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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入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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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有人,是教主心心念念的人?
跨进门口时,才看见了地上的一摊血,早已凝固,化成细碎的碎片,快要散开的样子,为何会如此?她拎起裙裾跨过了那摊血迹,心却不自觉地揪到了一块儿去。
白衣蒙尘,头发散乱,镣铐在身,如此狼狈蜷缩在床上的……她刚要开口,床上的人就发话了。
“怀琴,你的身体好些了么?”
声音可以说是气若游丝,好像这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要去了一样。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下,淌了一脸,是该喜还是该哀?
双腿不自觉发软,跪在床前,回应床上的人说到:“爹,我是姗姗,没想到您在这里受苦,我……我……”
在床上蜷缩着的人缓缓舒展了身体,转过身来看了看跪在床前的人。
“姗姗?”
或许从未想过,自己会与早就叛出家族的女儿再见面,他的表情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强撑起身子问她为何而来,入斜只能将经历的事简化说了,恰好得了殷扬昭的一句感慨。
“也是为情所困了么,咳咳。”
“爹你怎么了?”见殷扬昭忽然栽下去的身子,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立刻将他扶起,看伤什么的她实在外行,但是这看着一点生机也无的面庞,也过于叫人害怕。
“一点伤罢了,无妨,要是无事,也便别再往此处来了……”
入斜将他平放在床上,看了看破成一团的棉被,就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罩在了殷扬昭的身上,然后说:“我不知道还好,我知道您在此处定然是要将您救出去的。”
殷扬昭吃力地推开入斜道:“不必,我欠你娘的,终究要还,只是明鸿庄,便交给你了……”
明鸿庄……
入斜收回手捏紧了拳头,怎么说,说明鸿庄的人都死绝了就剩下一个殷秦了么?
“我怕是离不开这地方了,你就答应我吧,就算,只是将殷家的武功心法带回去……”
低头抬头之间,入斜已经做了决定,那惨绝人寰的灭庄惨案还是隐瞒下来吧,就当是,让他宽心几日。
“好,我会记下,回去把心法交给大哥和阿秦。”
由于伤重,殷扬昭花了许久才将心法说完,入斜在心里默默记下,生怕忘了。心里仿佛压了一块重石,连呼吸也不在顺畅,如此难受,好想就这样了断了自己。
残灯曳
关于爹娘的过去,入斜所知几乎少之又少,但看着这二者之间的关系,恐怕是很糟很糟的,自己要插手肯定不合适,思虑之下,她还是决定把下面的齐琰给捞上来先给父亲看看伤……
她飞身下了山壁,把上头的情况告诉了齐琰,齐琰的嘴角抽了抽,还是觉得自己该对自己的医德负点责。
自从被叫上来,齐琰心里就隐隐觉得不妙,直到见到了伤重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才算坐实了心里的预感。
面有菜色,嘴唇煞白,看着有很重的内伤,且拖了很久,如此,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伤在何处,我是大夫,且让我看看吧。”齐琰忽略掉入斜复杂的眼神,径直到了床边看了看人的面色,而后开口问。
