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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刺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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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天又看向李玦,再度问道,“你呢?”

要是李玦也不愿,宋天天就只能一个不挑,再挨梁婉一顿训了——她总不能强迫良男吧?
还好,李玦只是乖乖巧巧地点了点头,温声道,“只怕陛下嫌弃。”
宋天天笑眯眯地瞅着他,“怎会嫌弃?”
这个李玦,虽然也和另两人一样已有十五六岁,却一点没有他们那种嚣张气,温顺得很,嗯,长得也好看,只是她的南之那般好看。
她的南之,好看,字写得也好,懂的又多,什么都会,还听话——这世上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好的了。
只是他总不肯老实说话,不知道瞒了多少事情。

宋天天挑了李玦,又回去向梁婉说上一声,拜托她将另外两位公子给好好送回去。
扬书虽然张狂,却只是一股书生的傲气,将他放在宫外,起码也会是一个风流才俊。
付沅杉更不需说,凭他的心思城府,就算他愿意进到宫里,宋天天也不会收。这般人物怎么能放在宫里?宋天天还指望着能有朝一日,在科举的殿试上,亲口封他个名次。
至于李玦……既然已经收到了宫中,要如何处置,还需费点心思。

宋天天找上一直在太皇太后门口等着的阿花,领着李玦,边往自己寝宫走去,便开口同他谈些家常。
“你入到宫里来,难道你的父母不会担心吗?”宋天天问。
李玦摇了摇头,“不瞒陛下,李玦从未见过父母,全靠恩公养大。”
宋天天一愣,“恩公?孙尚书吗?”
“我恩公不过是一无名小卒。”李玦笑道,“说了,陛下也不会知道。”
宋天天看了他一会,又扭过头,“陛下陛下的,叫着太生疏。你既然已经是我宫里的人了,就不要再这么叫了吧。”
李玦问,“那我应该称呼陛下为何?”
“嗯……”宋天天沉吟了一会,然后沉默。
在这宫里,大多数人都喊她“陛下”,只有少数几个亲近的宫女会喊她“小祖宗”,梁婉则喊她“添儿”。
这几个称呼,宋天天都不喜欢,都觉得生疏,都觉得不像是在唤她。
至于白南之……宋天天突然发现,她的南之,竟然还从未唤过她,一直都是“你”来“你”去的。
但是宋天天居然觉得,那个“你”字是最亲切的。
至少这个字不会令她想起,她已不再是宋天天。
她想,她回去之后要一定告诉白南之,让他以后就称呼她为“宋天天”。

想着想着,她便已经瞧见了寝宫院子外的围栏。
宋天天停下脚步,看了李玦一眼,又吩咐阿花道,“去整理一间房出来,给李公子。”
“陛下……”李玦闻声一愣,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你跟着花姑姑去吧。”宋天天说着就朝白南之的房间走去,但是李玦跟着她。
宋天天有点困扰。
她会收李玦进宫,完全是为了应付梁婉,但是如果收回来了就放着不管了吧,好像又确实有点不厚道。
但是如何要管吧……要怎么管……这个问题好像又不太纯洁……
宋天天咳了一声,道,“我现在要去看看别人……呃……就是那个谁……你知道的……”
李玦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陛下不要我了吗?”
“……”
宋天天困扰极了。
她领着李玦,一步一顿,慢慢地走着,然后看到莺宁从白南之房里走了出来。小丫头看见她,紧紧张张地行了一礼,便转身跑了。
于是宋天天愤慨了,毅然带着李玦推开了白南之的房门。

白南之躺在床上,看见宋天天,又望了望她的身后,“这位是?”
宋天天道,“这是李公子,太皇太后让我收到宫中的。”
白南之很是淡定地“哦”了一声,完全没有其他的反应。
宋天天有点失望,走到他的床边低声问道,“我走了这么久,你想我了没?”
白南之很是诧异:她分明才出去了不到两个时辰。
“我可是一直在想你啊。”宋天天道。
白南之无语,又抬眼看了看正站在门口的李玦。
这个李公子,总让他觉得有些不妥……但具体是哪里不妥,他又说不上来。
“对了,你的伤好了没有?”宋天天的视线又瞟上了盖在白南之下身上的被子,“要不要再让我看看?”
白南之忙从李玦身上收回视线,叫唤道,“千万别!”
就在这一刹那,他听到了门闩落下的声音。
   

