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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状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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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大人来得真早。”她笑眯眯地迎上,刻意领着邱逸走过她先前挖的小洞,还有意无意地向后瞥了几眼。
那个土坑的直径足足有两尺多,深度约莫五六寸,若是寻常人不慎踩上,肯定会有一只脚嵌进去;但倘若是习武之人,应当能在崴下之前就察觉出来。

邱逸正穿着一身墨灰色的长衫,虽然色调与平时的官服接近,但此刻他的发髻是松松垮垮垂下的,比平时显得慵懒了几分,却又是另一种俊朗。
他礼貌地点点头,跟着车瑶的步伐徐徐进屋,竟是平安无事地穿过了院子,还饶有兴致地四处打量一番。
车瑶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不可能!

方才他走过的位置,分明就是她挖坑的地点,除非他一步迈了三尺长,否则不可能躲过这一劫。
她有些想象不出邱逸会顶着这么张波澜不惊的脸,做出一迈三尺长的动作;可对于他究竟是怎么跨过去的,她却百思不得其解。

面前的邱逸仍是像个没事儿人似的站着,还颇为奇怪地问:“怎么不进去?”
车瑶望了望他,强忍着心头的疑惑让自己平静下来,又摆出一张笑脸领着他走进客厅,客气到有些反常。

不止是安叔惊了,连小黄也惊了。

车瑶的个性他们再清楚不过,直来直去到有些惹人厌,纵使是面对再难缠的对手也决不低声下气。可她自从公堂那里开始,便对邱逸这般殷勤,甚是令人匪夷所思。
他们虽然不理解,但实则上车瑶的想法却是简单得很:她要证明邱逸会武功,也准备在确定之后问一问,这个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此时初菱早就烧好了七八个菜,端着一大碗热腾腾的汤走了过来,待安叔就坐之后,便取了个小碗给小黄盛了些菜,盛情招呼道:“邱大人,阿瑶,你们先吃吧。”
车瑶点点头,飞快地往桌前的椅子上扫了一眼,确定她在椅腿处做的记号之后,便邀邱逸坐了过去,笑容满面道:“邱大人,请坐。”

邱逸似乎有了几分迟疑,还不解地问:“你真要我坐这里?”
车瑶一怔,暗自以为他看出了椅子上嵌着的一根绣花针,神色当即冷了几分:“怎么,莫非大人不愿意?”
一听这话,邱逸的眼神里显然写着“不可置信”四字,见她如此坚持,也不好再作推辞,一撩袍子便坐了下来。

如此平稳地……坐了下来。

车瑶登时睁大了眼睛。

她清楚记得她在这张椅子的正中间卡了个不起眼的绣花针,为防伤着人,只露出半个针身,不仔细看连自己都瞧不见。为了区分开来,她还在一只椅腿上涂了笔红颜料,若是毫无防备地坐下去,除非身子是铁打的,否则肯定会有不适之感。

可是邱逸他……却没有半点反应!

她不禁怀疑这绣花针是不是整个嵌进了他的身体里,又或者他真的练过什么金钟罩铁布衫。怎也想不通透,她苦闷地蹙了蹙眉,拉过另一张椅子便坐了下来,却顿时背脊一凉。
确切地说,这感觉并非背脊一凉,而是大腿处传来钻心的痛,仿佛有什么细小之物在一瞬间刺进她的腿里,疼得她倏然间冒出了冷汗。

车瑶此时是咬着牙鼓着嘴,脸也涨得通红,死命地不让自己表现出来。安叔关切地望着她反常的模样,还特地给她诊了一脉,问:“瑶丫头,你不要紧吧?”
她早已痛到说不出话来,而那方才去给小黄送饭的初菱也在这时从院子里走回来,漫不经心道:“哦对了阿瑶,那两张椅子的腿长短不一,我就给你换了一下。现在高矮可一致了,你看我聪明不?”
“……”

聪明,真是……太聪明了!
车瑶突然想到了死。

几乎每次与邱逸打照面,她都是以这般惨烈的结局收场。她痛得无法再忍下去,只好猛地站了起来,却瞧见邱逸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幽幽道:“我刚才看见你的椅子上有根针,所以才问你是不是确定要我坐这里。我还以为……这是你的癖好。”

癖好……癖好个鬼啊!谁会有这么可怕的癖好!

