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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香如故-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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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的不多。”
那女大夫点点头,顿了一顿,又摇摇头,叹着气拎起药箱子离开了。任天凝垂下眼,陷入沉思之中。
“该来的总会来的。”云焕劝道。
两人同住在一个院子里,时常有亲密的举动。那左护法来过一次,正好碰到他们在屋里你侬我侬。她面子上一派平静之色,问了问云焕的身体状况,对任天凝的事却只字未提。临走时,她对云焕说:“前人有云,君子发乎情止乎礼。公子不比那些伪善的正人君子,在待人接物上倒是开明得很。”
云焕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那左护法前脚一走,任天凝便阖上门,若有所思地盯着云焕看。云焕被看得有些紧张,问:“怎么了,凝儿,是不是她伤了你,你心里还记着呢?”
“我不能记仇吗?”任天凝撅起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当然不是。”云焕忙上前哄她,“前段日子在山上颇受她照顾,她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坏人,所以……”
“嗯,她不是什么坏人,兴许是太忠心了。云焕,你不觉得她看你的眼神怪怪的麽?”
“这个,我没有注意过。”云焕搂住她,“时日无常,我一直在担心你会不会重新站在我面前。哪里有空管得了别人的心思?”
“呵呵,云焕,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任天凝躲进他怀里,顺手拈起他的一缕发丝,“和我一样吗?”
“心字成灰,相思尽。”他幽幽回道。
过了七八日,左护法终于再次来访。书案前,任天凝在描摹一幅工笔兰花图,云焕偶尔从旁指点一二。在梓州的时候,任天凝从云焕的沁香居里拿了一幅画,回到慰雪山庄便送给白筱柔,白筱柔当时看了,十分喜欢。只是,那时候的白筱柔并不喜欢眼前温雅如玉的男子。后来,渐渐地,接受了,默认了,似乎也带了点骄纵她的意思。
转眼一年即将过去,一月初,天寒地冻,飘渺峰上的水开始结冰,秃枝上薄薄一层冰霜,雁南飞,虫蛰伏,外面的世界已然进入了休眠期。任天凝的内伤已经大好,云焕的寒症也被那女大夫治愈了,在灵鹫宫美轮美奂的后殿里,两人过起了悠哉乐哉的小日子。
窗子开着,左护法看到那少女在窗前专心致志地绘画,而那男子坐在她身侧,同样专心致志地看着。左护法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敲了敲门,说:“云公子,有要事相告。”
云焕起身开了门,对上左护法文小娟那清水般的容颜,两人视线交错,文小娟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文小娟这个名字是她亲口告诉他的。他记住了,但是,也仅仅是记住而已。
“文姑娘,何事?”他的话还是这么简单。
“何事前来相告?”云焕见文小娟没有反应,就重复了一遍。文小娟一下子回过神来,急急说道:“我们宫主回来了,今晚设宴亲自款待二位。二位务必参加。”
“好的。”云焕正想见识见识灵鹫宫那位神秘的宫主,一口应承下来。文小娟恋恋不舍地看了他几眼,回身走出小院。云焕琢磨了片刻,忽然觉得有一道熟悉的视线牢牢地粘在自己身上,他回头走到书案边,摸了摸任天凝的发顶说:“又怎么了?她只是来说个事而已。”
“哼,我是那么小气的人麽。”任天凝放下画笔,状似气定神闲地坐到椅子上。
“别这么说。她给你留下了一道痕,也算是有过交集了。”云焕忽然打趣道,“据我所知,凝儿为人并不刻薄,相反,肚子里能撑船,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一般的男儿自然是无法与你比肩的。”
任天凝听了,不满道:“奉承之语。”
“好吧,说与你玩的。”
“对了,我忽然发现那个左护法跟九公主好像啊,她们两人看你的眼神真是一模一样。你呀,不知伤透多少女孩子的心了!”