、往事如烟

沉淀在记忆深处的某一个细节,随着那声落闩,涌入了白南之的脑中。
电光火石之间,他抬头一望,正瞅见李玦袖口似有一道银光飞出。
白南之大喝一声“小心!”,想也没想便朝着宋天天一扑!
——如果他花了哪怕千分之一个刹那的时间去思考,他就会选择将她拉过来,而不是自己扑过去。
一排原本冲着宋天天的脑袋飞来的银针,大半都钉在了他的左肩上。
针上有毒。

李玦神色一愣,似乎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失手,手上却没停,很麻利便又换了一梭子银针,再次射向宋天天。
白南之将还茫然着打算起身的宋天天给压了回去,左手猛地掀起被子,朝她那方一带,刚巧挡住暗器,又将宋天天给盖得严严实实。
这一番动静,他腿上伤口又裂了。
而射光了两梭子暗器的李玦,已然显得有些着急:恩公想方设法让他混进到宫中,他也意料之外顺利地接近女皇,一路忍耐,好不容易找着了机会,将那群侍卫隔绝到了门外,却没想到,这屋中竟然还有一个阻碍。
李玦抽出一直藏在袖中的短刃,直接冲了上去。
白南之身上的毒,已发。
他的半边身子,加上整个左膀子,已经全都麻了。
此时,宋天天终于反应了过来,然后做了她现在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尖叫。

一声“有刺客————!”无比清脆洪亮,瞬间传到了屋外侍卫们的耳中。
李玦煞白着脸,举着手中的匕首就朝着宋天天捅去。
白南之伸出还能动的右手,一击手刀打在李玦手背的穴位上,将他手腕打麻,又顺势捉住他的手掌,向里一折。
仅此一招,白南之便发现了不对:这个李玦,竟然不会武艺。
但是李玦仍未放弃,伸出未拿武器的另一只手,不死心地像宋天天抓去。
白南之用手肘重重撞向李玦的胸口,刚想将李玦推开,心口却涌上一阵辛味,惹得他一阵猛咳。
宋天天适时抄起床头的花瓶,照着李玦头上就是一砸,再一脚将他踹开,扶住白南之不住“南之!南之!”的叫唤。
而后,侍卫终于破门而入。

白南之的咳声越来越弱,渐渐地连咳嗽地力气都没了,只觉得心口火燎火燎的疼,嗓子也火燎火燎的不舒坦。
“太医!快去传太医!”宋天天拍着白南之的后背,扭头冲着那些侍卫大喊。
她看着白南之肩上的那些细针,竟然不知道应不应该拔下……如果要拔,该怎样拔下才好?
“陛下。”有侍卫向她道,“刺客自尽了。”
宋天天闻声一愣,抬头看向正歪着头靠在墙角的李玦,很是怔了一会。
白南之又开始咳嗽,宋天天忙收回视线,揉着他的胸口,开口道,“把那刺客拖出去,报给太皇太后。”
白南之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这事有点儿不对。
李玦不会武艺,心智看上去也并不突出,就算运气再怎么好,能杀死宋天天的几率,最多只有三成——剩下的七成,大抵就是让他来送死的。
这事,背后还有文章。
“切勿……轻举妄动……”白南之低声说了这几个字,剩下的话却又被咳嗽声所打断,然后他便两眼一黑,晕在了宋天天的怀里。

