那个魔教的头头也给引出来一网打尽。
她殷入斜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收网了。
柴葛解肌汤:出自《伤寒六书》,功效解肌清热,主治感冒风寒,郁而化热。症见恶寒渐轻,身热增盛,无汗,头痛肢楚,目疼鼻干,心烦不眠,眼眶痛,脉浮微洪者。组成:柴胡,干葛,甘草,黄芩,羌活,白芷,芍药,桔梗。用法:水二盅,姜三片,枣二枚,《杀车搥法》加石膏一钱(5克),煎之热服。
定风波
十一月初十这天,大家齐聚雍胜楼,就着精美的苏州小菜,等着传说中的惊喜。虽说外头的天气有些寒冷,却丝毫不影响众人对江湖事的热心。唐廿一忙着张罗事情,倒是忘了他本来的目的是什么,路隐隐在一边笑着,对打招呼的人一笑而过,让人觉得接下来的事定然会十分出人意料。
齐琰觉得最近入斜不在状态,便去偷偷问了她,如何能让蒋少旭乖乖到场,入斜翻了个白眼然后对齐琰说:“这个嘛,就不告诉你,等着蒋少旭压轴登场吧。”
“呵,既然他是压轴,那你呢,是要最后出来么?”齐琰道,然后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齐琰的笑容十分常见,可是却没见过他笑得那么灿烂的时候,好像春日的桃花一般,温暖恬淡。
“那是自然,没有我,这场戏怎么会到最精彩的地方。”入斜叉腰大笑,露出八颗不太齐整的牙来。
“好好装着病患,别叫别人看出了不对的地方,我向来不喜欢热闹,要是有什么事就立即通知我吧,我先去楼上睡觉了。”齐琰乜斜着入斜,把事情交代下然后就转过身去沿着楼梯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了,入斜看着齐琰的背影,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如果流觞来搅局可怎么办呀,她可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人常说,怕什么来什么,结果流觞真的就出现在宴会上了。虽然他打扮得很不起眼,但是还是被她给发现了。这个时候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于是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等着端菜的过去,立刻把盘子接过来溜去了厨房。
不久之后,唐廿一手下回报,说是蒋少旭到了,只带了两个侍从,看着排场也过于简洁朴素了,倒不知有什么阴谋。入斜给自己脸上抹了一层锅底灰……拽着那个报消息的人的衣领说:“你还认得出我么?”
“认不出……”
“真的……”黑成这样谁看得出来啊。
入斜松了一口气,然后慢慢晃了出去。
……
待到蒋少旭入场,众人都自动站起来给他让出来一条路让他上座,蒋少旭以为是众人给面子,也便没有在意,他还不知道,这次宴会的主角就是他,还是个反角。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基本上大家都等着看戏了,在这个时候,唐廿一斟酒对着蒋少旭敬了一杯,蒋少旭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出于礼貌,还是要饮上一杯。这时候唐廿一已经饮完,开口对蒋少旭说:“尊夫人怎么不来,唐某的请帖可是发到了的?”
“拙荆抱恙,故而不能出席此次宴会,还望唐门主见谅。”
这个时候,忽然从酒楼内传来恐怖的女声道:“蒋少旭,我可真是抱恙在家?”
听这话,似乎那女声是属于蒋少旭的夫人的,大家对这声音的来源俱产生了好奇,自然也对蒋夫人未出席产生了疑问。故意扮作殷紫菱的人自然是殷入斜,她不过是利用众人的心理,让他们相信殷紫菱定然出事,可是蒋少旭定然会为殷紫菱的失踪做掩饰,可偏偏,掩饰让他无处遁形。
在这个时候,唐廿一则对那个声音的来源提出质疑,然后又对殷紫菱的下落提出质疑,这不仅把自己给别出去了,还给蒋少旭下了个套。对于他这种直来直去的人来说,对付这种伪君子实在是让他不自在,不过还有更麻烦的事,更不适合他做,于是他还是选了个相对简单的事情来。而殷入斜则负责装神弄鬼,路隐隐则负责把事情传出去,让蒋少旭身败名裂。
对于唐廿一的发问,蒋少旭只能以夫人抱恙在家搪塞,因为他并不曾在山崖下找到殷紫菱的尸体,对于殷紫菱的生死也不能下定论,这倒是让入斜省了不少力气。
当堂上人声鼎沸的时候,那恐怖的女声再次传来,说的是“蒋少旭,你把我当成弃子,弃我如敝履,今日我就要揭破你的阴谋!”
