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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贼要转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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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伶自然也不敢,只得也在厅前等着。这一等,便听到床帏一席话。

“慕王不去参朝么?”

“本王有你洞悉天下,参不参都是一样的。”

“一日为臣,一日为虏。”

听到这话,如伶心中冷冷一抽。余光瞥见那等候的下人瞪着眼张大了嘴,在脖颈处比划着一横,意思是说,你家美人是不是找死。

如伶表面清冷,心中却暗道,我们都是杀人出身的,你不找死便不错了。

 “你说什么?”慕王声音暴躁地质问。猜中慕王急了火,那下人朝如伶吐了吐舌头。如伶坚定日后要拿他祭剑。

“天下没那么容易易主,您还是小心为上。”萧卿止的声音含了笑。

“你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那我不用去漆室了罢?”萧卿止的嗓音嘶哑,好似被掐住喉咙一般。

如伶赶忙过去,还未靠近,床帏被倏忽劈开。

慕王一张脸僵着走下床,眼里汹涌的狠意可将半里外的人畜皆伤,草木皆倒。服侍的下人冲上来,见慕王这副模样,皆小心翼翼地伺候更衣洗漱,却仍旧止不住腿哆嗦。

待众人拥着慕王走得远了,如伶才服侍着萧卿止起床,一边问道:“主人何需每次都惹慕王生气?”

萧卿止倒是很泰然:“这是他宠幸我的方式,我不过迎合他罢了。”

如伶不说话,但心里已经了然:这是说慕王爱受虐。但瞧着慕王的样子,却也说得通。

在她看来,萧卿止是身体迎合他,却在心里蔑视他,慕王可能也是如此认为,所以才要一心征服她。只是这两人在一处,便是在互相征服的战场,让她看着如斯惨烈,受罪得很。为什么她就不能做一个单单纯纯的杀手呢。

“待慕王调出兵马后,京中守备势必空虚,青州彤王与大将的不和也必可利用,要早做准备。将这消息马上传递出去,进了漆室可就难办了。”萧卿止伏在她耳边仔细嘱咐道。


西行(七)·及笄
南寞跨在马上慢慢驰着,无聊中低头去看那马。马颈绳上吊挂的两只活鸡,扑腾起来扇得那马很不自在,马纵声长啸一声,两只活鸡消停了。

晚上她偷偷去找如锦时,却见他已经在中军栅前隐秘处立了良久,好在她也是跟着姓萧的练过杀手技术:夜间辨人这一项,所以还能将他找着。找着他时,他手里便提着两只鸡。

原来他被放出时,看守跟他说要在门口等个人。等了许久还不见人来,他便上树偷了一窝鸟蛋。又等了许久还不见人来,他便跑到中军后厨偷了两只多日前雁门官员送来的鸡。

南寞一见这情形便猜了个大概,只叫他快跟她走。于是,两人两鸡一马的组合便上路了。

她的身后肩上靠着个睡着的如锦,听这一声嘶叫醒了来,在她肩头擦去口水,顶着朦胧眼问:“进城了么?”

他们路过一个山村时,在别家院里放了碎银,拿了晾晒的衣服的换上,现下只有这马太俊朗,与他们的组合不大相配。

“快了快了。”南寞抬头见天也大亮,云中城便在前头,止不住欣喜。但心里还是有一处空落落的,便将这欣喜也隐藏了大半。

“唉,没有夫婿了,唉。”

马走了三步。又是一声叹。

如锦不耐烦打断她:“别唉声叹气了,不是还有我么。”

城门的看守看着很粗大却很和善,于是他俩的马施施然地进了城。城中还是早晨的一派祥和安静。那马继续悠闲地踱着步往前走,时不时伸长耳朵听一听上边两个村民在说些什么。

“有你能怎么……”南寞先是垂了垂眼,忽然反应过来:“小如公子的意思其实是?”

“实在不行我娶你。”如锦略去“小如”这个娘腔的称呼,直截了当地回道。

但南寞显然抓不住这话的重点。她的眉头有点拧巴:“什么叫做实在不行?”

如锦在她身后琢磨一阵:“就是……天地之间再也找不着两情相悦的。”

南寞眉头的火蹭地往头上一窜,艰难转头瞪着如锦:“我们难道不是一直很相悦么?”

