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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贼要转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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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奸夫承认,却是太子的谋士告诉他的。南寞想起那个人的名字叫做出连。
西河说:“出连是谁,你要问一个你最熟悉的人。”
南寞瞧向他,见他的眼神中有复杂的情绪,于是知道他说的是邬珵。
“你胡说什么,这事能同世子有什么关系。”
西河笑了笑:“出连的父亲曾是肴怜汗王帐下谋士,当年向我父汗投诚留在父汗身边,虽然他父亲已经死了,但我听到他如今在我阿兄身旁当差,不能不有所联想。”
南寞问:“你是说,他在暗中为世子做事?照你说来,是世子让他造谣,谋害姝旻和你阿兄反目么?这等龌龊的事,世子不会做。”南寞十分的生气:“我瞧也只有你们才做得出这种事,利用我来引得他入瓮,现下却又要将罪名安在他的头上。”
西河埙淡然道:“我们以为,如果一个女人便能解决问题,那何不加以利用?损失最小却最有力,其实这是跟你们梁人学的。”
南寞偏头反驳:“我才不是梁人。”
西河埙瞧见她头上掉了一片羽毛,便伸手从她发髻上轻轻拿掉,说:“我母后听说你父亲的手下人想利用你缔结姻亲去杀与你年纪差不多大的彤王,以祸乱大梁军队,于是才想了这么个让我与你结婚的法子,你道为何迟迟不大婚,自然也不是想真的让你做我妻子。”
南寞摸摸自己的发髻,生怕被他碰坏了。她还要去找一趟邬珵,与他一起商量逃走的事情,可不能被西河埙将她的精心梳理毁掉。
“你晓得我最擅长做什么?我最擅长的,就是旁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偏不做什么。”
去找邬珵的时候,她扮作西河埙的婢女,与他一道进了邬珵的帐子。
彼时邬珵正在桌前坐着读一本诗册,南寞瞧了瞧,是《楚辞》。他抬眸,嘴角微微动了动,却不急着说话,而是起身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
随后向西河道:“你是有话要问我罢。”
西河睨一眼他拉着她的手,在喉咙里哼了一声,才问:“‘出连’这个人,你不会不记得罢。他父亲少时在王帐当职时,他还曾和你一起比过下棋。那时他知道我因为出生时候抓了埙,便被取名作埙,还特地亲手做了只埙给我,教我吹。我记得那时他也不过七八岁大,他吹埙的手法也很生疏。但我亦是小孩,总觉得这为我做埙的,定然是将我放在心上的人,我将他视作朋友。”
“但有一次我与你争执玩耍,他十分的维护你,替你挡在前面,说让我不要伤害你这肴怜太子,还拿出匕首指着我,十分凶恶地看我。后来我打听过,出连氏全族曾发死誓守护肴怜汗王一家,如今的他已到了四代。”
邬珵回答:“世易时移,良禽择木罢了。我若是没有去过大梁,也不会知道梁人的皇宫是什么模样,不知道我的未婚妻是什么模样,不知道我原来也会有所牵挂,原来也会以身涉险。”
他说的时候,握着南寞的手指紧了紧。南寞默默地依靠着他,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西河埙叹了口气:“算了,反正明日你便走了。”说罢便退了出去。
只剩下南寞与邬珵两个人,南寞那情意绵绵不能自持地爆发了出来。
她倏忽一跳,将两手臂交握挂在邬珵的脖子上,踮着脚踩在他靴子上,轻轻说:“我想你。”
邬珵眉头一挑:“你踩疼我了。”
南寞连忙低头一瞧,随后仍然挂在他身上,两脚将鞋子踩掉,复又踩在他靴子上:“还疼么?”
邬珵伸手将她拥入怀中,阖上眼在她的红唇吻下。吻了一会儿,南寞瞧他睁开了眼睛,他深浓的眸色一眼望不到底,眉头略微有些皱,望着南寞意味深长地说道:“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
南寞不解,盯着他问:“这是什么意思?”
邬珵嘴角一弯:“是说,好时机要待来日。”
南寞:“什么好时机?”
