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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携丁香入梦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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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见过不少回,往常太子与常春的情事,常春也常常说与我听。只是我一向对男女之事无甚心思,一心只做我的逍遥闲人,今日之事,恰恰我从未经过,仿佛蛇被人掐出了身下三寸,一时心神紊乱,怕是到现在,脸上还是红菲一片,我一路回宫,只盼着路上不要遇见任何人才好。
想着想着,一抬眼远处走来一行人,我正想着要躲开,只听来人已叫了我的名字。“莫彤。”
听见声音,我便知道是太子和他的东宫侍从正往这边走来。我长抒一口气,还好,是太子。我旋即定了定神,走到他面前,向他行礼。“裴莫彤见过太子。”
“免了。”太子抬手示意我起身,“从哪儿过来?”太子随意开口。
我想了想,不知道该不该直说,只是若不直说,被他人传到太子耳朵里,怕是更引起误会和注意,便如实答道:“回太子的话,奴婢刚从西华宫出来。”
太子闻言果然眉头一簇,“西华宫?你却三弟那里做什么?”
我略一思索,昨日花园一事,想必还没有人告诉太子,便捡了些大概说给他听:“昨日三皇子在花园打碎了我一个杯子,让我去他宫里领一个新的,我刚从他宫里领了一个回来,正往肖华宫去。”
他听完并未说什么,只是关照我说:“天晚了,早点回去吧。”
我一服身,退到一边,让太子一驾过去。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回神走过来,附在我耳边,问到:“常春今日可好?好几日没见她了。”
我闻言一笑,忙说:“常春很好,只是最近老师催公主课业催的紧,所以要陪二公主温书,不常出宫。”说完就看见他展眉一笑,“原来是这样。”
正欲走,又回头低头问我:“你这几日可与她见面?”
我一时茫然,一想便赶紧说道:“见得。奴婢今晚就去二公主宫里叙话。”
“哦,”太子略微想了一下,仿佛不好意思般,将脸凑得更近,悄声对我说:“那,你对她说,庆怡殿赏花宴老地方见。”说完见我点头,才领人走开。
赏花宴?我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恍惚间西华宫的情景又出现在眼前,脸噌的一下蹿红。回神往肖华宫走去,一边想着,今晚,须得去一趟延喜宫,见见常春才行。


、6。 庆怡殿 百年身

杭州城的妙,妙在水灵地秀。烟波浩淼,一湖碧水亲天地芳泽,溪亭日暮,一抹廊桥揽香腮芳华。兴致所至,我总愿在断桥遥望,接天水色,荷泽无边,风起云走,风落云停。白娘娘可是在这里撑一把油纸伞,将许官人网进她的前世今生?
杭州城于我,便是一张网,网住今世;断桥之于我,便是一把剑,斩断前生。只是断桥不是奈何桥,桥下也未有一碗孟婆汤。
我已经许久没有想起庆怡殿了。我站在桥上,闭上眼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殿上的雕梁红柱,画壁飞檐;想不起殿上的紫木竹床,金碟玉碗。恍惚间仿佛看见常春一曲霓裳羽衣翩翩起舞,又突然闪过长公主惆怅双目泪眼含珠。我不愿想起庆怡殿,因为不论如何回想,记忆最后总要停在李桢的脸,朗朗笑颜,忽远忽近,却分外清晰,星目剑眉,眼波婉流,嘴角噙笑,薄唇轻启,只一声:“莫彤,你来了。”便将我所有功力摧毁殆尽。四年了,为什么我仍会心痛,心痛却又不能忘断,连痛楚,都无法回避。一定是上天,给我的惩罚。
皇宫之中,从不缺稀罕玩意儿,天子令下,就连花儿也要越时竞放。皇上喜欢花儿,更喜欢看百花齐开争相逐艳。自登基以来,年年都要在庆怡殿盛办赏花宴,虽是家宴,却也有受赏大臣一同入宴,宴上同皇家共赏花海无边,莺歌燕舞,饮酒作诗。众人歌颂皇家风德感天动地,便是连花儿也要赶着开放以谢皇恩,一时间风月无边。在前朝群臣看来,能受邀入席,乃是为官为臣子的至高荣耀。
常春曾经不明白,悄悄问我,“莫彤,这花儿皆有花时,明明寒冬已过,为何梅花还能开放?难道真是皇家天威,连花儿也得听命么?”
