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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入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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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开口就是深沉的嗓音,说的是:“这两日,你过得可还快活?”
“流觞多谢教主……”面对俞溯舟,流觞心生厌恶,可是身家性命全部寄托在眼前那个人身上,总不能太过抹了她的面子。
黑纱下的俞溯舟开始大笑起来,道:“谢什么,谢我拆散你和殷慕姗么?”
“你该知道,我不会听话地留在你的身边。”
“你已经留了五年了,不是么?”
对啊,为何在玄真教留了五年……自己孑然一身,死生不过一念之间。
倏忽之间,流觞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他看俞溯舟今日的身法有些不对,就知道她可能是走火入魔了,他等了五年,不就是再等一个机会彻底离开玄真教么?
去他的玄真教左护法,不过是一个身份,在正道他是邪道,不能为人所容,在玄真教,他不过是一柄趁手的兵器,指哪打哪儿,有谁真的把他当做人看。只要除了教主,他不就能重获自由了么,那些秘密其实都不重要,自己的身世……也一样的。
俞溯舟尚未反应过来,流觞就已经出剑,五年,他每日苦练剑术,在人前还要隐藏实力,就是等的今天。
一剑封喉,刚好穿透俞溯舟的喉咙,鲜血溅出,喷了流觞一衣襟。
她想说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眼见流觞凌厉的招式对自己出手,而无能为力。眼瞳一点点放大,好似是生命在一点点流逝。俞溯舟的身子软了下去,半蹲在了地上,头垂了下去……鲜血顺着脖子流下来,把整件鸦青色的衣服染得更黑。
“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用你给我的这把剑。”
流觞解决了心头大事,咧开嘴笑了笑,然后把剑往旁边的泥地一插,潇洒离去了。
从今往后,再也不必提心吊胆了吧。
……
过了不久,俞溯舟慢慢抬起了头,对林子深处说:“你还不出来?咳咳。”
“早说了当初就该杀掉他,现在被女婿捅了一刀,很不甘心吧。”
“给我闭嘴!”由于喉咙受伤,俞溯舟的声音变得更加沙哑,说起话来好像喉咙漏了气一般。
“我晓得……”
沈白羽仰天大笑,上前点住了俞溯舟的几处大穴,免得鲜血流得太多。虽然教主神功大成,一般武器弄不死,但是喉咙上多个窟窿也总归是难受的。
都变成这样子了,还要逞强,她女儿和她倒是挺像的。沈白羽想了想,然后将跪在地上的俞溯舟横抱了起来。
明鸿庄反正也要垮了,就让别人去争吧。
“教主信物也拿回来了,乖乖回去当教主吧,江湖的事还是别管了。”
这句话,像是叹息。
这话不该二十多年前就说过了么,俞溯舟冷冷看着沈白羽,说不出话来。
……
入斜在第一时间就发现流觞出去了,不过没有一直跟着,就在门口的台阶上搬了条小板凳坐下。
等来的是一身血腥气的流觞。
怎么了?
流觞见到入斜,有些出乎意料。
“姗姗,怎么大半夜的坐在门口?”
“等你啊,做妻子的不是就是要这么做么。”入斜笑笑。
她早就预料到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想不到事情来得那么快,他究竟杀了多少的人才回到了这里,为什么老天连一时一刻的安宁也不愿意给她。
“是魔教的人么?”
“是。”
入斜起身将抱在手里的斗篷给流觞披上,而后对他说:
“走吧,明天一早就起身,我们去越州,找到了明鸿庄的庄主令,就不用再怕什么魔教了。”
“好。”
……
隔天起来的时候,齐琰起得比他们两个还要早,入斜上前去打招呼的时候,他终于把看着初升的太阳的眼神给转了过来,塞了一包药丸进了她的怀里——
“你已经好久不按时吃药了吧,我把药做成了丸剂,每日送水服用,记得啊。”
“齐琰,你怎么了?”齐琰实在不太像说这种话的人,即便是医嘱也该是“殷入斜你不想死得早就快按时吃药”之类的,莫非是受刺激了?