邬珵眼里极其的认真:“我是说,你要等我。”
南寞脸一红:“我没有要同你行房,我只是想和你亲近,你都不许么?”
邬珵一边笑一边摇头:“我不是说这个。”说罢将她横着抱起放置在床上,伸出一手去勾她的鼻子:“你要相信我,要等我。”
南寞点点头:“嗯,我自然会相信你等你啊。”
邬珵亲亲她的面颊,温情款款地望着她:“我记得那日在冰窖,你说你会等我。后来我看到你睡倒在一旁,月光正好洒下来落在你身上,很漂亮。”
南寞窝在他臂弯里:“我现下也困了,也要睡倒了。我睡觉很漂亮,你看着吧。”
邬珵点点头,坐在床边拥着她,自己头靠在床边微微休憩。正迷糊中,觉得胸前抱着的人儿有些微微颤抖,低头去看,南寞眼睛不停地渗出泪来。
邬珵轻轻将她眼角的泪痕擦掉,心疼地问:“怎么哭了?”
南寞抬起泪眼朦胧:“你没有瞧见,那是一个多么小的小孩,它躺在我的怀里好安静,手掌紧紧地握着,我用指头轻轻地将他的小指头打开,他的手心很绵,很舒服,我想他如果活着,我挠他的小手心,他一定会止哭,看着我笑的。我小时候,爹打了我,我怎么哭都停不下来,阿姐便来挠我的手心,我总是哭着哭着就笑出来,停也停不住。”
邬珵沉吟了半晌,缓缓道:“愁人兮奈何,愿若今兮无亏。固人命兮有当,孰离合兮可为?”
南寞又问:“为什么你说的话我都不懂,你读的诗我都没读过?我总觉得你贴着我好近,却又好像在山底一样看不到顶。”
邬珵手臂紧了紧:“你不懂的,我都解释给你听。这是说生死由命,不要太过愁苦。将来。。。。。将来你也会有孩子,你不会失去他。”
南寞南寞伸出手紧紧搂着他的腰,擦了擦泪。“如果我有了自己的孩子,我要将它保护得好好的,谁也不能伤害他,我保准我不和他的爹爹吵架,因为我知道他的爹爹对我很好,会护着我,也护着他。”
邬珵默然了一会儿,下颌贴在她的额头:“我会的。只是有些时候,我会做些你想不到的事情,即便如此,你也要相信我,要等我,永远给我保护你的机会。”
南寞点点头:“我知道你在做许多的事情,我不懂,我就当做看不到。只要你愿意在我身边这样抱着我,我觉得好暖和就够了。”
邬珵抚摸着她后脑的发:“哭累了吧,睡一会儿。”
第二日的早上是小王子的入土礼,姝旻因为身体虚弱而没有参加。南寞提前去看了她,她自己将自己关在帐帘后,一句话都不说,婢女将小王子从她身边抱走时,她没有再看一眼。
南寞将尓绵帮她做的小衣服烧在了石棺旁边,那火光很快将金色的小衣服吞噬。
西河悄然走到她身边,低头道:“为姝旻看诊的御医死了。”
南寞起身与他一同走出来,抹掉眼泪才问:“是你阿兄下得手罢,好狠的心。”
西河说:“记得我曾跟你说过,那个我阿兄的手下出连。婢女见过他时常出入我阿兄的穹庐,所以认得他。是他将卫姝旻看诊的御医杀死了。”
南寞捂住耳朵:“我不听了,你说到这个人,就是要说这事是世子做的。”
西河继续说:“如若是我阿兄因为生气将他杀了,我倒不会觉得蹊跷,但蹊跷得是,他是在我阿兄被关后的当夜死的,显是怕人查问。”
南寞说:“这事我不想知道了,你不要再告诉我了。”
原本想要查问的事情,到最后却不了了之。南寞心里暗暗害怕,她害怕邬珵会与这件事情有关。越是掀开,只怕看得越多,有的时候知道太多会心里不安,她情缘选择不知道。反正当夜她便离开此处,这里的一切都将与她无关,不用再听也不用再看。
西河已经在他统领的西部兵卒中,选了个与邬珵外貌略微相似的人,打算让他假扮邬珵留在帐内,把邬珵换出来。
当夜,南寞等在西河早已准备好的车马边,两手相搓着取暖。回头望见一个伟岸的身影走过来,心中盈上无限的喜悦。她已不止一次地幻想过将来与邬珵在一起的日子。
远处的人影渐渐地走近,她看得清楚却只是西河。西河亦瞧见了她,面目凝重地直视她的眼睛:“邬珵自己逃走了。”
焚城(三)·疾驰
南寞呆呆地望着地面,西河埙将手搭上她小臂:“你别慌,还有我。我亲自将你送走。”
南寞摇摇头,转身往王帐走。西河赶上去拦住她:“你还回去做什么?现下邬珵逃了,恐怕不出明天父汗也会对你下手。”
南寞推开他:“我不相信他会丢下我。我要去找他。”
西河扣住她的肩膀:“我没有骗你,我去他帐子时,才发现守卫已撤,找人问过才知道,父汗下午便派人去他帐子里杀他,但进去才发现早已没了人影,四周的层层守卫对他的消失茫然不知,这才着了急。父汗知道后,便已经即刻派人去追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逃出去的,你去了又能看到什么?”
