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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入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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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羽也得以和燕赵辞对上。
以前在教中,架可没少打,这一次,可能就算真正的解决了。
沈白羽摆好长枪,枪头指着燕赵辞道:“燕赵辞,真是许久不见啊,看今次你想从此处过,可得从我沈白羽的尸体上踏过去。”
燕赵辞掏出帕子擦了擦手,而后拔出腰间三尺长的软剑,抬眼与沈白羽对视。
“我岂会怕了你?”
于是二人不由分说打了起来,斗得那叫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可惜上山的路就那么窄,所有的人都被堵在那里,只能下不能上,有人不耐烦想要翻越过去,被他二人所散出来的杀气给冲出去好几丈远。
也不知那燕赵辞练了什么内功,内力一直不见衰减,沈白羽本就中了毒,斗了许久,内力不支,败下阵来。
“今日我算败了,可是你要想过去,还是难得很。”沈白羽抹了一把脖子上流出的血,咧开了嘴露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
“哼。”燕赵辞闷哼一声,然后用轻身之法到了沈白羽的身后,将他周身大穴点住,丢给了后面冲锋陷阵的正派人士。
到了最后,可能沈护法于他而言,是个不错的筹码。
毒性有所缓解的教众一人跟着一人,慢慢地进入了密道,这条密道通向后山的一条路,可以到山下的小镇。
入斜一直在密道外徘徊,久久不愿离去。父亲不愿走,母亲身为教主要留在此处,她呢,走了合适么?不走的话,齐琰肯定不愿走,她连累他良多,不能让他连性命也不管不顾。正在齐琰对她表明心意不愿自己离去的时候,忽然有人上来一下把齐琰给劈晕了。
“你……”最简单粗暴的做法,可能也最有效,没有问来人是谁,入斜已经猜出那个高大的男子就是齐琰口中所说的故友。
来人不由分说把齐琰扛在肩上,面无表情地对入斜说:“我要带他走,姑娘自便。”
“好……”入斜觉得自己没办法拒绝来人的要求,于是眼睁睁看着齐琰被人抗走进入密道。
……
山下的喊杀声渐渐地近了,俞溯舟已经感到大势已去,她换下了一身黑衣,穿上了红色的襦裙和大氅,坐在最高的教主位子上,等着正派人士的到来。
忽然,她像是想起什么来,起身往半山腰小房子方向走去。
别人都走了,那个人也该走,不该作为玄真教的陪葬。
不过在路上,出了一点意外。
在路上已经守了许久的流觞,终于等到了此行终要达成的目的。
“教主,还真是,许久不见了。”流觞斜靠在石壁上,双手环抱,左脚搭在右脚踝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到了这时候,居然是你与我来完成这最后一战么,我以为是燕赵辞他们兄弟之中的一个呢,这莫非就是你与之交换的条件。”俞溯舟停下脚步,打量着眼前的人,他身上的气息,与以前不一样了。
“在与教主一战之前,流觞有几件事情想要问,还望教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流觞站直了身体,对俞溯舟拱手道。
“到了战前要问的问题,想必很重要,问吧。”
“第一,为何拆散我与姗姗。”
“第二,教主信不信这世上有因缘报应一说?”