这声音来源委实诡异,好像是从梁上传来,可是有人翻了所有的房梁,却不曾发现有人藏匿……其实发声的正是入斜,因为她当初学口技学得还不错,算是意外的才能吧。她躲在嘈杂的人群后面,那会儿大家正削尖了脑袋要看蒋少旭的笑话,顾不得她。反正一脸黑,做一个传菜的小厮也不太引人注意,她要让蒋少旭现在下不了台,后头的事,就要交给路楼主来混淆视听了,这到了最后,才是殷入斜本人正式登场。等到各方证人来齐道出蒋少旭将夫人推下悬崖又觊觎明鸿庄财势,就可以叫他即刻身败名裂,为天下所不容。
路隐隐乃是买卖消息的重华楼的楼主,所说的话比较可信,她从不说假消息,但是蒋少旭却有谋夺明鸿庄之心,有负殷紫菱之意,却是不容置喙的。
此话一出,蒋少旭的脸色白了一白,根本没人知道他在外面还养着美人,本来那件事和殷紫菱失踪本来没有半分关系,只是他自己越解释却显得欲盖弥彰了。再加上明鸿庄最近确实在蒋少旭的势力之中,他借帮明鸿庄退敌之机,强行住在明鸿庄内,这可是江湖人尽皆知的事情,这下子,总算进了套子了。
入斜还不愿回去换装,还在看热闹,这个时候,她却引起了流觞的注意。
本来这两人对彼此十分熟悉,就是变成什么模样也很容易被认出来,这次本是入斜先认出了流觞,可是却因为过于得意而忘了那一茬,故而反被将了一军。
流觞抱着剑站了起来,指着入斜说:“姑娘,何必再装神弄鬼的呢?”
……
唐廿一和路隐隐本来正在侃侃而谈,却不想入斜再次败露,也不知她该如何收场,唐门主的酒杯中的酒往外洒了一些,幸好人只当他率性而为,并不在意,而路隐隐则是以身体不适为由,退了下去。
这个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入斜和流觞所吸引,入斜弓着身子实在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而流觞则缓步上前,抓住她的双肩,正了她的身躯,叫她不得不和他对视。
流觞此时戴着面巾,一双灼灼的眼睛恨不得把入斜给洞穿。
他不肯相信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他以为嫉恶如仇的姗姗居然也会勾心斗角了,最令人难以原谅的是,她居然把自己亲生的妹妹拉过来挡住别人的攻势,这还是一个人么?这还是他深爱了那么些年的殷入斜么?