“我要回丹书谷了。”齐琰酝酿了下情绪,然后说。
“是因为……流觞?”入斜狐疑地问。
流觞缩回了手,叹了口气,然后拎着包袱往门外走去:“不是,你不必管了,你说过这件事结束后允我走的。”
“喂!给我站住。”入斜冲将出去,却没拦住齐琰远去的脚步。
……
再留下来,会被她发现破绽的啊。
齐琰哪里舍得入斜内疚,干脆在此之前,就远远地避开。
离别的滋味,他也曾尝过。
少时父亲出门,还有五年之间和入斜的分分合合,却不曾像这次这般难受。
有人将离别称作“恨”,果真是会有遗憾的,古人诚不欺我。
齐琰裹紧了鹿裘,召了一部马车,往丹书谷方向去了。
苏州城外的垂柳飘着伶仃的叶子,连折柳送别的兴致也失了大半。
望见十里长亭中送别的人,无一不是哀叹忧愁,不看也罢。
……
而桃姑这时候接了熟睡的婴孩正好回来,正发现他们都要走的模样,连主人都走了,这可大大的不妙。
“呃,殷小姐,这孩子可怎么办呢?”
“去追上齐琰。”入斜道。
这下,他总不能把自己撇干净了。
……
流觞第二日起早去后山竹林看的时候蓦地发现俞溯舟的尸体不见了,觉得事情更加麻烦了,要是教主没死,她定然要报复自己,将自己剥掉一层皮不可,确实是自己大意了。
……
丽人行
州城这一日只是与日头来了个暂时的照面便匆匆告别,天色渐渐暗下来,天上一层灰色的云,将日头结结实实地裹了起来。若是不出意外,今夜该要下雪了。入斜想起那五年在首阳山下住着的时候,冬天长得很,好像没怎么注意,冰消雪化之后就是立夏,春季不过惊鸿一瞥罢了。
南明山的腊梅该开了,不过她没那个闲心去看了,算是莫大的遗憾。
入斜和流觞匆匆收拾了行礼,开始往越州方向去。
去越州不过一二日功夫,那里却有兰亭,当算是故地重游吧。
两匹马并行在官道上,一个一身妃色衣衫,一个一身墨灰色裋褐,倒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尤其是在暗淡的天色的映衬下。
妃色衣衫的女侠将头发尽数盘了起来,弄了个不大像样的单螺,插上金色的步摇,倒是灵动的很。而与他并行的男子只是将头发束起,簪了一支木簪,当然,他紧贴右脸的青铜面具早已抢走了他身上大部分的注意力。
在官道上行走的人基本没有看清这两人的面貌就望着他们的背影绝尘而去,难以望其项背。他们一路上有说有笑,却也不得不绕到了最敏感的地方,比如,入斜当初还没和流觞解释清楚,比如,流觞还没告诉入斜为什么他要一直待在玄真教,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
晚上到了杭州,他们安顿下来,终于决定好好交谈,解了心中的心结。
“兰章……还是我先解释吧。”
流觞掏出剑来慢慢擦拭,一边倾听着入斜的真心话。
青铜面具整日戴着有点重,对着入斜的时候反正对方也承认是自己的内人了,也就该坦诚相待了,于是他摘了面具,顺便揉了揉僵硬掉的表情。
“我想要借明鸿庄明鸿死士的力量对付魔教,把你抢回来,这是一切事情的开始。”
把开头说好了,接下来的事情便轻车熟路了,比如她如何谋划,用了各种关系安排了困局只等着把蒋少旭抓住,不过被面前这位仁兄给破坏了,幸好路隐隐亡羊补牢,把矛头引向了魔教,只是流觞眼下的身份,只能被她给利用一番。
而殷紫菱的死,真的只是个意外而已。
“等到我把你拐跑,就当做天下没有魔教左护法这个人,所以……”说到这里,入斜小心翼翼地抬头望了流觞一眼。
“所以你便陷我于不义?”流觞眉毛斜挑,多了些狂傲,和她以前的认知有偏差。
他那一点秃掉的眉尾长回了浓密的眉毛,仔细看本来就有些上挑,面上烫伤的伤疤有些褪掉了,还是得感谢齐琰给的药膏,确实好用……
想到了齐琰,流觞便觉得有些别扭,不过他不太懂那个感觉是什么。
“不不不,”入斜挥手道,“权宜之计,兰章你不要恨我,大不了我让你揍一顿好了。”
流觞放下剑,食指折着,在嘴唇上轻碰,咳了一声。
“我对揍你没什么兴趣,要不,做点别的事?”
