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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入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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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活于世,不过想看着她活得安乐,也便罢了。当然,能帮她把仇报了更好。
当晚,他鬼使神差一般地决心为殷入斜守夜,喂过药之后,他放下床帘,然后退到房间中央的桌子旁,找了条凳子坐了下来,剑放在一边,然后一动不动。
蓦地,流觞听见了从床上传来的呢喃,很轻很轻,好像是她又在梦魇中了。他神色渐渐松弛,想着她或许是要醒了,于是撩起床帘,看看她的情况。
……
殷入斜在不久之后睁开了双眼,可是她给流觞的感觉,却和以前大相径庭。
“你……你是谁,离我远点!”这是醒来的殷入斜所言的第一句话。
流觞一时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想起可能是因为自己丑陋的容貌吓着佳人了,可是他们不是天天见面,早已习惯了么?
他尴尬地后移了几步,站定在离她三四步远的地方。
为什么那感觉那样陌生,叫他不禁心生恐惧。
原来的殷入斜,不管是在她有没有改名字的时候,都是十分张扬的,她虽然会有意无意地对外展露自己的心绪,可是并不会像现在这般,表现得如此强烈。即便自己真的容貌尽毁,无法见人到某种程度,可是自己和她业已相处了十多日,似乎不该如此。
莫非是……失忆?
“我是流觞。”
“流觞?”殷入斜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他,“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到了这样的地方,我要回家!”
话还没说完,她就往床下跑,流觞把蒙面巾拉上,然后迅速向前,拦住了她接下来的动作。身为病人,怎么能在秋凉的时候乱跑呢。
流觞抱住了殷入斜,把她按进了自己的怀抱中。像是哄孩子一般,说了些体己的话。
“这里就是你家啊,你病了许久,终于醒了。”
“我家?”
殷入斜看了看这个陌生的房间又摇了摇头。
她似乎对流觞的怀抱并不那么抗拒,她渐渐安静下来,问了许多话。
“这里真是我家,那你在我家,是我的什么人?”
“我是……你的亲人。”
“兄长,还是丈夫?”
“亲人莫非就是兄妹和夫妻么,我是你的挚友,虽然我生得不大好看,甚至有些吓人,但是,姗姗啊,你要相信我,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永远也不会。”流觞忽然表现出来的温柔,叫人沉溺,即便是溺死也无所谓的那种感觉。
殷入斜露出门牙笑了笑,然后说:“原来我叫姗姗啊。”
“姗姗,你的病才刚好,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知道了么。”流觞轻抚着入斜如瀑的长发,叫她觉得十分安心。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在噩梦中惊醒,却忘记了噩梦。可偏偏从噩梦中醒来,还能看见一个“恶鬼”,当然,后来证明那个“恶鬼”本是自己相熟的人,而且,他的怀抱那么温暖,让自己十分安心。
至于自己的过往如何,她现在似乎并不想追究。
变故
数日之后,齐琰回来,与他一道的还有一位中年男子,正是他的父亲,传闻中的齐神医。流觞觉得,这下真的没有自己的事了,于是趁着齐神医为殷入斜诊治的时候,把齐琰叫到了院子里。
“你要走?”齐琰对于刚刚听到的话,感到难以置信。
“是。”流觞就那么一个字。
齐琰打量了一下流觞,然后对着他点了点头。他不懂他面前站着的这个人要做什么,本来,他也无权阻止。
流觞就那么走了,像是留下了一个谜题。
不久之后,殷入斜醒了。齐琰的父亲对齐琰交代了几句,留下了一些药方,然后回丹书谷去了,去之前他留下了一句话“这姑娘身体不太好,要么,你还是给我物色别的儿媳妇吧”,这句话齐琰实在不敢反驳,只能讪讪应下。他爹虽然养了他二十多年,可是却不了解他啊。殷入斜看上去像是可以做媳妇的人么?
