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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园春来早-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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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门!我爸妈不喜欢你这样油头粉面的,他们喜欢能干活又老实的…”
爸妈?方杰听得这古怪的称呼,微微愣了愣,继而猜得许是与爹娘的意思,于是好笑得把她又往怀里揽了揽,应道,“本公子玉树临风、清俊不凡,那油头粉面的小生怎么能同我相比?再者说我虽是不会做农活儿,但我赚银子买奴仆就好。”
“哼,你当这儿还是封建社会啊?这是现代社会,人人平等,买卖奴隶是犯法的。你要是蹲监狱了,我可不给你送饭!”蒲草懊恼的在方杰耳朵上咬了一口,末了趴在他的肩膀上又哭了起来,“爸妈,我好想你们!我没死,你们千万别伤心。我想回家…”
一滴滴莹润的眼泪掉进方杰的衣领里,烫得他心里痛得发颤,也顾不得再琢磨蒲草到底说了什么胡话,只是一下下拍着她的背,一声声应着,“好,好,咱们回家,回家…”
(要比赛了,我居然。。卡文了。这算不算人间悲剧,果断去整理大纲,大纲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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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跪求
许是老天爷眼见人间团聚也跟着欢喜,居然在这辞旧迎新的夜晚降下了鹅毛大雪。雪花飘飘悠悠从天空落下,不到片刻就又为山林和村庄换了一套新衣裳。
东子躲在村头的草垛里,一边无趣的摆弄着手里的荷包,一边小声嘀咕着,“小红啊,为了娶你进门,我这罪可是没少遭啊。不过主子赏了十两银子,我明儿就去给你打副好头面儿…”
北风和大雪躲在一侧听得他这般嘀嘀咕咕,仿似也起了同情之心,悄悄绕道而行,为这心里除了主子就是媳妇儿的小厮留下了一隅无风无雪的世界。
正月里来是新年,大年初一头一天,家家户户团圆日啊,少的给老地拜年呀。
大年初一这早儿,太阳尚且没有爬过东山头,南沟村儿里男女老少就都急急忙忙爬了起来,穿新衣戴新帽,洒扫院子准备吃食用物。
老人们穿戴整齐就坐在堂屋里,一边吧嗒着铜烟锅儿一边等着各家小辈前来磕头拜年,而小孩子们则早早挂了一个大荷包在腰上,预备一会儿挨家去磕头,满满收上一袋儿压岁铜钱。
刘家正房里,刘厚生两口子被街上顽童点燃的鞭炮惊醒,抬头一瞧窗外已是大亮,立时吓得穿上鞋子就往外跑。昨晚,他们夫妻俩人团聚吃着年夜饭,一时欢喜好日子到来就喝了几碗酒,本来还打算再回菜棚去看着炉火,不想最后醉倒一处就睡了过去。
一想着菜棚里的炉火若是熄灭,菜苗不定冻死了多少。这两口子也顾不得脚下冰雪了,互相搀扶着磕磕绊绊就跑去了后园。
方杰这一夜半点儿没敢合眼,怀里心爱的女子哪怕在睡梦里也会抽泣轻颤,这让他心疼得恨不能钻进她的梦里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惹得她这般伤痛。可惜同床共枕容易,同床同梦却难。他百般琢磨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劝慰,只得一遍遍在她耳边轻唤、吟诗,待得她终于睡熟,天色也已是放亮了。
不远处那一池池菜苗们刚刚从睡梦里醒来,仿似急于寻找阳光一般,扭动着腰身四处观望,待得看到木塌上相拥的身影,各个都是羞红了脸,慌忙抬起小小的叶片遮住了眼睛…
听得菜棚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方杰倏然一惊就要起身,但下一瞬他的双眸却是乍然一亮,慢慢重新躺好,甚至又把蒲草往怀里揽了揽。
刘厚生两口子开门进了菜棚,只觉热气扑面而来,俩人都是长长松了一口气。春妮掐了刘厚生一把就转去点了油灯,小声埋怨道,“喝酒真是误事,以后可不能再给你酒喝了,这要是…啊!这…”
她说着话就端了油灯转过身,结果眼角扫过木塌,立时倒抽一口冷气,惊喊出声:“生子,有…有贼!”
