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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状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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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望着面前一盘盘的山珍海味,心中很是惆怅。
昨日为了邀请邱逸来吃饭,初菱把她给的银两都花光了,一文不剩。从青菜到白菜,从鲫鱼到猪肉,丰盛至极,应有尽有。
也就是说,她这个月——基本上只有这一顿了。
一想到这个,她就悲伤得几乎要掉泪,可她吃着吃着,却想起了这顿饭的罪魁祸首——邱逸。
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状师,她在看人方面还是有自己的一套,也从各种蛛丝马迹中知晓了——他就是那个几乎每晚都会出现在她家屋顶上的蒙面人。
先不谈为什么她家总是会在夜里遇袭,关于邱逸是怎么知晓这件事的,又是为何比那些坚持了四年的杀手还要坚持,图的又是什么,这都是她需要考虑的问题。
她一边想一边开始搓着脑袋,连头发都弄得乱七八糟的,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遂匆匆回屋换了身衣服,准备去石家一探究竟。
此时朝阳初升,对面一户人家里的公鸡也开始疯狂地嚎叫,隔着老远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初菱揉着眼起床,正巧见车瑶出门,便问:“阿瑶,你去哪里啊?”
“我去石家的仓库看一看。”车瑶一边穿鞋子一边说,“虽然不知道石听雨说的是真是假,但去看看也无妨。”
一听这话,初菱突然捏起鼻子,作出颇为嫌恶的表情,讶道:“你怎么这么好心,忘了石家那小子以前是怎么欺负你的了?”
她当然没有忘。
石家乃是平安镇里与吕家旗鼓相当的富商,这石听雨从小也是衣食无忧,走到哪儿都有管家和仆人跟着,就连教书先生都请来了好几个。
可无奈此人自小就是个摸不透心思的主儿,不喜欢呆在家里,偏偏要上学堂来念书,还就喜欢坐在车瑶的后面,乐此不疲地把她的辫子绑在竹椅上,再眼睁睁地看着她摔下来。
车瑶对此恨得是咬牙切齿。
诸如此类的损事,石听雨干了不下百件,且几乎每一件都让儿时的她记忆深刻。
见她不说话了,初菱笑眯眯地站了起来,眸子一转,往她肩上拍了一拍:“你若真要接他家的案子,起码得出这个数。”
车瑶疑惑地盯着她举着的一根手指,试探地问:“……一百两?是不是太多了?”
初菱摇了摇头,叹口气道:“我是说一千两。”
“啥?!”车瑶登时就惊了,不可思议地望着狮子大开口的初菱,“你抢劫呢吧!”
初菱啧啧摇头,摸着下巴开始细说起来:“你想想,他小时候那么欺负你,总得赔偿点什么吧?”
车瑶点点头。
“这案子可是牵扯到贩卖私盐,十成是要送到刑部去。你若贸然接下这官司,也是有风险的吧?”
车瑶再次点头。
“最重要的是,你讨厌他……是吧?”
车瑶拼命点头。
“那不就结了。”初菱颇为潇洒地摊了下手,“要他一千两还算少的呢。”
听她这么一说,车瑶觉得颇为有理,果不其然被说服了,觉着要他一千两确实算不得多,便兴高采烈地出了门去。
石家的仓库在梅前河的下游附近,靠近郊外,来往之人甚少。毕竟只是个存货的地点,往往只有一两个家丁把守在外,谁也没有想到竟会是这里出了事。
车瑶赶去之时已将近正午,烈日当空。她一路走来觉得有些口渴,到河边时便舀了点水喝,漫不经心地朝着石家仓库的方向瞥了一瞥,却登时惊得喷了一大口出来。
在她的对面,仓库的门前,赫然立着一个缁衣青年,早她一步来到此地,正在屋外调查着什么,身后还站着石听雨和捕快纪桡,似乎在谈论着什么。
……邱逸!
的确,若官府介入调查,作为按察使司副使的邱逸应该是第一时间出现在这里的。
可是……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或是揭穿这个人。
——为什么他来了!他就不能不来么!