“胸口。”殷扬昭连胳臂也没有抬,就直接把地方给说了。
这么一说,齐琰开始注意病人的胸口,起伏似乎比一般人缓一些,但江湖上的高手基本身手越好心跳越慢,倒不知受了伤也和平常没什么差别。扒开病人的衣服要查看时,却被身后的入斜给拉了一下袖子。
“仔细点……”
确实应该仔细,病人的伤已经很久,肋骨附近有肿块,按上去有淤血淤积样子,须得将淤血慢慢散开,此伤痛才能慢慢化解。不过,这不是丹书谷,是玄真教……不知真的做起来会有多少麻烦,本来是给俞教主看病的,结果又被拉过来给俞教主的丈夫看病……
甚是,头痛。
“淤血堆积时间太长,需得慢慢疏导,我身上并无带着银针,只有些丸药,可以固本培元,好歹对内伤治愈有些帮助……伯父不妨服下吧。”
“……”
殷扬昭本不想收,却看见入斜殷切的眼神……便有点不忍,将药丸吞下,饮下了齐琰随身带在身边的水。恋恋不舍却还是要离去,否则这里的情况会更加的麻烦。
……
“娘……果真是这里的教主……”
回头之后,入斜发出轻声的叹息,刚好被齐琰全部听到,也不知怎的情绪也被带得十分低落,晚上在偷偷来一趟吧……
夜里又不得安眠,坐着想了一夜,流觞还没来找她,分明说好的两日为限,这限期快到了,人却不知去了哪里。
……
玄真教一处密室之中,流觞刚好与燕赵辞见了面。
说是燕盟主的人,看着却一点正派人士的样子也没有,一头散乱的头发,打着补丁的裋褐,腰间别着一个酒葫芦,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个酒鬼似的。
“少侠将玄真教的地图交出,我也自会答应将……俞教主交予你处置……”燕赵辞翘着二郎腿,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流觞立于房间中间,想着凭借自己一人之力,似乎无法重创玄真教,可是与眼前这个看着极为不负责的人联手,却又有些……不甘心。
“一言为定。”
流觞掏出了袖子中的地图,燕赵辞一手接下,而后甩开卷轴状的地图,细细地看了起来,确定了是真的地图以后,便将地图收起,抬头对流觞道:
“如此甚好,愿少侠求仁得仁。”
流觞把头撇到一边,不想再听燕赵辞的鬼话,当他踱步出了密室之后,燕赵辞咻的一声就从密室的窗口蹿了出去,比耗子还快,因为他意识到可能有人要来查他了,他虽然一向敢以身犯险,却也是极怕死的。
不过片刻,真有人来,恰好是俞教主,不过她并没有和那两位密谋的人之中的任何一位遇见,或许是因为太匆忙吧。
……
虽然防胜于攻,但是万全之策还是要商量出来的。
从密室出来之后,俞溯舟把那底下那一群掌权的还有上面那几个基本不管事的长老一并叫来,商讨对策。长老们的意见是守,认为出岫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何必与正道人士相对;而手下的堂主们的意见是攻,认为玄真教此一战不可避免,若是一味守山,恐怕正派人士终有一天会卷土重来,即便不为利益,便是为了面子,也不能让正派人士踏上出岫山一步。双方争执不下,可苦了夹在中间的教主,关键看在流觞所盗走的东西究竟有无落在正派人士手中,而这根本就和豪赌差不多。若正派人士并未得到地图也便罢了,若是得到,则是攻守都不能保证万全……玄真教,可就危在旦夕了。
一个高手,双拳可敌四手,却终究敌不过几十几百人的围攻。俞溯舟闭目沉思,终究也没个底……她更倾向于跑,不知为何,她现在特别的不安,但是身为教主,总还是要有些威信,于是便把撤离出岫山的想法深深地埋在心底。现今之计,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俞溯舟摆摆手道:“无事便退吧,白羽留下,你们若是有什么完备的法子,再来说与我听。”
……
众人陆续退出,沈白羽也从席间站起,走到了俞溯舟的身边,垂手而立。
俞教主呷了一口茶水,将茶盏放下,抬头看着沈白羽说到:“如今,我总觉得不安,不知你如何看待?”