南寞想要挣脱他,却任凭如何都挣不开,只盯住他:“我要亲眼看到他不在帐子里。”
西河低头思了思,道:“好。我带你去看。但看完之后,立刻听话随我出去。千万不能出纰漏,我只怕万一送你不走,你会受伤害。”说罢牵起她强行往关押邬珵的毡房走去。
南寞一边跟着他走,一边思索着,风呼啸耳边,已经走过了几个毡房,她越来越觉得可怕。她忽然问:“是不是汗王对他做了什么,你却不告诉我,是不是他有危险,是不是他被抓起来了?”
西河没有说话。她赶在他身前望着他的眼睛:“他真的被抓起来了?他被关在哪里?”
西河伸出手指示意她停声,南寞循着他的眼神向前看过去,见是一个侍卫统帅在和部下讨论什么,南寞噤声仔细去听,才听清这是在说与邬珵有关的军情。
大意是说,山北大营今夜被邬珵一万大军突袭,因为太子被关押,群龙尚无首,疫病和水源问题迟迟没有解决,昨晚便发现有邬珵军动向,太子身边的出连却赶去通知教按兵不动。不到四更粮草和部分毡房被烧,众统领这才举兵抵挡,却已然来不及,最终被邬珵军围剿,只有数人突袭逃往王帐。
逃回的人通报了情况,汗王今夜早些时候便下决心杀掉邬珵,但在他所居穹庐里不见了人影,后来才发现床下有地道,是通向后山处的捕兽陷阱。
南寞和西河正躲在一处毡房后细细听着,那说话的统领中却有一人向他们这边望过来。
“谁在那儿?”那统领向这边过来。
西河让南寞藏好,随后从暗处走出来,道:“我路过这里。你们在说什么?”
“二王子。”那人一边呼一边跪下,道:“汗王方才提到,要您去东部前线领军,您去了士气必增,夺回失地可望。”
西河有些蹊跷:“这等事情,向来是我阿兄做主的,怎么,到了现在这地步,父汗还不将他放出来?”
那统领犹豫了一下,回道:“听说这也是王后的主意,太子在疫病和今日山北大营这事上犯了大错,将士们怨声载道,恐怕一时难以调和。二王子在西部一向体恤兵士,且山北大营一垮,东部损失惨重,汗王已下命从西北调兵保护王帐,由您来统领整合东西军,正是大势所趋。”
后面方才一同说话的侍卫都前来拜见,西河埙见此情况,知道所言非虚。
西河埙问:“那你们不去抓邬珵,在这里做什么?”
几人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西河埙吼道:“还不说?”
统领答:“我们受命找二王子妃。”
西河冷冷:“找二王子妃做什么,她一个深闺女人如何劳动你们这群人?”
