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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刺股-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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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而眼前只是一名普通的旧友,“哪怕如果泉妹还在,我也会好好地呆在我那块番地里。可惜老太婆被私情蒙了眼,硬要将天下交给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我如何能甘心,如何能不为自己好好争取?”
裴竹轻笑,“我以为你会说些更有用的东西。”抬在半空中的手始终没有放下。
“都这时候了,还管它有用无用干什么?啧……”淮王摇着头继续,“其实就是对那小丫头,我也不过是觉得她无法担此大任。不然的话,她那皇位,我可半点都不想贪。”
“哦?”裴竹到此才真觉得有些诧异。
“我俩认识多久了,老弟?五年还是七年?那时你年纪还小,但是我每次面对你时总觉得看不透,总也看不透,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淮王半转过身看着窗外,笑意中带上了那么几丝苦涩与颓然,“好在看你现在这反应,估计你也没完全看透过我……不过……事已至此,什么都无所谓了。刚才已经是我最后的挣扎,既然你不愿出手,我,到底还是要走上这条绝路的。”
绝路?裴竹微皱起眉,刚想开口,却见淮王骤然转回身形,扑将上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抹剑光!
“叮!”的一声,剑光猛然敲上扇骨,扇身传来的巨力让裴竹后退数步。
裴竹虽然有所防备,但淮王用话语转移了他的注意,又趁着侧身挡住他视线时取剑,还是让他稍着一道。
长长的“吱啦”声过后,淮王手中利剑终于止住攻势,而裴竹手中折扇已被割损近半,扇骨皆毁,只余扇柄苦苦支撑,将剑势推向要害之外。
不过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就是这一刹那,淮王伤到了裴竹一条手臂,却被四周蜂拥而来的攻击贯穿,有死无生。
“何必呢?”裴竹握扇手腕一转,荡开剑身,“你若只是求我帮忙掩护你到一个安全的地界去,我倒不会拒绝。”
淮王躺在地上,再也无法回答,嘴角却还带着一抹肆意狂妄的笑。双目盯着裴竹看着,那双眼似乎在诉说着一个落败者的决意。
裴竹将半毁折扇扔到地上。
他不奇怪为何淮王会要杀他,只想不通为何淮王会选在这个时候用这么蠢的方式鱼死网破。
路还很多,不是吗?
裴竹叹息着转身欲离,不过两步却感到脚下一软,一阵燥热合着一股晕眩袭来。
原来如此……
裴竹扫了眼臂上伤口:是毒。
不过这毒嘛……
裴竹脸上浮出一丝冰冷不屑:班门弄斧。
“来人。”裴竹出声,嗓音如他所想的那样已经暗哑,“去唤……”
咦?
随着这刚出口的四个字,体内仿佛升腾起一团火焰,烧灼着咽喉。未出口的字眼被堵在胸腔,浑身的气力也迅速被带离,竟然连让他说完都无法支撑。
不对!
这毒他早已实验过也施用过无数次,对其毒性熟悉至极。此毒固然迅猛狠戾无匹,但绝不至于快到这般地步!
