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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贼要转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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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姑娘。”身后有人这么叫,萧卿止知道是在叫她,便微转了头去看,慕王着一身雪白衫子,携了古琴从桥上走过来。

她微微躬身作揖,低眉间目光掠上那张七弦古琴,邬子霍会意,嘴唇微微牵引,轻微的笑容有着皇家的高傲:“本王抚琴,你来跳舞,可好?”

萧卿止没有作答。她知道即便拒绝,慕王依然会一意孤行。

自从她的身体好了一些,他便不再奉行五德,反而时常闯入她的屋子,说莫名其妙的话,做莫名其妙的事,而不管她正在做什么。

譬如他新得了一只薄玉碗,也要拿来在她病榻前问一问:“你觉得,这碗好用不好?”

见萧卿止面上淡淡,不置可否,他便嘴角一弯,手腕一抖,那薄玉碗便落成碎玉。

又譬如他的两位夫人起了争执,他也来她屋里藤椅上撑着烛火生生坐睡了一晚。这一晚毕,两夫人梨花戴雨地跪进来,手拉手表示以后定然相亲相爱,不惹殿下伤神。然后他偏头望一眼萧卿止,起身径直而出。

那两个夫人又在她家里跪了半个晌午才被他的婢女来通知赦免。期间那两夫人投射向她的眼神如刀片似的,手也握得更加紧。


慕王沉沉一笑,便落落坐在了庭前阶上,七弦的古琴端端卧在他膝前的白袍上,随他修长的手指抚出一段空幽的慢调,他的手指肆意地拨弄琴弦,却如同与那琴浑然一体,那调里有着轻易不能品出的含蓄的坚毅与怀忧,却让人说不出是琴声的忧,还是人心的忧。

碧落空濛,琴声悠荡,那跟着慕王的明冲走了过来,举起剑。

倏忽,琴声一个急转,便由空谷幽兰之饮变为泉水流聚成溪成流,倾河入海,如前头万匹烈马从天而降,带落滚滚尘沙。明冲举剑刺向萧卿止,她略略一惊,望一眼抚琴的慕王,见他正目不转睛地微笑望回她,仍自泰然自若地抚着琴,她眼中露出淡漠的轻蔑,却并不想无端受伤,于是青丝荡起,衣裙飘忽退避,那皇皇急调中,她如扶桑绽放,衣袂翩跹过。但十招后,她的脑中一片晕眩,双腿已有如万千根针刺一般剧痛,随后便听鹅黄衫子裂帛一声。

明冲停了手便转身向邬子霍拜退离去,萧卿止微微喘息着,却是无法支撑自己再站立,身子倾斜几步靠到身后墙边。

邬子霍将琴放置一旁,愈来愈走近她,最后将她逼入绝境。温热地吐息抚上她的面,她抬头,对上他凌厉肆意的眸光。

“你在我这里住着,不能没有名分。” 

她的面容忽然僵住,却故作从容地迎上去,眼睛一眨不眨:“慕王想给个什么名分?”

“做我的美人。”

“贱妾遵命。”萧卿止的嗓音无波无澜。

邬子霍盯住了她那柔弱面容下讳莫如深的双眼,浓云之下的坚毅在她的眸中隐现,似是对他的挑衅。

“那本王就在这儿临幸你。”

话音未落,他便一把掀开她的衣领,露出白皙的皮肤和颤动的锁骨。他邪恶一笑,手捧上她的后脑,将她的唇瓣迅疾贴过来,他用力地吮吸她的唇,将她的头死死摁住,似是要揉进他的身体里。

萧卿止从来没有想过拒绝。她十七年来,一直都是听凭命运,即便心中如鱼鳞被刀寸寸剥落般痛楚,当那滑腻如烧的舌头冲上她的齿关时,她也只是微微地抬了抬眸。

天上云卷,阳光刺目,却令人移不开眼。

她忆起在她唯一的十一岁,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跨河而来,马蹄激起水花打湿他玄青的戎衣,碎发高扬,衣袖剌剌而荡,看到她时,他疾疾地勒马,马前蹄纵起又落下,马上的面容冷峻而沉着,是怎样难忘的绝世容姿。

风那么淡,河水亮泽,全是昔日。

邬子霍察觉了她的漠然。他张开紧闭的眸子,喜怒难辨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怎么,你不喜欢?” 