“第三,当初所说关于我的身世,其实是编来玩的吧。”
将心中所问说出,流觞觉得心中压抑许久忽得纾解,倒是难得的畅快。
俞溯舟将流觞所问一一记下,在心中斟酌之后,将答案缓缓道来。
“第一问,我只说你与姗姗并不相配,姗姗从来要强,而你所为又不得使我放心。但姗姗所中之毒,并非我下令,我本深受食髓之毒,自不会对自己女儿下毒,要问缘由,我只能告诉你,当日的左护法,是燕赵辞的亲信。
第二问,燕赵辞乃叛教之徒,先教主疏忽之下才留下他的性命,他就是从演武堂爬出来的恶鬼,当然,你也是……许是我当初过于自信,若再选,定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局,此为因果循环。
最后一问,你的身世自然是我随口编造的,世上抛弃子女的父母如此之多,我怎知你的亲生父母是谁。”
“好。”
流觞闭目,左手随着习惯,摸到了腰间的剑鞘。
心中放下了一块巨石,却愈发的茫然,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当初对姗姗日久生情,为的是她那坚韧的品性,愿为了她赴汤蹈火,真的上刀山下火海的时候,也不曾后悔,即便在那黑乎乎的暗室中,心中也一直存了再见的念想,一直支持自己,支持了些许年。
可是后来就有些变味了……
为什么不能得到更多的权力去保护她,为什么只能以另一个身份偷偷地去看她,还要告诉她,吴兰章已经死了,他一心想保护的人,却被他的谎言一次次伤害,寻死几乎救不回来。
全都是玄真教的错啊。
流觞拔剑,准备决一死战——
“即便你是姗姗的生母,你我之间,终须一个了断。”
俞溯舟此时并未带着武器,从路边随便捡了一把剑,试了试还算趁手,然后就摆开阵势,与流觞来这最后一战。
“我知晓只要你还活着,我们便总有一天需要对决。”

人间世

流觞的功夫,在那五年之间突飞猛进,这会儿更是不知得了什么厉害心法,能将内力收放自如,连招式也变得更加流畅,显得无懈可击……若是说俞溯舟上一次只是不小心被偷袭而导致重伤,这一次,估计是势均力敌,不尽力,可能会败。
上次的伤口堪堪愈合,还能摸出受伤的痕迹来,俞溯舟试了试捡来的剑,也不与流觞废话什么,就开始缠斗起来。她的身上有几十年的内力,出招招招凶狠且凌厉,但是因为不再年轻,速度与流觞相比,还是慢了一些。一时大意,就让她的手臂上多添了一道伤口。再过了不多时,连肩膀上也被深深地刺了一剑。
“果然是我小瞧了你……”
俞溯舟因新伤减慢了速度,刚好被流觞抓见破绽,他一剑刺来,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只消一剑,就能割破她的喉咙,要了她的命。
“如今玄真教被正派人士围困,你已经进退维谷,往后,我只想教主答应,不再打扰我和姗姗。”
俞溯舟抬眼看着流觞认真的眼神道:
“好,可惜如今即便我不再阻拦,你们还能在一起么?”
“那是我的事,不劳教主费心。”流觞收剑背手将此置于身后,说了一句以表决心的话,而后退了两步,往外走去。
诚然,他已经无路可走,放过俞溯舟,是他留给自己和姗姗的,最后一条路。
……
肩头的伤口差一寸便捅进了胸口,许是流觞那会儿思虑之后才将剑偏了一偏,俞溯舟把剑一丢,捂着汩汩流血的伤口飞身上了半山腰上的小屋,不过期间差点因为伤痛掉回地上,实在是尴尬的要命。
那些正派人士或许快要到了,总得把他先弄走,免得被无辜拖累。
刚站上平台,就刚好和殷扬昭对视上。
殷扬昭拖着铁链站在门口,仿佛保持那个姿势已经很久了,待到俞溯舟上来,他忽然觉得,即便这一刻死了,也是值得的。
“阿琴,你终于来了。”
阿琴……这个名字已经许久不曾用过,一身红衣,像极了她出嫁的那天。看着眼前那个看上去单薄的身影,蓦地有些后悔,后悔相识,后悔欺骗,后悔离开,可一切的一切,终究无法挽回,即便将他囚禁了数月,心中的恨意却不曾消减。
忘记,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以后江湖之大,不论他们二人是否存活于世,都不该再过多纠缠,牵进去那么多人命,到了连自己也不得善终。
俞溯舟颤巍巍地掏出钥匙,替殷扬昭打卡了锁链。
“走吧。”
“你受伤了。”
“这是我玄真教教内事务,不劳殷庄主费心。”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只得说多情总被无情恼。
在这个时候,燕赵辞也到了,他看着崖壁上留下的长长的血迹,嘴角勾起了一抹难言的笑容。
“教主,这会儿怎么躲到上面去了?我这里有个人,想必教主肯定要见上一见的。”语毕,燕赵辞示意后面的人将沈白羽拖上来。
俞溯舟本来是想把殷扬昭送走,然后再与正派人士来个鱼死网破,这会儿燕赵辞捉住了不知什么人,若能来威胁她……恐怕也只有沈白羽了。她攥紧手掌,指甲戳在手心,无法冷静下来。
肩上伤口流出的血液已经凝固,与红衣相比,红得发黑,思忖之下她还是将下山的方法告诉了殷扬昭。
“此处是先代教主所建,教主们坐苦禅的地方,后来荒废下来,孤零零地留在半山腰,可是这里有个秘密,只有继任教主才能知道,就是,床下是另一个密室,用钥匙就可以打开,那里留着各代的秘密。万一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状况,可以在此处躲避,少则十天,多则半月。”
“你要我躲起来,然后等着他们离开?”
