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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贼要转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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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的,她怎么也要拼一拼,但绝不是现在。何况阴山有几百西河氏的残兵埋伏着,她可不想送死。

因为白日里昌峻府的守备森严,她便去府前一个小酒馆点了坛酒等了几个时辰。

一出门便已觉出后面有人跟着她,酒馆里她便把那跟踪的姬荣揪了出来,将酒里下了点小佐料一通狂灌,姬荣很快便醉的不省人事。

那几个时辰的啜饮间她已经想的很清楚,如果羽弗是在骗她,如果成璧已然安好,她便会骑马离去。

自从宫中出走以来,她一直是闲来无事的。若说有事,也是她将追寻小世子当做了第一要务,一直追到了西北朔方来。她如今也已过了及笄的年纪,应算是懂些事了。既然如锦不愿走,那她只好留他在这里,自己先行回家去,路过洛阳还可以去探望阿姐。归家之后,她爹是打也好骂也好,她总须得学会承担点什么。

想到她其实还有门与彤王的亲事,彤王与她也算有旧,她也不忍看他被算计,还是需去提醒他取消婚事的好。

到了入夜时分,她看准了昌峻府后门那几名巡逻守卫松懈时候,从旁翻墙而入,在后寝一处一处庭院地找寻,终于被她找着了成璧。

其时成璧正悠闲地在院子里浇着一地粉葵,粉葵乃是菊花的一种,此时正开得艳艳,淡淡夜色不掩雅粉中透出的净白,丛花旁她的面色也好得很,全然不似生病的样子。

南寞恍然,不光是羽弗骗了她,连肴怜也骗了她。

因空腹喝了太多酒,心中烧灼疼痛得厉害,不经意便走得离成璧太近了些,险些踩到成璧的花田间。月华初上时分,檐梁下已然看不清远处。成璧回头将她当做了一名侍女,远远地随口问:“夫君可回来了?”

因为喝了酒,胸腹内郁积的灼热酒气已漫上后脑。她得了这句话也已经足够,待到昏昏沉沉翻出墙去,爬上早已备好的马,摇摇晃晃控着缰绳朝城外而去。


如锦晌午便被羽弗支出来,说带他去这里最风情的妓馆欣赏美色。但因她还有些正事要处理,便让他在城中最有名的碧罗厅等她,说已经备好佳肴酒水,他先去吃着,待她处理完便即刻赶去。 

如锦确是去了,喝了好酒吃了美味,也看尽了异域女子舞姿路数,等得十分不耐烦。但每每要走,守在他身边的羽弗下人小姬姑娘就前来劝阻。

虽说如锦确不是来瓢的,确是来研究审美科学的,但这群搔首弄姿的女子在旁,不免那小姬姑娘就面犯红潮,他也不知是为什么。
于是每次他说无聊无聊回去,小姬姑娘就低着头小碎步过来,深深鞠躬,再抬起红扑扑小脸,一个害羞忸怩,面容纠纠结结:“容公公,公公子,我主人吩吩咐,您再多等等等,等一会。”

如锦吓得以为自己欺负了她,于是不敢再说什么。

但及至午后都不见羽弗的影子,如锦着实兴味索然。心中正积了一肚子怨气无处撒,见着挡在身前扭捏的小姬姑娘变狠狠地将她的手捏起来,一路冲回了大宅。

一向以勇武著称的小姬姑娘,此时跑起来忽然有些摇摆。

大宅里此时有些不同寻常。旁边神态娇羞的小姬姑娘突然整个身体肃然起来,脸上摆出一如初见的僵硬面容,攥了攥手中剑,朝羽弗的屋前奔去。

如锦警觉跟着她奔过去,见也不过是羽弗和肴怜两人,一个杏色身影窈窕,头微微低着,鬓发垂下挡住一半的娇颜;一个玉冠薄带,白色风麾,身后一树繁花火红。

身旁小姬姑娘忽然伸手,勇猛地将他拽至大树后,示意他不要说话。如锦忽然觉得脑子不好使了。

这本来是个谈情说爱的场景不是?何必躲在树后面偷听,实在不符克己复礼的古训。但如锦瞧了瞧旁边的小姬姑娘,眉头紧锁,眼神慌张,好似是出了大事似的。

此刻入耳是羽弗的声音,却是一改娇媚,怯懦之味。

“肴怜哥哥,饶我这一回吧。”