云焕无语,颇为无力地斜睨她一眼,顺手拣起画笔,在纸上继续画起来。
山野笼罩在薄暮之中,寒气沁骨,夜色迷蒙,灵鹫宫大殿里却笙歌骤起、灯火辉煌。任天凝和云焕进了大殿,坐在席位上,中间有几个漂亮的舞女在翩翩起舞,对面坐着灵鹫宫的左右护法和五个门主。他们身前都摆着一张红木小几,几上有美酒佳肴。云焕一进来,那些女人便时不时地瞄他一眼,尤其是左护法文小娟,眼神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倾慕,丝毫没有掩饰。大殿正中央的主位上空空的,只有一张镶金嵌玉华贵无比的座椅。
任天凝参加过很多次宴会,大多数宴会都是以男人为主,有武将,有文臣,有达官贵人,有平头百姓,宴会中的女人只是陪衬或者点缀。这次,却是大大的不同。宴席上坐着的,除了云焕,竟然清一色都是女人,而且多是青春美丽的女人。云焕反而成了其中的异类。任天凝不怀好意地想到,这灵鹫宫里阴盛阳衰,这些女人平日里必须清心寡欲,时日一长,该不会都憋出病来了吧?那个左护法显然是对云焕有好感,不顾在场的其他门众,一个劲儿地往云焕这边看。云焕没有回应,所以,那文小娟有些幽怨。
任天凝觉得好笑,不禁埋下头偷偷笑了起来。旁边一只手在衣袖的掩盖下握住她,只听得云焕戏谑的声音传来:“是不是很有意思,灵鹫宫的内侍只收女弟子,可见,宫主本人有一种特别的洁癖,也可见,是个怪人。”
“路上我们遇到的那个分舵舵主是男人。不过,听他说,他连宫主长什么样都不清楚。”任天凝凑过去悄声说。
“我猜,宫主是个女人。”
“云焕这么肯定?万一是好色的男子呢?”
“如假包换的女人。”
“好吧,我拭目以待。”
一曲舞结束,那些交头接耳的门众忽然停下来,就见上座的左右护法领着众人起身,行礼,众口一声:“参见宫主!宫主英姿威武!彪炳千秋!”任天凝微微眯起眼睛,大殿的侧门那里,走进来一个披着薄纱、个子不高却清秀纯真的少女,看起来年纪很小,但那少女的眼里有着不符合她年龄的深沉和利芒。少女潇洒地转了个身,坐在那张华贵的椅子里,手搭在嵌着宝石的扶手上,而那身轻薄的暗红色纱衣落下一个优美的弧度。
“起来吧。”
“谢宫主。”
少女的声音低哑威严,透出深不可测的力量,在偌大的宫殿里传得清清楚楚。任天凝和云焕双双起身,拜会这个灵鹫宫的主人,嘴上客气了一番,江湖礼节做得是周全而妥帖。那少女点头说:“远道而来,又带着我天山派的掌门密令,二位定是贵人无疑。今日备宴款待,先前的那点不愉快,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任天凝坐下后,心有余悸,这少女说得不紧不慢,声色中却蕴含着一股强大的气场,令人不敢小觑。不远处那个娇艳的右护法脸色凝重地说道:“宫主,奸人为祸武林,将祸端都按在我们灵鹫宫头上,前些日子,我们已经打发了不少前来挑衅寻事的无知门派。不过,缥缈峰上也受伤者无数。宫主此次出关,可要替一众姐妹做主!”
“哦?你要我怎么做,血洗那些无耻之徒的老巢?”
“宫主英武,弟子不敢妄加揣测,请宫主恕罪。”右护法一下子变得诚惶诚恐。
“宫主此次神功大成,定能清理门户,灭除天山余孽,一统武林。”左护法躬身说道。下面的人纷纷附和。
“我灵鹫宫几百年基业,倚靠的是天山派的旧脉和几代师祖的苦心孤诣。”那少女哑着声音,有些冷淡,“你们别忘了本,灵鹫宫与天山派一脉相承,岂有彼衰我荣的道理?如今,我们被武林八大门派记恨寻仇,早晚会有一场生死之战,先抛开那些恩恩怨怨,解决了内患再说。”
众弟子应是,不敢再提其他。
“云焕真聪明,一猜一个准。”任天凝悄声对一旁气定神闲的男子说,“我之前也怀疑过,没想到真的是她。”
云焕抿了口酒,略微有些不解:“她?”
“我来寻你的路上,遇到过她,那时她吸了婴儿的血,功力受制。现在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内力深不可测。”
“嗯,凝儿果真有奇遇。她没为难你吧?”