“对。你别无选择,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和你牵扯太多,这一会,若你活下去,请你忘记我,也别再阻拦姗姗,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
俞溯舟将话说完,把家主令塞到了殷扬昭的手里,将他打晕丢尽了密室。之后看了看破破烂烂的房子才背过身去,飞身下去半山腰,去面对即将到来的风雨。(当娘的好抢戏,你们要看细节我写番外好了。)
……
在那一边基本上大多数人都已经撤离,入斜一点也不想走,碰到了来搜查的人就躲起来,之后再出来,耗费了不少的时辰。
等到她到了半山腰的小屋旁的时候,看见的,只是两具抱在一起的尸体……触目惊心。
这才过了不到两个时辰啊,入斜默然看着紧紧抱着母亲的父亲,忽然间双腿发软,忍不住跪倒在地上。
为什么她来得不够及时?
差一点而已。
一时之间居然忘记了行走,靠着双臂爬到了父母的身前,擦干净已经受伤的双手,抚过他们的面庞。她的视线慢慢往下,看见了父亲脖子的刀伤,似乎是自己伤的自己。母亲则是遍体鳞伤,可是致死的伤口在心口,好像是鲜血流尽才去了的样子。
这算是,殉情么。
母亲心口的伤口,她曾经也见过,在明鸿庄,她死去的兄长的心口。
流觞违背了与自己的约定,他与自己的生身母亲有深仇大恨,母亲的伤口……这一切,基本把矛头指向了流觞。
他始终欠她一个交代,永远。
……
入斜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知道自己的双腿失去知觉,眼神开始涣散。那特制的软筋散,并没有全效的解药,齐琰的药,也不能万能的。
迷糊之中有人摸她的额头,还有人在掐她的人中。
“师妹师妹,快醒醒。”
“呃……”
清醒过来的时候,刚好被唐廿一揽在怀里,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迷蒙之中,她才看见了远处倒下的桃树,桃花散了一地,有些被吹到了她的身边,已经破损,再也恢复不到灼灼其华时的模样。
“师兄……隐隐姐,你们都来了啊。”待得视线清明,她才看清了刚才戳自己人中的人。
路隐隐说:“唉,醒了就起来走走吧,等会儿我们下山去,那边的两位,有一位似乎是你爹……另一个不会是……”
入斜由唐廿一搀着站了起来,她难过地望着不远处父母的尸体道:“嗯,是我爹娘的尸体。”
“师妹,你可要想开点。”
唐廿一平日最烦读书,现在连劝人的话语也特别的拙劣,入斜看着师兄快要皱在一起的眉头,便不知该如何劝说,毕竟自己现在一点劲也提不起来,强颜欢笑只是让自己更加难过罢了。
“你废话太多了,”路隐隐一句话把唐廿一打发了,然后柔声对入斜道,“我们两个等着燕盟主的人都走了才上来看看,你要打听的消息已经有人托我带来了,到了山下再看吧,眼下先把你的爹娘给送到山下……或者就此安葬。”
山下就会有他们的葬身之处么?入斜本想将这句话说出,终究是觉得不妥当,转而说:“他们的恩怨就算尘归尘土归土了,葬在此处也好,就在,那边那株桃树下吧。”
当初想要寻找一段缘分,而在此处栽下桃树,现在树都被斩断了,也就当是一种结束。
……
在唐廿一四处找铁锹的时候,入斜已经拔出自己的短刀,开始在地上挖坑了。
路隐隐拦住了她,面上难掩忧伤,握着她的手道:“别这样。”
“我……”她看了远处父母的尸体,松开了拿着短刀的手。
很多事情她还没有弄明白,为何想要挽回的事情却怎么也无法挽回。
世事,为何如此?