“因为地图被盗么,此处数千教众,占山为王,或攻或守,都不是好主意,一年还好,若是再长久一些……恐怕粮草不够。若让敌人知晓进山机关,我们恐怕连一旬也撑不下去。”沈白羽将所知娓娓道来,眼中有些难色。
“你说得对啊,可是,如何能放下出岫山的百年基业……那可是兄长唯一留于我的……”话说到此处,俞溯舟觉得眼睛有些朦胧,连声音也有点哽咽。
沈白羽特别实诚地说:“令兄本是希望……你能自在生活,并无将你束在玄真教一说。”
本是劝慰,却不想叫二人的谈话陷入了僵局。
过了许久,沈白羽才蹩脚地去转移话题,可惜失败了……
“也罢,先把姗姗送走吧。”
“是。”
……
那晚齐琰本是拿了药箧去半山腰给殷扬昭好好诊治的,结果遇见了一大波又一大波的玄真教堂主,几乎露馅,幸好众人知道这是教中请来的神医,也没有询问什么的,任他大摇大摆地绕到了那个破房子下面。
他心想着此地不宜久留,却没在心里描绘出一个完备的离开的计划。
残灯在微风中摇曳,衬得殷扬昭的身躯愈发单薄……要不是看在他是姗姗亲爹的份上,就凭他爹娘给他灌输的殷扬昭是个贱人的思想,早就够齐琰掐死他一百遍了。
殷扬昭倒是不介意让自己舒服点,乖乖地让齐琰给上了药,不过他总觉得这小伙子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却说不清是在哪里。
“伯父为何不想离开此处?”包完绷带之后,齐琰终于有了闲聊的时间,殷扬昭想了想,还是没有把事情给说出来,只是说,他还有债要还……
以齐琰的认知来看,这寨主必是俞教主了。
“那我还是不勉强了,姗姗留了外套在此处并不合适,我取了一床被子,虽不大厚,这会儿也早入了春,将就用着吧。”齐琰十分狗腿地把被子搬出来,把入斜的衣服给收进了药箧,殷扬昭连拒绝的借口也没了。
……
夜里睡觉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悠远的琴声,哀怨凄婉,不知是谁在感慨自己的身世,还是在表达对未来的迷茫。
……
本想着拖一日算一日,可是齐琰竟然收到了一封密信,来自他那个消息比金陵重华楼还灵光的故友,到他手里想必是经历了千难万险,实在不易。拆开信件来看,说的是白道已经准备上山,似乎胸有成竹,若是路上无阻碍且有向导,两日便可到达玄真教。
看完这密信齐琰几乎是瘫坐在了椅子上,先发一句感慨的语气词,然后叹到这怎么能这么快……真的和流觞有关系?他究竟是什么人啊,怎么可以这么做,姗姗还在山上呢!
而另一边由于流觞单方面放弃了他和入斜的两日之约,入斜已经有点想把玄真教翻个底朝天的准备了。
与此相对的,流觞好似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无人见过他,或许是乔装改扮了,可是他那么标志性的脸,除非全部用浆糊糊起来,否则很难不被人认出来的吧。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几乎改变了整个黑白的格局,打破了那个平衡……
教主饮了齐琰开的药,不仅是失忆症好了许多,连心态也平和了不少,她知晓与正派人士不日即将有一场恶战,闲来便往山下走走,顺路收拾两个不长眼的探子,倒是把半山腰上关着的某位给暂时忘记了……
如此,也算不错。
第二日,入斜显得十分正常,还在额头贴上了花黄,换上了一件粉色的衣衫,似乎在迎接什么的到来……总之,无人知晓她的想法。
或许她是在想,这世上只剩下她一个,踽踽前行,谁也不是知己,谁也不能相交,就连午夜梦回,也是在一片黑暗的空间中密室路途。
归途……何为归途?