“没有,我救过她的。”
两人悄声嘀咕了一阵,无视不远处投来的种种复杂眼光。那少女一眼瞄到二人亲昵的样子,嘴角边浮上一个莫测的笑容。这时,大殿上轻歌曼舞,丝竹声声。少女端起酒杯,优雅地喝了几口,忽然,殿外传来一个声音:“宫主,溪州分舵总舵主张颌已到。可否请见?”
少女挥了挥手,穿过舞女和众弟子,穿过歌舞升平的大殿,一个带着强劲内力的声音传出:“让他上来。”
张颌是一个人进入大殿的。他迈着大步走到殿中,那些舞女自觉地给他让开一条路。他眼睛安分地垂着,看也不看上座的人一眼,单腿跪地,给那少女行礼说:“参见宫主。属下溪州分舵舵主,有事禀告!”
右护法给身边一个门主使了个眼色,那门主起身指着张颌说:“大胆,宫主给你机会表现,你竟然如此无礼!”
那少女不耐地看了发话人一眼,那门主立即颤抖着身子回到座位上。右护法悠闲地给自个儿满了杯酒。
“何事,说来听听。”
“禀宫主,属下日前遇到叛徒在溪州作乱,他们挑动武林各大门派,商量剿灭灵鹫宫一事。”
“哦?如此说来,伪装成我门下弟子,陷害我等无辜之人的叛徒,就是罪魁祸首了?”
“属下不敢保证,但是他们确实找过我,要我加入他们的阴谋之中!”
“你答应了?”
张颌拼命止住颤抖的身子,信誓旦旦地抬头回道:“属下誓死效忠灵鹫宫!”
孰料,此话一出,那少女手一挥,众人眼前一花,只觉得有一股大力从那少女处冲向殿下,寒光森森,众人定睛一看,那张颌的半个身子被削去了,血液汩汩流出,染红了地上铺的羊毛毯子。而那尸首上的一双眼睛还信誓旦旦地瞪着前方,浑然不知,身已死,命已绝。
“诸位莫非以为,见到我的真面目,还有机会活着走出去麽?”那少女吃吃地笑起来。
云焕皱了皱眉,不忍见到如此残忍的场景,掉过头去。任天凝紧紧握了握他的手,冷声对那少女说:“宫主,你这般行事,岂不是不得人心?难怪会有叛徒。”
众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就连那右护法都悄悄地往后挪了挪位置。岂料,那少女轻轻松松地笑道:“哎哟,任姑娘倒是很会替我着想。你们在此处住得如何,我门下的弟子可有对二位不敬的地方?”
“此处甚好,宾至如归。”任天凝虽然不满她转移话题,却也无法。那左护法吓得咬紧了牙。
众人冷汗涟涟,很快,就有负责打扫的弟子入殿,抬着张颌的两截身子下去了。

☆、第五十七章 苍奕心事

第五十七章苍奕心事
那少□□雅自若地端起酒杯呷了口酒水,挥了挥手,又有舞姬上前在殿中翩翩起舞。她眯着眼不经意地扫过任天凝和云焕,忽而朝一旁勾了勾手指,一个侍从走上前,她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侍从领命下去。
任天凝一直观察着少女的举动。她装作不经意地低下头吃了几块点心,云焕握了握她的手,说:“凝儿,我怎么觉得有些头晕。”任天凝一惊,急忙察看他杯中的酒液,酒液在灯火的照耀下透明而澄澈,散发着甘冽的清香。她问:“是不是酒中有药?”
云焕摇摇头说:“我没有闻出不妥。不过,我鲜少醉酒,怎么会晕?”
座上的少女慢条斯理地问道:“云公子怎么了?可是醉了?”
“见笑了,在下平时千杯不醉。只是,不知为何,今天有些……”
“哦?”那少女立即招手唤来一旁侍酒的女子说:“是不是你在酒中做了手脚?”
那女子吓得跪在地上,可怜兮兮地回道:“禀宫主,奴婢什么也没做。”
不远处的左护法担忧地看了看云焕,垂下眼,脸色有一丝异常。那右护法低声问道:“文小娟,我看你很着紧云公子的样子,此事不会与你有关吧?”