萧卿止转瞬淡淡一笑:“不,贱妾很喜欢。”说着她将双唇贴了上去,那潮湿的唇瓣触碰到他的面颊,一点一点,缓缓朝他的的唇边移动。

他的嘴角被这触感激得颤了颤,他瞬间冷冷推开她。 

而萧卿止永远都是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明明在她的眼里望见无限深渊,有令人坠入便永远无法超生的怖畏。

邬子霍转身离去,广袖甩开时,扑到她的面上,她深深吸一口气。

西行(一)·肴怜
南寞望见那招手的正是如锦,虽说穿着和昌峻军一样的戎服,却仍是光耀夺目。她急急奔过去抱住他唤道:“如锦!”

如锦却轻咳了几声,向着她使了个眼神,面上似乎有些尴尬。

南寞这才瞧见自己勾着他的脖子,翘着腿挂在他身上,实在好不矜持。

“送行?”
“小媳妇?”
“夫妻相。”

一旁的大军还在前行,各个兵士路过便瞧上一瞧,说上这么一句。

如锦解释道:“妹妹,嘿嘿,妹妹的。”

南寞觉得有些抬不起脸,便灰溜溜从他身上滑下来。如锦也将头朝向别处,等着大军粮草车过来时,才拉着她躲过去跟着走。

“这么激动做什么?”如锦小声贴着她耳边道。

南寞脸上一红。那随军马车上多半坐着的都是世子的家伎,南寞不想凑热闹。

“还不是因为找你么,听说你被捉去了,有没有严刑拷打?。”一边答着,一边掰开他的手臂瞧他身上有无伤痕。

“噢,他们捉了我,压我去见管事,管事径带我去见了世子,世子又问我愿不愿随他往西,我想了想,与其回青州无聊,不如四处走走。”

南寞听完他一席兜圈子,瞅了瞅他,心道他已经随爹去过几次青州大营了,若是此次回去,多半会让他领兵上阵,多刺激的事,怎会无聊?但若是说他怕事,那跟着昌峻军回朔方去,朔方西北便是北狄人,近年蚕食得厉害,去了也要打仗的,他现在只混进来做个小兵,生杀没有保障,他便不怕了么?

见她一脸将信将疑,如锦揽上她的肩道:“唉,我只当你一定会跟着世子去的,所以我也只好跟着去。”

南寞点点头:“也对,你承了爹的命来保护我。”

如锦被人从后瞟了一眼,只好放开她,见那人转了回去才叹口气:“你这鲁莽性子,若被狼叼去,那我怎么向爹交代啊。”

“我被狼叼去,也是狼会倒霉些。”南寞吐吐舌头。

后来一路无话,走了好一段,她忽然说:“其实如果你不去,我也不一定会去。”

如锦咧咧嘴:“不用说这样的好话,如果你不去就永远都见不着小世子了,你愿意吗?”

南寞细细想了想,点点头:“那我就不安慰你了。”说着杏眼笑笑,向着如锦道:“原来小世子不如传说的那般好看,往后你是全天下最貌美的男人了。”

传说中小世子虽比不过正统皇家出身的慕王那般生养的肤白胜雪,但也是极好看的,宫中见过她的宫女也曾和她讲过,世子爹是北狄人,娘是大梁人,遗传了两族在长相上的长处,眉眼深邃,高挺鼻梁,身材修长,是穿什么都好看的。

但见了真人之后,才觉得传言有时只是传言,不能说不失望。所以说,她现在是有些强颜欢笑。
“真……的?”如锦含着一根草,斜睨过来。

南寞见他一脸不相信,也不知他是不相信她说的哪一句,但瞧着他应该最在意容貌,便接着说:“是真的,虽说现在宫里的慕王仍然比你强上一点,但他始终是近三十的老人,没有多长时间了,你且宽心。”

南寞见他没有接话,只是默默低头走着,估计他是在猜想能在何时超过慕王成为天下第一美男子这事情,便没有打扰他。

这一走着便很快走到了举灶做饭的时辰。一路上,众人都只吃些自备的干粮,到了夜间军中才会准备一顿大炊。

他们两个靠在一处灶火边,又是不少奇异目光投过来,甚至停下指指点点,过不一会儿,火边便围了一圈人。

众人正围着他俩喧哗着,忽听一声怒吼:“羞——耻!军法何在!”

