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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携丁香入梦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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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气氛一滞,我含笑点头,应承下来。嘴里突然泛上一丝痛意,不知何时咬破了嘴角*。
九仙走过来领着秋实出了厅门。
我低敛眉目欠身给李桢行礼,眼神只触及他藏青下摆,他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话。
亚拉虽是侧妃品阶却远高于我,依照规矩像亚拉行礼,她笑颜明媚的将我释起。
起身落座,侍婢奉茶。
我仍在思索如何‘叙’这番话的时候,李桢先开了口:“莫彤是南书房的司记,皇上身边的女官。”
他深深看我,话却是对亚拉说的。语气竟有不易察觉的温柔,嘴角仿佛带着一丝衅味。
我皱了皱眉,转而扯出一丝微笑向亚拉公主说道:“司记是个文案的工作,日常也就是记录誊抄皇上的朝议批示。”
亚拉也带笑的回应我:“那一定是个重要的职务。”
我应承的一笑便缄默不语。她大约也察觉我不想多言的态度,不再接话。一时间,话‘叙’的很不顺利。
“裴司记今天鲜有的沉默呢。”
我不明就里的看向李桢,这是只见新人笑还是期盼旧人哭。我逼回眼角不争气的氤氲水汽,人却失了气力勉强才能维持端坐。
“三皇子说笑了,莫彤愚钝一时间捉襟见肘,让公主见笑了。”
“裴司记哪里的话。”亚拉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又看看李桢,也似乎察觉到了一些异样。
话叙的显然不太和庄妃的意,她淡淡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微微整理手里的帕子,缓缓说:“算了,我有些乏了,你们先回去吧。莫彤,你去看看妍儿的绣活儿怎么样了。”
李桢应了一声便面无表情揭开茶盖,并不看我,我欠身行礼后便出了前厅。
我走进屋的时候,李妍正坐在桌旁等我,神色有些焦急。
见我进来,起身将我扶到桌旁坐下,关切的问:“莫彤,你还好吧?我不知道今天三哥会来请安,若是我知道,就让人跟你递个信。”李妍咬了咬嘴唇;“也不至于让你受这趟委屈了。”
我安抚的握了握她的手,指尖触及才发觉自己凉的通透,不好意思的收回手,漫不经心的说:“不妨事的,早晚要面对。对了,花样你觉得满意吗?”
李妍似乎并不满意我迫不及待的把话题引开,仍旧忧心忡忡的看着我,半晌,才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满意的。”
我陪着李妍说了会儿话,在她的挽留中又陪她用过晚膳。
她满心憧憬,不自觉便流露出的喜悦和期待,竟将我满腹的愁闷都带淡了些。
从庄妃宫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低头看着脚下的石砖路走的愣神,冷不防又被秋实拽了一下衣角。我苦笑抬头询问她又是为何。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李桢正端坐在屋内,饮着不知谁伺候奉上的茶,目光炯炯的看着我。
我呆立在屋前几秒,突然有转身走掉的冲动,终于只是倔强的咬了咬嘴唇,提起裙摆,在李桢灼灼的目光下,走进屋去。
而秋实,早已不知什么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28。 悄月夜 圣体恙
一路走到桌旁,脑中无数念头翻涌过来,不知该如何开口,亦不知开口该说些什么。
他能来见我,已经是作为皇子能够给于的最大限度的宽容。
我撑着桌沿缓缓坐下,又缓缓站起来。
“茶凉了,伤胃。”伸手拿过他手中的茶盅,避开他探究的目光,径自提起茶壶准备叫人来。