这样没脑子的想法很快便被车瑶从脑海里抹去了,她忽然蹲了下来,躲在草丛里慢慢向前挪去,想要一探究竟,看看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也许是她太过专注于石听雨和纪桡的对话,竟连邱逸走到她身边都没有发现,只是隐约感到眼前的阳光暗了些,继而是一个人形的影子出现在她的脚下。
车瑶愣了一愣,下意识地循着那影子抬头一看,只见邱逸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眸中凝着几分讶异,又似乎已是习以为常。
就这样……俯视着她。
“啊——!!”
车瑶几乎是尖叫着爬出了草丛,手脚利索得比跑得还快,满面惶恐地盯着那个站在他面前的俊朗青年。
不对,刚才……分明没有任何脚步声。那他……他是怎么过来的?!
她脑子里开始嗡嗡地作响,猛地想起昨日他也是这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心中顿时又惶恐了几分。
见到这样的反应,邱逸微微蹙着眉,淡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虽是没有责备的口气,可车瑶听罢却心虚了几分,嘿嘿笑着凑了过去,问:“邱大人,这案子……如何了?”
厚脸皮到这个地步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她本以为邱逸会拔出刀来威逼她走,可对方只是默默瞧了她一眼,转身走向对面的仓库,道:“过来。”
他妥协了……他竟然妥协了!
车瑶更加不可思议了起来,但机不可失,便大摇大摆地跟着他走了过去,脑子里想的却全是昨天晚上的事。
……该怎么跟这个人说呢?
邱逸似乎完全没有向她表示身份的意思,也就是因为这样,她反而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邱大人,上次我们家那块五花肉是你送来的吧?
——昨天的鸡蛋也是你捎过来的吧?
——你每天晚上睡在屋顶上不会着凉吧?
——你冬天是怎么过过来的啊?要不要带个炕啊?
……
她越想越觉得离谱,完全没法将这些话说出去,狠狠敲着脑袋,小眼神一直锁定在邱逸的背影上,眉头都快拧成一团,甚至连整个人差点撞上去都没有发觉。
抬头一看,对面纪桡正茫然地望着她与邱逸,似乎也很奇怪这邱副使是怎么准许她这个“妨碍公务”的家伙一同跟来的,可见邱逸仍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也不敢多这个嘴。
石听雨倒是摇着折扇笑眯眯地走来,意味深长地与车瑶道:“车姑娘,这案子……你肯接了?”
车瑶瞥了他一眼,摸着下巴道:“状师坊的金字招牌上至少有十个人的名字,你莫名其妙来找我,不会是……又想耍什么滑头吧?”
毕竟小时候吃了不少亏,就算是到了现在,她也对这个人保持着警惕。
熊孩子长大了就是熊大人,轻信不得。
谁知石听雨一听便生气了,秀气好看的脸上陡然生出几分怒意:“你真不知道为何我要请你帮忙打官司?”
车瑶想了想,试探地问:“……因为你觉得我赢了马状师,很有本事?”
石听雨皱眉不语,似乎微微叹了口气,那眼神完全是在说她无可救药了,转身便走向仓库门口。
车瑶撇撇嘴,还不忘啧了啧,自言自语道:“小白脸。”
她说完便一同跟了上去,只见邱逸正在细细观察着仓库上的门锁,罢了摇头道:“没有被撬开的痕迹,是用钥匙开的。”
车瑶闻言一怔。
就算她没做过生意,也知道这仓库的钥匙不会随便给人。石听雨口口声声说他是遭人诬陷,可这批私盐却是真真出现在了他自家仓库里。
要么是石家出了内鬼,要么……就是他根本是在说谎。
这样想着,她狐疑地瞄了一眼身后的石听雨,发觉他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她又盯着那紧闭的木门瞧了一会儿,忽然没头没脑地问:“邱大人,我们要撬门进去么?”她说着还指了指邱逸腰间佩着的刀,“我看这刀挺锋利,要不砍一刀试试?”