南寞望去,正是一个北狄青年,指着前方旌旗,愤愤地盯着她。

北狄人一般都长得健壮挺拔,眉目比梁人深了些,这么一句出来,气势如山河,直把他俩震了震。

南寞愣了一会儿,原本想发怒,但见前方一圈兵士皆点着头望过来,那一圈的深浓眉目瞧过来如钻心一般,她思来想去,跟着如锦的确不是办法,只好回后边马车去。

如锦也正有此意,但仍是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那这一路上见不着了。”

南寞却心思一动,想着不如去换套男装混进大军,若真让她坐在马车里颠簸一路,陪着那些时不时搔首弄姿唱个曲儿的美女们,确也不甚舒服。

火速地闯出重围奔至中军,已经有几处帐子扎起来。她瞧着其中最大的一个,定然是世子的,便欲闯进去,却被门前的守卫拦住。正思肘该说些什么,却被那几个守卫将她架离地面,转了一圈落在地上。

正对面立着一身戎装的公西沅,英气不下男儿。公西沅不耐烦地向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随后领着她进了一处帐子,扔给她一副戎服道:“军中不准女子随便出入,世子吩咐你换男装。”
南寞倒又想起今晨世子对她的生疏来,便怯怯地问公西沅:“世子早上为什么没理我呢?”

公西沅懒散地回头一瞥:“世子什么时候理过你?”

这话说来也是,南寞碰了钉子,一时不知道该回什么,只好低着头默默地换衣服。

南寞见她也不指责自己早上不听她的话,不禁心存了些感激。感激之余,也想到方才的窘境,世子定然是知道她不是个能好好呆着的善茬,不然怎么会想起让她穿戎服装男人呢。她的脸上红了红,瞧一眼公西沅,见她正望向别处,并没有看见她的这副模样,便顺心顺意地去换了衣服。
出门前,公西沅却将她拽回来:“旁人会将你认出来,不能再回去找容锦,跟我来一个地方。”
南寞想想也是,但这不妨碍她今后偷偷去瞧他。

跟着公西沅一路跨过休息的众人,来到后军一处树下。这树下倚着的一人正在休憩,面上遮了一片大叶子,似是睡得正香。

公西沅静静贴在南寞耳边:“路上你就跟着……他。他是,是肴怜,队率。”

公西沅这是怎么了,见了这个什么队率的,连话也说不好了。南寞哦了一声,便想去拍那人起来,却被公西沅一把拉回:“不要吵了旁人清眠啊。”

 “不就是队率嘛。”南寞嚷嚷。大梁沿袭汉制,五人一伍,十人一什,五什为队,两队一屯,两屯一曲,五曲一部,这人也就是个掌五十人的小队率,若是如锦回了青州,她爹定先给他个军侯练练手,要不就是给他个司马当当了。怎么在这儿,一个区区队率都这么摆谱?

公西沅瞪她一眼:“你人我带到了,没我什么事了。”说罢施施然飘走。

南寞见她走了,那人也睡着,也没什么顾忌,便蹲到那人身前去,小心翼翼将遮在他面上的叶片摘下来。

远处的火光映出那人的面容,南寞望上他的这一刻,竟然忘了呼吸。

深浓的眉,卷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薄凉的唇,如勾如勒,如雕如琢。

闭着的双眼罩上陌生的火光,那人微微地醒来,眸懒散地瞥向她时,目色淡若云雾中的晨星,教她忽然有想攀上夜天去拨开云雾,细细体味之感。

“嘿嘿,我没想到你这么好看,就多看了两眼,莫怪,莫怪。”南寞一个着慌,将那叶片扔了回去,落在那人面上。

那人取下叶片,微微含笑望过来:“我是肴怜,从现在起,你归我了。”

南寞抬头望见他,抿着唇在内心偷笑了两声,原来这世上还有美人隐在尘世间,只是没有教人发现。这么一颗明珠,怎么就叫她给碰上了?

