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皇位刺股-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认得?”白南之有些意外。
“二十多年前,一面之缘。”宋天天叹道,“本来是忘了的,但你的旧友能有多少?今日见你们在一起,便又回想起了一点印象。”
白南之沉默。
“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宋天天问,“既然连他都现了身,那就不应该是小事吧,南之。”
过来一会儿,白南之才道,“抱歉,我不想让你担心。”
“我已经担心过了,这近一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宋天天道,“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特别害怕,还曾经派人去寻过你。”说到这里她脸色有些发白,“但是那队人马被人吞掉了,就在离你当时离开那处不远的地方,遭遇到了敌人……你知道之后的那段时间我是怎么度过来的吗?我多么害怕我已经失去你了,却又不得不告诉自己你不会有事,到了最后我甚至以为我只能依靠自欺欺人来过一辈子……”
“什么自欺欺人?”白南之捧起她的脸,笑道,“我本来就没事。”
“我曾以为你已经死了。”宋天天看着他道。
“傻瓜,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死掉?”白南之道,“意外确实发生过,但那怎么会拦得住我?既然你说过会等我,那么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回到你身边。”
区区意外,区区一场伏击,区区重伤,区区一次肉体上的死亡,怎么能隔得开他们两人?
没有什么能够拦得下他想要回来的脚步。
她的南之,无所不能……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挺喜欢酒鬼这角色的
虽然我至今都没给他起名字(被踹)
大概他就叫酒鬼?好吧,其实我觉得他应该叫阿酒……
、变故
这一日,宋天天又带着一路军队入到沛东道之中,再次试图与义军交涉。
因为有当初付沅衫多年的经营,沛东道在经过最初一年的掩藏过后,已经逐步成为了领导义军的中心。
而白南之则待在后方,翻看着她这一年来所书写下来的笔记。
偶有军士经过他的身遭,望见他时,所露出的都是漠视中带点鄙夷的眼神。
哪怕是离去许久之后再归来,白南之在军中所遭到的鄙视也没有少上一点——可以说,宋天天现在在军中多受敬仰,他就多受鄙视。
他却不会在意这种事情,只有手中笔记上所叙述到的东西,才能让他的神色有所变化。
这些笔记准确来说是一份心得,一份有关宋天天在皇位上所坐的这近十年的总结,是她这近十年来有关皇位或者说是有关统治的所有思考,也是她所能想到的或许能将这个国家治理得更好的所有构想。
傍晚时分,宋天天便回来了。
她此行并不存在多少危险,毕竟北国自上次被打了援之后一直据守一方不出,而此地的双方也已经因为近年来的惨重损伤而形成了某种默契,并不会轻易交战。但她还是免不了吃了顿闭门羹。
宋天天神色如常地向众人交代完事情,而后才颇有些低落地跑到了白南之身边,抱着他的手臂拖进了帐中。
白南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你总是这句话。”宋天天明显对他这安慰很不满意,叹了口气,又指了指他手中那堆笔记,“看了多少?如何?”
“倒是粗略地翻完了,现在正在看第二遍。就我目前所看出的部分,很不错。”他回答完,又问,“全都是你自己想的?”
“那当然……不全是了。”宋天天道,“我好歹也读过不少东西,也曾经与那么多官员讨论过,这里还有这么些军士供我询问,甚至还能伪装成贫民问问那些城镇里的人,当然,还有我上辈子所接触过的一些东西。我所做的,就是思考,然后将它们写下来。”
这一年来,她除了行军打仗,几乎就全在做这件事情。
“其实我早就想写这一份东西出来了。”宋天天略有些叹息,“然而以往政务缠身……不,不仅是忙碌与否的问题,以往我总觉得我应该将它们做出来,而不是写出来,在我亲政后的最初几年我曾经写出过它们中的一部分交与那些臣子,有些被他们认同了传达了下去,而更多的却是短期内压根无法实现的,虽然我曾觉得它们迟早有一天会被实现,后来发生的太多事情,却又让我疲于保全而不可能再去思考变革。”
白南之默默地看着她,然后轻轻将她拥在怀中,“辛苦了。”
“我曾经的辛苦只因为我的不成熟,南之。”宋天天道,“很多我觉得可以改变的东西,我却没有尽全力去推动它们改变。刚亲政那些年,我认为反正我一辈子就是一个皇帝,有许多东西都并不需要急于一时,等到我觉得‘如果早点改变就好了’的时候,却已经晚了。”她又笑了笑,“现在我将它们都写下来了,南之,你觉得它们……”她用手摩挲着那些纸张,“会有能用上的时候吗?”