“你别来套我的话,我不会告诉你的。”左护法文小娟淡漠地回道。
云焕起身,扶住额头,身子摇摇晃晃的,任天凝也起身,扶住他,低声在他耳边说:“还是回去歇着吧!我觉得灵鹫宫不会轻易下杀手。而且,这个宫主虽然心狠手辣,却也傲气,不会不明不白地下药。”
他点点头,那少女召来两个侍从说:“带二位贵客回房,出了事,唯你们是问。”
回到小院,云焕懒洋洋地躺在榻上,对其中一个侍从说:“能否请你们宫中的大夫过来一趟?”那侍从应了,便去请人。任天凝倒了两杯茶,坐在桌边。云焕手搭在额头上,不住地喘气,有些心烦意躁,但是,他怕任天凝为自己担心,面上装得是波澜不惊。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任天凝一口气喝了杯茶,“那个宫主跟那个左护法都怪怪的。”
“凝儿说说,哪里不妥?”
“眼看着武林各大门派就要来寻仇,她们却跟没事似的,尤其是那个宫主,先前我见到她的时候,她似乎受了很奇怪的伤,一点内力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哪个高手做的。若真是被冤枉了,她们应该出去寻找证据洗清罪行才对。”
“缥缈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兴许是她们较为自信吧。”
“哼,我看是自傲差不多。”任天凝有些气呼呼的,“以为自己是西部第一大门派,所以有恃无恐。现在,你又莫名其妙地头晕,看起来不像是下了药,莫非有什么阴谋?”
“今晚上我们须得防备些。”云焕靠在榻上,用爱恋的眼神认真地描绘心上人在灯光下模模糊糊的轮廓,“我和凝儿呆在一起,不会有事。”
不知何时,那个侍从回来了,后面跟着那个漂亮女大夫。女大夫给云焕搭了搭脉,又掀开他的眼皮子仔细看了会儿,最后,轻声说:“没事,公子小心些,别吹风。”
“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不能吹风?”任天凝有些紧张。
那女大夫犹豫了片刻说:“似乎是一点点催情剂,对身子无碍。让他别吹风,是因为他体弱,山上风大,吹风容易头晕。”说得任天凝一愣。任天凝接口道:“果真是催情药粉?”
“唉,只是怀疑罢了,大概是专用来催情的陀罗花粉。”
“你不是医者嘛,这个都不能确认麽?到底有没有?”
“好吧,是有。”那女大夫拗不过任天凝,从药箱子里取出一瓶药水,“这是专解陀罗粉的,闻一闻就好了。”
送走女大夫,任天凝回身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喝下,云焕闻了闻药瓶里特制的药水,忽然就觉得困顿,迷迷糊糊地对任天凝说:“凝儿,我想睡了。”
任天凝将他扶起:“到床上去。今晚我睡榻上。”云焕自然是不肯,无奈任天凝强行将他按在床上,给他盖上锦被,又吩咐外面的侍从在屋里点了一盆炭火,屋子里变得暖洋洋的,云焕也安心地睡着了。任天凝才躺到榻上,准备休息。
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说:“任姑娘,宫主有请。”任天凝闭着眼,忽然就觉得自己不受控制,她起了身穿上外衣,走出院子,跟着那声音一直往前走。转了几个地方,她来到一处山崖边。崖上悬着一轮诡异的明月,周围的夜幕上干干净净的,一颗星子也没有。她依旧闭着眼,进了崖边的一个小亭子里。
亭子里,站着一个人。那少女披着一件白色裘衣,头发散乱地披在身后,她仰着头看天,狭长的丹凤眼里露出一丝迷惑。她孤零零地站着,有点落落寡欢。任天凝坐在亭子里,那少女回头看了她一眼,吃吃地笑了,说:“陀罗催情,蝶殇惑心,你的意中人或许正在与人翻云覆雨呢,待他醒来,你们还会像今晚一样彼此钟情麽?”
任天凝困惑地睁开眼,绿瞳里一片灰暗,似乎陷入了梦魇之中。
“哈哈,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喜欢麽?”那少女有些狂傲,冷眼看着任天凝在梦魇中挣扎,“那块牌子是师兄誓死都要保护的东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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