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鹂语记:话唠太子妃-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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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出去了。
大公主撇嘴,嫂子真是越发学坏了!而且嫂子的这种看事透彻和公道,有时候真是叫她恨的牙痒,我好歹是你亲小姑子,你就护护短,骂骂驸马不行吗?
。
大公主悻悻的。
宫内外朝开宴毕,吉时到了,三公主升舆出宫,周宝璐也与送嫁的王妃、国公夫人、侯夫人等一起前往驸马府,虽然这些高门贵妇几乎人人都知道三公主如今是什么状况,有些人就不大情愿,但到底公主封号犹在,身份摆在那里,朝廷有旨意送嫁,那就得送!
永宁侯府也算得家大业大,虽比不得武安侯府如今的烈火烹油,但侯府规制依然不小,也是一两百年的老宅了,在帝都这等地方都算是大宅子,经过一两百年的经营,颇见格局。
驸马李成是个高大的青年,长的也很端正,其实这个时候的李家,已经百般的看不上庄柔公主了,生母死的不光彩大家都心知肚明,同胞兄长的样子更是谁都看在眼里,更别提三公主自己就亲自得罪过太子妃,做三公主的驸马,那还有什么前程可言?但朝廷的旨意没人敢不领,李家只庆幸李成只是次子,不会动摇根基。
父母是再三的嘱咐过驸马的:“她再是不济,也是公主,不是咱们家能动的,你只管把她高高供着,言语都要恭敬,她要做什么,小事便随她做,大事你别理会就是了。你祖父祖母早在内务府打听过了,公主府的奴才侍卫,一大半都是太子爷打发来的人,还有些别的宫妃塞过来的,大约什么心思的都有,她使得动的人不多,你只管放心就是了。就是真做了什么大事,有许多眼睛瞧着,太子爷是个最圣明不过的人,总怪不到咱们身上来,无非训斥降级这些事,你只管受着,历来侍奉天家,哪有不受委屈的呢。”
李成躬身应了,便道:“儿子明白,朝廷下了旨意,那是给咱们家的恩典,咱们家只有领旨谢恩的,就是儿子,承父母养育之恩到如今,为家族分忧,那也是应该的,不敢说委屈。”
李成的父亲,永宁侯李明翔点头道:“你是个懂事的,今后你或许前程艰难,只盼太子爷瞧着咱们家勤谨,施恩给你大哥,今后多照看你。”
李成的大哥李玮忙站起来道:“父亲放心,儿子定然恭谨侍奉太子爷,给咱们家挣些体面,二弟的委屈儿子知道,都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父亲母亲只管放心就是。”
当然,作为母亲,永宁侯夫人想的又与永宁侯不同,她悄悄儿的跟儿子说:“你与公主,只管你们的夫妻情分,驸马不好纳妾,你只得委屈些,若是实在有喜欢的,你来跟娘说,放到外头养着去,也不难。”
李成忙道:“谁说这些呢,母亲这话,再别提了。”
他自去做他的驸马,唯余永宁侯夫人叹气,这个儿子,是个实心眼儿,如今只望三公主没了靠山,又得了教训,能改些就好了。
周宝璐不清楚这些公案,但昨儿萧弘澄跟她说过,永宁侯是有眼色的,父皇早早的给萧三福选中的人,自然是有考量的。
一切都很顺利,周宝璐本来也就是当个镇山太岁的作用。
周宝璐也给萧弘澄说,三公主在驸马府里行了礼,太子爷就没什么事了,回东宫歇着去。
这会子,太子爷想必在益香斋小书房歇午觉呢。
太子妃正在与平宁长公主说话儿,平宁长公主道:“平日里有命妇带着女孩儿进宫请安,你也多瞧瞧,身份先不论,言谈举止,品格儿是要紧的,如今湛哥儿已经得封世子了,你安王叔也十分看重他,媳妇须得好生挑才是。”
天家这一代的子女陆续长大,这些年婚嫁正是热闹的时候。
周宝璐笑应了:“是,姑母不说我也瞧着呢,我舅母也在给安哥儿挑媳妇,每回去别人家,眼睛就盯着姑娘们看呢!安哥儿十五了,又要守三年孝,我瞧着舅母的意思,如今先挑好了,出了孝就成亲,幸而是兄弟,大些就大些罢了。我还想着向姑母打听,有哪家姑娘好的呢。”
平宁长公主心中一动,笑道:“要说好,倒是真有个好的,不过且别急,我回头问问再说。”
正说着,小樱走上前来使眼色,周宝璐就辞了平宁长公主,走到一边儿,小樱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
有心人便见太子妃脸色一冷,虽没有说什么话,但后头就有点心不在焉的起来,公主府事情刚完,太子妃并没有与人多寒暄说话,就急急的回了宫。
宫里有什么事么?