虽然仍旧是如锦长得更貌美一些,但眼前的这人周身透着深邃和英气,却不是如锦这个年龄和小身板能够有的。

行军路上,因为要及早到达封地,一众普通的兵士只能枕戈待旦。南寞原本想着,今晚偷偷跑去同如锦挤一挤,因她怎么也是个女子,若是睡着了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是不大好的。
但此时她觉得腿有些移不开。

想了这么许久,才隐约觉出他在同自己讲话,便问:“什么?”

肴怜拍拍身旁的树干:“靠在这里睡吧,小南。”

叫她小南?

还有他那低沉柔韧的嗓音?

南寞不能忘却的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小世子的,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小队率,明明是小世子!

“世子……你,你怎么?”

肴怜愣了愣,微微一笑:“我倒听人提起过,我的声音是与世子有些相像。”

真的只是相像吗?南寞仍不可置信。

“那你怎么知道我叫小南?”

肴怜抬眼望她,一星火光在他的眼中略略颤动:“公西姑娘所说。”

“若是不信,你可以去中军帐拜见世子。”他说完,复又倚靠树树干,将那叶片再次罩在面上,一派悠闲。

南寞有些糊涂。她呆呆坐了一忽儿,似乎相信了他的话。她的确是,明明是,见过世子的了。

肴怜将身子侧了侧,为她腾出些地方来。南寞不会这么轻易听他的,她必须得去如锦身边才好,可不能出什么乱子。

这时候才晓得,原来有个兄长,一路荆棘也成坦途,有如锦在,没什么是她可以怕的了。若是如锦不在,她现下便只能躺在陌生人身侧,一夜难安了。

可是,如锦会一直一直陪着她吗?

将将站起打算离去,肴怜忽然拉上她的手腕:“你是我的兵崽,要去哪里?”

“我去找个熟人,你自个儿睡。”南寞指着远处道。

“就在这儿睡,这是军纪。”
西行(二)·射声
南寞不会装老实人,没办法果真在陌生男人边上睡一晚,即便对方是个长相不错的男人。半夜时见身边肴怜呼吸均匀,知道他正在梦香里头流连,便偷偷潜去找如锦。

如锦与她不在一处,南寞按照之前的排位去寻他却没有寻到,正无计间,听到火光照耀不到的暗处林间,却听到有鸽子飞起扑扇翅膀的声音。

顺着声音的来源走过去,看见如锦正装作小解完毕往回走,抬眼看见她时机警地一愣,眼珠转了几转,才看清楚是她,长吁了口气。

南寞猜到他应是在向萧哥哥飞鸽传书,一问果然。

南寞恨铁不成钢:“放个鸽子声音那么大,怕旁人听不到么?若是小命不要,可以央求我,把你美貌的脸皮换下来给有需要的人贴贴。”

如锦嘿嘿一笑:“你是说你么?”

南寞一晕:“比我厚的不要。你的小命还是要保住的。”

如锦不以为然:“不用怕,既然世子知道我们是卫氏的人,仍旧一路带着我们,那自然是不怕被知道。”

说不过他,南寞赌气在草里坐下。如锦也在一旁同坐,与她插科打诨起来。但聊了没多久,南寞仍颇有兴致,如锦却睡意上头,只差没打起鼾来气她。

提起她的小队率肴怜时,南寞用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几个字,如锦登时醒了:“说我么。”

南寞考虑还是莫要刺激他,便转了话题聊别的。好歹如锦睁了睁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腿盘好朝天一仰,迷糊望见漆黑夜幕星星两三,正是安睡时候,半寐半醒道:“寞儿,你一定得改行当说书的。”

南寞也抬头望向夜空,忽然间脖颈一阵凉风,哲人附身:“像我这种样样都会的全能人,其实是没有个专属的行当的。我一个行当都没有,怎么能算改行呢?”

“什么都略懂,但什么都不精。”南寞接着哀叹一声,果然还得靠反贼老爹养着,但若是阿姐,当做得了任何行当。

如锦仰头倒下去,道:“奸细的气质,寞儿,你适合做奸细。”

南寞见他躺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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