路隐隐见她不在乱来,就转身去整理那两人的遗容。想不到玄真教的教主,殷慕姗的母亲竟然是如此的美人,可是即便如此,也留不住感情,留不住丈夫背弃的身影。如今他二人死在一处,应该是最好的归宿,不论谁欠了谁,到了黄泉路上再说吧。
二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相顾无言,等着唐廿一回来,谁知道唐廿一回来的时候,不止拖着铁锹,还扛着一口棺材……这似乎有点神奇。
“师兄?”
“廿一?”
两个人的疑点都在那口棺材上。
“在来的路上,发现它就在那里停放着,也不知道给谁用的,你的父母总不能直接就埋进土里,不大……不大……”唐廿一停下脚步,尴尬地说。
……
入斜就那样抱着父母的尸体放进了棺材,收敛之时,想着身边没什么贴身物件可以陪着,就将配了自己些许年的短刀放进了棺材中。她于丧葬的礼仪知之甚少,只是晓得,应该留些什么作为念想。
花了半日唐廿一和入斜才将坑挖好,将漆黑的棺材放入土坑,填上土就将成为一座坟墓,不论当初如何,都化作了一抔黄土。
她觉得全身都没了力气,瘫坐在目前,泪水有一点没一点地乱流。
那棵断了的桃树被一掌劈开,做了墓碑。
可是入斜想了半天,也不知在墓碑上刻什么。想了半天只是将他二人的名字刻上,什么身份也别带着,希望不会被人挖坟曝尸。
俞怀琴只是她的母亲而已,跟玄真教的教主,全无关系。
之后路隐隐扶着入斜下了山。
路上有不少的尸体,那些人走的时候,也不曾带走所谓盟友的尸体,此处气候寒冷,就算易于保存尸体,也不该如此弃于路边。谁没有父母亲朋,曝尸荒野,总会有人牵挂……
可是凭借他们三个的能力,似乎还是差了一些。
“人在江湖究竟为了什么?为了最后曝尸荒野么,什么江湖道义,到最后还不是虚的东西么?”入斜忽然开口。
“人人想的都是快意恩仇吧,他们既然死于此,也当他们是为了自己的道义,死得其所,也便少了些遗憾。”
“不愧是卖情报的,说的话也好听一些……”
“你!”
“抱歉,是我失言。”入斜长吸一口气然后道。
“我知晓你心里难受,可是凭我们微薄之力,又能改变什么呢?”
……
是啊,凭借个人,又能改变什么?
唐廿一跟在二人身后,表情也有些凝重,显得和平时的他,大不相同。
……
山下十几里外的桑落镇没了一群又一群提刀拿剑的江湖人照旧繁华,什么也不曾改变,谁知道十几里外的山上死了多少人?
人间世,妄求逍遥,然终究困于局中,无法脱身。

番外·怀琴之死

他们在下面叫得太大声,实在叫人烦躁。
她身为一教之主,在这种时候留下来,本来就是打算背水一战,留下最后的尊严的。玄真教在中原乃至江南都有分舵,虽然出岫山被毁,再不济也能苟延残喘,甚至卷土重来。可这是她哥哥最后交代给她的事情,勉力为之,好歹无愧于心。
从半山腰看下去,山下的雪已经尽数化了,露出发黑的土来,不久之后那里会抽出嫩芽来,山顶的积雪终年不化,却丝毫阻碍不了山脚的草木,年复一年,一岁一枯荣。
“燕盟主,久违了。”俞溯舟飞身下了小屋,刚好落在了下面的平地,对上了燕盟主燕楚歌的凌厉的眼神。
当初燕楚歌还是燕大少爷的时候,来过出岫山,打的是出岫山玄真教的主意,但是被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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