良久对面没有回答,却听扑通一声。如锦略微探头查看,见竟是羽弗直跪到潮湿泥土里,头也不敢抬地又说了句:“贱妾知错,请世子殿下降罪。”

她的声音听着很不像她,更像牢房里打捞出来的等着问审的罪人。

“阴山藏匿几百残兵,若是有三长两短,你要怎样?”肴怜低沉的嗓音里带了肃杀之气,如锦偷偷去看时,见他平日温和的面容上眼神森冷狠厉,不禁也觉得有点恐惧。

“贱妾亲自去找。贱妾若是找不到,会将自己头颅给殿下送去。”羽弗这时抬起头,声音变得异乎寻常的冷静。

“不必了。”肴怜的声音软了下来,眼神中的寒意却未散去。“将朔方五郡的掌印送到本王府上,今晚动身回秣陵。”说罢回身,沉重的风麾砸在她面上,他并没有回头的走远了。

姬芸从树后赶忙出来扶羽弗,却被羽弗伸手推开。

过了一会儿,公西沅走了过来,显然是送走了世子回来善后的。她甫一见到羽弗便道:“世子已亲自领兵去往阴山,这便是你的愿望吗?“见她并不语,又冷冷丢出一句:“你该知道的,世子有多疼爱你,便也能有多厌恶你,可惜你总是搞不清楚身份。”

羽弗冷哼一声:“那宣雪呢,她和我难道不一样?”

公西沅愣了楞,道:“你何时能与她相比了?”

羽弗缓缓起身,一双眼盯着公西沅:“牺牲色相才换得世子殿下尊重,哪里便高明了?还不若今日,只随便逗弄她一句半句,世子便能将我打回原地。”

公西沅笑道:“她?和她,你就更不能比了。若是找不到,你还得提头来见。”

如锦这时才从树后钻出来,一脸茫然地望着众人:“你们在说谁?这是做什么?”

“世子教训我铺子出差错,将我遣回江南,”羽弗漫不经心地望向如锦,“陪我喝一回酒吧?”

公西沅异样地瞧了两人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便离去了。倒是姬芸眼神闪躲,旁人也并没有瞧见。

如锦思了思,问道:“寞儿呢,今日怎么没有见到?”

羽弗叹了口气:“世子接她去府上了。”说着已命姬芸取了酒出来。

如锦原本担忧的眼神转瞬落寞。

“你不告诉南寞肴怜哥哥就是世子,是为了什么?”她捧着酒一头靠倒在海棠前,偏了头去看他。

 “不必说了。”见他支吾其词,忽然一脸粲然地打住,“咱们还是只喝酒罢。”

他接过酒坛打开,通透彻骨的浓香扑鼻而出,不容分说地贯入五脏六腑,将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千万缕思绪勾出来,未喝便已先醉。



昼雪(一)·白虎
南寞并不想被世子的人找到,既然羽弗设计她去往北部的阴山,她便反其道而行之,一路朝南,待得离朔方封地远了,再往东行回青州。

已在外行走了一天夜,到了一处林间山包时,马匹自己停了下来,任凭如何抽打逼迫,也是铁了心的不走。

到了夜间时,天上零零星星地开始飘雪,原本出门时便因为走得急,没有带什么御寒的衣物,这会寒风挟裹着雪星子飘下来,想想自己走时的心境,忽觉得从里到外都是刺骨的冷。

忆起许久之前,她曾在比这里更加森寒的冰窖,向她心目中的夫君表明心迹,是多么可笑可怜。

她脑中闪过那黑暗里他的一双手。那时她的手被他握着很是温暖,心嗵嗵跳着,脸烧着,全然不觉得冷是什么。现下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马背上,阴冷的山间四下黑暗笼罩下来,旷谷的荒寂。

此刻的世子在做什么呢?兴许陪着成璧,亦或是羽弗,亦或是其他的舞姬,她想了半天,世子的模样在脑袋里模糊地如同这夜里远处的树。于他而言,她是什么呢?是走在街市一不小心撞到的孩童,还是戏台上蹦来蹦去博人一乐的丑儿?那么,他应该是乐了。

如锦却又在做什么呢?他现下有了羽弗,已经不会如来时一般时常地缠着她。兄妹亲情敌不过美女伴身,何况还是那样有钱的美女,着实与他这纨绔配成一对再合适不过。

那么,肴怜呢?她忽然有一丝的悔意。世子教他守着自己,但她却一再从他身边逃走。若是世子发现,会不会狠狠责罚他?