宋天天搂着他,很有些手足无措。
“陛下。”侍卫们将李玦拖出去之后,又站在房门口,等着宋天天的吩咐。
“先叫太医!”宋天天喝道,“太医呢?怎么还没过来!”
侍卫点了点头,正欲退下,却又被宋天天喝住。
“太皇太后那边……”宋天天想了想,咬牙道,“总是要报的……但是别说多余的话,只说我遇刺了就好。”
李玦刚一发难,宋天天便想着,是梁婉要下手杀她了。
毕竟李玦是梁婉逼着她召进宫的……不过,细细一想,梁婉就算真想杀她,也不会这么傻。
何况,白南之让她不要轻举妄动,总该有他的道理。
只是……
宋天天的手又有点发抖。
上一次,她被支开,梁婉上门来找白南之的茬,她不知道。
但是这一次,她就在这儿,就在她的眼前!
李玦是来杀她的,白南之完全是为了保护她才变成这副模样!
她想,她可真是没用。

太医不久便来了。
太医说,白公子身上的毒虽然有些危险,但是所幸治疗得及时,只要细心调理,应该不会致命。
宋天天松了口气。
太医又说,白公子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已经伤了元气。就算痊愈,身子大抵也会比以往要差上一些。
宋天天咬了咬牙,让太医只管尽全力救治。
太医最后说,白公子这般情形,大抵还要过个三五日才能苏醒,只望陛下莫要太过焦急,自己多保重才是。
太医走后,宋天天搬个椅子,坐在白南之的床边,一直默默守着。
梁婉召,不去,有客来访,不见,宫女传膳,不应。
有宫女煎好了药端来,她便让开位置,看着她们给他喂药。
她不是没想要自己去喂,只是她曾喂过一次,白南之呛了她一手——就连喂药这事,她也没有那些宫女擅长。
她望着白南之,看着他紧紧皱着的眉头,总觉得,他应该正好好睡着,还在做着一个噩梦。

他确实在做一个噩梦。
很长很长的噩梦。
有关他的过去,有关那个曾立于这个国家之巅的女人,有关从申益七年到申益三十二年间的二十五个岁月,有关他的那一辈子,有关他在那个二十五岁之前的所有时光。
他想,哦,现在是申益十八年。
这一年,叶泉烧了昭妍殿,烧了他的童年。
在这一年里,她挑断了他的腿筋,捧着他的脸,微笑着在他耳旁轻声絮语:我不会让你逃离我的身边,永远不会。
她说,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你不需要双腿,你哪里都不需要去,哪里都不准去,你只需要在我身边就好。

他从噩梦中惊醒时,首先想到的,便是他的腿。
他的眼前是一片黑暗,他的双腿又没了知觉,他的心中又涌现出了那些已沉淀了多少年的恐惧,他想要尖叫,想要逃跑,想要大喊着脱离这片黑暗,但是他动弹不得,出不了声,只能发出一阵阵咳嗽。
宋天天正埋着头趴在他的床边,听到咳声,忙起身将他的上身抬高一点,拍着他的后背,又揉着他的胸口,大喊着让那些宫女再叫太医过来。
然后白南之睁开了眼,瞧着她,脸色惨白。
他的视野还很不清晰,模模糊糊间只看到了那个女人,再将眼睛给睁大了一点,才看到了她那一双肿得不得了的核桃眼。
他盯着她,瞅了好一会儿,神色才渐渐缓和下来,松下一口气,缓缓阖下眼,告诉自己:不是叶泉……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叶泉。
“南之南之……”宋天天低低唤道,“怎么样,很难受吗?”
他想要轻轻摇摇头,然后才发现原来不止是双腿没了知觉——他浑身都没了气力。
他的腿……或许还在……
白南之将头埋在她的怀里,彻底安下心来,然后过了不到一会儿,便又沉沉睡去。
太医过来,把了把他的脉,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告诉宋天天道:白公子已经没有了大碍,只是还太虚弱,还需要多休息上几天。
宋天天点了点头,暗暗记着:这已经是他晕迷后的第三天。