裴竹伸手想要抓住什么稳住身形,但双腿早已无法站立,须臾间整个人便重重摔落在地,眼前浮出一团漆黑。
不妙……这毒性已经被人做出了改变,虽然根源还是依附于他所熟知的那一种,但这一点点改进,便足以在这种时候要了他的命。
可不能奢望原来的解药还能有用,至于现在带着的医师能不能在他毙命之前解开这毒,他也没信心得很。
这些念头闪过的短短瞬间里,他连耳畔都开始嘈杂。
嘈杂间,四周听起来一片混乱。
他有听到侍女的尖叫声,也有听到手下焦急的呼喊真,奇怪的是,他还听到外面似乎传来了马蹄声。
错觉吗?还是这个时候又有客人到来?听这声响,客人还不少。
裴竹还想思索些什么,却连意识都开始远去。
罢了,现在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啧,终于还是在阴沟里翻了一次船。
他突然又想到了那个小小女皇,先前他还在淮王面前思索过要不要去杀她,结果现在自己马上就要生死未卜了。
那个女皇不会知道,如果不是他的一念之差,现在在鬼门关门口的就会是她。
裴竹也不会知道,宋天天这几日追寻下来,对于淮王的所在,她已找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淮王不是一个人进的京,那么些人,哪有可能消失得干干净净?奇怪的是,淮王对于隐藏自己的行迹,似乎并不是太热衷。
宋天天沿着这些行迹直扑过去,就找到了裴竹的这处宅邸。
如果她早来一步,淮王或许就不会死于裴竹之手,而如果她再来得更早一步,在那两人决裂之前,或许就会陷入裴竹和淮王共同的包围之中。
但现在她来得……这时机挺巧,淮王已死,裴竹刚刚被放倒。
淮王已死,她的任务就算是终结。
而面对躺在地上的裴竹,她则又陷入了一个新的抉择。
救,抑或是不救?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我觉得应该给淮王这个倒霉家伙起个名字,比如叶帧什么的……
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龙套要什么名字嘛~嗯!
、结案陈词
宋天天最终还是把人给拖回了宫。
裴竹带着的那医师也算有两把刷子,虽然无法治愈,但至少能稳住裴竹身上的毒性没让他半路上就翘了。
到了宫中,御医一堆,各种珍贵药材也是一堆,就好办多了。
宋天天找了个空殿将裴竹安排过去,不多时太医们鱼贯而入,宋天天让开位置,寻了个座椅坐下。
裴竹早彻彻底底没了意识,脸色惨白,躺在床上,被一众太医围着。
宋天天看着,叹了口气。到底算是个熟人,她多少有点担心。
片刻后,听到了风声的裴瑶就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进了房又不敢打扰正忙活着的太医们,一个人擎着眼泪在角落不知所措地站着。
宋天天看到她,诧异了一会,又凑过去想打个招呼,却只收到她充满敌视的眼神。
见状,宋天天也不打扰她了,向太医们嘱咐几声就走了出去。
她刚刚回宫,都还没来得及去梁婉那请安兼报告。
梁婉的寝宫里充斥着一股股药味,宋天天进去时她正躺着,被身旁侍女附耳提醒数声,才勉强睁开眼看向她。
“添儿。”她的嗓音比起三日前又要更细弱无力,“回来了?”
宋天天俯首行礼,走上前去默默立在梁婉身旁。
“还顺利吗?”梁婉问,“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危险倒是没有,但出了不少意外。”宋天天叹了口气,将所见所闻都细细说了一遍。
当时她推开裴竹府邸的大门,看到那间貌似平凡的小屋内一边躺着他那个血流了一地早已毙命的叔叔,另一边还躺着个出气多进气少的裴竹,可是吓了一大跳。
梁婉听她说到此处,也诧异不已。
“是吗……小瑶的哥哥……”梁婉当即便沉思起来,旋即又到,“对了,你还没见过小瑶吧?”