“哈,别闹,明天还要赶路呢。”入斜的脸红了红,低下头去卷着袖子又松开卷上又松开。
“对了……你又是为什么留在玄真教呢?”
“因为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啊。”
……
真话还是假话,随便听听,也就罢了。
(主角们忽然那么甜蜜,其实是我打算开虐了,等女主找到那传说中的家主令吧。)
第二日一早他们备上了一些干粮便继续赶路,杭州的枣泥糕味道尚算不错,只是觉得滋味比不上苏州深巷中那一家名为张家铺子的好。
从杭州城到越州不过半日路程,他们俩一路说说笑笑,倒也欢乐。到了越州城,入斜便开始打听起殷扬昭的事情来。
毕竟时隔数月,而且有大波江湖人士来打探过,能用的消息早就被用完了,哪里轮得上她。
倒是那路隐隐忽然大发慈悲,给她发了一封信。路隐隐是重华楼的楼主,对各种消息也都了解一些,她知道入斜终归是要来越州查探的,便回了金陵,将殷扬昭失踪前的行踪记录给调了出来,寄给入斜……至于那尾随着去了金陵的唐廿一,倒也不全是重色轻友,也是担心人家路楼主的安危。
一日查下来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没有,入斜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翻看着路隐隐寄来的信件。
那信上记述了她爹失踪前一月的动静,本来在苏州待得好好的,忽然告诉家人要去南方一趟,本来以为他会再往南去,结果在越州就停住,待数日,这一待,就失踪了,具体他是在哪一日失踪的也没人知晓。
为何他去了越州,为何在越州失踪,都成了一个谜。
信的末尾说,有人最后见到殷扬昭的地方是在杏花巷……
“杏花巷,杏花巷,这个名字可真熟,不过一点也记不起来。”入斜搔了搔脑袋,决心明日再探什么杏花巷吧,然后把信往床头一丢,钻进了被窝。
……
第二天到了那个叫做杏花巷的地方的时候,入斜忽然记起了自己为什么会记得这个地方,她的娘亲带着她来过这个地方,娘亲说,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父亲的地方。
杏花烟雨,邂逅了一段姻缘。
不过在说完了这个地方以后,她就被师父带走了,许多年没有回来这个地方,也就把这里给忘掉了。
她想,莫非父亲的失踪和娘亲有关系?
她甩了甩头,抛开了这个想法。
拜师的第二年,有人大老远从苏州送来信函,说是二夫人过世了,她也曾去祭扫过母亲的墓,不曾有什么怀疑……娘亲一向病弱,估计是预见了自己身体的每况愈下才将自己托付出去。
流觞看着入斜扶着长着青苔的墙,面色十分忧伤,便忍不住上前拥住了她。
“怎么了?”
“这里是我爹娘相遇的地方,忽然有些伤感罢了。”
听了这句话,流觞便在心里确定自己当日拼尽全力去暗杀的教主居然是姗姗的娘亲,内心咯噔一声,十分不是滋味,却又无法启齿。
“前面有家小茶馆,我们先歇歇吧。”
……
茶馆伙计殷勤地送上菜单,他们俩都没什么食欲,便随意点了两样茶点和一壶茶。
不久之后,天开始飘雪,现实窸窸窣窣的霰雪,而后转为雪花,好像是春日的柳絮,纷纷扬扬,飘落在越州的杏花巷,隐没在蜿蜒的小路上。
“看样子,是要积雪了啊。”茶馆没什么客人,掌柜的有些闲,账房在他旁边噼噼啪啪地拨着算盘有些恼人,寂寞如雪,于是搭讪这茶馆唯一一对客人。
入斜本也就是要打探消息来得,她见茶点还不曾上来,就端着茶杯蹭到了柜台,道:
“江南的雪,又能积得多厚呢?”