白南之再度苏醒,是在第四天的中午。
他醒来,先是觉得渴,待宋天天给他端了碗温水过来,他又觉得饿。
太医过来后,笑着说,这样就已经是快好了。
宋天天赶紧吩咐宫女去传膳,自己则默默守在他床边,低着声道,“对不起。”
白南之很是诧异,“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对不起他的,只有曾经的那个女人。
宋天天的核桃眼顿时泛了红,“我连喂药都喂不好。”
“你要喂药喂得好干什么?”白南之叹道,“你是皇帝。”
宋天天点了点头,心底暗自道:身为一个皇帝,她才是真真正正的无用。
他端起那碗温水喝了几口,回忆了一会晕倒之前的事情,问道,“刺客怎么样了?”
她道,“自尽了。”
白南之闻言,皱了皱眉头,“太皇太后那边……”
“我知道不是她。”宋天天低声道,“杀了我,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他一愣,抬头看着她。
“也不会是孙尚书……虽然李玦是他引进宫的,但是,我觉得他应该很无辜。”她继续说着,埋着头,“但是老太婆说,他非死不可。”
“……就算只为了杀鸡儆猴,他也非死不可。”白南之沉默了一会,又告诉她道,“那个李玦,并不会武艺。”
宋天天盯着他,愣了好一会儿,“这么一来……这件事情……”
“最好不要去查,不要闹大。”白南之道,“只要真凶够聪明……能查得到的每一个有干系的人,应该都不会是真凶。”
宋天天又沉默了好一会而,然后垂目道,“我明白了。”

“这件事情的重点,并不是利用刺客来杀我,而应该是——到底是谁派来的刺客?”宋天天低着头,努力想着,“凶手的目的,只是让我去想,去猜疑到底是谁派来的刺客。太皇太后,朝中不满我的大臣,几个番王,甚至还有北国……如果找不出决定性的证据,可猜疑的,实在太多。”
离间计——真狠,宋天天想到了这一点,却找不出应对的办法。
当然,她可以顺藤摸瓜,可以根据李玦的身份查出一溜有干系的人,但是正如白南之所说,那其中会有几个是真正的凶手?又有多少人是无辜的?
“我想要报仇。”她低低道,“但是……我没用……”
“你怎么会没用?”白南之看着她道,“你很聪明,真的,一点就透。” 
“那又如何。”她又低下头,默默将视线移开,“有些东西,我以前根本就不会去想。”
比如李玦吧……如果当时,宋天天稍微多想一想,多思考一下这个人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目的,多一点戒备,他或许就根本不会有动手的机会,白南之也不会再受伤。

“我觉得麻烦。”她趴在白南之的床边,揪住他的被角,“我觉得累,觉得讨厌。”有些东西,她如果去想,不是想不到。
既然如此,哪怕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与自己身边的人,她也应该要多想一想。
但是白南之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微笑道,“如果觉得讨厌,便不要去想了,交给我就好。”
宋天天,只要继续天真下去就好。
那些个阴暗龌龊的弯弯绕绕,全部交由他去想,就好。

白南之永远不会忘记,眼前这个女孩体内,有着叶泉的灵魂。
一个天真的女皇,总好过另一个叶泉。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要去外婆家
所以今天就只有这些了……远目…………

日更啥的,果然要人命啊……
(咱知道有些作者可以做到很淡定的一直日更,但是日更真是要了咱的命T皿T)
所以,嗯……
今后本文如果偶尔断更个一两天,希望大家不要见怪




、习惯就好

遇刺后的第五天,宋天天终于应了梁婉的召,颇有些忐忑地去了太皇太后宫中。
在这之前的几天里,她压根就没有出过白南之的房门。
梁婉甚至特地去找过她一回,告诉她了自己对这事的大致处理,又站在她的背后询问遇刺的细节。当时宋天天一心盯着床上的白南之,理都没理身后的梁婉,而梁婉竟然只是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多说地走了。
白南之苏醒后,她放下心来,想起了这事,总觉得无比心虚。
如果梁婉因为这事而给她甩上一阵子的脸色……她真是一点理都没有。
宋天天站在太皇太后的寝宫前,甚至做好了会被一直晾在外面的心理准备。
还好,梁婉没真想晾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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