刘厚生听得有贼,顺手抄起了手边的木棍就奔到了媳妇儿身边,可是仔细瞧过那木塌上的两人中有一个穿了锦缎的衣衫,他心下就是一动,扭身捂了媳妇儿的嘴低声呵斥道,“别喊,好像是自家人!”
蒲草昨晚半壶酒下肚,醉梦里回了老家,抱着爸妈和弟妹真是说不尽的千般心酸、万般委屈,末了喜滋滋的坐在炕头,刚要吃一个老妈包的酸菜馅儿饺子,不想突然就被人吵得醒了过来。
她睁眼一瞧头顶黑漆漆的顶棚,立时好似从天堂掉进了地狱,这哪里是老家,哪里有爹妈?被打断美梦的恼怒,激得她猛然就坐了起来,喝问道,“这是谁啊,吵什么?”
方杰随即也跟着坐了起来,一脸疑惑得问道,“出什么事儿了?什么时辰了?”
春妮见得塌上之人居然是蒲草和方杰,惊得嘴巴大张,怎么也闭不上。她伸手指了他们半晌,死活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蒲草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还是没有意识到她做了多么惊世骇俗之事,皱眉瞧着春妮问道,“怎么了,妮子。一大早晨的,又出什么事儿了?”
春妮被气得狠狠翻了个白眼,使了全部力气才挤出一句话,“你看看旁边是谁?”
蒲草喳喳眼睛,扭头一瞧方杰正坐在她身旁抬手正着头上金冠,脸上满满都是无辜疑惑。她惊得猛然就从塌上跳了下来,高声问道,“你…你怎么在这?”
不等方杰应答,春妮儿已是扑到蒲草跟前,上下摸索她的衣裙腰带,眼见穿戴还算整齐,这才松了一口气,“老天保佑,还好,还好!”
蒲草拍下她的手,不知是该懊恼还是好笑,说道,“你这傻妞,想什么呢,我就是多喝了点儿酒,还不至于人事不知…”
春妮狠狠在她胳膊上掐了一把,指着方杰问道,“什么不至于,那他怎么进来的?怎么和你睡在一处…”
蒲草脸色瞬间红透,一把捂了春妮的嘴,扭头瞪眼看向方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方杰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衫,这才站起笑道,“我昨晚丑时来的,原本是担心菜棚子无人看守遭了盗贼,不想进来瞧得你在喝酒…最后就都喝多了。”
蒲草用力敲敲脑袋,仿似有些印象但是又记不清楚,她还要再说话的时候,春妮却不知为何用力推着她往门外走,“你快回前院去看看吧,贵哥儿和两个孩子要出去拜年了,见不到你露面该到处找寻了…”
“哎呀,你慢点儿,别摔了。”蒲草不知春妮打了什么主意,想要挣扎又怕带累她摔倒,这一犹豫的功夫就被推出了小门儿。
刘厚生眼见媳妇死死盯着方杰,脸色极其不好,他心里琢磨着媳妇儿必定是有话要说,于是就小声嘱咐道,“我去把草帘子打开,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气,小心肚里的孩子…”
春妮此时脑子里正是一遍遍仔细回想,她和蒲草第一次见得方杰之后的所有事情。那些丰厚又齐全的谢礼、年礼,那件蒲草半夜偷偷缝制的无袖袄,抄写的小册子,蒲草头上的精致银簪,所有平日里她忽略的小事儿此时串联到一处,她就是傻子也猜到这两人之间必定有私情了。
“方…方公子,你…你可是看中我们蒲草了?”
方杰眼见春妮脸色灰白一片,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哆嗦,仿似极恐惧某事一般。他心下疑惑,但是这样的问话又不容马虎,他只得重重点头应道,“是,我和蒲草在一起,心内很是欢喜…”
他的话还没等说完,春妮已是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半点儿没有顾及身前已是微凸的肚子,咣咣就磕起了响头,“方公子,我求你了,你放过我们蒲草好不好?