统领答:“王后吩咐下来,今晚要带二王子妃去会宴,熟悉各大臣望族家的夫人。此事隆重,所以。。。。。。”
这借口一听便知道是编得,且还编的十分离谱,那统领自己都说不下去。南寞在阴暗处听得暗暗心惊。自从西河对她说过王后的阴谋,她便知道自己岌岌可危,但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一个时辰前,他才与西河一起从帐内出来,西河暗中将她送去藏车马处,过了大约多半个时辰去向邬珵的帐子,想将他乔装带出来。
西河果然嘲道:“你们不用哄我,我母后是要抓她的罢?但既然邬珵逃了,想必她早已随邬珵一并走了。”
那统领却反驳:“适才卑职去通报邬珵逃跑之时,才看到您与二王子妃一道出去,只是那时我并未领命,便没在意。现下想来,二王子妃迟了半个时辰,是不可能同邬珵一道走的,否则各个关卡已经受命,若有女子经过,怎么会查不出来?”他说罢,抬头注目西河,问道:“二王子妃在哪里,应是您最清楚,还请明示。”
西河装作思考了顷刻,答道:“我适才送她去小王子墓前祭拜,她对太子妃的小王子本来十分喜爱,这今日早上才入了土,她忍不住又去看。适才遣我一个人回来,说要在那里多呆一会儿。”
统领答:“是,卑职告退。”说完后率身后侍卫而去。
待那统领率众离去,他才连忙去暗处找南寞。
西河:“他们方才说的你都听到了?”
南寞缓缓地点了点头,却又拼命摇了摇头,说:“不会的,他怎么能自己走?”
西河无奈执起她的手:“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么?现下关卡已封,我送你去安全的地方。方才我给他们指路,他们一时没反应过来,若是知道我声东击西,定会回来按路追寻,我们得赶快走。”说罢直拉着她向藏车马处奔回去。
南寞伸出袖子在脸上抹了一抹,隐住了泪痕,与他一齐找到马车,坐定。那车夫也是他从西军里调来的亲信,西河在车夫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返回来坐好。那马车便疾驰了出去。
马车疾行之时,西河伸出手臂将南寞护住,南寞躲避,却被他强行抱住:“你现在要沉住气,我会带你去安全的地方,不要推开我。”
将要过出王帐的关卡时,西河将她扶起来,打开座下的暗格,吩咐她躺进去。关卡守卫果然过来检查,见是西河便一揖:“二王子,汗王有令,你不能出去。”
西河怒斥:“本王现下是东西军总领,若不能连夜调动西军,延误军情你待负责么?”
那侍卫仍要阻挡,西河握了一把车夫的肩膀,那车夫便硬闯了出去。才行驶不到数十丈,便听到后面有急急的鸣哨声,西河暗暗道:“不好,看来他们也赶过来了。”
西河打开暗格将南寞扶出来,她因为里面呼吸不畅,狠狠地瞪大眼睛吸了一大口气吐出去。
西河瞧了瞧她,哈哈一笑,道:“咱们还得打一仗。”
便听一阵雨点般的打鼓声,南寞听得出这不是真的打鼓,这是箭射中马车壁上的声音。
忽然听到马车外一声声嘶力竭:“二王子。。。。。。”
那声音去的很快,仿佛一阵风便吹没了,西河掀起帘子,见是车夫从马车上中箭摔下去,摔下前他尚拍打马走至正确的方向上,摔下时,也拼命地朝外滚去,只为了不撞上车轮。这倒不是为了他自己的死活,而是怕掀翻了马车。
南寞望一眼这个牺牲者,不自觉地去捏西河的手,眼睛忽然放了光:“咱们是要打一仗。”
西河定定地瞧着她晶亮的眸子:“你相信我么?”
南寞终于从方才的不解愤懑中脱了出来,点头笑道:“不用问我。”
西河兴奋地点了点头,放开她,纵身朝那马背跳上去。两脚一夹,那马飞驰如风,射在马车上的箭听着少了些。
但马车终究是慢了些,南寞透过小窗朝后面往,斜刺里穿出不少骑马的弓箭手,他们的马骑得很快,将要追上来,仍旧一面地向马车射着箭,许是知道现下骑马的是西河,所以没有一箭是向着马上,而是向着马车的小窗。
眼见他们将要追上,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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