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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机铸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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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会知道的。”藏经喝一口茶,“就你这身高,放眼全镇也找不到。”
“你——”某个气到抓狂的疯丫头正想不顾三七二十一掏出暗器朝她最最看不顺眼的人丢过去——
“够了!”一拍桌子,玄翎也没怎么发脾气,只是语气比平时重了点,声音比平时响了点。
然后在场的某丫头就比平时乖了一点。
“难得……”连藏经都这样说。
被玄翎说了一句的轩辕十二这天晚上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轩辕十二不再说话之后安静的气氛就重新回到了他们中间。
“真好。”玄翎很享受清闲的气氛和热热的茶水,“良辰美景,我们还是多说些故事来听听吧。”
一夜无眠,而大家的收获都颇多。
四、碧家传人
天朝有六大水脉,分别为起于东海的清河,起于南海的滟河,起于北海的渭河,起于西海与西济洲雪山山脉的泾河,单起于西济洲雪山山脉的泛西江与人工开凿的京丰运河。泾河之清,渭河之浊,滟河之热,清河之养,同运河之繁华是相提并论的天朝水运的骄傲。而从西济洲雪山一路下行的泛西江沿岸,有规律的每年迁居成了重中之重。
雪山溶水组成的泛西江,每到夏季炎热过后,大量的冰川溶水就顺流而下,直逼两岸。人们因此给予它泛滥西江的名字。冰川的溶水中,夹带着上游的肥沃土壤,洪水过后的田地庄稼可以长得更好。掌握了这一规律的两岸居民便在泛滥季节开始之前迁居他处,待洪水冲刷过后再回来居住耕种,倒也获得不小收获。
有一件泛西江独特的东西,不到泛滥季节是看不到的。
那就是西江之花。
西江花树的根盘极其坚韧,洪水也冲不垮塌,每年洪水来临,就会将它挂在稍间的种子卷席而去,种子一旦离开枝杈,浮于水中就开始发芽长叶开花,待洪水平息,落下的种子已有了可扎入松软泥土的根系,来年就能长成另一株西江花树。
每到西江泛滥时,便可在奔涌的江面上不时看到一簇簇随江水漂流的艳丽花朵。赤红色的花差不多有巴掌大小,在江水中常让人误以为是一团团的焰火。不少文人雅士为了观赏这样的美景,特地在沿江的高山上建造了个观花亭。
时醉阳拉着玄翎出来的时候单纯地想让他散散心。
重阳节晚上一宿没睡着,第二天又陪着冷令寒在云九镇里逛了一天,今天早上起来脸色都发白了。
散散心,顺便让他远离一下某个很会黏人的小孩子。
“快到开花的季节了。”玄翎的眼睛看不清楚,望向江面只能看见一片模糊的颜色,要是西江之花开放了,想必就能看见那片片艳丽的红色了。
“你记得吗?藏经和花百里说他们进入阴世的时候也看见过红色的遍地的花朵。”聊聊天说说话。
“我知道。”玄翎顺手把义济王府的茶具带了出来,泡些茶聊聊天看看风景,他们正在贯彻义济王府的标准——不事生产。
“那些是只开放在彼案的花朵,是只给往生者看的美丽焰火。”玄翎可是各种典籍的行家,“以前我眼睛好的时候看了很多书。多看些书很有好处。”
时醉阳的学识不错,不过还比不上玄翎对生僻事物的知识。
“十年前,那位侠客就是在这儿出现。”玄翎的眼睛四处看,就是什么都看不清楚,比起前两年来看不清楚得更厉害,就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天突然就完全看不见了。
“你知道那位侠客的下落吗?”时醉阳记得玄翎知道的事情很多,尤其是那些没人知道的冷僻到家的。
“我不知道啊。”玄翎歪歪脑袋,每次他做这个动作年龄就好像变小了,“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当他是万事通吗。
“随便问问。喝茶,喝茶。”
花百里上到亭子里的时候这两个人就正在慢慢喝茶呢。
“还喝。麻烦都找上门来了。”他在忙着应付麻烦,他们倒空闲得在这里喝茶,真是让他不爽啊。
“那边的?”最近惹的麻烦有很多,玄翎猜不到哪里的麻烦会先找上门。
花百里望望天。
“碧家的?”时醉阳猜出来了。
“没错。碧家的小公子就在百花楼坐着呢,两位,请吧。”麻烦不是他一个人的,应付也不能单靠他一个。
说是碧家的小公子,时醉阳看着年纪和他也差不多。浅淡的带着水色的衣袍,温文尔雅的气质和看起来总是在笑的双眼,看起来是个挺讨人喜欢的贵族子弟。
花百里好像和他聊过很多了,一看到玄翎和时醉阳过来,他站了起来抱拳施礼,“久闻两位侠义之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卓然。”
“哪里哪里。”时醉阳回礼,见身边眼睛看不清楚的玄翎一副在发呆的样子,连忙伸手拽了拽。
“啊!”玄翎的意识回归躯壳内,慌忙的回礼看得时醉阳都担心他的手指会打结,“久仰久仰。”
“玄公子?”碧家的小公子转向玄翎。
叫了一遍没有反应,碧家小公子好脾气地又叫了一遍。
“啊?”玄翎的反应今天慢得离谱啊。
“我久仰玄公子风采,不知是否有幸和公子私下谈谈?”