“真是个倔强又狠心的女人。”李桢平静的开口,语气中的一丝无奈让人心中一紧。
我转过头茫然的看着他,扫眼过他的脸庞颈项,突然发现一道疤痕隐在领口,只露出一点红肿,就已触目惊心。
一阵慌乱,搁下茶壶,手忙脚乱的扯开他的衣领求证,他烫人的目光投在我脸上,我视而不见。
啪嗒。
一滴泪水落在了他的左肩上,沿着蜿蜒鬼魅的伤痕落下。
“你是要在我的心口留下一滴泪么。”李桢哑然的音色响起,字字直击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一片泪雨怅然而下,再无遮掩也不能压抑。
他抿唇不语,只将我紧紧搂在胸前。
我放任的让泪水恣意流淌,宣泄着半年来的思念,半月以来的委屈难堪和不得已。
李桢并没有说话,只将我箍得更紧回应我的情意。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我渐渐地将情绪平复,头仍埋在他的胸口,手掌缓缓拂过他胸前被我弄皱还有些*的衣襟,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见。”李桢抬手将我的脸抬起,一眼深泓似要将人溺毙其中。
他半诱半哄的吐气拂在我的脸上,凝视着我,柔声道:“再说一遍。”
我望着他的眼眸,用仅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缱绻旖旎:
“我想你。”
他的吻以最霸道的姿态将我的呼吸夺走。没有温柔的浅啄轻柔的抚弄,只有慑人的攻掠和强悍的占有。*辗转之间仿佛要将主人的热情全部倾诉,将一切残存的理智浇熄。我放弃了最后一丝思考的能力,在充盈着熟悉的气味温暖的体温的怀抱交战的唇齿间,沦陷。
李桢似乎仍不能满足,他用手固定住我的后脑,将我后背抵在桌沿,加深了这一吻。
终于,他将头埋在我的颈侧,有一瞬间的迟疑。
我有一丝了然,睁开眼定定望着他。
李桢猩红的双眼写满了欲望和难耐,双眼凝起深深的看着我,旋即垂下眼帘。转眼已将我打横抱起。
我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得几乎出声,连忙伸手攀住了他的颈项。
他三两步便向内屋跨去。恍惚间记起门仍开着,我正欲回头示意,眼风便瞥见王一公公不知什么时候已悄无声息的将门阖上。
一阵被人窥见的羞涩,面上顿时火烧。脑海中转过一个念头,不由得轻笑出声。
李桢将我放平在床榻上,莫名的看着我的笑颜。
我羞涩的抬起眼睑,用温柔却戏谑的声音说道:“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李桢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似乎难以相信我仍有心思与他调笑。转而压着笑意应和道:“不知娘子见到我,可有载笑载言?”
我嗔笑瞪了他一眼,口是心非道:“没有,一点都没有。”
“啧啧,娘子这般嘴硬,为夫看来要下点功夫了。”
不再辩驳,李桢轻笑着扯开我的腰间的结,欺身上来。细密的吻雨点一般落在颊边颈侧,时而在耳侧逗留轻扯耳垂,将我的辩解全数化解。
我浑身酥麻没有一丝力气,覆手攀上他的手臂。他反手于我交握,十指相缠。
烛火摇曳,帐内一片暧昧的静谧,只有唇在光滑肌肤上游走和我几乎忍不住溢出的喘息声。
我抬手轻轻摩挲他颈项上的伤疤。他将我的手握住,状似不经意的说:“战场上箭雨太密,一时失了防备让人钻了空子。好在没伤到筋骨,留了些血罢了。”
我不置可否地看着他,这么长的一道疤痕岂能只是留了些血。想必当时的情形十分凶险,思及此,眼中又不知不觉浮上氤氲水汽。
李桢却只垂首*我的唇,将所有的心思化解在眷恋的吻中。
衣衫半退,李桢目光灼热,手和唇所到之处皆像要将我燃沸,我攀住他的手臂指尖陷入透露了我的渴望和难耐。
几乎沦陷之时,李桢骤然停住了动作。
我不明所以抬头眼光茫然地望他,却看见他眉峰紧蹙,转向门口问道:“什么事?”言语间满是不满与不耐。
我顿时也有了几分清醒,这时候打扰必定是有要紧的事情。
只听门口传来王一公公的声音:“殿下,皇上在庄妃那里突然昏过去了,现在各宫的主子都在往那儿赶。您看。。。”
李桢闻言思索了两秒,我忍不住问道:“可知道情况严重与否?”