齐琰送别了父亲之后回到了殷入斜的房中,恰看到了殷入斜翘着二郎腿坐在床沿的样子,真是一点形象也没有。他们俩相识五年,对彼此的缺点和性子的了解多于对优点的了解,这也就是这俩不可能凑成一对的原因了。
“你真的失忆了,那我就不告诉你现在明鸿庄和灵宗剑派发生了什么了。”齐琰双手环抱于胸口,站在桌子边,对殷入斜翻了个白眼。
殷入斜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下,然后把床头的衣服扯下来披在身上说:“那你还是告诉我吧,明鸿庄怎么了,听你的话,明鸿庄和灵宗剑派一起出事了?”
“装失忆做什么,为了那个流觞,你是移情别恋了么,这事你能和我说清楚了么,之前想找你把话问明白,你就给我装病,搞得我连我父亲也请出山了……”齐琰大有说不完的趋势,殷入斜连忙把他打断。传说中未来的丹书谷谷主是个话痨,这说给谁听也是没人信的,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流觞是兰章啊……”入斜苦涩开口,然后忽然找不到转移话题的句子了,两人俱是沉默。
终于,齐琰把那句话给消化了,不过他这时候实在不适合说出什么“怪不得他对你那么好”之类后知后觉的话来了。他只能正色,找了个地方坐下,就目前来看,最舒服的能做的地方就是殷入斜还没占满的床上位子了。齐琰走向殷入斜,往她边上一坐,然后说:“姗姗啊,你的兰章走了啊。”
“我知道了啊,他昨夜在我床前说过了。那明鸿庄究竟发生了什么?”
齐琰佩服殷入斜转移话题的速度,竟然那么着痕迹地把话题带过去,还真当自己好骗啊。他说:“明鸿庄要变天咯~”
这件事,得从那个灵宗剑派的少主蒋少旭说起了。当初灵宗剑派与明鸿庄的联姻,本是联的明鸿庄大小姐殷慕姗,可是因为殷慕姗与明鸿庄断绝了关系而断了一桩婚事。蒋少旭后来娶了明鸿庄二小姐殷紫菱,算是妥协?
两个门派相安无事,直到明鸿庄的庄主也就是姗姗的父亲南下却数月不归,消息全无。明鸿庄是一块肥肉,谁也恨不得上来抢一抢,尤其是明鸿庄的少庄主还多病的情况下。
蒋少旭携了孕中的妻子殷紫菱而来,说出了要掌管明鸿庄的话,却被殷南枫一口给拒绝。这是显而易见的,可是蒋少旭明显是有备而来,没有再说什么反驳,而是直接在明鸿庄住下,殷南枫心中有火,却不能赶妹夫走,毕竟妹妹还有孕在身。
可事情反转得极快,当蒋少旭和夫人去游寒山寺的时候,忽然有一批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包围了明鸿庄。往昔同明鸿庄走得近的也不敢贸然出手,大多都是观望,可是那些黑衣人并没有给其他人过多思考的时机,他们不停地攻打明鸿庄的正门,不久之后,估计就要攻破了。
无奈之下,少庄主殷南枫修书给妹夫蒋少旭,求他出手,往后明鸿庄大事,都有他说话的权力。于是灵宗剑派少主立刻派了大批的手下以及其他门派的人,把那些黑衣人给清理了。可惜的是,那些人都是死士,见大势已去全部服毒自尽了。
殷南枫知道自己是上了当,可是却无法食言,他只等查出那件事的真相,好把家中那尊大神给送出去。
现在蒋少旭的手,已经伸到了明鸿庄的产业上了,这不是明鸿庄变天的表现么。
“明鸿庄越乱,对我来说越好。”殷入斜撇了撇嘴,表示对明鸿庄的状况毫不在意,恨不得它越乱越好。
“你曾经还是那里的大小姐呢,怎么感情那么淡薄啊。虽然你对那地方没什么好感,可是明鸿庄在江湖里的影响力可是不容小觑的,你不觉得灵宗剑派的动作太大,野心太明显了么。江湖中人摸清了灵宗剑派的意思,可就不一定会沉默了。毕竟他们和明鸿庄的牵扯千丝万缕,明鸿庄出事,他们不会袖手旁观。”齐琰不解地看着姗姗狰狞的表情,然后开始分析。
殷入斜把头往床头一靠然后略为伤感地说:“江湖……还是你我当初言谈中的江湖么,早该换血了。这明鸿庄,可能就是第一个被改变的地方呢。”
“无非是换个人来主宰明鸿庄,其他的事根本不会被改变的啊,姗姗。”齐琰摸摸下巴,无奈地说,他打听了那么多消息,也没听说蒋少旭真的做了什么,倒是魔教那边又有了新的动静。
“那你就看我的好了。”殷入斜把这句话说完然后拍了下齐琰的背脊说,“本小姐饿了,给我做饭去!”
