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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状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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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瑶安静听着,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其实从小到大她听过不少关于父亲的传闻,大多是说他为了老百姓伸张正义,不辞劳苦,就算去了京城也没有被贪官污吏所贿赂,其存在本身就是老百姓的一大福音。
诚然有这样一个父亲她很骄傲,可平安镇的老百姓们却一直把这份期望放在她的身上。且不谈她的口才不及车恒,既是普通女子一个,也断不会像老爹那样得到皇上的赐封,因此去京城也是遥遥无望。

她突然不知该答什么,可汤庆似乎没瞧出她心中所想,捋着胡子笑道:“想不到你都长成大姑娘了,我记得你是戊寅年生,今年也有十八了吧?”
车瑶愣了一下。
“汤员外,我是丁丑年生的,已经十九岁了。”

听到这句话,汤庆倒是有些惊讶,歪着头想了想,不解道:“不对呀,我记得你是在你爹去世的那个月出生的,戊寅年壬戌月,京城还罕见地连下了好几天大雪,难不成真是我记错了?”
他说着开始笑而摇头,自嘲道:“还真是老了,连时间也记不清了。”

虽说如此,车瑶的眉间却凝了几分,道:“我是丁丑年丁未月生的,这个月刚满的十九……”
她话至一半,倏地不可思议起来——这个生辰听起来真耳熟。

她没有花多久便想起了这是初菱的生辰,思忖着大约是因两家关系亲,远在京城的汤庆难免会记错,正想着要去纠正,隔壁的安叔已然换了身衣衫走了出来,笑着迎面道:“没想到汤大人会前来,真是有失远迎。”

车瑶见他们客套起来,一时不知该去哪里,只见安叔向着厨房的方向指了指,示意她去给初菱打下手,瞧这反应似乎不想让她继续逗留。
她心中不解,但琢磨着这俩老人唠起嗑来没准会畅谈一下午,也就乖乖地去了厨房。

车瑶想的不假,这汤庆与安叔当真聊了一个下午,直到傍晚吃饭时才停歇。
她从不知道安叔是这般健谈的人,脑子里想的却全是方才与汤庆的对话,一抬头便瞧见初菱在灶台旁边忙碌的样子,不由问:“初菱,你的生辰是哪一年来着?”

初菱讶然转过头,见她一边洗菜一边纳闷,遂奇怪道:“阿瑶,你脑子坏啦?我比你小一岁,自然是戊寅年生的啊。”

车瑶又想了想,觉得初菱说的有理:她有工夫思考这些,不如想想怎么劝说汤庆推迟几天回去刑部。毕竟就算证明了这批私盐是与蒙邑国和齐平有关,也没有证据表明石管家是清白的。

私卖白盐本就是重罪,何况现在还闹出了人命。石家死的虽是一个普通的家丁,但任知县在对待命案方面素来不马虎,刑部肯定也会揪着这一点不放。不过说起来,她倒还真是忽略了这件事。
思至此,她腾地站了起来,丢下手里的白菜就冲出了门,瞧得初菱一愣一愣,叹了口气,继续做起饭来。

***

车瑶赶到衙门之时,捕快们已经走了大半,只余下几个巡逻的人。
此时夕阳半落,平安镇的黄昏总是洋溢着闲适微醺的气息,家家户户都准备起了晚饭。可车瑶从来不觉得这是个安生的地方,大小案子总是不断。而且,她即将要去的是——殓房。

自打汤庆来到平安镇后,衙门明显是将这案子全权交给了刑部。汤庆表面上是个温和的老头子,不过能在刑部做这么久,也断不会是个抛下案子来叙旧的主儿,恐怕在前往车家之前就早已把事情办妥。
原先衙门让状师们插手案件就有些为难,不过这也算是平安镇的特色之一。现在既然刑部的员外郎来了此地,应当是将这案子包揽。若是不出状况,三日后,石管家就会出现在刑部大牢。
……吃着令人抓狂的牢饭。