如锦见她扭转头来却松了马缰,便顺势将手环过她腰持住缰绳,随后扬了扬眉:“那有可能是你悦我,但我还没悦上你。”

南寞的心绪窜动到眼眶却化成了眼泪汪汪:“我方失了夫婿,你不能说点好听的么?”

如锦见她那双泪眼瞪得太圆,恐怕不妙,只好投降:“好好好,我悦上你了夫人。”

前方正好路过一个绸缎庄已经开了门。如锦眼尖,一话不说便从马上翻下来。结果昨晚上掏的鸟蛋从身上滚落下来,一地混沌的金黄。

南寞四下瞅瞅,见没什么行人瞧过来,这才下了马。若是有人瞧着,她定不往这蛋黄满脚的家伙身边站,太败德行。

进绸缎庄时,他俩遭到了店老板和老裁缝的鄙夷。但自如锦从衣里掏出一包银子后,店老板的反应变得积极了一些。但老裁缝那斜眼瞟过来的眼神仍是不屑。看上去便知是个有骨气的。

这银子是军中发的饷银,关键时候还是能够派上用场。如锦用全部银子为自己换了身宝蓝绸的纨绔公子装,这云中城因是西域商旅常经之地,衣饰上镶绣西域奇纹怪饰,却也挺好看。

南寞考虑着还需住店喂马,便只换了套藕色素布的女子衣衫。两人换好之后,如锦很得意。因为南寞看起来很像他这位大公子的丫鬟,还是近不得身那种档次的。

这次如锦打算不与南寞同骑。因他太高贵,但却不能让她真正下马跟着,于是自己便走在骑马的南寞旁边装作路过,时不时和那匹高贵马一同受着鸡翅膀的鼓风。

走了一段路程后,街巷上熙熙攘攘起来,炎夏的日头也散发出淫威,如锦虽然收获了路上各族女子桃花般的目光,却也很快便走得受不住,嚷嚷着要去住店。

便找到一处客栈住下,店小二将马托到后槽,又负责将马上的两只鸡给酒烹了去。

因为习惯了住在一处,两人也只要了一间客房。但终究一间客房还是有些不方便,比如两人都想要洗澡,于是便起了争执。

争执不下时,两人只好打算都不洗。如锦转了话题,笑逐颜开地盯著南寞:“前日似乎是你及笄之日。”

这正是南寞的伤心事,闻言便有些心酸。及笄待嫁这一说,现下已是不复存在了。她无奈耸容哀叹一声。

“本公子打算安慰你受伤的小心肝……就勉为其难,给你当一天的夫婿。”如锦话说得轻轻巧巧,眉目间却花花灼灼,他本就冶艳的面容,现下已经教南寞望着没法说不。

还未回答他时,如锦已将她推坐在妆台前,拿起一把木梳洗净,笑意盈盈:“夫君给你梳头。”

如锦的这门手艺倒是不会生疏,一两下已将她之前换装时轻易做的束辫垂下,这时才想起他并没有发簪之类。他向铜镜中望了望,南寞正无精打采地摆弄着已经顺畅的发丝,于是便想着法地让她高兴些。

“你说新婚的夫妇都做什么?”如锦捧着她的一头如瀑长发绾个呙堕的样式,却苦于没有发簪,垂垂而下如云堕,却另有舒懒婉娩之感。南寞今日伤情,总是呆呆傻傻,未注意镜中的自己,只顾着思着新婚夫妇的问题。

“不知道。但若是小世子娶了我,我第一件事就是找那三十六个舞姬决斗去。”南寞情意切切地说。

如锦闻言,手抖了抖。那堕髻顺散如流水,分明便是故意。他盯住镜中坐着的南寞,眼中作出不快的样子:“知不知道究竟谁是你夫君?”

南寞明知他是故作深沉地玩笑她,却仍觉得他眼里那不快也忒深了点。她嘟了嘟嘴:“你……”
如锦晃着梳子:“新婚夫妇都是要躺在一起睡的。”

南寞没听出他的意图,望向他:“咱们不是经常躺在一起睡么。”

如锦将自己顶上的高髻散去抚着三千青丝熟稔地梳着,容姿妖冶,抬眸轻笑:“不是那么睡的。”

“那是怎么睡的?”一双清澈的眼珠子溜溜地望着他。

“就是咱们在妓馆里看见的那样。”

南寞恍然,但却仍有一丝疑惑,“如果在家就能那样睡,为何要跑去妓馆睡?