她是个任性的人,已经决定要走,便不会有回头一说。对不住了,她呼出一口气,气息立时变成寒风里雪白似的一渺烟。

马匹伸鼻在地上蹭了蹭,挪去薄薄的雪层,开始吮食地上所留深秋的干草。

原想等着这马吃得饱了便上路,但似乎它已对这主人很不满。见马实是疲了,南寞无法,只好下马。

这山包不大,她循着山顶而去,站在高处,四野在雪映下变得通透,寒风凛冽,吸入鼻中霎时脑袋清明。

她于是便望着四下的空寂,掏出今日在酒馆买的干粮啃食起来。

正吃得心中舒畅了些,忽听得山包底下那傲气的马匹一声长嘶,那声凄厉异常,显是受了极大的惊吓。随即那马连嘶几声,声音颤裂地向远奔去。

南寞随即转过身来往山包下跑了几步,却猛地顿住。

眼前白色的雪层之上立着模糊的白影,寒夜里唯一的光亮从白影的眼中透射出来。令所有生灵怖畏蓝绿荧光静静地望过来,半刻未移动的毛发如雪花一般颤动。

这是一只饥饿的白虎。南寞从来没有见过白色的老虎,但观察它的大小并不亚于青州打猎时她见过的成虎。它确实瘦了一圈,似乎从不知何处远道而来,与她一样的路过此地,却不若她知道自带干粮。

南寞很少有危险的意识。在她十四岁之前,她便已经练就不怕猛兽的本领。上山打猎她总是冲在最前,战场杀人她也并未退缩。这不是哪个小女孩能够经历的。若不是被强行送到洛阳当起舞姬,也许她仍是青州一只小猛兽。

她自然是从不将她那身后数十个护卫仆婢记在她横冲直撞的往昔里的。

南寞摸了摸随身的袖剑,与那白虎同样,一动不动注视着对方。

白虎立了半晌似乎先有些按捺不住,四蹄一动往前蹲了蹲,萦绿的眸光里映出食物的形状,发闷的低声从它身体里传出,随即便迅猛地从远处纵了出来,那弧线快得看不清楚,南寞紧紧地抱持着她的袖箭,圆睁着双目看它从高处朝她的脸上扑将下来!

她的确是忘记了,在青州打猎时,她总是骑在马上满弓而射,而那山里的野兽多时恹恹姿态,怎能够与这深山饿兽相比。

那虎一个猛扑下来,利爪登时便已挖上她的面颊,她举高的剑原是要刺中白虎的喉咙,却只在它肚皮斜边的皮毛划过。血已立时从那虎身涌出喷溅在她身上脸上,但她却被这猛兽的俯冲推得跌仰在地。

那虎因受伤滞了滞脚步,南寞早已经不知道自己伤了多少处,只知道手里握紧了那把剑,她的余光扫到自己握剑的手时,那暗红色的手臂已经在忍不住地战栗着。她定了定神,却不防那虎长啸着张开那嘴里森白的利刃咬下来。

身子霎时被压下来,那袖剑捅进白虎喉边时发出激烈的震荡,白虎仰头一爪子拍下,直直划破她的手臂,而她又一次侯倒时,脚下却已经踩踏不到半点支撑。

她瞬时从山顶滚落下去。

滚落时,那白虎仍在山顶低低地怒吼着,似乎在寻求着下山的方法。

忽地背部坠到硬物之上,身体猛地一震停住。撕裂一般的疼痛从背部向脑后袭来,南寞痛得闷哼一声,抬眼时望见那白色的影子缓慢地盯着她向山下奔来,她手中却摸不到了袖剑,也不知道跌落时掉在了何处,而那影子眼中的荧绿依然沉稳地朝着她移动着,似是前世不瞑目的厉鬼,将游离的魂魄集聚成那两个诡异的光点,待得靠近时便将她吞没。