这个问题,白南之最终到底还是没能回答。
许久后,宋天天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没能忍心回答。
嘉希二十二年五月,宋天天收到了一份在她看来不可置信的情报。保险起见,她带着她的朝廷军离开了沛东道。
然而他们还是在撤退的过程中遭到了攻击——不仅仅是义军的伏击,也不仅仅是北国方面的偷袭,而是那两方的联合!
刚刚判断出情况的那一刹那,宋天天都差点傻了:这种最糟糕的情况,她不是没有设想过,却怎么也不敢相信居然会真的发生!
若不是当时白南之正在她身旁,帮她挡了两下,她怕是已经被暗箭所伤。
反应过来后,宋天天便杀红了眼。
她曾以为义军只是不满朝廷的统治,本质上还是忠于宗吾的,现在发生这种事情,也只能怪她当初看走了眼。
朝廷军在这次打击中损失惨重,却还有大半冲杀了出去。
最终杀出重围的时候,几乎每位朝廷军士身上都浇满了血。
宋天天自己每每冲杀在最前,最后更是成了一个血人。白南之在她身边,也不遑多让。
是夜,宋天天苦笑着向白南之道,“今儿倒是第一次看你在战场冲杀。”
白南之边洗着那些血迹,边斜了她一眼,“今儿要是我没去冲杀,你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宋天天沉默了一会,又道,“以往要你杀敌,你总是不肯。我以为你是有什么缘由的。”
“缘由自然是有。”白南之甩了甩手上的水渍,“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什么?”宋天天一愣,直觉上感到有什么不对劲。
“杀生太多,大概会让我被记上一小过。不过看你那样拼命,我怎么还能好意思去计较这种小事?”他说得顺畅至极,也看不出是真是假,末了又反问一句,“倒是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现在平衡已经被打破了,而宋天天与她的朝廷军,正处在最不利的那方。
宋天天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觉得我们该回防京城,但是……难道就任他们在我的土地上肆虐?”
白南之深深看了她一眼,“还有别的办法吗?”
宋天天沉默。
“我现在也很不放心京城。”白南之道。
宋天天摇了摇头,她知道他这是在安慰,是给了她一个可下的台阶。所谓的回防京城,其实只是龟缩据守而已。但片刻之后,她还是叹了句,“好吧。”
“说到京城附近……我前段时间找到了这个。”白南之说着,抛给了宋天天一块玉佩。
宋天天接到那玉佩,刚看了一眼就愣住了,忙取了自己身上的两块玉佩来细细比对,“这是……”
“是最后一块。”白南之道。
宋天天抬头看着他,“那里来的?”
这玉佩是宗吾皇室的东西,虽然前些年都流落在了各地,但无论是裴瑶还是叶凌都是与宗吾皇室有关的人,他们身上能有一块玉佩并不奇怪。
然而这最后一块又是哪来的?宋天天思前想后也不记得近年来有遇到过其他任何和宗吾皇室有关的人,莫不是白南之在失散的这段时间私下去见了谁?