宋天天苦笑。
“那孩子算是你的表妹,本来一直跟着她母亲在北国呆着,但她母亲走得早……也不知道有没有吃过苦。”随着这些话语,梁婉的神色渐渐黯然。她的一生,拥有过无数,但最看重的无非就是自己两个女儿。一个命苦,早早嫁入别国和亲,偏偏还短命。另一个,被她费尽心力推上皇位,本以为能一生享尽荣华,却竟然也夭折了。两个女儿都走在了她的前面,徒留下两个孙儿。
或许是大限将至,梁婉竟也开始抵制不住内心的伤感。
“瑶儿会在这儿多呆上一段时间,你与她,要好好相处。”梁婉说着,看到宋天天脸上苦笑,顿时意识到了什么,深深叹了口气,“你到底是她姐姐,要多照顾她,能让她的东西就多让着她一点……不过……”梁婉伸出枯瘦的手掌,轻拍宋天天搁在床沿的手背,然后突然紧握住她,语调中敛去了那抹温情,“如果你们实在不合,亦或是遇到了些不能相让的东西,你就忘了我先前那番话吧。记住,添儿,无论是为了什么,不能亏待了你自己。”
宋天天一怔,随即肃然,“是。”
“好。”梁婉重重拍了她一下,合上双眼,也掩下眼底的那抹伤痛,“去吧。”
宋天天行礼告退。
走出寝宫,宋天天才注意到,这次会面,梁婉没有提起过政务,没有考察过她这些时日的学习,没有斥责过她,没有重申那些对她的要求,没有说过一句对女皇这个身份所说的话。唯独表达过的,就是一位垂垂老者对于自己孙女的关爱。
宋天天突然有些黯然。
她低着头站在原处沉默了半晌,然后才抬起脚步,一步一步缓缓下着台阶。
走到台阶尽头,一抬眼,才看到右手方不远处有一个人。
白南之站在那里,看上去像是等了许久。
“回来了。”他淡淡招呼道,神色间有些不满。
不用思索,宋天天也知道他是为何不满。
对于救裴竹回宫一事,梁婉未置一词,但想也知道,白南之不会那么无动于衷。
果不其然,两人刚一回到自家房中,白南之就皱着眉头责问道,“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却绝口不提自己这些天来的担忧。
宋天天抬头望着天花板,“大概知道。”
“那你还……”白南之抬起手指着她,顿了一下,又叹着气放下,“罢了罢了,救都救了……算他命不该绝。”
“那也未必。”宋天天继续看着天花板。
“什么?”白南之一时有点不解。
宋天天将视线转到他身上,盯着他看,却不说话。
“怎么了?”白南之被她盯着颇不自在。
宋天天看他那茫然不似作伪,收回视线,又转移话题问道,“那个裴瑶,是我表妹?”
“当然,你刚知道?”
“……”她确实刚知道,“你没和我说过。”
“看她那玉佩就知道了嘛。”
“……”就连那玉佩的事情,宋天天也是刚知道的。
宋天天叹气,没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淮王死了。”
白南之眉间一跳,语气却还淡定,“哦,应该的。”
“不是我杀的。”宋天天又道。
白南之沉默。这一次宋天天没有沾血,他也说不清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在心底,他还是松了口气。
“杀他的人,看情形,应该是裴公子。”宋天天继续,“我正巧撞见……当时他刚死不久,房里的桌椅摆放得很好,桌上摆了两杯茶,地上除了血迹还有一柄剑和一把被毁掉的折扇,裴公子倒在另一边,应该是被他所伤。”
“他们原本正在会面。”白南之略一思索就说出了自己的结论,“后来起了争执,两败俱伤。”
宋天天点了点头,“是在裴公子的宅邸。”
“那就对了。在那家伙的地盘,那么必然是淮王率先发难,不然伤不了那家伙。”
“对,但就是这里我没有想通。”宋天天摇了摇头,“叔叔为什么要伤他?那种情况,率先发难无异于自尽。”
白南之对这个问题却不以为然,“反正也是要死的,我要是他,也要在临死前干掉那家伙……可惜啊,可惜……真可惜……”叹着叹着,他又充满怨念地瞄了宋天天一眼。
宋天天还是不解,“当时我其实已经追丢他了,如果他要逃,总是逃得掉的。”
白南之看了她一眼,叹道,“逃了又能怎样?等太皇太后下懿旨,然后把自己的野心搬上台面,与整个宗吾为敌?现在这样,至少落个不太坏的名声,不殃及子孙。”
宋天天若有所悟。
这种事情,其实只与个人的信念有关。
白南之只见过淮王区区数面,却也看出,那虽然是个有野心的人,却并非不忠之人。
他会觊觎皇位,甚至会为了篡位不择手段,但是要让他真正投靠别国,与这整个国家为敌,却是绝无可能的,宁死也不可能。
没有这种信念的人,不会懂。
“还有一事。”宋天天又道,“裴公子身上所中之毒,与你当初为了护住我而中的那毒,颇为相似。”
白南之用手指触着下巴,想了想,“原来如此……”
他看向宋天天,“你那个叔叔很有可能就是当初的那个幕后指使人,最不济也是知晓幕后的人。而且,他很可能是故意让你知道这件事的。”
宋天天一愣。
“还记得我们当初的分析吧?那件事的最主要目的,就是要让你多疑。就像慢性毒药,不知道将来什么时候会发作,而且你还发觉不到。现在他则是在告诉你,‘不用再怀疑其他人了,罪魁祸首就是我’,这是为了尽量消弭当初那场刺杀的影响,避免你将来真因为这事而做出什么错误的决断。”白南之解释得很细致。宋天天今天不仅思路清晰,还观察到了许多应该观察到的东西,越来越有一个女皇的模样,让他很是满意。
与之相比,一时心软救下了裴某人这种小事……唉……就随它去吧……虽然还是很可惜,但一个人的心肠哪能真变得那么快?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宋天天花费片刻消化掉白南之的那一席话语,完了点点头,“我明白了。”
白南之坐下喝了一口水,很是欣慰地问道,“还有别的问题吗?”