她怕了。她一次感觉到怕,曾经的她不曾知道这种临死无助的恐惧,即便当她被悬挂于树梢之上时,她也只想着大不了是个死,她未曾绝望过,但此时,那缓慢逼近的光点却令她一遍遍地思索,是头,是肩膀,是胳膊,是立刻死还是撕扯她成为一块块的黏成一串难以断裂的肉片?若是被撕裂成碎片,魂魄会不会也会变成碎片在这林子里,也许经年之后,变成满地的枯叶,而无论世子还是肴怜,注定永远没有人会经过不起眼的此处,起伏连绵的山川大漠背后,也许永没有人知道她葬身此处。

在那莹绿色最后扑来时,她脑中忽然闪过肴怜所讲的故事:无数的狼扑过来,他将捕兽夹生生地掰开比野兽的血盆利口更宽更大,将那锐器的齿直插进狼的眼睛里。

想到他,她便没有闭上眼睛,反而顺着那虎的脚印望山顶看去,望见那连绵的雪地上是这虎身低落的大片血迹,不禁兴奋起来。显然它是坚持不得多久了。

南寞撑着身子向后靠了靠,只消再坚持一会儿,再让它的血淌一会儿,它将无力支撑而倒下。

那莹绿色的鬼火缓慢地前进,南寞望见它蹒跚摇晃的步履走过来,心中想,它不会要倒在自己身上罢?

然而那莹绿色在前方尺许处忽然顿了顿,身后传来皮肉绽开的一声裂响。

那虎轰然倒下时,一个高大的人影从后映出来。那人将雪白的光亮挡在身后,南寞忽然眼前漆黑一片,意识越来越不清楚。

“幸得还没死。”那高大的黑影忽然俯下身来,望见南寞一双警觉却绝不闭上的眼睛,发出低沉的嗓音:“若不是我杀了这虎,恐你已经葬身虎腹。”

“不对,”南寞忽然说话,虚弱间,嗓子里漫上难以忍受的血腥,猛地一呕,呕出一大口血来,“不对。。。。。。”

“你说什么不对?”那身影直起身来,挡出高处云缝里散出的澹色月光。

南寞并不理会他,只是专注地瞧着倒地的白虎,眼中的这白影越来越成为微小的一点,黑暗沉沉压下来,终于不省人事。


再醒来时的光景已是大不相同。

她躺在满地白茫茫之中,抬眼日头正大得耀眼,眼睛立时被刺了刺。背部仍是疼得麻木,除了胳膊和頭,浑身没有哪处能动弹半点,忽然就如同一个丢落山野的木头一般。

嘴边似有绒毛掠过的细细密密的柔软,她低眼去看,竟是一件宽大的狐裘罩在自己身上。便说怎么没有昨晚立在山头那般的冷了,原是有人将这样暖的被子给她盖,不禁感激这陌生之人的良善。

近处传来窸窸窣窣地踩踏雪地的声音。听着知道是人声,她将警觉放下来。想来是这狐裘的主人,便努力斜了眼睛去看,一边说道:“多谢了,待回家后,我会教爹爹送钱物过来报答你,你家住在何处?”

“谢倒不必。不过你昨晚昏迷前一直说‘不对’,是什么意思?”那男人声音有着刚刚睡醒的呓语,步伐缓慢懒散地走过来。南寞心想,也不知这么冰天雪地的,这人在哪里栖身了一夜,也难为守了自己一夜,便是他想要多少金银,她也定会求她爹给他送来。

南寞愣了愣,一时也想不起来昏迷前到底说了什么。难不成这人想讹诈她?

“你要多少金银,或者想要捐个官,但凡你说,我家人都可以帮你办到。”

那男人忽然哈哈大笑几声,转瞬低头冷静道:“你有这么大能耐?我要什么你都能办到?”

“那是自然。”南寞循着他的声音努力抬眼望过去,那人身材高壮,身披带血的白色虎皮,一眼便看出是从昨晚的白虎身上剥落下来的。他虎皮裹得不紧,露出赤裸精壮的前胸来,依稀看得到他前胸青色的纹身图腾来。

南寞定了定睛,才将目光从他那裸露的前胸上移开,顺着脖颈往上,望见他俊朗勇武的面孔,浓黑的眼眸俯视着她,目光咄咄如同昨夜的白虎一般。仔细看时,那深邃的眉眼与肴怜如出一辙,与羽弗也有些许的相似,便是狄人无异。

“不对。”南寞盯紧了他的眼睛,“我想起来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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