“这个……夫人太丑,或者夫人没有夫君美,或者夫人太傻;都是有可能的。”

“……”

“所以照这种情况,为夫我得去找个云中的特色妓馆逛一逛。”

“……”

“想逛的话回青州再逛。”门忽然被人从外推开,一个挺直的身影走进来,玄衣冷清,声音更冷,正是萧琮玄。

南寞和如锦面面相觑,且脸上神色都不大好。姓萧的能够找到这渺远的云中郡的云中城,必是有大事发生了。

南寞正思着他怎么这么快便找着了,如同从后跟踪一般,忽然清醒过来望如锦一眼,见他眼神躲闪面上尴尬,便知道是他留了讯号。

她神情不悦地转头望一眼萧琮玄。但既然见着了他,南寞有一件事必须首要问的:“阿姐还好么?”

萧琮玄眼神黯了黯:“好。她现在是慕王的美人。”

他的声音虽然冷淡,但教人仍能分辨得出他的失意。但南寞此刻没心思嘲笑他,一是她想不通阿姐那边怎么反转成旁人妃子的,二是阿姐已嫁了,她却无着,陡然增了伤感。

“你来做什么,”顿了顿,南寞觉得还是应该对他礼貌些,干干笑道:“萧哥哥嗯?”

“接你回去。”萧琮玄无甚波澜地道了一句,眼神投向如锦:“公子烦请跟我出来。”

如锦一个紧张抱紧双肩:“做什么?我新婚,我要和寞儿一起睡。”

南寞叹息一声懒得理他。

萧琮玄不耐烦:“大白天睡什么?何况你们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如锦不知怎么地声音抬了抬,将两人吓了一跳。

萧琮玄见状,在桌前跪坐下来,自斟一口茶讲述。

话说彤王在封地被关日久,竟不知萦儿与昌峻世子的婚事已经消了,这一番来青州知道了此事,没来由的气愤不已,便向皇帝请旨求娶萦儿。皇帝初时不肯,但彤王苦苦哀求说是少时欠下的债,一定得还,还生生杖责了几个劝说他的将军。虽说皇帝命他在青州与卫氏为敌,但其实早已疲于打仗,便下旨说干脆和亲修边,换一时安稳。卫将军已受了圣旨,便遣萧琮玄来接她回去。”

南寞正在苦苦思索着自己和彤王的前情,如锦一脸不可置信:“皇帝怎么还搞起和亲了?”

“萦儿先暂且歇息,我在楼下等。萧琮玄喝一口茶,言语冷冷:“公子跟我来。” 

如锦跟着他走到楼下,萧琮玄于席上坐下,便叫小二上酒。四围桌前坐着不少面无表情的酒客,一看便知是他的人。

如锦心道萧琮玄原来这般会省钱,宁愿在楼下点碗酒便坐一下午,也忒不要脸了。

萧琮玄从衣里掏出一个用绛紫绸巾小心包着的物事递过来,只冷眼一瞟,一话不说。

如锦打开绸巾,是一支精致的碧玉簪子,银紫的流苏垂垂下来坠着几颗好看的青金琉璃。是他熟悉的碧玉簪子。虽不是如何名贵,但却世无其二。他伸出手指,指肚抚过透骨冰凉。这是如伶的簪子,是他多年未见过的阿姐自从他一出生时便妥帖珍藏的宝贝,是他素未谋面的爹娘留下的最后一样东西。

他记得上一次见到如伶,还是在七岁时。那日他在府中练枪,瞟到身前树下有一色衣角,想近了去看时,却见衣角的主人匆匆离去,他只记得那碧玉簪子插在她挽起的发髻之上,他便叫了声“阿姐。”

那人身子停了停,却只是微微侧了侧头便不作停留,直到他小小的身体扑上去抱住她的双腿,她才对他说了一句话便强硬地挣脱他,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微微颤抖:“如此,不妙。”

阿姐走时,他见她脑后簪子流苏微摆,琉璃通透光亮。

看来萧琮玄是在提醒他,不要做不该做的事。

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带来一件阿姐的物事。上次只让阿姐写了一行无关紧要的字。可如锦看那字时,泪痕点滴,他都记得清楚。这次却递上了阿姐最珍贵的簪子,可见若不是萧琮玄有什么深意,便是阿姐有什么深意。