我闻言嗤笑出声:“这如何是好,你既是太子相中之人,以后少不得入宫诞育皇子。只是母体这般痴傻,皇儿定受波及。我朝前途堪忧,堪忧啊。”说罢,还作出痛心疾首之状,连连摇头。
“你!”常春咬住下唇,面色红哂,“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就要上手来抓我。我连忙告饶,一本正经地跟她解释:“自然万物皆有时机,花儿又怎么会因为皇恩就僭越花时?其实,不过是花匠有心为之罢了。”看常春一脸茫然,我便接着说到:“对于花时在冬季的花,花匠便在寒冬之时不让寒气进入花房,将花期延时;对于那花时未到的花,匠人们便将花房弄暖,让那花儿以为花时以到,所以才有百花竞放之景供皇上欣赏呢。”
“原来如此,”常春一幅了然模样,“原来皇家的花匠还需有这番本领。我还以为,他们每日侍奉花儿,是件再简单不过的差事呢。”
“御前无易事。任何事情,到了皇家,便不能用简单二字来形容。”我望了常春一眼,若有所思地说:“春,你心思向来单纯,以后要多用心才行。所看所闻,皆要用心思酌一番,凡事便不是你看到的听到的那么简单了。”
“知道了知道了,裴大人。”常春忙不迭的出声打断我。我见她仍旧一幅安然模样,想到太子便就喜欢她天真烂漫神情,对她呵护尽心,在这宫廷之中,有这样至高无上的一人庇护,也未必会有事非,单纯些,也未尝不可呢。
今年的赏花宴如期举行,只是我心中忐忑不安,想着三皇子约我在花圃见面,还有他之前的刁难和不寻常的轻薄,不知道他到底什么装的什么心思。论身份,我不过是长公主侍读,无荣宠也便无嫉妒;论家室,我父亲裴文卿向来小心处事,简敛为官,也毫无权欲之谋;论长相,我虽有几分姿色,小女儿时揽镜自赏也颇有些许自得,可是这皇宫诺大,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单是庄贵妃一人就艳绝六宫,万般风情,连庄妃宫里的丫头也个个姿色过人。再看常春,内廷总管之女,眉眼承笑英气大方,也颇有一番健朗风骚。这宫里最不缺的怕就是美人了,三皇子脂粉堆里过,我这样一个悯然众人矣的裴莫彤,看不出有哪一点值得她费心。若单为一个茶盅,这动静也未免大了些,总之,我还是要小心应承为妙。琢磨之间,秋实已经将我装扮妥当。
紫色罗裙昨日刚用丁香花末浸过,微风拂过,满鼻幽香。双环髻立于头顶,髻下几抹淡金流苏,一动便细簌流动。妆不浓不淡,大方自然。我满意的朝她笑笑以示赞许,这样的装扮甚好,简单美好却不出众,便自然不会抢了公主风头。
“小姐,可要选一只簪戴上?”秋实捧着簪盒让我挑选。我看了一圈,随手捡起一只紫丁香细簪,抬手别在发侧。“如此可好?”正欲转头询问秋实。
“好看。”一转头,便不知长公主合适已穿戴完毕,立于屋内,望着我淡淡一笑,说到。
“公主说笑了,莫彤要是有公主一半风姿,也就余愿足矣啊。”说着还叹息的摇摇头。
“贫嘴。”长公主大方一笑,便不再和我戏闹。“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吧,要在母妃之前到才好。”
“是。”众人连我一并承应下来,自有宫人领了我们往庆怡殿走去。我垂首行路,却偷偷打量长公主今天的妆扮。一袭绛粉宫服,云髻简单挽于后稍,长发顺滑披在身后,柳眉宫妆,好一番匠心装饰,帝女气势尽显。
众人赏花完毕,殿内筵席便开始了。我坐在长公主身后,正欲环顾殿内,一抬眼,却看见三皇子坐在对面右侧太子下手,正端着酒杯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四目相对,他举杯微抬,剑眉一挑,仿佛在提醒我约见之事。我赶紧低下头去,埋头处理桌上的酒菜,不敢再抬头半分,席上歌舞吟咏,我没有注意到半分。好不容易将饭菜吃了大概,筵席已进行了一半。我猛然想起和三皇子的约定,抬头望去,他座上已没有了人影。我心下一紧,稍稍整理好面色,弯身到长公主身侧道:“公主,我不太舒服,出去散散气。”