那头王一公公语气冷静,恭敬地答道:“听传话的人来说,御医尚在诊治,至于病情,目前尚不明了。”
李桢闻言已经坐起,我亦起身随手拢了拢衣服,替李桢整理衣衫。
待出门,他回过身来将我的领口紧了紧:“夜里风凉,早点歇着。”了然我担忧的眼神,柔声说:“有消息我随时叫人过来告诉你。”
旋即推*门,在一旁的王公公赶忙近身过来,躬身垂首并未像屋内看,主仆二人在幽暗的月色中快步走出了院落。
秋实听到动静站到门口,见人走远,才将门关上,服侍我更衣就寝。
我满腹心思由着她摆弄。皇上身体虽不健硕,却也安健,除了偶尔有头疼的毛病之外鲜有用药的时候,怎么会突然昏厥?
“小姐。”秋实小心的唤我。
“恩?怎么了?”我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见她脸色微红欲言又止。
“小姐,这个事情本来秋实不该插口。不知道小姐和三皇子有没有。。。”她似乎说不下去般的纠结。
我立刻明白她所指为何,满颈项的红紫无论如何也骗不了人。只是秋实一向知分寸,为何今日这般逾矩。
见我眉头紧蹙,她急忙说到:“小姐,秋实明白自己今天没了分寸。只是,奴婢还没来得及告诉您,今天下午奴婢遇上延福宫的肖嬷嬷。”
我看了她一眼。肖嬷嬷是我打点过的延福宫老嬷嬷,侍奉在庆妃身侧,二皇子一心是佛,母妃也清净无争鲜有消息,所以人虽打点过,却从来没有什么话递过,秋实这么一说,难道是延福宫里出了什么事。
“肖嬷嬷说,二皇子前天去给庆妃请安,末了请庆妃在皇上面前出面,要。。。”秋实似乎为难,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要纳小姐作侧妃。”秋实说完不安的看着我。
“那嬷嬷有没有说庆妃什么意思?”我沉声问道。
“嬷嬷说,庆妃只说小姐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又是礼部尚书之女,侧妃怕是委屈了,不过仍是应了下来。所以小姐,你的心思奴婢素来是知道的,只是事关重大,万一要是。。。那小姐岂不是。。。”秋实一口气说完,却没有将意思挑明。
我脑中闪过几个念头,转过身去对着秋实莞尔一笑。
“我知道了。难为你替我担心,我和三皇子并没有什么,你放心吧。”话锋一转,看着她认真交代:“这件事再不要有第三个人知道。一点口风都不要放。”
秋实虽不明了,却也像来遵从我的意思,将我安置好,不再多话,就到外间守夜。
二皇子对我的暧昧我大约也有察觉,只是我与三皇子交好宫内已不是秘密,他亦清楚的很。如今这一举动,是单纯的钟情于我亦或有其他的谋算,谁都说不清楚。二皇子虽然看似只关心佛事,他毕竟是个皇子,要在这宫墙里生存心思也必不是面上这么简单。
他究竟意欲为何暂且不论,我却不想在此时与他有过多的牵扯。
这一夜我静静的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帐帘的丝帛在月光下时亮时暗。
终于在破晓时分听见外间动静,秋实带着略有惺忪的睡眼走到帐前悄声说:“三皇子叫人捎话,说是皇上已经醒了,太医说皇上只是饮酒过量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即可。让小姐早点休息,明天皇上必不能去南书房办公了,小姐若是倦怠也就告假一天不必早起。”
我听完秋实的话,在帐内微叹口气,总算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下。脑中虽然有万千事情需要理,也终究挡不住连天的辛苦,在昏昏沉沉中睡了过去。
、29。 淮南逸 西南循
一生那么久长,大多数时候不得不清醒,可是偶尔糊涂又有何妨。
长公主留下这句话,便由命妇披上盖头扶上了銮驾,在一片吉祥如意的花雨中,离开了美丽地不真实的宫殿,行向广远将军府,留我一个人望着浩荡的送亲队伍,独自怅然。