“我又不是你丈夫,干什么给你做饭啊!”齐琰炸毛道,似乎他每年来这里的个把月总是要给她做仆人,他终于要反抗了啊。
“相公~”
“噗——我这就去做饭,大小姐,我错了还不行么。”齐琰被那一句阴阳怪气的称呼给吓到了,立刻滚下床往厨房方向走去。他默默地决定给姗姗的午饭加点料,吃死她最好,少个人祸害人间啊~
祸乱
第二天,殷入斜再三思考之下,还是决定暂时离开了这个住了五年的地方,把门一锁,和齐琰一同往苏州方向去了。
她不想再等了,虽然她能确定兰章还活着,可是她对兰章那五年的经历一无所知,可是现在却有更重要的事等她来做,只能有缘再把那个失忆的戏演下去,让他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了。
到苏州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那会儿所知的明鸿庄的消息已经有了转变。听闻那个极为厉害的庄主夫人本是在南方寻夫的,因为庄内出了大事不得不赶回来,可是自己亲生的女儿是灵宗剑派的媳妇,一时没有抓住时机对女婿蒋少旭下手,导致自己也失手被擒,被软禁在明鸿庄地牢中。
现在可以说除了那个生死未卜的明鸿庄庄主,所有的人尽在蒋少旭的控制之中,他现在无非是等着一件事,就是殷南枫低头,将明鸿庄的大权交出。殷南枫的儿子被他单独关押的一个地方——这是蒋少旭对殷南枫的说法,其实,那个叫做殷秦的孩子一直和他的姑母待在一起。
殷南枫虽然死不松口,可是他的心里,想来已经动摇了。毕竟那是自己的亲骨肉,是自己的妻子丢了性命留下的孩子,若是为了明鸿庄的基业,置阿秦的性命于不顾,他又怎么能面对死去的妻子?
……
对于那一些事,殷入斜倒是看得十分单薄的,只是她总觉得自己和庄主夫人的仇还没算清楚呢,怎么能让蒋少旭占了先机呢。
其实不论殷南枫最终如何,明鸿庄总归逃不过被灵宗剑派吞并的。除非在这个时候,出现一个转机。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把蒋少旭弄死,或者把他的夫人和孩子弄死,权衡了一下之后,殷入斜还是觉得,弄死殷紫菱比较方便。而且,这样子也可以防止蒋少旭为了夺得明鸿庄的财产,把除了殷紫菱之外的姓殷的人全部弄死。因为没有殷家的外孙,他夺起明鸿庄的权力,就会麻烦得多。
可是在她的那个计划付诸实践之前,她碰到了流觞。他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
那日殷入斜得到消息,殷紫菱会去虎丘塔游玩,当然,说是游玩,也许是打着什么幌子,蒋少旭也去,可是她觉得,过了这个村就没了那个店了,不如先下手为强。她叫齐琰把自己的脸摸黑,然后扮成了一名老妇人的模样,揣着个竹篮,卖起花来,一路卖到了虎丘塔,于是她很无奈地发现,她还挺有当小贩的才能的,花都卖出去半筐了。
挎着硕果仅存(此处用法存疑)的半篮子花,姗姗晃荡到了虎丘塔旁边一处院子外,那院子,正好是蒋氏夫妇此次游玩的落脚点。她掐着点到的,也就自然碰到了大腹便便的殷紫菱被她丈夫蒋少旭从马车上扶下来的样子。这个时候,殷入斜忽然老腰一闪,挤过稀稀落落的几个护卫模样的人,出现在了那对夫妇面前。
花撒了一地,她的半边身子已经和地面接触,用手死死撑着,看上去像是不让自己摔得太难看的样子,可是在外人看来,这卖花的老妇人怎么就那么惨呢。
“唉哟,我的花啊~”然后殷入斜开始展开哀嚎的阵势,弄得殷紫菱怪不好意思的。殷紫菱是明鸿庄养出来的,却和外面的那些姑娘很像,不知道算不算奇葩。她遵守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准则,当然平时也是行不露裾笑不露齿的,此次回苏州,本是探亲,可是似乎却变了味,她一个女子无力回天,只能对侄子好一些,弥补心中的愧疚。这次却碰到了一个被无礼的护卫推倒的老妇人,她的恻隐之心忽然萌动,这就是殷入斜等的机会。