“有的东西,不能图谋。”萧琮玄淡淡地道:“我也是一样。”

如锦握紧着簪子,咬着下唇一语不发。

 “公子倒也不必担心萦儿,她不会真的嫁过去。彤王军队如一盘散沙,此次利用和亲,大礼既成时要将他们一举击溃。”

 “我瞧卫将军有意撮合你们,公子倒是可以等之,但你若是图之,只会让你忘了你该牢牢记住的。”萧琮玄伸指摩挲着酒碗边缘。

如锦吐了口气,敛容起身:“她是我妹妹,图谋什么呢?不劳你多虑。”他心中烦闷,再不能看见萧琮玄这冷若冰霜的一张脸。

一溜烟窜回房关门,如锦向内小声道:“我们得想法子逃走。”

 半晌未见回应,如锦见南寞仍趴在妆台前,脸埋在两臂间,肩膀颤颤抖抖地哭着。听见他走过来,南寞抹尽脸上的水泽回头:“彤王不过八岁跟我打了一架伤了我的眼睛,现在竟然为了给我抱不平执意娶我,实在太感人……”

如锦干干笑了两声:“我这给你当夫君都是白当了。”
西行(八)·羽弗
如锦将萧琮玄所说的大婚阴谋告知南寞后,南寞终于镇静下来表示,还是不能祸害一个愿意作自己夫婿的好人。

两人当下便合计如何逃走。

如锦望了望窗下故作无事晃悠的众杀手们,想到一个办法,打算以自身假作逃跑调虎离山,然后她再跳窗,但被南寞否决。萧琮玄和他的手下跑得很快,他们是不可能在他眼皮下溜走的。

南寞想起在洛阳妓馆的经历,便提议扮装逃跑。但却想到萧琮玄辨人是专业的。

一时彷徨无计,看来只好先上路再图逃走了。

两只酒烹鸡端了上来,如锦先行挽起袖狼吞虎咽了几口。这鸡带了一路,总算入了馋虫肚。但一向喜欢吃鸡的南寞只略略尝了几口,随后打了个冗长的哈欠。

如锦便将她推到床前命她睡下。她自从离开昌峻军便痴痴傻傻,好在很听如锦的话,便依言躺下,很快便睡着。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人环着她,知晓是如锦也困了同她挤在一处,倒也没觉得怎么,便继续睡去。

醒来后见如锦跪坐在妆台前,面上很是深沉的模样。见她醒来,他嘴角弯着招她坐过来,她仍是依言坐了,如锦便执起梳子开始为她细细盘起发来。

这次做了一个极好看的蛇髻,盘好后,他从怀里捧出一把玉簪为她戴好,还不忘认真嘱咐一句:“方才我去买了这支簪,虽说不甚名贵,但你却不能弄坏弄丢了。”

南寞点点头,也未想到他是如何说服萧琮玄出去买簪子的。望了望镜中的自己,盘发优美,面容姣好,却有些不再像往日的自己。再透过那镜望着如锦,他很是明明媚媚的好看,却半点未脱了男子的潇洒,此刻的眼中带了点柔色,不似平日撒欢的模样。果然这一场行路让他们俩都深沉了不少。

如锦瞧着她那伤神的模样,平日里是个莽打莽撞的小狮子,但一遇到什么乱心揪心的事,就全然慌了神。便如这次一般,一时失了追寻日久的小世子,任凭谁在远处喊一声“我娶你”,她必然都愿颠颠跑去嫁。他不由得很为她担心。

这傻姑娘,若是有一日离了自己,该如何呢?

正有的没的思着,听见窗下一阵喧哗,仔细辩去,是人声夹杂着刀剑,已经打起来了。

如锦赶忙去瞧,见足足有两百带刀之人将客栈团团围住,与萧氏杀手们见刀见血。这些人看样子似是江湖上的人氏,虽说不及萧氏杀手,但胜在人多势重。看不见的客栈内堂,恐也是同一番光景。

南寞也凑了过来,两人一向对杀手没什么好感,也不知他们惹上了什么祸事,反正事不关己,趁乱逃出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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