长公主微微回头,关切地看了我一眼:“没事吧?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不用了,就是吃的快了些,有些积着,散散就好了。”说着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长公主顿首,好笑的说:“那你去吧,注意分寸。”
“是。”我躬身悄悄出了殿,想到对长公主一番隐瞒,不觉心下有些不是滋味。
走了一会儿,庆怡殿已经远在身后,只隐约听到一些丝竹之音。花圃处却一片幽暗,只有淡淡月光扫在花间。我走走停停,想寻得三皇子的身影,却什么人也没看到。看到前方一座假山石林立在花圃之间隔开视线,便想走过去看看三皇子在不在那儿。
带我悄声走近,却听见石林后面传来细簌之声,男女说话的声音隐约可闻。我顿时停下脚步,打算转身远离是非之地。还为抬脚,便被拽进了一幅胸膛,惊得要叫,却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嘴巴,将任何声音掩的严严实实,毫无机会。
我定神望去,便看见了李桢满脸含笑看着我,唇语示意我不要出声。我瞪他一眼,才将他手拂开。自己此刻正被他搂在怀里,两人身体严丝合缝,我噌的面上一红,想要挣开他。他却故意箍的更紧,我无法脱身,只好怒目等着他。
他将我的怒意全盘收入眼底,却漾出了一抹谑笑,转身便将我拉进了石林里。僵持不下的时候,男女的声音越发清楚。我这才回过心思,原来我们躲进了石林缝中,这石缝却与假山相通,一时间,假山后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巧笑传来,我猛然一惊,原来是太子和常春在此处幽会。我才想起,前日还是我到二公主宫内,帮太子给常春传话,原来,太子口中的老地方是这里。
将我抱在怀里的人意识到了我的反应,将箍着的双手稍稍松开,却好似整暇的将我抱在身上,自己也捡了平坦的石头坐下,并没有想走的意思。我双手抵着他的胸,试图拉开一些距离,他也没有反对。
正当我思考如何脱身的功夫,假山背后的动静却传来异样,我侧耳一听,不由得一口血涌上心头,估计现在脸连同脖子都烧得红透了。李桢看着我的反应,嘴角扯开,却见胸口抖动两下,分明在笑。常春啊常春,你怎能?
假山后一对,分明已衣衫尽解,在做男女之事,女子小声吟哦,仿佛隐忍的十分辛苦,不时喘气连连,男子偶有叹声从喉间逸出,却似十分愉悦销魂,行到烈出,女子还丝丝抽气,隐约是男子的一番折磨,不胜承受。我咬住下唇,双手握拳,只盼着这两人快点完事才好。头顶上这人,却悠然自得坐的舒坦,仿佛对山后之事听得心安理得一般。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太子和常春才整好衣衫,前后离开燕好之地。我听他们各自走远,不觉长舒一口气,便忙不迭要从李桢身上下来。他也不拦着,站起身掸掸袍摆,闲闲的望着我。这个人,拉我听这等羞愧污浊之事,怎么能还这么若无其事。我恼羞成怒,瞪着他开口:“想不到堂堂三皇子,也有这听壁角的喜好。”
他慵懒的看着我,说:“我可没有兴趣听别人做这种事,这种事,”他稍有停顿,“我比较乐意亲自做。”说完坦白的看着我,一脸等看好戏的表情。
“你!”我知他故意激我,虽心头怒极,却也只能将火气压下去,淡淡的说:“三皇子让奴婢花圃相见,不知有什么吩咐?”
李桢仍然一瞬不瞬的看着我,脸上转过一丝温柔神色,让我一时间失神。“没什么事,我想见你罢了。”
我从前日起便想了许多他可能要遣我做得事,谁知他一开口,竟全是我意料之外的答案,配着认真的眼神,我怔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好在我在宫里也呆了半生岁月,理了理心思,便决定不能让他引了局面去,思及此,便定定的开口:“殿下最近得闲,就不要拿奴婢开玩笑了。奴婢今日来,是谢过殿下赏赐之恩,若是殿下没有别的要求,奴婢先行告退。”说完便抬眼看他。
“你喜欢丁香花?”