作者有话要说:Orz 昨天旧坑赶完结,没时间码字了
今天补上┭┮﹏┭┮




、「清风鸣」·一

车瑶的愤怒之情很快便平息了,因为她深刻地领悟到:不作死就不会死。
诚然,是邱逸眼睁睁地看着她坐上那张嵌着绣花针的椅子,可归根结底,这绣花针还是她自己弄上去的。

也许是瞧出她的窘迫,邱逸抖了抖袖子便起了身,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看来车姑娘今天有所不便,在下就先告辞了。”
车瑶不可思议地瞥了他一眼。

这个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要知道初菱的厨艺在平安镇可是数一数二的,可他甚至连筷子都没拿一下,似乎根本没有来吃饭的意思,反倒像是……只是为了进车家来看一看。

——可是他们家穷得叮当响,又有什么好看的!

其实自从在公堂外看到他手上的伤疤的那一刻起,车瑶的心里就莫名其妙有了几分怒意。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只是这般被人耍了的感觉很不是滋味。
虽说如此,她倒并未表现出来,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既然邱大人有要事在身,我们就不留你了。”

说话间,初菱又端了一盘菜上来,见邱逸要走,忙不迭拦道:“哎邱大人,你怎么不吃就走了?我刚才还准备上街捎一篮鸡蛋回来的,不过没钱了,这菜你就将就将就。”
邱逸低头瞧了瞧她手上的一盘凉拌西红柿,却忽然来了句:“你家……没有鸡蛋么?”

“没了啊。”初菱指着饭桌上的山珍海味,摇头道,“阿瑶说你要来吃饭,就让我准备好些个大菜欢迎你,那十两银子用得连渣都不剩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邱逸也不好再推脱,踌躇片刻还是坐了下来,哪知屋外的小黄在这时咆哮了起来,声音如雷贯耳,气势磅礴,震得连桌子似乎都有些抖了。

这就代表——来者应当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车瑶好奇地走了出去,心想大约是谁人看她赢了吕家这场官司,所以登门造访。果不其然,出门一看,只见院子的那一头正立着两个陌生男子,一人身着青色长袍,眉清目秀,握着把折扇挥来挥去,不知怎的有些轻佻;而后方那个,显然是个跟班的,正拼了老命躲避着小黄,将院子里闹得鸡飞狗跳。

说是陌生人,其实一点都不陌生。车瑶怎么都不会忘记这个人是谁。

平安镇虽是个小地方,但离关口较近,每年来来往往做生意的也不在少数,光是在镇中定居下来的富商就有三四个,其中最年轻的就是白石布庄的老板,姓石。
此人比车瑶年长个两岁,十五岁时就继承了家业,生意发展壮大,没过多久就买下了镇南一条街,再加上是个英俊美公子,口碑自然好得很。

可车瑶却不这么觉得。

这青年名唤石听雨,乃是白石布庄的少当家,含着金汤匙出生,又生得一副风度翩翩的好皮相,到哪儿都有不少人跟在后面。
车瑶和初菱都是被安叔拉扯大的,小时候也不是住在梅前河边,而是在城西租了家门面开医馆。安叔的医术是平安镇远近闻名的,可总有那么些不省事的喜欢来挑刺,石听雨就是其中之一。

车瑶清楚记得那一年她十岁,这石听雨老是喜欢领着他的几个小伙伴上车家门前溜达,有时发起疯来还会往门上砸石子,偏要等她扛着扫帚出来才肯罢手。
车瑶一直不解,他们为何会如此这般吃饱了撑着,竟然一烦她就是好几年,直到某天她真的发了火,才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敢来她家门口闹腾。