这样的场合,从来不乏耳聪目明的人,就是深宫里头的事,也不难知道,很快,就有人知道,太子爷在益香斋小书房歇中觉,吴侧妃怕太子爷喝了酒口渴,打发丫鬟去送甜羹,却不料那丫鬟不知道是哪里惹怒了太子爷,连吴侧妃也有不是。
听到的人就会意的一笑,后宅这些花样,哪个夫人不是精通的呢?听说太子妃大婚后,太子就有些冷落了吴侧妃,太子妃娘娘又一力抬举洪良娣,一起对付吴侧妃,太子就算是给娘娘脸面,怎么着也要去洪良娣屋里多走几次,听说如今吴侧妃颇有些哀怨呢。
今儿明知道太子妃娘娘出宫送嫁来了,吴侧妃就瞧准了机会。
吴侧妃做了这么久的东宫宠妃,哪里肯老老实实就被压倒了呢?自然要想法子挽回太子爷的,太子妃这是回宫算账去了。
连宫外的人都能打听到的事儿,宫里的人自然就更清楚了,正明宫卫贵妃为着三公主出嫁,忙了一天,这会子正歇下来,歪在炕上养神,燃墨拿着个美人锤,跪在炕边上,一下一下轻轻的锤着,轻声道:“吴侧妃打听到了,自个儿亲自去的,只为着脸面,才说是打发了奴才去的……没承想,太子爷书房里头有别的人……太子爷就恼了,把吴侧妃也踹了一脚……”
燃墨偷偷看看卫贵妃沉静娇美如春花的侧脸,又说:“这会子,听说太子妃娘娘已经赶着回来了。”
“她当然急着回来。”卫贵妃闭着眼睛,嗤笑道:“庄柔又不是她亲妹子,跟她还不对盘呢,不过是个面子情儿,哪里及得上太子爷这边的事儿呢。太子爷今儿书房里是谁?”
“没打听出来……”燃墨轻声道:“东宫那边儿本来就管的严,原本禧妃娘娘还费了些力气,安插了两个人在里头,虽说只是二等三等宫女,到底也有点儿用,不说听见什么私密的,到底来了什么人,呆了多长时候是看在眼里的,多留些心,太子爷待人亲疏、看重不看重,是能看得出来的——就是里头进不去,后来太子妃娘娘进宫了,整顿东宫,也不知道是那两个露了马脚,还是碰巧,都叫太子妃娘娘打发了,一个调了尚宫局做了个小管事,一个调去管库房了。如今东宫竟是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
卫贵妃沉吟了一下:“我瞧着不像是露了马脚,一个做管事,一个管库房,都是好差事,若真是露了马脚,这样的处置岂不是奇怪?在这宫里头,打死个把两个宫女,又不是什么要紧事,若是知道是禧妃娘娘的人,太子妃还会给她们好儿?自然寻个理由打死了,也叫禧妃知道她不是好相与的。”
“还是娘娘看得透彻!”燃墨忙笑道:“奴婢听说了这事,只是疑惑,一时也看不透,这会子娘娘一点拨,就想明白了,想来太子妃娘娘那时候进宫才一个月罢了,哪里就有那么大本事把两个人都揪出来呢?”