“嗳?”我一腔义正言辞被他搅得摸不着头脑,只能傻傻看着他。
“呵呵,真可爱。”他抬手抚过我的脸,笑出声来。“我说,你喜欢丁香花?”
“嗯。”这个人,实在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我见脱身无望,只好如实回答。
“素香柔树,雅称幽人趣。你就这么想做个散淡闲人?”
我抬眼望他,只见他墨如点漆,眉角微笑,好一个风流男子模样,此时却将我自入宫以来便在心中笃定长久的念想,轻而易举的说出。我吃惊的望着他,看着他将我洞悉明透。我却丝毫猜不到他在想什么。这么不公平的局面,我是注定要输了么?
“宫中能人辈出,确实不差莫彤一个。莫彤只想能安度此生,便是最大的心愿。”我如实道来,垂下眼帘,不再看他。
“白沙在涅,与之俱黑。”他深沉的嗓音透着平静和自信,“这皇宫之中,最容不下的便是闲人呢。”
站在断桥上,微风吹来,带起一阵荷香,将我从回忆中拉回。“白沙在涅,与之俱黑”,我嘴角浮起一抹涩笑,便是这句,让他从此踏进了我的人生。庆怡殿赏花之夜,我月落半垂才回到殿上,却不知道,这一夜,于许多人来讲,都是命定的劫数。而我离开宴会这样久,也全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长公主与苏焕文的惊鸿一瞥,情错三生。


、7。 生日宴 故人劫

要说商人皆重利轻义,我想着,倒也不尽然。比如沈谦虽是城中首富,生意做得大,人缘也不差。大到府尹老爷三夫人小儿子结婚,小到邻街秀才二女儿抓周,府上皆会收到喜帖。沈谦倒也不驳人脸面,凡送来的帖子,皆让管家按轻重大小随了礼去。以至于当我看到刘员外家陈年老马生小驹送来的帖子时,也没有太过吃惊。
转眼,钱塘搬来的钱老板的40寿辰到了,想他一家初来乍到之时,接风洗尘宴吃了近一个月,他见杭州城民如此热情,少不得要大大操办一番,以谢美意。这刻,一众女眷正在二楼听戏,唱得正是吴王出征的段子。这江南戏与京城戏别有不同,江南越调婉转缱绻,万马奔腾都能唱得迂回优柔的像一窝兔子戏耍,常让我听着听着就出了神,全然忘记了身旁同我说话的钱夫人。
钱夫人见我望着楼下台子默不作声,只当我在看台前桌旁坐着的沈谦,忙不迭的说:“沈夫人好福气。”
“嗯?”一时未明白她所指为何,我将神思收回来,转脸打算仔细听听我福气好在哪里。
“在钱塘时就听说杭州首富沈谦那个鼎鼎有名的人物。年纪轻轻,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凡是打过交道之人,莫不说沈公子聪明过人,通晓时机,杀伐果断,常常赚得衣钵满盆。”
我莫衷一是,若是论挣钱的本领,这城中确属沈谦为首,钱夫人定觉得数银票是极乐之事,是以我当是杭州城幸福女子之首。
钱夫人见我但笑不语,接着说:“来杭州瞧见真人,那也是城中数一数二的俊美男子哩。沈夫人可不是好福气?”恩,这么说来,沈谦也确实长得好看了些,想我坐拥美男在身,幸福么,也说得过去。
“钱夫人说的是。”我搁下一手瓜子皮,不咸不淡,换了个角度,继续听戏。
“当然,沈夫人也是明理大度之人。我初来杭州,便听了夫人许多事。”钱夫人说着,状似不经心的问,“听闻前几月沈夫人要与沈公子觅一房小妾,不知选中了谁家姑娘没有?”原来是探听这事。
这女人对女人大抵心知肚明,听我得了贤惠的美名大约不能相信,世上真有赶着让丈夫纳妾逛青楼的女人。且不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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