蒲草太可怜了,从小就没吃过饱饭,没穿过棉袄,好几次都差点儿冻死了。她如今刚刚过上好日子,你放过她吧!我家里有银子,我进城给你买美女,你要几个买几个,你别再找蒲草了,好不好?蒲草太可怜了,若是被村里人知道,蒲草要被塞冰窟窿啊…”
方杰瞧着眼前磕头哭泣的女子,一时怔愣着不知如何是好。多少次蒲草进城,开口闭口都会念叨个不停,这个点心春妮许是喜欢吃,那块料子做衣衫春妮穿着合适。
他心里也曾暗暗嫉妒,疑惑不解那样一个粗鲁笨拙的农家妇人怎么就这般得她看重。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原来这妇人也同样待蒲草真心实意。这般跪地苦求,就是血脉亲人之间也不见得能做到。
想到这里,他赶忙伸手去扶春妮,极诚恳的应道,“刘嫂子,你千万不要如此,你仔细听我说几句话可好?”
春妮却是挥开他的手,死活不肯起来,“方公子,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我们蒲草太可怜了,你去找别的女子取乐吧,不要害她啊。”
方杰无法,只得蹲下来低声劝道,“刘嫂子,我知你是担心我一时无趣才找蒲草解闷儿。但我以我娘在天之灵起誓,绝对不是!
我幼小之时娘亲离世,父亲与祖母对我不闻不问,大娘和兄长待我都不如一个奴仆。我是尝尽人间苦痛才到得如今,当初一见蒲草,我就被她的坚强聪慧吸引,后来相处久了更是倾慕渐深。若是可我心意,我甚至想明日就娶她过门儿。但蒲草却说要多相处些时日,我们这才偷偷瞒着大伙儿私下闲话儿相处。我绝无半点儿辜负之意,还请刘嫂子放心。”
春妮听他说的这般诚恳,心下稍稍好过一些,伸手抹了两把眼泪,怯怯问道,“方公子,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蒲草长得可不美,脾气也不好,她可当不得妾室?”
方杰失笑,趁机伸手扶了她起来,这才又道,“美貌女子比比皆是,但蒲草这般聪慧的却是天下少有。况且我本是庶子出身,自然知道庶子的辛苦。早年我曾发过愿,今生只娶一妻,刘嫂子放心,我不会要蒲草做妾。”
“那蒲草…还是寡妇,不是,是弃妇,也不是…”春妮儿想说蒲草身份尴尬,方家未必会同意他们成亲,心下盘算着替蒲草美言掩饰几句,无奈嘴巴太过笨拙,一时倒是越说越糟糕。
她正是为难的时候,小门却是又被打开了,一脸泪痕的蒲草大步走了进来,上前紧紧抱了春妮儿,“你这个傻妞,只管安心养胎就好,替我操心这些事情做什么?”
(今日又是修牙的日子,老天爷啊,刮大风下大雨吧,这样我就可以躲过这一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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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与你比肩
春妮儿狠狠瞪了一眼随后进来的刘厚生,脸色微红的推开蒲草应道,“我哪知道你和方公子是真心,还以为他…嗯,我也是怕你吃亏啊。”
蒲草蹲下身子替她拍去膝盖上的灰土,起身再看向方杰之时却是半晌无言。方杰不知为何,突然就觉心下忐忑之极,赶忙说道,“我方才说的都是真话,若是你愿意,我明日就娶你进门!”
蒲草却是淡淡一笑,摇头拒绝道,“不,我不嫁!”
“我是想要娶你为妻,不是纳妾!”方杰以为蒲草没有听清他方才所言,极郑重的又说了一遍,“你大可不必担心我本家那边,我这次回京已是处置妥当,从今以后分家另过,婚配自由!”
蒲草脸色缓和了一些,但依旧摇头不允。春妮本来还替蒲草欢喜,见此忍不住上前拉了她的胳膊低声呵斥道,“蒲草,你犯什么傻,为啥不答应?你不喜欢方公子吗?你…你是寡妇啊,找这个好人家本就不容易,方公子待你多好啊!”
蒲草眼见她脸色急得通红,眼角还残留着未曾风干的泪痕,她的心下越发坚定,应道,“妮子,你别担心,我自有主意。”
刘厚生上前扯过媳妇儿,也是小声劝道,“蒲草妹子聪明着呢,你就别跟着瞎掺合了。咱们先回去,省得孩子们该找过来了。”
春妮虽是肚子里装了成车的疑惑,但也知这事儿只能蒲草自己说了算,于是只得挪着脚步极不情愿的出去了。
菜棚里一时间只剩了蒲草和方杰两人,倒是安静许多,菜苗们许是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凝重沉默,悄悄的扭过头依靠在一处偷偷观望着。
方杰极力压着心里的失望与恼意,低声说着,“当初你说我们要多相处,你说我们要互相尊重,我都依着你。为何如今我真心求娶,你却不嫁?刘嫂子方才尚且在担心我拿你当玩物对待,此时看来,我才是被耍弄的一方吧?”
