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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入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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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种时候连一个路边出现的容貌极像的人也成为了她的救命稻草……流觞的存在完全被她抹除,当做一个处心积虑出现在她身边的恶人。
到底是谁对谁错,这些事究竟该算到谁的身上去?
终章
即便身首异处,半夜的时候就有人将吴兰章离奇死亡的消息报到了入斜的耳中。她连外衫都没穿上就跑到了那个已经染血的画舫上——
他的尸体就横在甲板上,血迹染红了一大片木板,已经凝结却还能闻到血腥味,脖子上的头颅早已经不翼而飞,这甚至不该说是身首异处,而是首不知何处。这具尸体这样子看上去和别人的实在没什么区别……或许是这庸俗的紫色大氅与其他人稍微区别开来吧。
这么多日子下来,竟然也不知道他连喜好也成了她所不识的。
入斜缓缓跪在地上,细细地摸着已经凝固的血液。
她身边死的人还不够多么?
不久之后,殷入斜站了起来对身后的人吩咐到:“封锁消息,不许外传吴兰章的死讯……谁泄了密,就让谁去死。”
随她来的两人都很震惊,但是很快就执行她的命令,因为她现在是重华楼的楼主,权力至高无上,或许是沉默太久,也该一鸣惊人了。
一直到料理完这件事的第三天,应该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侍卫却再也没有出现,本来是想要询问一些事情,也显得多此一举了。
第四天的时候,十一着了一身黑色的长衫,站在重华楼的门口。
一把剑,一瓶酒,一个看上去落魄而倦怠的剑客。
入斜看着他立在门口许久,还是让他进了重华楼。为什么会离开三天没有音讯,那件案子是否是他犯下的,为什么不曾经过她的允许……许多想问的到了还是没问出口。
守门的人自觉退下,给他们两个留下广阔的相处空间,他们俩就在那里默默对峙,谁也不敢下风,直到入斜忍不住开了口。
“你毁了我最后的一个念想。”入斜站在门下,冷冷地看着身前岿然不动的侍卫。
“不好么。”挑衅的语气。
入斜一拳揍过去,刚好打在十一的肩膀上。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把你认出来!”她嘶喊着。
“我知道的。可是你为什么又要说出来呢,我和你之间……是我选择了背弃,早就没了回头的机会。可是燕楚歌实在太过分了,弄来一个假的吴兰章,叫你如痴如醉,叫我……发了疯。”十一,或者该说是正牌的吴兰章将入斜搂进怀里,轻轻地抚着她的长发,感受着她温暖的气息。
……
在重华楼的院子里,他们才结束了争吵却又开始了新的争吵。他要去杀了燕楚歌兄弟,可是却不被入斜允许。那两人的勾当总有一天会曝于天下,她终有一天会让他们付出比死还重的代价,却不是让她最重要的人去拼命换取的。
两人争执不下,开始说起了过往。果然是因为齐琰和路隐隐两处通气才在一开始骗过了她。
心酸的过往变成了只言片语,虽然能明白彼此的心意,却不能苟同彼此的做法。
殷入斜说,她再也不敢失去什么了,吴兰章说,他该为了她做些什么,不能总是叫她伤心。
“你要是敢这么做就是叫我伤心!”殷女侠握拳道。
他用自己一双手包住了她紧握的拳头说:“若是没有把握,我不会出手的。”
“你还是等我找出燕老贼不利于江湖的罪证吧,那样就不必我们出手了啊。”入斜一直在找一个相对中和的方法,可惜都没打动吴兰章。
“你父母的仇,难道你不想亲手去报么?”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到。
终于还是到了他们都不愿提起的地方,避无可避。
“我想问你一句话,如实回答之后,我就答应你去找燕楚歌报仇……”欲言又止,还是问了出来。
“教主并非死在我的手上,我不过想让她不在阻止我们,没想到之后她会有那样的际遇。其实我早该知道,是我落井下石,见死不救。杀燕楚歌是我所想,你就当从不曾识得我就罢了。”
那么多年的往事叠加起来,居然只能换来一句当做从来不曾相识。
她脱开了他的手双手攀上了他的肩膀,慢慢地凑近他的脖颈,一口咬了下去,直到咬出血来才松口。而吴兰章则随她做这一切,任她胡闹。
“我两次都活了下来,这次也就相信我吧。”
“唔……”入斜还是没有松口,兰章将她拦腰抱起,送回来房间。