宋天天想了想,问,“你真的那么不想救裴公子?”
白南之原本晴好的脸色顿时阴了,“救都救了,还谈这些有什么用?”
“有用的。”宋天天犹豫片刻,“不一定救得活。”
白南之之所以对裴竹有敌意,个中缘由,宋天天很清楚。虽然宋天天暂时还没打算把裴竹当成敌人去对待,但对于白南之的判断,她向来信服。
“御医们又不全是些酒囊饭袋。”白南之继续阴着个脸,“救不活当然好,不过我可不敢指望。”
“你的意思是,不救?”
“救都救了……”白南之刚想表达不耐,却发现宋天天的神色,过于认真。
“你若想救,自然救得活。”宋天天一字一顿道,“若你说不救,便救不活。”
白南之只觉得喉咙一阵发干,半晌都没能做出回答。
他看着她,愣愣地,像是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各自心思
“所以?”宋天天问。
白南之又沉默了片刻,复道,“但是既然你已经救下了他,如果让他死在宗吾宫中,只怕北国那边会有点麻烦。”
“与将来可能的后悔相比,这点麻烦,很重要吗?”宋天天问。
白南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一点也不重要。”
宋天天有些愕然,她知道白南之很看重裴竹,但是没想到竟然看重到了这种地步。
“然而。”白南之话锋又一转,“若是你一开始就决定不救,也就罢了,现在这样,救都救了,又要因为我一句话而定他生死?”他冷哼一声,“光明正大打倒他的办法多得是,我还不屑于用这种方式。”
宋天天再度愕然,旋即笑道,“嗯,我的南之是个好人。”
“笑话我吗?”白南之白她一眼,“救不救他是你的事情,少推到我身上。如果你能找倒一个说服我的方式那最好,省得我现在这么不舒坦。”
宋天天想了想,“裴瑶是我表妹,外婆要我好好照顾她。”
“好,这理由不错。”白南之拍板,“那就看在她的面子上好了。”
“明白。”宋天天点头笑道,“我现在再去看看她?”
“去吧去吧。”白南之摆着手,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待宋天天走后,他才显露出他的那一抹失落。
“真快……”白南之喃喃着,叹了口气。
他又摇了摇头,低声絮语,“但是难道自己你还没有发觉吗……天天……”
她刚才的询问,并非关乎于是否要见死不救。在她最初决定将人带回宫救治的时候,这件事情就已经变了性质。她刚才所询问的是:是否要乘人之危,取人性命。
所以白南之不能回答“不救”,缘由并非是像他之前所说的那种不屑与自傲,而是,他不能指使宋天天去杀人,尤其是去杀一个已经无反抗之力的人。
但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啊,到底还是迈开了步子,沿着由他所预定的那条道路,渐行渐近,而后,终有一天会与他擦身而过,渐行渐远。
宋天天径直走到安置裴竹的那处宫殿,有几个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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