白南之沉默了一会儿,答道,“从我父亲身上取下的。”
宋天天又是一愣,这个答案越发超出了她的意料,“他怎么会有……”
“谁知道呢?”白南之耸肩道,“大概是定情信物吧。”
定情信物?谁给的定情信物?这个问题光是想一想,就让宋天天一阵哆嗦。
“好了,都找回来了,还深究这些干什么。”白南之揉了揉她的额头,“趁着有空休息就好好休息,明儿还指不定会出些什么事呢。”
这话乍听有点危言耸听,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宋天天又一个哆嗦后只得先将所有问题都丢在了一边,乖乖休息。
义军和北国的联合,乍看还是很凝固的,至少他们追了宋天天好几个月,还没有破裂。
偶尔宋天天会被他们追上尾巴——每到这种事情,宋天天在冲杀时,总会有意无意地更针对义军的军士。
义军在她心中始终是个疙瘩,她可以理解这些人想要推翻她,却无法容忍他们竟然为了对付她而与敌国合作。偶尔她会直接在战场上喊出她的不理解,直接质问他们为何要背叛宗吾。当然,没人回应。
她最初相信义军对宗吾这个国家本身的忠诚,一方面是因为那些都是宗吾国人,更重要的则是因为某人的某些话,现在她只能当那些话都被狗吃了——本来她就不知道付沅衫在义军之中到底算得上是什么地位,就算他当初真是真心的也不能代表什么,她曾经信了是因为她太傻。
追追逃逃地,等宋天天终于赶回到了京城附近,已经又过了一年多。
“我最近又发现了一件事情。”这日又得到片刻休息,宋天天向白南之道,“他们恨我。”
被追击得多了,与义军打的交道多了,她也偶有机会碰到几个在义军中顶头的家伙,并已经依据几次场上的状况判断出了究竟是哪几个家伙。
她发现,绝大大多数在义军中有一定地位的家伙,在面对她时都会显露出一种莫名的仇视。
“但是他们为什么会恨我?”宋天天稍稍回想了一会:好吧,对于一个皇帝而言,能让人仇视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她实在判断不是到底是哪。
“这种事情,发现了又能如何?”白南之摸了摸她的脑袋,突然又道,“你还在写吗?”却是在问那些笔记。
“写,自然要写,说什么都得写完,我……”宋天天望着前方说着,突然一愣。
白南之的神色也凝重起来:前方又出现了人马,又是伏击。
“不妙……”宋天天笑得有点苦涩,“我们怕是没那么容易退守京城了。”
前方既是通往京城的道路,现在这条道路却被人隔断。
作者有话要说:
、剧本
阻于前方的敌人,是北国。
这段时间以来义军对朝廷军穷追不舍,相较之下北国显得势弱很多,如今看来,他们却是趁机分了一部分兵力来谋取京城。
京城里现在情形如何,宋天天并不知道,但她之前那回防京城的打算已经无法再实现了。
眼前这批被北国分来阻拦她的兵力并不算少,就算她可以冲杀过去,所耽误的时间以及所损失的兵力都是现在的她所承受不起的。
无奈之下,宋天天只得下令后撤。
还未等她的命令传达下去,北国之敌便已经攻了过来。朝廷军边顶着攻击,边试图转向另一条道路。这一被缠住,不多时,原本就一直紧追不舍地义军也再度从后方逼近。
首尾受敌,宋天天领兵左冲右杀,一面阻止敌对双方形成合围之势,一面寻找着一切破绽试图由侧面冲出。
数日后,脱了一层皮的朝廷军被逼上了一座山头,依托山势抵御义军的攻击,倒是将局面稳定了下来。
见久攻不下,义军也只得一改强攻之势,围在了山下,倒是又给了宋天天半分闲暇。
宋天天望着山下黑压压地敌军叹了一口气,又抬头望向山上某处,神色复杂。
“故地重游。”白南之随着她望向那处,“时机也是刚好。”
山顶上赫然耸立着一座洁白高塔……自他们俩上次来这,已经过去了十余年,十余年前宋天天在高塔脚下发现了那三处凹痕,如今他们身上刚好带齐了三块玉佩。
“若说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宋天天叹道。