今日不曾和蒋少旭同往,就是想给自己个清净,也算是敷衍教主所安排的任务,没想到,他最不愿意看见的一幕还是发生了。为了扳倒蒋少旭,殷入斜居然连怀有身孕的妹妹也给害了。他现在处在魔教,却也不愿害人。如此强出头……倒是遂了教主的心愿,可以继续利用蒋少旭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入斜被他抓得生疼,眼睛里渐渐积了一些泪水,唐廿一正要出手阻止,却被旁边的人给拦住了。
那个人是个中年侠士的打扮,可是眼神里却充斥着寒气,必然是本次宴会的不速之客,而唐廿一此时偏生不能发难,只能沉住气。
“你抓疼我了……”再次交谈说不出什么解释的辞藻,只有这一句,是她现下内心的真实写照。
“姗姗,别装了,你可曾想过蒋夫人被你拿来挡住蒋公子的兵器,可是什么滋味。”
“……”
两人相视无语。
三两句话下来,流觞便将入斜所做的勾当和盘托出,在场的人俱是震惊,不过对于片面之言却是不大愿意相信的。之后就有几人出来反驳,说是那一日在山崖地下看见了殷夫人和这位姑娘先后坠下悬崖,这下顺序全反了。入斜只在内心想到,果真自己做事不能遇上流觞,否则必然前功尽弃,只能下次吸取教训了。
可是今天无论情况如何糟糕,入斜不能让蒋少旭走出这雍胜楼。
喘了一口粗气之后,入斜缓缓开口道:“你为何知道当日的情况,分明是蒋少旭对蒋夫人起了歹意,我不过是个打探情况的人,这里这么多前辈看着蒋夫人和我坠崖,若非是我命大,早就死了,我就算要陷害蒋少主,也不必用如此玉石俱焚的招数!”
流觞只知道殷紫菱被入斜拿来挡了蒋少旭的攻势,却不知后来还有坠崖这件事,他怔了怔,然后不知如何开口。
“我今日就是替殷紫菱讨一个公道的!”入斜把这最后的话说出,算是道出了她的目的,枪口终于还是调转回了蒋少旭的身上,“你想占了明鸿庄,还得看看江湖人士同意不同意!”
“殷慕姗,你可真的有如此广阔的心胸?”
刚才那个拦住唐廿一的中年侠士终于开口。入斜这会儿才注意到这个人,这人不算太高,身着一身灰色裋褐,面上十分沧桑,手上遍布伤疤,存在感极低……可是这收敛内力的功夫,实在是高,高到入斜居然一点也不曾发觉。他是谁?入斜想,却没办法得到一个答案。
殷慕姗这个名字,本是入斜一辈子也不想再回忆的,只因为这个身份,她要背负的东西太多,好不容易有了新的身份,却那么容易被打回原形。
“呵,就算我已经脱离了明鸿庄,但是我怎能看着明鸿庄蒙尘而不相助,即使只是为了父女的关联……我跟踪蒋少旭,自然是为了明鸿庄的安危。不知前辈,还有什么指教么?”
那中年侠士扯了扯嘴角,然后说道:“那,我便没什么说的了。”
其实,今天的局,已经无法按照原定的继续了。
不过他并不晓得,入斜的手中还有一张牌,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到。
深秋曲
虽说入斜大方承认了自己是殷家女儿的身份,可是这却让她陷入一种困境。殷慕姗身份特殊,说不定是回来报复殷家的也说不定,看着场上大多数人闪烁的眼神,入斜便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无利不起早,无热闹自然也不会有人来看,这下子,她殷入斜果真要成为千夫所指的那一个人了么?要推翻那个灰衣人的话,甚至更早之前流觞的话,就能让她从这个困境里逃脱而出……可是她确实是殷家的女儿,无从辩驳……
也只能驳了流觞的话了,可是,她的身份明了,说是姐姐嫉妒妹妹抢了自己的未婚夫也好,抢了父母的疼爱也好,她都会被人戳脊梁骨。没人会管她的目的是为了保住明鸿庄不被魔教侵吞。
可是,流觞都不打算承认自己是兰章了,自己又何必对一个“杀害自己夫君的凶手”谈什么情分?
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流觞露出来的面庞,内心颇是挣扎了一阵子,终于做下了决定。
“各位大侠、少侠、女侠,我再怎么样,哪里比得过勾结魔教来吞并明鸿庄的好女婿蒋少旭啊……不要把矛头指向我,我知晓你们向来不管闲事,可是明鸿庄是江南第一庄,假以时日被魔教蚕食鲸吞……难保下一个不会是你们的门派。”入斜道。
“说蒋公子与魔教勾结,可有什么证据?”有人问。
入斜抬手指了指流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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