蒲草眼见他眉梢跳的厉害,猜得他必是气得狠了,于是上前拉他一起坐到了木塌上。方杰有心想要挣开,却又舍不得那软绵绵的小手,最后只得端着架子哼了一声,到底坐了下来。
蒲草伸手扯着他的衣袖晃了晃,笑道,“怎么,当真恼了?小气鬼,我不嫁自有不嫁的理由。”
“什么理由,你说给我听。我方家虽说不是雪国第一富厚,但我方杰也能养得妻儿一生衣食无忧。我虽行商贾之事,不能封官进爵替你挣个诰命,但朝中也有友人为官,这雪国谁人也不能欺得了你。还有最重要的一事,我知你不是能受得委屈的脾气,早在回京之时就已脱离本家。只要你嫁进念恩园就是当家主母,不必受任何人的管制。你还有何不满?你尽管说,我只要能做到,绝无二话。”
蒲草半垂着眼眸,听他一件件一桩桩说完,心下早已软得化成了一汪蜜水。这样为了女子思虑周全的男人,就是放在现代也是少之又少的存在。而她有幸在这样男权至上的时空碰到一个,实在是上天恩赐,她怎么能不感动?
但是,她还是有必须要坚持的原则。
方杰等了半晌不见蒲草说话,还要再开口的时候,蒲草已是轻轻依偎进了他的怀里,“谢谢,谢谢你这般为我着想,谢谢你真心想要娶我为妻。但…我暂时还是不能答应你。”
方杰嗅着她发间淡淡的莫名花香,心里挫败之极。若是一般女子他还能以金银首饰、锦缎美衣相诱惑,可是他怀中的人儿却是易于平常女子,他越是被深深吸引,却也越是无从应对。末了,他只得长长叹气,无奈应道,“你不答应也罢了,我不强求,但你总要说说为什么不嫁吧?”
“虽然你我都是真心,但我们相处时日太短了。女子婚嫁就同赌钱一般,但只要下注就是一生,我好不容易有这样在世为人的机会,我不愿轻易就把自己嫁了。”
方杰听得蒲草悠悠叹息之声,以为她是想起了先前的婚事,心下莫名就是一酸,继而又赶忙拾掇了心绪,轻声应道,“罢了,只要你欢喜就好,我们再多相处些时日吧。”
蒲草直起腰身,低头在他嘴角轻轻吻了一下,笑道,“我还没说最重要的原因,你就这般松口了,看样子你也不是多真心想要娶我啊?”
方杰真是被这精灵古怪的女子折磨得哭笑不得,心里暗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蒲草双眉一挑,手指掐上了他腰间嗔怪道,“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没有,没有,小的哪敢啊。小的还指望哪日风雪交加,张东家开恩放小的进房子里歇歇呢。”
蒲草笑得弯了腰,末了却是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正色说道,“方杰,我之所以不愿嫁你,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如今还没有与你站得等高。
虽然我一直说要与你平等相处,但是不论在财力亦或者在生意上,都是你在帮扶我。在外人眼里,我就是攀附你存在的一根藤蔓,你抬抬手就能把我扔去天边或者踩在脚下。就像今日,如若我与你一般有财有势,春妮儿就不会跪下求你。
我去年秋日曾在阎王殿前走过一趟,醒来后就发誓,这世上春妮就是我最亲的姐妹。但凡我有的,她都要有。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让她受半点儿委屈。可是今日她居然又为了我下跪,虽然与你无干,但是我心里比刀割还痛。
我必要发奋赚银钱,有一日同你比肩而立,甚至比你站得更高。若是那时,你还这般真心待我,我必定嫁你为妻。再说远些,若是我们成亲之后,你有朝一日变心有负于我,我也有安身立命的资本,春妮自然也不必再同你跪下求肯…”
方杰看着眼前的女子双眸间隐含泪色,出口之言却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他一时不知该恼怒她的不信任,还是该佩服她的铮铮傲骨。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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