“这个——”玄翎尚在犹豫中。
“自然可以。”花百里不客气地代替玄翎做了回答,并且以非常强硬的手段扯着时醉阳就离开了。
“唉——”玄翎转身,却来不及阻止他们离开。
是不是该说有了危险丢下朋友就跑的人没有义气呢?该责怪的人不在面前,玄翎也没有地方去发脾气,只能是硬着头皮去应付。
“碧公子?”他的声音里满是疑惑。
“呵呵。”“碧家小公子”轻笑,随着这笑声他脸上的表情慢慢一变,原先的讨人喜欢的贵族气质上蒙上了一层江湖人特有的狡猾,“你们想要如此称呼也可。”
看来是自花百里那里知道玄翎的眼睛不好,“碧家公子”伸手搭住玄翎的手把他领到了坐的地方。
“站着太累,还是坐下来谈谈轻松不是。”
“嗯。”
如果要形容玄翎现在的样子,那就是典型的心不在焉。
不是他想这样,要一边和对方谈话一边防着随时随地可能袭过来的毒那真是耗神费力的活。
“你不是都从花百里那里知道了吗?”他忍不住要问,花百里和藏经可是见过唐谦最后一面的人,可怜的他连就知道唐谦这个名字,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有半分概念,就因为他说过他对毒学有所涉猎,就被花百里推出来做应付唐门的不二人选了。
“你说唐谦啊。”“碧家”公子摇摇头,“不管过去怎么声名显赫也不过是过去,我对那种历史性的东西可没有兴趣。族里的长老要个交代就给他们个交代,至于这交代的过程是不是和真实的相符合又有什么关系,结果一样就可以了。”
玄翎听得连连点头,身处他们这样的处境,很多的事情就算是他们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吧,就像要是有哪个家伙知道了花百里的秘密威胁着要把他是千年花妖的事说出去,花百里大概都懒得动手去“杀人灭口”。
人们经历了数百年的平淡岁月就会遗忘那些曾经辉煌或者真实存在的神灵,现在还有谁相信曾经遍布这片神奇大陆的非人类精灵们。
若是有人不小心看到了不同于人类的来者,就算是大声去说,也会被那些迂腐的人们斥为无稽之谈吧。
对面的那位“碧家”公子可不知道玄翎的脑袋里兜了那么大的圈。他要说的是他们之间的事。
“我现在只是对你的本领有兴趣。”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啊?”玄翎张了张嘴,“我只是个无名小卒……”
“碧家”公子笑起来,有那么点嘲讽的味道,“我看不至于吧。”
重点咬在不至于上,看不见对方笑容的玄翎也听得出来。
“……”玄翎做出了有些让对方想不到的举动。他有点后退似地缩了缩脖子。
他没有看到,发现他这个小动作的对方眼睛亮了亮。
“我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碧家”公子心情甚好地说道,“这段时间就要叨扰了。”
“随时恭候。”玄翎还能说什么呢。
“对了。”“碧家”公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用上好的纸张包裹的小包,“这是礼物,送给你的。”
“多谢。”被塞了个小纸包的玄翎感谢的话语脱口而出。
没有打开就能闻到阵阵茶香,这礼物给得还真合玄翎的胃口。
“太谢谢了。”这一句的谢谢真的是出自真心,玄翎的眼睛都笑得弯弯的了。