邱逸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些吃惊地定了定眸子,却还是冷静道:“我没用过这把刀。”
一旁的纪桡连忙补充道:“对啊,你这丫头怎么提这等怪要求?邱大人平时可是连刀都挥不动的。”
“……”
挥不动……
哦对,她想起来了:那个蒙面人是用剑的。
车瑶翻着白眼咳了两嗓子,又瞅了一眼邱逸手里的刀,兀自叹了口气。
好歹和衙门里的人相处了这么久,她也算知晓这些捕快们之间的传言,年纪轻的大多是邱逸的狂热崇拜者,只因其人在束发之年就得到按察使的赏识,给平安镇长了个大大的脸,是以这些人恨不得把他的画像贴在家里做榜样。
邱逸自然是不知晓这些事的,他亦不知这些小捕快私下里对他维护得很,争先恐后地要跟着他出任务。
而这纪桡就是其中之一,且是个一等一的活跃分子,也不知从哪儿打听来的,说这邱副使其实百病缠身,劳累不得,糟心不得,动怒不得,最好是每天躺在家里歇着。
那些刚进衙门的捕快们一听这个消息,顾不得是真是假,纷纷赞叹起了邱逸带病出任的精神,每天都恨不得冲上去给他捶背揉腿,再喂点大补丸下去。
可无奈他们只敢想想罢了,谁也没那个胆子去近邱副使的身,只是在心中想着:副使大人真是太敬业了。
车瑶一听便又开始嘴角抽搐了。
——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这个人可是每天晚上都在她家屋顶上刷刺客的闲人啊!哪里像有病了!
虽然这样想,但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来。这时身后的石听雨从身上取出了钥匙来,边开锁边道:“这钥匙一共就两把,只有我和石叔有。现在石叔在牢里,就只剩下这一把了。”
车瑶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分神之时仓库的门已经打开,里边烟雾沉沉,一时看不清究竟有什么。
她前脚刚一迈进去,却倏然听见头顶上传来什么声响,竟是个足足有她那么大的缸从房梁上掉了下来,径直命中她的头颅。
车瑶霎时便惊了,却愣在原地无法动弹,在这命悬一线的一刻,只觉腰间有一股力道将她向后一拉,是邱逸将她拽向了身后,紧接着手滑了一下,就这么把她给扔了出去。
只听“哐当”一声巨响,仓库里的缸重重砸在了地上,中间裂开了一条大大的缝;而车瑶也就这么四脚朝天地摔在邱逸的身后,疼得一时发不出声。
他……他是不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中秋快乐o(‘////▽////‘)o
邱大人表示精分压力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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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鸣」·三
车瑶就这么横着躺在地上,觉得整个人都快散架了,撑了半晌才慢腾腾地坐了起来,捂着腰皱着眉头。
而令她感到惊讶的是,这个感觉——倒并不是痛,只是很晕。
方才邱逸在丢手时给了她一个缓冲,让她几乎是从地上滑出去的,倒真没有摔到哪里;不过因为这动作太过突然,她的脑袋一时无法适应,现在只觉得一切都很模糊,还有什么东西在眼前飘着,蠕动过来蠕动过去。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眼冒金星。
她连忙抬手揉了揉眼睛,才慢慢缓过神来,一睁眼便看见石听雨整张脸凑了上来,煞白着脸色道:“车瑶,你没事吧?”
听到这个称呼,车瑶怔了怔。
从昨日起,这个人就一直酸不溜丢地唤她为“车姑娘”,明着是客气,暗着是讽刺。现在这般直呼她的名字,倒真真有些不习惯。
“我没事。”
她晃了晃脑袋,勉强站了起来,瞧见石听雨抬起的手又放下,似乎是想要扶她,却又有几分犹豫。
她不知道为何此人的动作甚是扭捏,颇为嫌弃地蹙了下眉,转身向着仓库走去,只见纪桡正蹲在那个掉下来的缸旁边,脸色苍白地注视着什么。
刚才险些把小命给送了,她自然是气得慌,想知道是谁人把这缸放在房梁上谋财害命,谁知刚一走近便惊了,因为将这口缸打开之后,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只血淋淋的手,再往里面一瞅,竟是个血肉模糊的死人。
“……妈呀!”