他们在这山上一守就是好多天,义军的人也真是好耐心,每天定时攻一次山,攻不下也不恼,就一直在山下围着不挪步。
宋天天也不急着再逃他处,只每日试着往京城里传递消息,想要知道城中的情况——试的次数多了,还真她成功知道了一点:现在北国果真正在试图攻打京城,并且领兵的不是别人,正是裴竹。
北国的军队早已分成了两路,一路归裴竹,正在围京,另一路归那个大皇子,正跟着义军一起围在山下。
现在京城中抵御裴竹的,是叶凌。
当初宋天天留给京城里防守的兵力也就十来万,加上叶凌那十万也不算多,不知道还能抵御得了多久。
而原本一直负责探查情报的钱岱,自从上次告知宋天天义军和北国可能联合之后, 便再无消息传来,至今依旧音信全无。
宋天天合上这写满消息的书简,叹了口气。
照理说她现在应当心急如焚,但或许是因为那根弦已经绷紧了太久,早已过了紧张的极致,她现在反而坦然得很。
“我们会赢吧,南之。”她问。
他没有回答。
“如果我们败了,会如何?”她又问。
他还是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眼看着她,极认真地看着,那眼神中就像是带着一抹人世间最深的留恋。
她又望向山下,现在夜色以至,入目全是一片漆黑。这种时候,敌军从来不敢攻来。
宋天天掏出三块玉佩,摆在身前,又瞄了瞄那座塔所在的的方向,“我们或许应该去看一看。”
“你果然还是忍不住好奇。”白南之叹道。
“不仅仅是好奇。”宋天天道,“仔细想想,我不是老早前就等着这一刻了吗?现在不仅玉佩找齐了,就连我们人也在这里,如果再不去看看,怎么能甘心?”
白南之沉默着,有点迟疑。
“你看,你分明也很好奇吧。”宋天天站起身,牵起他的手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他。
他笑着跟上。
宋天天来到高塔下,转了一圈,果然再度找到了那三处凹痕。
她讲玉佩一块一块地镶嵌进凹痕只能,咔嚓一声,最后一块玉佩镶好,塔身突然一震。宋天天被吓得往后一跳,再定睛一看:眼前的石壁正缓缓打开,露出了黑压压的塔内。
“门。”白南之深吸了一口气。
“什么门?”宋天天问他。
“我不知道。”白南之说着,却是抬脚就往那漆黑一片的门内踏入。宋天天忙跟了上去,却第一步就险些摔着:居然还是一楼梯!
白南之扶住她,“你还是先等在外面吧。”
宋天天问,“里面有什么?”
“我也不知道……”
“瞎扯!”宋天天怒,“你看到门打开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别以为我没注意到。”
他沉默了一会,“我真不知道。”又道,“只不过是看这道门如此奇怪,觉得里面应该会有些不同寻常。”
宋天天斜他一眼,也没有追问,只是径直爬着阶梯向上行去。
这阶梯不知到底有多长,两人举着火折子走了许久,前方才终于出现了一点亮光。
“我们现在是该爬到塔顶了吧。”宋天天笑着向那亮光走过去。
阶梯果然是已经到了尽头,所连接的是一个并不大的房间,房间上方悬挂着一些夜光石,而房间内——宋天天左右端详了许久,只看到地上被扔了一本破书。
而白南之还愣在阶梯那儿没有动弹。他看着那本破书,眼睛都是直的。
宋天天推了推他,“南之?”
白南之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剧本……不可能……”说罢却又径直走进了室内,伸手想要拾起那本破书,却又不太敢碰触,畏畏缩缩地。
“剧本?”宋天天皱着眉头想了想:她倒不是第一次从白南之口中听到这个字眼了。
白南之曾说,在天界,人马习惯用“剧本”这个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