时醉阳不明白身边的花百里为什么表现得有些紧张,他们并没有离开多远,只是坐到了玄翎他们的下面一层,花百里从下来后就没有坐到椅子上,径自在楼梯下面慢慢地绕,时不时向上瞟两眼。
等到看见“碧家”公子从上面走了下来,后面的玄翎也送他送了下来,花百里的表情也松下来了。
“结果如何?”等到“碧家”公子告辞后,花百里就急急地去问玄翎。
“很好啊。”
“很好?”花百里先前和那小公子谈的时候可没有很好的感觉。
玄翎朝向了时醉阳,扬扬手上的茶包,“我们回去沏茶吧,这茶好香呢。”
唐门的水准到底不一样,保存茶叶的技术太好了,以后有空私底下问问能不能传授传授。
“茶?”花百里也闻到了那股茶香,脑袋里冒出了一大堆“不好”的字样,“哪儿来的?”
“小公子送的。”
“啊?”时醉阳觉得奇怪,第一次见面就送礼,还送的是很让玄翎高兴的礼,这个“碧家”小公子有点奇怪了吧。莫不是他来之前对他们已经有所了解了?
“这个你也敢喝?”花百里不是人类,但是人类都是怕死的吧,这种寻仇的人送来的东西也能随便喝?
“有什么不对?”时醉阳还没有想到其中的蹊跷。
“没什么大不了的。”玄翎一脸的不在乎,“刚才那个碧家的人是唐门的人来着。”
“嗯?碧家?唐门?”
不是时醉阳的理解能力太差,实在是玄翎的表达有时候有很大的问题。
“他是说。”花百里好整以暇地扇着他的扇子当翻译,“刚才那个所谓的‘碧家’公子是唐门的人托名的。”
时醉阳瞪玄翎的眼神变得严厉起来。
感觉到了点的玄翎委屈极了,“你要知道我可是被推上去的。况且——碧家那边的事情还不是要我去摆平……”
“你行吗?”时醉阳怀疑。不光他,花百里听了这句扇扇子的频率也上升了。
“反正包你没事。”玄翎笑嘻嘻的也看不出是在说笑话还是说真话。
五、寝觉
鸡飞狗跳蚂蚁搬家乱七八糟的早上开始于慌慌张张的冷仲尧到来之后。
“怎么了?”被从被窝里掀出来的时醉阳的头发都没梳理,和玄翎一个样儿地披在脑后。
“令寒不见了。”冷仲尧把手上一封拆开的信放到了桌上,“我在令寒的房间里发现了这封信。”
自从重阳夜之后,这叔侄两的亲密又更上一层楼,冷令寒是小孩子,他叔叔可不是,连着在王府——打死花百里也不会告诉冷仲尧他侄子是在百花楼里住着的——打搅了这么长时间,重阳的第二天冷仲尧就把侄子带回自己住的客栈了,事实证明,在他思考到的地方还是存在着很大的错误的。
信的内容很简单,所表达的信息却让人不安。
“千两金,观花亭独来,交钱放人——暗夜香会。”
“观花亭在哪儿?”冷仲尧充分表现出了一个家长的焦急心情。
“就是我上次和玄翎聊天的地方。”时醉阳回忆起来在那个亭子的匾额上看到过这三个大字。
“我去一次。”冷仲尧转身就走。
“等等。”花百里拽住了他,把一叠东西塞到了他手里,“去吧。”
“这!”冷仲尧看清楚了,这可是价值和千金有得比的银票,“我不……”
“少啰嗦,还不快去!”
观花亭从来是文人雅士喜爱的地点,在这里高居江面之上,闲看江中花开是一桩多么开怀的事情。
这一年坐在观花亭里的人却半点看花的心情都没有。
直到现在为止冷仲尧习武的时日也不长。眼见着西江上,红花一簇一簇地向前漂流而去,他握紧了手中的剑。
他握剑的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脸色也是一样的白。
毫无预警地,一抹寒光自亭外穿入,直袭他的颈项。
叮!