说起这件事,要牵扯到当年的隔壁。

包括石听雨在内,他那几个小伙伴们都是一等一的熊孩子。当时车瑶家隔壁住着一对母子,不过那妇人似乎身患重疾,出不得门,是以车瑶没怎么见过那个孩子,只知其人与她差不多年纪。

那天石听雨又上她家门口嬉闹了一番,回家之时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竟往隔壁家的屋顶上扔了一匹白布。
那妇人本就命不久矣,再来这么一出,这回连车瑶都看不下去了,抡起棍子就把那些人个个修理了一顿,连最胖的那个都被她打得满地找牙。

这石听雨被车瑶警告了一通,自是不敢再上她家来,满面惶恐地奔回家去,从此再也不敢来找车家的麻烦,车瑶也就得了个“神棍女”的称号。
转眼又过去近十年,这个当初的“神棍女”已经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而那石听雨今年二十有一,也长成了这般风流倜傥的公子。

至于车瑶曾经的那户邻居,她倒真的不记得去了哪里。

虽说过了这么多年,车瑶却依旧对石听雨全无好感,一眼便瞥见他身后置着的一个木箱,似乎是捎来的礼物,便问:“不知石公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她说着还狐疑地瞄了对方一眼,想着若是从前的石听雨,估计会带个什么炮仗来往她家门上砸。可这厢只是微微一笑,折扇一挥,当即打开木箱,轻笑道:“车姑娘,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车瑶一愣。
这箱子里……起码有一百两银子!
她登时有些站不稳,而身后的初菱也露出惊异的目光,不可思议地叫道:“哇,一百两!”

说话之时,邱逸与安叔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在看到石听雨后,这邱副使的脸色倏地变了一分,尽管是个稍纵即逝的表情,车瑶却捕捉到了他的不寻常,似乎是认识这个人。

对面的石听雨虚着眼睛向他们的方向望了一望,忽然双目一冷,不悲不喜道:“原来邱大人也在这里啊,刚才听外面说你来了车家,还以为是乱传的呢。”
邱逸淡淡点头,抿出一抹笑意:“石公子,好久不见。”

这气氛……怎么有点诡异?

车瑶暗自摸了把冷汗,小心翼翼地往邱逸那里瞥了瞥,却察觉不出他的情绪,可从石听雨的脸上倒是能瞧出显而易见的怒容。

她不太知晓这是怎么回事。

在她的印象里,邱逸在平安镇一直是个低调的人,就连进了按察使司也是因为阴差阳错。平时他除了和衙门里的人打交道之外,与大户人家之间素来没什么瓜葛,更别提跟这石家少爷有什么关系。
可是现在,她真真切切地能感受到,这两人之间的确发生过点什么。

为了不让气氛再这么僵下去,车瑶指着石听雨身后的木箱,狐疑道:“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订金。”石听雨袖子一扬,似笑非笑,“我要你帮我打一场官司。”
一听这话,车瑶算是明白了他在此刻前来的动机,必是因为她先前刚刚赢了吕家,挫败了金字招牌上高高挂着的马文香。这些人瞧她的本事又长进了不少,就赶紧来巴结了。

一百两的确是个不小的数目,不,准确来说是神一般的数目,可以让车瑶好几年都不用工作。可是——安叔教导过她,这是昧心钱,不能赚。
“我不要。”她不假思索地摇手,“不管你是什么官司,我都不接。”

似乎是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石听雨并无惊讶的样子,只是故作委屈道:“为什么啊?连王二那么难打的官司你都接了,怎就不能接我的?”
车瑶正色摇头:“王二的官司本就是吕家的错,我接了那是对得起良心。可你的官司,我不用听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不能为了钱昧着良心。”

见她如此坚持,石听雨顿了片刻,忽然问:“若是我说,我被人诬陷了呢?”
被人诬陷……的确是太可怜了。
可是……这关她什么事啊!