车瑶小心翼翼地溜去了殓房,想要查阅仵作留下的手记,怎料还没靠近她就两腿打颤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地方真是太阴森了。

分明是间普通的屋子,若不是挂着“殓房”二字,只怕不会有人想到这里是停放尸体的地方,可此地却像冒着冷气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平安镇的凶杀案本就不多,这里也是偶尔才会放上一两具尸体,不是日子过不下去跳河的,就是日子过不下去上吊的,总之因谋财害命而死的倒真不多。

车瑶恨不得在脑门上画一道符,咬着牙推门进去,想着就算看到满眼的尸体也认了,可她还没迈出一脚便惊住了,蓦地看见殓房里出现一个黑影,第一个反应就是大叫,好在她在出声之前保持了理智,认出了对方是谁。
“邱、邱大人……邱逸!”

她睁大双眼,只见邱逸正站在一具尸体前端详着什么,手里还拿着一本册子,想必是仵作的手记。
而他只是抬起头望了她一眼,又继续低下头看着什么,像看不见她似的。

所以她这是——彻底被无视了!

车瑶来不及多想,担心这般大门敞开的殓房被人发现,赶忙进了屋去,将门一关,适才反应过来这门的锁被破坏了,不然她根本就打不开这扇门。
看着地上干干脆脆从中间裂成两半的门锁,她瞬间明白了罪魁祸首是谁。

——要不要这么简单粗暴!

她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邱逸的行为,想想觉得自己这番溜进来其实和他是半斤八两,遂故作镇定地走过去,问:“邱……邱逸,仵作怎么说的?”
这称呼实在是令她有些不习惯。

她记得她上一回直唤邱逸的名字,还是在很小的时候。且两人一直都不是很熟络,她对此人的印象也不深刻,后来便忘了他究竟去了何地,直到邱逸当上副使之后,才开始有了些交情。
其实邱逸只比她年长两岁,她本是不大喜欢“邱大人”“邱大人”这般叫的,可分明不熟却故显亲密未免会让人觉得有些图谋不轨。不过既然他开了口,就另当别论了。

可是——她想来想去,都觉得图谋不轨的人是他!
……是他每天晚上都坐在她家屋顶上的!

邱逸自然读不出她脑袋里的天马行空,只是默默走了过来,将手里的册子和一个小布囊递到她手上,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点了两下,示意她仔细看看。
车瑶狐疑地往布囊里一瞅,瞧见里面是一团红红的东西,再颠颠这重量,以为是他把那死者身上什么脏器给弄下来了,吓得手一挥就把东西给扔了,满面惶恐地退到了墙角。

邱逸无语地虚了下眼,只是一伸手便将那东西接住,低声道:“这是盐。”

盐……

车瑶懵懵地瞄了他一眼。

——什么,盐?!

作者有话要说:




、「清风鸣」·七

听到这个回答,车瑶不可思议地伸过头去一看,瞧见那团红红的东西其实是一包细碎之物;再一瞅,果然是盐。
“可是……”她不可思议地指着邱逸手里的布囊,“这怎么是红色的?”
邱逸咳了一声:“是血。”

“……!”
——果然还是血!

车瑶听罢,又往后缩了两步,才想起来她还没问为何邱逸的手里会拿着一包染血的盐,遂问:“这是……从死者身上取下来的?”
“不。”邱逸摇头道,“这是在仓库里的一个角落发现的。不过奇怪的是,从楼梯到房梁上都有血迹,唯独这包盐的周围干干净净。而且——这种刺绣,应当不是属于中原的。”

听他这般分析,车瑶的心中渐渐明朗了些,仔细一瞧这布囊上的花纹,绣的应该是一只苍鹰,无论从布料还是图案来看,都不是出自中原人之手。
——尽管她的针线活很拙劣。

“所以这没准是……样品?”她在下一刻反应了过来,“既然这上面的血不是死者的,就是说……受伤的另有其人?”
“不错。”邱逸重又将这布囊收起,转向对面那具尸体,“据仵作说,此人是被钝器击中头部至死,至于身上的两刀并非致命伤,应该和人发生过搏斗。”