卫贵妃就睁开眼睛瞟了她一眼,敲打道:“可不是,你在我身边儿伺候了三四年我还没把你揪出来呢。
燃墨忙又请罪,她在卫贵妃身边伺候的久了,这些日子又得了吴月华的点拨,知道卫贵妃那种自以为聪明又要显得与众不同的秉性,明白该怎么伺候卫贵妃,便讪讪的笑道:“那可是不同的,奴婢在娘娘身边儿伺候,娘娘大度宽厚,体恤奴才,咱们做奴才的,那也是有心的,奴才说个实话,其实那个时候心里头是百般不情愿的,只是因着禧妃娘娘是主子,奴才心眼儿老实,也不肯背主,不然早自个儿来娘娘跟前请罪来了,横竖娘娘是疼咱们的,奴才心里其实是愿意伺候娘娘的。”
卫贵妃轻轻挪动了一下,燃墨连忙伺候着,卫贵妃就道:“这你就错了,我如今疼你,就是取你这忠心的秉性,要是你真背了你主子,到我跟前请罪想要拿主子攀高枝儿,我早把你拿出去打死了,只后头你露了馅儿,不得不认,才算是罢了。”
说来也好笑,这些日子,卫贵妃越发的倚重燃墨,一则大约是因为手里捏着她的命,不怕她找死,以前自己都掌了后宫了,燃墨还不肯背主来攀自己这高枝儿,那今后自然也就会忠于自己了。二则,她自诩聪明,没想到这个丫头能在她身边潜伏三四年,卫贵妃嘴上不说,心里头倒是觉得这个丫头挺能干的。
而且这个丫头做了三四年这种阴私事,卫贵妃与她商量起来的时候,心里头越发没隔阂。
燃墨忙笑道:“以此说来,奴婢的实心眼儿倒是好的啦!奴婢这才明白过来呢。”
她不敢久在这个话题上打转,便急着把话题扯回来:“先前贵妃娘娘这么一说,奴婢倒猜想,太子妃娘娘是带了些人进宫来伺候的,自然都是千挑万选,她信得过的人,这些人怎么也得有地方安置不是?可原本东宫的人,太子妃娘娘也不好就这么打发了,试想想,她一进宫,先打发东宫的旧人儿,叫别人怎么瞧她呢?就是太子爷,哪怕嘴上不说,心里焉能没想头?所以太子妃娘娘索性升了那些旧人儿,名正言顺给了恩典派出去,东宫要紧的地方就好搁上自己人了。”
卫贵妃想了一想,颇觉得有道理:“ 果然是个鬼灵精,太子妃果然是个能干的,刚进门儿就能把东宫给把持住,只是太子妃这样一来,咱们要安插人进去,就越发难了。但又不能不设法。”
燃墨明白她这其实是在问自己有没有法子,便轻声回道:“依奴婢看,从咱们这儿想法子安插人过去,其实并非上策,娘娘您瞧禧妃娘娘的路子,可不是就是那样子么?”
卫贵妃凝想了一下,若有所悟。
、第137章 东宫的破绽
137
燃墨停顿了一下;见她似有意动;便道:“娘娘想想;太子与太子妃,何等精明能干的人?难道就丝毫不防着咱们?禧妃娘娘在宫里经营这样久;花了那么大的劲儿,也只在东宫外围安插了两个人,且从外头调进来的人,东宫的人能多信他?能接触到什么呢?这两年奴婢冷眼瞧着;都是些无关大局鸡零狗碎的消息;究竟没什么大助力。”
卫贵妃就睁开了眼睛,目光灼灼:“你的意思是,还得在东宫里头收买一两个得用的?”
燃墨低低的说:“奴婢还只是琢磨;想着若是能拿到一两个现成得用的人,看起来又与咱们没有瓜葛,那自然是事半功倍的,只是太子爷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如今又有太子妃娘娘,越发看的严实了,要拿到这样的人,虽说好,却不容易,以前奴婢费了不少功夫,才与东宫的月牙儿结拜了干姐妹,却没承想这月牙儿也被太子妃娘娘打发了,如今,奴婢琢磨了这些日子,也没想出个主意来。”
卫贵妃正想说燃墨太心急了,心中一动,却突然明白过来,燃墨被吴侧妃拿住,做了晋身的阶梯,吴侧妃是有功了,在自己跟前有体面,这燃墨却还无寸功,就还没有立身的地儿,这会子自然有些急了。
卫贵妃此时就轻轻一笑:“你是个明白人,这事儿且交给你办,要银子只管到我这里来支,办好了,就是你的头功。”
燃墨眼睛一亮,有些兴奋激动又有些惶恐,嘴里却说:“这事儿哪里是奴婢办的了的,要做的机密自然,又要靠得住,又要有用,奴婢这块料,哪里做的了这样的大事,还得娘娘指点着办才是啊。”
卫贵妃又闭了眼睛,笑着听燃墨奉承,心中得意的想:不怕你不下死力。
周宝璐回了东宫,特地绕路去了益香斋小书房,却不进去,只在门口张望了一下,瞄了几眼,见院子里头丢着被掀翻的黑漆罗甸木托盘,摔碎的红梅通花瓷盅儿,地上狼藉的甜羹痕迹,一颗白嫩嫩的桂圆都滚到了院子门口了。
周宝璐肉乎乎的手指又摸了摸圆乎乎的下巴,这半日了,还不收拾,这明显是留给自己看的嘛,谁干的!