车瑶扶了扶额,正欲撵他们走,可石听雨却赖在原地不动,还露出一副颇为严肃的模样:“有人陷害我贩卖私盐,石管家已经被抓去了衙门,没准过几天就要掉脑袋。人命关天的事,你是接还是不接?”
“贩卖私盐?!”不止是车瑶,整间院子里除了邱逸和不能说话的小黄外,都是大吃一惊,“你……你竟干起了这种勾当?”

石听雨蹙着眉头,不满道:“我要是真的做了,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来么?”
“这倒也是。”
车瑶悟了一悟,下意识地看向邱逸,只听他道:“这么说来,早晨的确是有个石家的管家来自首,不过不知是为了何事。”

他边说边用食指摸了摸鼻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既然连这位邱副使都相信了,车瑶也开始有了几分猜疑,转头询问石听雨一番,才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今早不知从何处传出消息,说平安镇有人伙同西域的蒙邑国购进一批私盐,不知藏在了何处。任知县当天就派了几个捕快去挨家挨户搜,没过多久便从石家仓库里搜出一大批私盐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石家是开布庄的,这仓库里本该是用来存放布匹的,却好端端地变成了盐,且人赃俱获,赖也赖不掉。
蒙邑国多年来一直觑觎着中原,但无奈战力不足,硬着来打不过,便只好从软的地方下手。贩卖私盐向来是重罪,就是卖个一两担也得杀头,更别说是整个仓库的了。

“所以,你们家的管家就去自首顶了罪?”车瑶托着下巴问道。
“不错。”石听雨点头,难得露出这般认真的表情,“本来被抓走的应该是我。”
尽管如此,她依然半信半疑,总觉着这石听雨骨子里是个坏的,长大了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不过现在想想,他除了儿时喜欢上她家来找麻烦之外,也没做过什么坏事。

真是个……奇怪的人。

“那你……让我好好想想吧。”她撇了撇嘴,“不过我没说一定会答应啊。”
听罢,石听雨陡然露出了欣喜之色,本就清秀的脸上笑意满满。车瑶有些疑惑地转过头来,只见身后的安叔和初菱都在死死地盯着那一箱银子,连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可邱逸却是不见踪影。

刚才还站在她身后的人,现在……竟然不见了!

“初菱,邱大人呢?”
“……啊?”初菱愣愣地回神,摊开手道,“刚才邱大人好像突然就走了,没看清。”

——什么,没看清?!
一个大活人,就在她说话的功夫,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不不不,关键的问题是,他怎么……走得这么急?

***

这夜平安镇里甚是安静,车瑶和初菱将这案子讨论了一番,可没说多久就睡了过去,但车瑶睡得不沉。
因为她知道——小黄很快便会叫了。

果不其然,她只小睡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屋外的小黄便开始撕心裂肺地大叫,紧接着只见一个黑影从房顶上摔了下来,“噗通”一声着地,干脆利落。
车瑶打了个哈欠,披上外衣便出了门去,走到门口时遇到闻声赶来的安叔。二人早就习以为常,凑上去一瞧,才知今天的杀手只来了一个,还是个肥肥胖胖的中年男子。

品质真是越来越次了啊……

车瑶正想感叹两声,余光却瞥见在那胖杀手的不远处落着一个盖着布的篮子,不知里面放的是什么。
抬头一看,屋顶上那个蒙面人像完成什么任务似的,转身便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

空旷的院子里什么也没有,安叔也注意到了这个违和的篮子,好奇地走了过去,待确定不是什么危险之物后,小心地将盖在上面的布揭了开来,却登时睁大了双眼。

这个沉甸甸的篮子,里面……竟放着几十个鸡蛋。

二人在同时愣住了,只听安叔讷讷道:“还真是见了鬼了,上回是掉下来一块五花肉,这回是一篮子鸡蛋,难不成真是灶王爷显灵了?”
闻言,车瑶木然抬头,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扯着嘴角唤道:“安叔。”她指了指屋顶,“我知道那个闲人是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清风鸣」·二

第二天晨起之时,天还未亮,车瑶一大早就睡眼惺忪地爬了起来,将昨日剩下的饭菜热了热,一个人坐在厅里吃了起来。
她一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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