我十岁便入宫伴她左右,虽是侍奉却更似相携。在庭院深幽宫墙竖立心眼儿堪比针尖儿的皇宫里,相伴走过了我们的年少岁月。同读过一本书,同枕过一张塌,为了她学琴的心思我求过礼乐司的琴师,为了打点下人的体面我点管过用度,为了这个待我亦亲亦友的公主我从没停止忙碌,直到她如愿以偿嫁给苏焕文。从今以后,我们便是生命中曾经相交的两条线,将朝着不同的方向远行。
皇帝嫁女的喜气还没有遍及京城,西南急报就快马加鞭的送到了御案前,淮南王李茂拥兵谋反。初闻这个消息,几乎所有人的反应都和我差不多:皱了皱眉头。
淮南王历来是个闲差,别说军队,士卒编队不过能将门庭护住。李茂的荒唐薄情是出了名的,早年他霸占了父亲的宠妾,父亲气极责罚他,他竟命人断了父亲的汤药,活活将老王爷气死。皇上念他是宗亲,只对他严厉斥责,罚思过三年不得新娶。如今,这样一个贪念美色奢逸的王爷拥兵谋反,虽让人匪夷所思,却也算不得什么要紧的军情。
御药房里,当值的张御医正将我要求的药材做最后的确认,直到每一味都查点妥当了,才让人给我包起来扎好,交到王一公公手上。李桢此番独自领兵南下,最令人担心的莫过于还未痊愈的肩伤。南边虽没有北关艰苦,但是统领大军无处不费神思,处处需身体力行,指望他好好休养是不可能了,唯有亲自将药配好,叮嘱王一在身边细心侍奉。
草长莺飞,转眼又一个三月。皇上留在南书房的时间越来越少,终日起居都搬到了庄妃宫里。王显之党朋异盛,新一批的官员调令中各地要职皆由他的门下或亲信出任。收到名单的那天中午,皇上鲜有的在南书房用了午饭,他看过名单,只抬眼温和的望了王显之一眼,简单一句:“这些人既然你都挑选过了,就照你说的办吧。”王显之得令而出,面上也是一片平静,仿佛意料之中一般。
李桢如今已是名震朝野。一年前得令南下平淮南王兵变,出发三月便已告捷,淮南王在有野心无谋略的谋士撺掇下纠结了一帮乌合之众,仗着朝廷刚出兵突厥的空档,指望着能占地为王。一场闹剧在训练有素的军队面前土崩瓦解。不过意想不到的是,南方之劫方解,西南就生变乱。西南向来易守难攻,又与外邦接壤常有往来,匪盗猖狂,俨然已不将朝廷的西南官府放在眼里。李桢一文呈上,便领兵西进,用了大半年的功夫,大大小小打了不下数十场恶战,终于将西南各省清肃干净,又在西南都护府守城数月,将余党清洗之余也将各省军政皆严加整治,重塑秩序。如今仍在西南镇守,并无班师回朝之意。朝廷这里,皇上对他虽大有褒奖,也并无旨意让他回朝。他远在西南,皇上又似乎有命他常驻镇守之意,几番在朝堂上商议,右相党羽虽对李桢掌握军权有所忌惮,但是一个将要留守西南的王爷倒也构不成他们的近忧,于是一派和平的继续他们的做派,比起从前,连欲盖弥彰也省了,皇上有过两三次病痛,也不乏大臣奏本称可设太子监国。
就在一个月前,王显之命人以战事将息为由,奏请皇上将西南的主力调回京师休养,晋王李桢仍统帅余师镇守蜀道。皇上欣然应允,正好蜀关太守半年前病故,便令晋王守城,等候朝廷新择选的太守赴蜀关上任。
棋局似乎照着预想的方向一步一步走了下去。
古人说山雨欲来风满楼,其实并不确切。比如此刻的皇宫内外,都平静的无可挑剔,歌舞依旧生平,谈笑满是自若,就连春天都比往年来的早一些,整个汴京笼罩这浓浓暖意。
我盯着紫砂沉香炉,白烟袅袅带起阵阵暗香。皇子中只有李平偏爱沉香,礼佛之余还配得一手好香,庆妃宫里的香想必是出自他的手,纤长薄削,从没有太多温度的手。
“我看你也乏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如今南书房要是没有紧要的事,就多歇歇。”庆妃懒懒地要起身将歇,我顺着她的话语收回目光,乖顺的一笑,末了,庆妃像是了然的补了一句:“不过你这孩子心眼太实,那会歇得着,”转头满是慈爱的对另一旁的人说,“你也多休息,别总熬那么晚。”
李平温和的牵动着嘴角,起身看着母亲离开,方才转身看着我。我了然的站起身,随着他往外走去。春日绵绵又熏了许久的香,这会儿我倒真有点恍恍惚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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