冷仲尧甩剑打飞了暗器,恼火地瞪着现身的黑衣人。
“你们究竟想怎么样!”他握紧剑的手因愤怒而颤抖。
黑衣人木然的表情没有变化,机械地进行问话,“东西带来了吗?”
冷仲尧从怀里掏出一叠东西用力甩到黑衣人脚下。
“一千两!一分也不少。”他的目光恢复了镇定,只想快点结束交易,“孩子呢?”先前来时他曾四下观察,可还是险些被这莫名出现的黑衣人用暗器偷袭。
黑衣人僵硬地弯腰捡起银票,在江水的轰鸣中冷仲尧发现自己还是能听到他的骨骼发出的“喀喀”声,他慢慢地数着,全不把对方的焦躁放在眼里。
大概是数齐了,他慢吞吞地抬头,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江上。”
江上?
冷仲尧明知此际自己不能分神,更不能回头,挂念冷令寒的他还是因这一句话转移了视线。
泛西江面上,正漂着一只大木桶,在波浪间翻转凶险异常。冷仲尧隐约看去能见到熟悉的衣服颜色,木桶惊险地漂浮在江面上,江水的轰鸣传入耳中,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他一急,恨不得自己跳下去。
“动手!”
黑衣人一声断喝,慢吞吞的动作一下子变得迅急无比。随着他的话音,五六个黑衣人从林间窜了出来。他们的目的很简单,杀了冷仲尧。
果然是个陷阱呢。
冷仲尧面对着敌方兵刃所组成的冷光向后退去。他学武后起,即使再有天资,也多少欠缺些火候,他现在对付的,却是五六个江湖老手,可谓是连一点胜算都没有。
大哥的孩子还在等他救。
他为了冷令寒也不能坐以待毙。
右手一震,他兄长交给他的和霜剑斩入了冷光之中。
十招,他支撑了十招之后,就有刀光从他尚不够严密的剑网中袭入,险险地在他右手上划过,他及时挥剑挡开,刀锋还是在他右上臂划开了一道大口子。右手一缩,剑几乎脱手。
这一迟缓,剑网再难成网,那迎面而来的大刀,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向自己头上落下。
真的要死在这儿了?在面临死亡的一霎那,冷仲尧竟牵起一丝微笑。十年之前静霜门屡遭大难,连身为门主的兄长也受重创而亡,上下全靠他一人支持,十年来他兢兢业业,委实是心力交瘁到了极限,现在眼见逃生无望,他竟有了一种无奈的被解脱的喜悦。
寒儿……
他心底默念着孩子的小名,除了孩子,他谁也不曾对不起过。
为首的黑衣人在他分心之际狞笑着砍下了当头一刀。
他即用了十足的把握与力道去砍,自然下手的分量不轻。
可是为什么,刀削断了冷仲尧额发的时候突然变轻了。
而且,还变短了。
本来握刀的人一个不稳,后脚稍向前移出了一小步,再看手里的刀,由刀锋向下三分之二的刀身竟不见了。
他正惊愕,还未来得及理清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喉咙发紧,透不过气来。他连忙丢了断刀去抓自己的脖子。但还没等得及他能触到是什么缠住了他的脖子,一股大力就从脖颈上传了过来,逼得他为了防止脖子被扭断向侧方翻跃。他一离开可以威胁到冷仲尧的地方,脖子上的束缚就消失了。
断刀,勒颈,翻跃。一连串的动作快到了身边的人都来不及行动。
冷仲尧的武功最弱,自始至终,他只看见一道青色袭向那持刀的人,随即那人就自他眼前不见了。
“什么人!?”先前向冷仲尧索要银票的黑衣人冷冷地向他们后方的草丛喝问。
风吹草动,却未有人影,仿佛那道瞬间出现的青影压根就不存在。
一时间,亭内几个黑衣人倒也不敢妄动。他们脑中同时掠过一个念头,难道静霜门有援手到了?
“过路的。”风从亭子上送来一个轻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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