殷紫菱从藕色的袖中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来搭在了蒋少旭的手上然后掖了掖他的衣角,说:“夫君……”
蒋少旭算是见惯了世事无常的,也就对这种路上摔倒个人啊什么的看得特别冷淡,也就对自己夫人的话外之意没有反应。殷入斜早就料到蒋少旭是那种人,正要继续哀嚎招来路人围观的时候,却被一个人给打乱了,那个人,当然就是自称魔教左护法流觞了。
无人知道现在的流觞的过往,他的出现,好像只在五年前忽然出现。从前的流觞与武林新秀吴兰章有过一战,然后就变了性情。事情的真相殷入斜能知道一点,却又知之甚少。
可是他现在就以那样的面貌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向自己伸出了温暖的手,把自己给扶了起来。甚至来不及抬头说一句“多谢”,就被他覆住面部的青铜色的面具给吸引住,彻底定住了身形。原来他被烧伤的半边容貌被遮盖起来,另外一半脸上虽然有刀伤,却为他添上了几分沧桑与成熟。他的眼中不带多于的情感,将她扶起就立刻将手缩了回去,然后,像是在袖子里掏什么东西。
现在大敌当前,实在不是认熟人的时候。殷入斜只能继续将戏演下去,颤抖着说了句“多谢”,她本想收东西走人,却被流觞拦下,并被往手里塞了一个银锭子。
“走吧。”说完这句话后,流觞便转身和蒋少旭称兄道弟去了,一句“蒋兄”一句“贤弟”的。她不敢回头,也不敢去抖身上的灰,只能感受着流觞和蒋少旭夫妇进入那个庄园的样子。应当是那一对恩爱夫妻携手,然后邀请客人进那庄园。
而她殷入斜,不过是个路人罢了。
为什么流觞要和蒋少旭会面,为什么她觉得本来不会那么麻烦事情有那么多势力介入?如果流觞要来苏州,他不是应该去玄真教么……一时之间,殷入斜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是把自己给看得太重了。为什么流觞就要去玄真教总坛为自己取解药呢,他从来就没有承认自己是吴兰章啊,一切可能只是自己自作多情吧。
她殷入斜连自己的事情也搞不定,为什么要去管明鸿庄的闲事呢……是因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么,不,那个理由太过苍白无力,连街口卖炊饼的也不能说服,又怎么能拿来说服自己。
在心情极度失落的情况下,殷入斜忘了当前所要做的事情,把改装的行头一丢,直奔了最近的酒馆,叫了一坛子酒,开始牛饮起来。可惜的是酒味过于寡淡,一坛酒入肚也没醉,脑子还越发清醒。在这个时候,有人走到了她的身后,站定。
殷入斜忽然觉得身后的人肯定不简单,于是飞速站起右腿往后一扫,企图干掉身后那个身份不明的人,可是身后的人却喊了一声:“住手,你发酒疯啊。”
听声音,是齐琰。
“你怎么会找到我。”姗姗尴尬地把腿放下,坐了回去。
“我不放心你,一路跟着你啊。”齐琰其实还有很多话要说,不过看她心情不大好的样子,就不多说了,他知道姗姗酒品不算太好,是会发酒疯的,不如现在早点把她给扛回去。
“齐琰,这五年若是没有你守着我,我怕是已经成了一堆白骨吧。”略去渺茫的等着兰章回来的希望,她每一年最期待的,应该算是齐琰从各地带来的各色特产吃食以及好听的故事了。她还记得师父曾经对自己说过,人生在世,便是在寻一个生存下去的理由,或是为情,或是为功业,或是为名利。
齐琰走上前来将姗姗拥进自己的怀中,说:“怎么会,殷女侠不是要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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