“哦,听起来姑娘不是本地人啊?”掌柜的呷了一口茶,眯着眼对入斜道。
入斜放下茶杯道:“是啊,我从平州来,寻个亲戚,却不想他早就搬离了杏花巷。”
“哦,我在杏花巷住了那么多年,可不曾听说杏花巷有搬走什么人,除非那里根本就荒宅。”掌柜慧黠地说,然后戳了戳旁边的账房,账房抬了抬眼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掌柜虽然红光满面,但是看起来也有四十多了,在这里也该开了不少年的茶馆,他的话该是有些可信度的,如果要去找她爹失踪的地方,荒宅倒不失为一个方向。
在这个时候,伙计端上几份精致的茶点,茶点下有一张字条,被他急匆匆地塞到了流觞的手里。
流觞下意识将字条收了起来,果然是教中人来找他麻烦了么?
“哈,茶点来了,我就不陪掌柜聊天了。”入斜适时终止了她和掌柜的谈话,免得扯的东西太多,到时候收不回来,走到位子旁,流觞将筷子递了过去,却被入斜推开。
“我要你喂我~”
“好。”流觞抓起一块甜点,喂到了入斜的口中。
趁着入斜挨家挨户去问零星且分散的消息的时候,流觞在门外偷偷展开了那张字条——
“今夜子时,杏花巷口。”
落款是沈,来的是沈白羽,他的面子还真大啊。
沈白羽其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身为刑堂堂主,玄真教众人却是敢怒而不敢言,自然有其实力。他四十多的年纪,看上去才三十多岁,听闻是他喜欢饮血,所以才会容颜不老。
这些缥缈不可证的传言,使他更为神秘。
流觞初到玄真教,便是受尽了沈白羽的折磨。
可是当他最后从刑堂走出,沈白羽又搭着他的肩膀叫他兄弟,实在是让人作呕。
玄真教上有一个教主,一个少主,接下来地位最为尊崇的就是右护法,其次是左护法,左右护法下头各有两个星使,各执四方之权,再接下来就是各堂堂主,细分下来足足有七八级……
怎么一步步往上的过程,流觞无论如何也忘不了。
杀了多少的人,才到了那个位子?
一开始是不想死,想要见到姗姗,可是到后来野心便越来越大,恨不得将玄真教也给收入囊中。
沈白羽和俞溯舟始终欠他一个交代。
既然俞溯舟已经被他刺杀了,唯一知道秘密的是不是就剩下沈白羽了?
权衡数久,流觞还是决心赴邀,即便那是龙潭虎穴。
他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这个问题自从被他记事,就一直困扰着他。
……
吴兰章这个人,看似有过去,其实并没有。
这或许能当个笑话听听,但真的是真事,比真金还要真。
他其实是个孤儿,他的父母有一日在山上打柴,看见了一个挂在悬崖上的襁褓,便将襁褓勾了回来,结果发现襁褓中躺着一个熟睡的婴儿。
出于恻隐之心,这对夫妇将孩子收养,养到半大的时候,孩子还没名字,便拎了两条鲤鱼央着村里的夫子起了个名字,叫做兰章。兰章贪玩却也懂事,大了一些的时候知道了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家里还有个弟弟要养,就自己提出要去外面住,没有带走家里一份钱财。
他的娘亲将捡到他的时候的东西交出,告诉他这可能关乎他的身世。
那时年少,倒也不曾在意过生身父母的消息。
一直到养父母一家横死,他才觉得事情可能不像他想像的简单。
他搬离了家乡,从宣州到了苏州。
所有的事情归于平静,他也遇见了传闻中的世外高人教了他一本武功秘籍,高人和秘籍的名字他都不知道,不过总觉得那个高人应该和自己有什么关联。
再到后来,他遇见了姗姗,过了命中最为甜蜜的一段逃亡的日子。
重伤之后到了玄真教,俞溯舟却说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是谁,这个答案甚至要比感情的坚持的执念还要深。
不论生死,他总要去一趟的。
他捏紧了拳头,字条很快变成了粉末。
这个时候入斜刚好出来,对着他摇了摇头。
还是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没事的,明日再找吧。”
流觞把入斜搂进怀里,温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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