车瑶又想了想,忽然两手一拍,眼睛登时闪了光。
其实从最初发现这具尸体之时,她便猜到或许是有人与蒙邑国里应外合。毕竟就算再怎么觑觎中原,那帮西域来的也断不敢在平安镇杀人。单是贩卖私盐也许罚点银子便了事,但若上升到人命问题,他们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再加上先前的种种,以及仓库钥匙丢失的起因,她不由想到——也许下手之人正是捕头齐平。
说来说去,他们迟迟不能捉拿齐平,就是因为证据不足。想要反转这么个情况,必须得上公堂。可现在刑部的人来了,别说是开堂,没准下一刻石管家就被人押走了,届时齐平再动用一下后台,这案子大概也就石沉大海了。

饶是她再怎么讨厌石听雨,也不希望石管家平白被冤枉,左想右想还是觉得邱逸比较靠谱,便小心翼翼地抬头瞧了他一眼,而对方也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还指了指门口,示意她赶紧出去。
这般不冷不热以及无所谓的神色,令她产生了本质的怀疑,她不由琢磨着是不是自己搞错了。

说起她为什么会认定邱逸就是那个蒙面人,是因他那下意识的小动作,以及——每次她家门口神奇地出现一些食物和用品时,也是因为她曾在这个人面前无意中抱怨过。
如果说从四年前开始,每晚出现在她家屋顶上的就是这个人,那他——为什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逗她玩儿吗?!

她苦闷地咬了下嘴唇,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来,隔着大约几寸的距离遮住邱逸的下半张脸,而对方显然是没有料到她的动作,眸中露出惊讶与怀疑,还微微蹙了蹙眉。
——果然是一样的眼睛。

漆黑而又深邃,却甚是纯粹好看的一双眼。

她深吸一口气,正欲将手垂下来,谁知面前的人竟倏一凝神,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抓住了她的手,一把拉着她蹲了下来,身体抵在石台边上,警惕地扫向门外。
车瑶当时就懵了。

……第、第二次了!
这个人……为什么每次都不打声招呼就靠得这么近!

现在这个姿势比上一次更加令人难堪——这石台大约只有两尺宽,显然是不够她两人躲的。邱逸背靠在石台之上,还强行拉着她移了过来,结实的手臂稳稳地按在她的肩膀上,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
车瑶的脸再次红了起来,却好像有些习惯了似的,只是默默垂下了眼,死死地盯着他的脖间,再也不敢往上瞅。

……她也只能看那里了。

她真想说他的脖子实在是太好看了,衣领的针线也很整齐……于是在神游一番之后,她听到了渐近的脚步声——似乎就在门外。
……怎么会这样!

刚才她来的时候还特地瞧了四周,确定没有人才敢偷偷溜进来。若是被人发现了她和邱逸躲在这里,先不谈刑部那里会怎么说,平安镇肯定会在一天之内传爆了他俩在殓房里做着什么不好的事!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门外那个人会像上回一样离开,哪知下一刻就听见了推门声,继而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车瑶,你在里面么?”

这是——石听雨的声音!
既然不是衙门来巡逻的,难不成这个人……一直在跟踪她?!

来不及想那么多,她倏地抬起头来,茫然地望着邱逸。对方与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她便乖乖闭上了嘴。
那边的石听雨没听到回答,显然没有立即死心,又靠近了两步,还念念道:“奇怪,分明看到她进了这里的。”

他言罢似乎是瞧不出什么异样,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去,却在出门的那一刻步伐顿住,拾起那被劈成两半的门锁,猛地明白了什么,快步走到石台后方,双目骤然一瞪。
车瑶哪里料到他会折返过来,只觉一袭青衣入眼,还目光生冷地瞪了上来,顿时吓得不知所措,脑子一白,竟一把抱住了邱逸的手臂,就这么把头埋在里面。

这下不止是石听雨,连邱逸都惊了,却没有把胳膊移开,只是慢慢扶着她站了起来,似笑非笑道:“真巧。”
他……他也太淡定了吧!