车瑶跌跌撞撞地后退了两步,直到撞到什么人才停了下来。转头一看,邱逸正在她背后轻轻扶住了她,眉间亦有几分异样。
她在平安镇里住了这么多年,除了从四年前开始每晚夜袭的杀手,一直是过得风平浪静。偏偏这段时间以来怪事不断,还时而能看见尸体,委实晦气了些。
她扶着额头定神,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喘歇过来,惑然道:“这个人……是谁?”
这时石听雨也走了过来,不可思议地指着缸里的尸体,叫道:“他……他是守仓库的家丁,前几天忽然失踪了!”
一听这话,邱逸忽然陷入了沉思,食指抵在人中上想了片刻,像悟明白什么似的,在仓库里踱步了一圈,沉声道:“作案的应当不是石家的人。”
现在仍是白天,可这仓库里却是黑黢黢的,只能借着外面的光看到半个仓库的情况。
车瑶知道石家在平安镇的仓库远不止这一间,从灰尘看来此地应当空置了有一段时日,两旁各有一阶木梯,可以上至二层,沿着墙一直连至门口,正是方才那口缸掉下来的位置。
她看了半天也只瞧出石家死了人,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便问:“邱大人,为什么这么说?”
邱逸默默望了她一眼,指着那口先前被封死,却因为掉落在地而破裂开来的缸,又指向头顶上方,面无表情道:“封得这么隐蔽,自是不想被人发现,可这房梁并不结实,若是对仓库了解的人,不会不知晓这一点。而且——”
他目光微动,走到楼梯边上拾起什么来,在车瑶面前挥了挥,竟是几缕细小的红线,缠绕在一起,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勾下来的。
“这是衙门的剑穗。”
——衙门?!
车瑶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按道理说,邱逸应该是第一个来到现场的。在此之前,别说是衙门那边未得到请示不会派人来,就连石听雨这个主人也不敢擅自打开这仓库的门。
可是现在,为何这里……会有衙门那边的剑穗?
后方的石听雨听罢,顿时欣喜起来,自顾自地念道:“我就说石叔决不会做这等事,可以放他出来了吧?”
邱逸却是摇头:“这些只是我的推测,作不了呈堂证供。”他说着将剑穗收了起来,又从石听雨手里将钥匙接过,“回去罢。这件案子已经变成了谋杀案,衙门会全权处理,你们就暂时不必费心了。”
车瑶拧了拧眉——这是……过河拆桥!
诚然她没帮上什么忙,可刚才差点丢了小命却是真的。而这位邱副使——短短一句“谋杀案”就把她给抛了,彻底白忙活了一场!
那石听雨似乎也有些不乐意,可无奈他二人都被得令的纪桡给赶了出去。车瑶只好灰头土脸地走出门,可还没走多远,就被什么人拉住了。
转头一看,邱逸正从容不迫地拉着她的胳膊,眼底似乎凝着几分歉疚,将什么东西塞进她的手里,低沉道:“刚才一时情急。”
他只吐出了简短的六个字,也只有半句话,接着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车瑶一个人握着他所给的东西发呆,愣愣地回味着他刚刚所言。
她手上这个,好像是……金疮药?
想起她先前整个人飞出去的情景,车瑶登时又感到身上疼了。
所以……他这是在道歉?
看他方才的神情,应该是在表达歉意,可是……可是为什么这个人连道歉也搞得那么神神秘秘的!
连金疮药都送上了,为什么就不能承认一句是手滑了!
她不觉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却在抬头之时怔了一怔,莫名感到邱逸这般样子有几分熟悉,却怎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在何处见过。
不过她确定……她见过。
***
回到镇子之后,衙门果然在第一时间接管了这件案子,将石家仓库里里外外调查了一遍,却找不到任何强行突破的迹象,便正欲邱逸先前所说,是用钥匙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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