不过送入斜回房间之后,兰章却一时离不开了。
那是他们等了许久的一次交合,或许更像是一种交流,一种诀别。入斜黏在兰章的身上,嗅着他身上熟悉却又陌生的味道。但是她知道,终究是留不住他,他实在是个过于坚决的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若非如此,自己也不会相中了他。
可叹,这或许就是一物降一物啦。
床上开始传来弱弱的□□,与这七月闷热的氛围,格格不入。
……
他还是走了。
为了往后永远的宁静,去刺杀了江湖的至尊。或许会等很久很久,或许会在那段时间里连在路上相识也无法相认。入斜扯了扯被角,然后还是决定坐起来,去做她的正事。对于燕楚歌这种人来说,身败名裂远比死亡要来的恐怖,她现在想做的,不过尽全力让他身败名裂而已。
一个月之后,入斜已经得到探子的回报,得知了燕楚歌藏匿账本的地方,她兴奋地跃跃欲试,非得要把燕盟主的账本偷出来不可,可是她却被莫春心浇了一盆冷水。
“楼主只是个卖情报的,不要太高估自己,否则重华楼楼主去偷东西反被抓住,那样可是叫天下人耻笑。”莫春心一身绿色,像极了院子里栽着没开的的水仙花,特别欠揍。但是想想她所言也不无道理,于是只能暂时放弃,叫别人再去探看燕府的破绽。
……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年底的时候燕盟主给自己下了一封拜帖,说他要与十二月二十到金陵重华楼一叙,有事相商。她对着拜帖以及信封看了半天,没看出字面上没有写出来的门道来。燕盟主该从他弟弟那里听说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这来重华楼一叙,叙旧是不可能的,难道是有什么交易要谈,似乎最近还没有找到他的破绽……
可是这拜帖来了,推也推不掉只能应承下来,叫人回了一封文绉绉的信,说是来信收悉,必然惶惑而待盟主驾临。
殷女侠几个月都没和兰章联系,心里有些见不到底,心情开始暴躁起来,又没处发泄就各种寻人切磋武艺,叫楼里的人都看见她都很想要远远躲开。
十二月二十很快就来了,所有的烦躁都得放下了。
燕盟主一行,排场想必十分大,她吩咐楼中慎重对待此次拜会,准备了上好的酒水,至于美人的角色,暂且由她亲自上了。
当日,入斜换上了深红色的正装,宽袍大袖,画上了浓浓的妆,且做个招待者,不知燕盟主会给自己出什么样的难题。
……
燕楚歌风尘仆仆而来,到了重华楼的门口,被人引入宴客室,只见殷入斜一身红衣跽坐在正位之上,笑盈盈地看着来人。
“燕盟主,不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呢。”开门见山最好,少了许多弯弯绕绕的过场,可是二人曲意逢迎,倒是免不了一些客套话。几句寒暄下来,入斜请他入座,有什么再慢慢地谈吧,总能等到他说真话的时候。
在言谈之中入斜得知重华楼对于燕盟主的一些动作还是被他给注意到了,此次是来寻求合作还是来找麻烦的还未可知。
“重华楼不过按往常来获取消息罢了,我一介女子才做这代任楼主没多久,难免战战兢兢,燕盟主何须如此在意……除非盟主有什么事情是不想叫人知道,所以更不能让事情被重华楼知道,我说的对吗?”
燕楚歌伸出手来,用两只手指头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然后神秘兮兮地说:“燕某有一件事,想要对殷姑娘说。房间里的人都要退出去,一个也不剩。”
这回答有些出乎意料,但是仔细一想,又是在入斜可以想到的范围之内,于是她只能摈退侍立的侍女,自己对客人洗耳恭听了。没想到燕楚歌之后说的话几乎让她激动地站起来,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表里不一无耻之极的人——
“殷姑娘想必对双亲的死难以忘怀吧……燕某之前也不知令慈居然是魔教的教主,身为盟主先前也不曾知晓。但若因此燕某与姑娘之间有什么误会,可是有碍于江湖的稳定呀。”
入斜侧过脸去,大概猜到了一点,不过被想到真是被自己猜中了。
“只是正邪从来水火不容,我自然也不会怪罪燕盟主的。”
“殷姑娘真是识大体呀,可是本来俞教主应该被江湖一起审问,却因为舍弟一己之私而命丧黄泉,我不想与殷姑娘交恶,已经将舍弟带到金陵,只等着你发落。”
一己之私……入斜抬眼看了看燕楚歌,脸上的表情义正词严,仿佛坏事全是别人做的。可笑她现在不能冲上去掐断他的脖子,只能与他来一句回一句。
“盟主何苦费心,我自然是明事理的人。“
“呵呵,那殷姑娘请便吧。“
……
然后她目送着燕楚歌离开重华楼,她的心也拧巴到一块儿去了。事情怎么能这样就结束?