这残灯摇曳的夜晚,谁又能看到归途。
破阵子
明明就是散兵游勇,在这种时候不知由什么样的力量合在一处,秩序井然,从山下一路打了上来,玄真教教众即便是想要阻挡,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因为一夜之间,所有人都中了毒。
能在短时间之内让所有人中毒,出问题的,大概就是水源了。齐琰身为大夫,对这些毒物好歹了解一些,症状也比其他人好上一些,与玄真教教中医者一同探查水源,最终确认了水中的毒药。
特制的软筋散,气味很浅,不凑近水源几乎闻不出来,解药好配,药材也够,就是恢复体力的时间太长,如果山下守不住,那些机关也只能当得了一时。
沈白羽第一时间压制毒性,直奔山脚去指挥御敌。齐琰看着千余人的性命危在旦夕,也只能加紧催着几个中毒症状较浅的,一块来煮药解毒了。那几个人之中,有一个对药材颇有见解,让他不禁关注了一下。
此时的入斜,正在俞溯舟的房间里坐着,看着教主没有戴着面纱的样子。教主功力深厚,却也受不得软筋散的苦,强撑着将教中事务吩咐下去,累垮了才在床上小憩一会儿。只有在这个时候,入斜才能有机会好好看看她的娘亲。
十几年过去,原来娘亲的外貌并不是自己记忆中的样子,朱砂痣还在,却显不出温婉的样子。失而复得,却一点愉悦之感也无,生死之劫就在眼前,若运气欠佳……还不如从未知晓。
她站起来看着落在房间内的斑驳的树影,一阵头晕目眩之后,直接去找了齐琰,把尚未熬好的药汁直接吞了下去。
“药还未好,岂能下肚?”齐琰拦住她道。
“是我那时未拦住流觞,现在兵临山下,我岂能闪躲?”语毕,把药汁一饮而尽。
齐琰撩起她额前的乱发,想来想去也只能说一句:“你也真是……胡闹。”
……
可偏偏人生在世,在没有吃到苦头之前,我们不都在胡闹么。
齐琰所熬的药汁被守卫山下的教众饮下,终究是有了浅薄的作用,守山的人不过依靠着天险来阻拦正派人士,十分吃力。
过了不到半日,守着关卡的人就隐隐显出疲态,即便饮下了解毒的药汁也是。
入山的阵法很快就被燕盟主给破了,当然,这其实应该是他弟弟燕赵辞的杰作。山路蜿蜒曲折还带着残留的积雪,也减缓不了多少他们上山的进度。当初说过若是出了地图泄露,也能抵挡十日,但是若是加上守卫中毒不支……
一批人又一批的人下山阻挡,不过是杯水车薪,入斜刚要加入混战,就被沈白羽一掌给打了回去。在沈白羽眼中,怀琴的女儿与正邪之争无关,不该被卷进来。
他在抗敌之中得了空闲,到了战局外的入斜身边说:“回去让教主把密道打开,这里撑不久了。”
“你不回去么?”入斜调理着内息,却毫无意外被沈白羽的话给影响了。
“我堂堂玄真教护法,怎么能临阵脱逃,若是战死,也是死得其所,你不该被卷进来,快些离去吧。”这一句话十分倨傲,却又带着几分语重心长,入斜牙一咬收起短刀,看了他一眼之后立即往山上奔去,免得做了人的负累。
……
教内已乱作一团,山下战况不明,接下来当做什么尚未定论。
入斜直奔厅堂,沿途看见了东倒西歪的几十个人,若此时有人反水,恐怕是不妙。然世事总是怕什么来什么,真的有人要下毒在正在熬制的药汁里,幸而齐琰留了个心眼,那个叛徒被当场抓住。那个叛徒正是当初那个对药材颇有见解的人,此番再下药,为的可不是叫人丧尸战斗力,而至直接死亡,估计是接了新的指令。
山下的燕盟主,急了。久攻不下玄真教,他堂堂盟主的声威也就损害,虽然这事情发生不过在一日之内。
俞教主听了入斜带来的口信,想着继续强撑不过是强弩之末,不如就此离开,倒能存一份实力,来个绝地一击。
“传令下去,开禁地密室,众人一个时辰后到禁地门口,准备撤离。”
这个决定,比下令御敌还要艰难。
从创教之始,便有嘱托,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开启禁地密道,没想到这一日居然到来了,往后入了地下,还得想好托词与先代众位教主解释,实在头疼。
这边密道开启,那边也将守山之人打散,沈白羽空有一身武力,也无法阻拦数千人的大军,残部百余人不得已往山上退去,已经坚守了一个多时辰,山上也该准备妥当。剩下的人被沈白羽打发回去,他自己则是隐去行迹藏在乱石之后,准备点上路上埋的炸药,和那些人同归于尽。
可惜领路的燕赵辞对于出岫山的地形十分熟悉,知晓这上山路上可能有埋伏,每次都派几个人去探路,炸药引爆,终究只死了十几人,算不得回本。
沈白羽也得以和燕赵辞对上。
以前在教中,架可没少打,这一次,可能就算真正的解决了。
沈白羽摆好长枪,枪头指着燕赵辞道:“燕赵辞,真是许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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