车瑶不可思议地松开他的手向后退去,只见石听雨正冷着眉扫了他二人一眼,似乎是对这颇为亲昵的姿势很是不满,厉声问:“你们在这里作甚?”
车瑶自然不知他哪里来的怒气,嘿嘿笑着指了指对面的死者,抓着头道:“我们……来查案的。”

“——查案?”石听雨显然不信,拂了下袖子,“我看你们这般,倒像是在做什么……”
他没有将那“苟且之事”四字给说出来,只是“哼”了声便将脸别了过去。

车瑶见状,觉得再这么耗下去甚是不妥,又想起她方才抱大树似的猴在邱逸的胳膊上,顿时想一头撞死在墙上,一念之下拔腿就跑,头都没回一下。
她琢磨着邱逸应该能摆平这一切,就像他先前摆平了那么多刺客一样。

而她也在这时猛地意识到——她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相信这个人了!

***

车瑶猜的不假,刑部在这个案件上明显有几分急躁,汤庆也是准备在明日就将石管家押往京城,日后再审。
这样的发展并非出乎意料。邱逸先前就分析过,以齐平的胆量,断不敢私售这么一大批白盐,而他的背后没准就有京城那边的人撑腰,现在见势不对,必定是要压下这宗案子。

既然如今刑部出了马,按察使司那边也插不得手,那么唯一的方法就是让汤庆不那么快回京城。
于是她当日就去了衙门里,正巧遇见任知县与汤员外在叙旧。这任知县虽说只是个七品地方官,认识的人倒真真不少,一见她来了,还颇为热情地招呼道:“丫头,过来喝茶不?”

车瑶正色摇头,双手一覆便躬下身来,与汤庆道:“汤员外,石家一案还望你多宽限一天。”
似乎是早就料到她想说什么,汤庆只是笑而摇头,“这案子可是牵扯到私盐,上头已经说要全权负责。除非你能找出个肯为石家认罪的人,不然连宽限一个时辰都是妄想。”

车瑶不依不挠道:“那若是我知道这贩卖私盐的人是谁,大人可否宽限几天?”
一听这话,任知县和汤庆皆是一愣。汤员外眯起了眼,仔细打量着她,幽幽道:“这事可得讲确凿证据。”

“只要大人肯开堂公审,我就有确凿证据。”她斩钉截铁道,“刑部这么快接手这件案子,无疑是因为此案牵扯到了蒙邑国,非同小可。但大人你怎不想想,若是冤枉了好人,任真凶逍遥法外,届时传了出去,恐怕不妥吧?”
汤庆闻言,脸色变了几分,似有不悦道:“刑部自然会继续追查这罪魁祸首,只不过是时日问题。衙门不是闹着玩的,不可能因为你这丫头的一句话就举行公审。”

“那大人可知,近来平安镇的附近出现了蒙邑国的人?”车瑶神色不变,续道,“按照大延朝的律法,贩售私盐多达三百斤可是要接受徒刑,大人素来清正严明,这石管家到了刑部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也是可想而知。石家好歹是平安镇的大户,这样的事若是传出去,只怕不好吧?”

她先前便听安叔提起过,这汤员外虽是个和善的老人,心里却对名声在意得紧,多年来苦心经营,黑历史几乎没有,必定也不想因为这案子坏了口碑。
话已至此,汤庆果然有了几分犹豫。可若是明日举行了正审,去刑部一事必定要耽误,这……也不是他所能定夺的。

见他并无妥协的意思,车瑶不由皱起了眉,却闻任知县在一旁哈哈一笑,捋着胡子道:“你若要举行正审那是不可能的,不如来一场预审如何?”
“……预审?”车瑶一愣。

这预审虽是美其名加了个“审”字,实际上也只是告知一下原告被告的姓名,以及与他们讲解有关的律法。
其实官司到了公堂上,在预审上和解的还真没有多少,往往好的便是直接在公审上对决,坏的就是直接在预审上打个头破血流,不骂死对方的祖宗不甘心。

是以任知县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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