做戏也做的太用力了。
笨死了!
院子里头的小丫头小太监们见太子妃在门口,都唬了一跳,忙放下手里的活儿,垂手侍立,生怕主子一个心烦,就打死自己撒气儿。
宫里这样枉死的人也不少了。
周宝璐只是说:“书房门口这样儿,像什么样子,还不快些收拾了!”
然后她就回了自己房里,换下太子妃礼服,穿了件粉红色小鹿图案的撒腿裤子,像个小姑娘似的抱着腿坐在炕上,心里琢磨来琢磨去。
朱棠进来倒茶,笑道:“刚炖的枣儿茶,娘娘喝一口?”
周宝璐随口说:“加桂圆了吗?”
然后她又觉得自己挺好笑的,问朱棠:“下晌午的事儿,怎么着了?太子爷说了什么没有?”
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朱棠平日里办事周到细致,性子也稳重,只是不爱交际,不像小樱那般包打听,这会儿倒是有点呐呐的答不上来,只得说:“奴婢在这屋里伺候,没上前头去,只听说太子爷恼了,不知道赶着谁踢了两脚,也没处置,就转头出去了。”
说了跟没说一样,周宝璐觉着,该把小樱留在宫里,这会子只怕连御膳房那边儿的人怎么传的都一清二楚了。
正无奈呢,萧弘澄进门来了,与平日里给太子妃的脸面不同,太子爷这会子冷着脸,一脸的颜色不是颜色,劈头就说:“都下去!”
朱棠心里就懵了,捏了一把汗,担忧的看了周宝璐一眼,却又不敢说话,只得一步三回头的下去了。
又亲自在门口守着。
屋里好一会儿没有动静,没有说话,没有走动,朱棠心都提起来了,说不出的心惊胆战。
小姐大婚到这会子,快半年了,太子爷从来都是十分给小姐脸面,在外头再冷峻,回了这边屋里,都还带着些笑影子,可从来没见过这样儿的。
萧弘澄靠在门框上,只盯着周宝璐看,周宝璐也不下炕来,依然抱着腿,鼓着腮看着他,两人对看半日,然后都忍不住,一起笑起来。
萧弘澄就大步走过去,上手就捏周宝璐的腮帮子:“你这小混蛋,原来争宠是这么个争法子,真气人,给我栽个这样的名声来!”
周宝璐就露出尖尖的牙齿,作势去咬他的手,萧弘澄递给她咬,她咬了一咬,大概觉得不好吃,就不咬了,只是笑:“什么名声,我怎么不知道。”
“哼!”萧弘澄道:“趁着你不在宫里,才拉了人进书房,活生生给我个怕媳妇的名声,外头不知道怎么笑我呢!”
“哈!”周宝璐笑:“你怕一怕有什么干系,怕媳妇的男人有出息呢!”
真是奇谈怪论,萧弘澄哭笑不得。
这件事,周宝璐是交给洪良娣去办的,布置了场面,又传出了语焉不详的流言,只说太子爷在书房临幸一个女子,叫吴侧妃撞破了,太子爷发了脾气。
显然洪良娣手里也有班底,事情办的漂亮,居然能传的跟真的似的。
周宝璐听着都啧舌,所以世间的事,看着是一个样子,实际上是另外一个样子的可能性太大了,甚至连人物都可以虚构一个,编出整套故事来。
而且,越发是遮遮掩掩,不肯痛快的说出来的事,越发叫人相信定然真有其事,只需给出三五言词,就能叫有心人猜出整件事来。
周宝璐笑了半天,才说:“我是想着,横竖外头传了一阵子我善妒,咱们又是新婚的,你让一让我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是以你这举动也就自然起来,叫人信服,如今叫吴侧妃撞破了,你恼羞成怒,不说吴侧妃,便连带着我也没脸了不是?且这样一来,你也名正言顺冷一冷我,多来几件这样的事,太子与太子妃逐渐不和的传言也就渐渐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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