第二日,重华楼就又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是燕盟主特意交代的……是燕赵辞,约莫是他的利用价值已经过了,要被舍弃了吧。多年的手足之情居然还抵不过自己的声名,可是入斜转念一想觉得也对,世上沽名钓誉的人太多了,连父母都能出卖,何况是手足呢。
燕赵辞被关在密室,入斜去见到了他。
“没想到啊……你我居然是以如此的方式再次见面的。”入斜抱胸道。她曾试想过用各种武器割开他的喉咙,放干血液在自己父母的坟前,现在看到了本尊,居然很想笑。
燕赵辞在重华楼没受什么虐待,但是却因为被燕楚歌背叛而显得十分憔悴,当了那么多年的卧底,没想到在已经成功的时候败在了自己的亲生大哥的身上。他撇着头看着地上的杂草,不打算对殷入斜做什么回应。
“我的爹娘,是死在你的手上吗?”与那件事有关的人,不是缄默不语就是消失无踪,和燕赵辞兄弟怎么也脱不开关系,这关头燕赵辞被丢了出来,太像一只替罪羊了。无法让人不怀疑。
“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重要么?反正最后都是个死,于我而言,也没什么区别了……怀琴的女儿,要不,你还是个我个痛快吧。”
要不要给燕赵辞个痛快的解决,她到现在也没想好,她不信燕楚歌在此事能事不关己。
“你择不开燕楚歌的……我为双亲报仇,自然会不择手段。你有空叫我手下留情不如想想你还能活几天,想想怎么样死得舒服一点吧。”
……
时间过得慢得很,久到入斜连季节也记得不清楚了。直到春心上报了一个很令人震惊的消息——
燕楚歌燕盟主被发现杀死在家中,一剑穿心。
十数年前,燕楚歌打败了江湖上许多高手,硬是靠着自己挽救了大厦将倾的燕家。之后在他的带领下江湖上平静了许多,随着许多高手的退隐,燕楚歌几乎成为了一个神话般的人物,聪明睿智风流蕴藉,不仅为江湖中人追捧,更是许多女子心中如意郎君的人选。可是那个时候的风流少侠,还不是变了味,甚至从一开始就在掩盖着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兰章到底花了多少的力气才做到杀掉燕楚歌的,入斜并不关心。她现在需要的是等着她回来然后好好地护着他……
没等到兰章回来,先等来的是江湖上的质疑——
数月之前燕盟主风尘仆仆到重华楼究竟为了什么,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本来也就是不可告人的事,说出来反倒坏了所有人的兴致,入斜很简单的就把那些人给打发了。重华楼有太多外人觊觎的秘密,但是没有付出代价,怎么可能得到?
那个晚上照例睡不着,在房间里踱步数步子的时候,听见了有人敲门的声音,敲门伞下,不急不缓……
呵,等了好久了。
打开门见到的却是板着脸的春心。
“大晚上找我有事么?”
“有人找。”春心默默闪到一旁,露出了他身后站在台阶下的人。
心情从地上飞到了天上,入斜还是没忍住眼中的泪水。
“再也……别走了。”
他走向前搂住了入斜,轻声道:“再也不会了。”
莫春心看着这俩人终于在一起了,也就放心地离开了……第二天,她就写了封信飞鸽传书给了远在蜀中的路隐隐。
大概一切都算尘埃落定了,她也能歇歇了。
……
尾声
所有的事情彻底尘埃落定大概是在这一年的冬至之前,兰章回来时说,他潜入燕宅好多个月,才碰到了与燕楚歌接触的机会,慢慢获取他的信任已经来不及,他只能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幸而他的运气很好,他遇见了玄真教埋伏在燕宅的卧底,那人也不拘一格愿意帮他制造混乱。趁着混乱沈白羽也离开了燕楚歌的□□,转头就调集人手给了燕宅找了各种麻烦,叫燕楚歌自顾不暇。
而在处理魔教事务中,吴兰章以其手腕获取了燕楚歌的信任,而后在燕楚歌焦头烂额地处理事情的时候,一剑从背后扎穿了他的胸口。
这一剑他练了很久,每夜花上一个时辰不停地进行刺的动作,使得很多人根本无法发现他的破绽。
事情顺利地有如神助。
入斜坐在重华楼想了很久,决心不再管那些细枝末节的,总算结束了不是么,结果已然明了,过程则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兰章仍是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话愈发的少了,怎么逗都说不了两句,或许是经历的太多,所以没什么好说的了。
算了算了,很多细节都不想问了。
这一时一刻只要你我还在一起,什么都罢了。
等到齐琰到金陵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正在院子里望天。
“你们两个……”
“不配么?”
“那自然是十分相配的,既然我来了一趟,讲究来给你们看看伤吧。”齐琰放下药箱,开始要看病,却被入斜斜眼了。
“我们俩都好好的,没受伤呀?”
“奇怪,他怎么和我说兰章受伤了……”齐琰喃喃自语,给人听见了。
“你说的是宋公子么,他可真是个神人,什么都能知道,重华楼最新的情报,他此刻正在金陵,不知道在准备什么,神秘兮兮的。”
齐琰愣住了,之后他收好药箱,说:“我先告辞了。”
走之前还依依不舍地摸了摸入斜的头发。
兰章的眼神有了波澜。
……
“我们相识了好多年了……错过了那么多,现在终于能光明正大地给你抱了,如果当初没遇见你,我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入斜站起来背对着兰章。
兰章一时语塞,想说话时却被抢白——
“那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和你在一起,不管是宦海江湖,我都和你一起。即便当初阴差阳错,能在往后相互依偎,你就再也别躲开了,我什么也不怕,就怕失去你。”
未知的江湖,我的戏,从未谢幕,只等着和你——
一起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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