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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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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芙裳原本就重伤未愈,凭着轻盈的步伐躲过了十几人的追捕,却终抵不过对方人多。不多时,她就渐渐败下了阵来。对方的剑锋扫过,她初初愈合的伤口就裂开了。新伤旧疾,她已是必败的鱼肉。
明知这是条不归路,她却不得不走。不是不想逃,而是……从来都逃不掉。
她只愿,那个她牵挂的惦念的人,从此吃好睡好,不要有烦恼,不要有困惑。不要不自在,不要觉得不安。也不要难过,不要思念她太久。更不要从此不娶妻妾,身侧无人陪伴。
长剑刺穿了她的肚子,有血喷溅了出去。尖矛挑破了她的肩胛,那里又多了一个大洞。铁棍打断了她的腿骨,她已经站不稳当。有什么用力敲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她的眼前终于变得一片黑暗。
她知道,她就要死了。她也知道,如果她死了,那个她记挂着的人肯定不能好吃好睡,不会没有烦恼没有困惑,不会不感到不安,不会不思念她,不为此伤心,甚至落泪。
可是,换一个自私的角度来想,能在死前找到一个愿意为自己而难过的人,她终还是幸运了这么一次。即便她看不到这样的一天。
又一记重击在她头上,她踉跄跌了好几步。眼中早已经看不见东西了,此时就连耳朵里也开始嗡嗡作响。有人自身后踢了她一脚,她便直直的扑倒在了地上。下巴撞在地板上,嗑出一口腥甜的鲜血。
她知道大限已到,只拼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举到唇边。他送她的镯子还戴在那里,即便已经沾染了许多鲜血,依旧在散发出淡淡的馨香。
意识越渐模糊,她想,她大概是真的快要死了。
……
琴妃宫里打死了一个刺客,江戸仪得到消息时脸瞬间就变得苍白。
她曾是奉了姑姑江皇后的命前去回珍阁监视芙裳公主,虽知道姑姑对芙裳公主不太信任,却不知她原来真的是皇帝身边的暗卫。世人都说皇家好,却不知这些围绕着权势的皇家人,无一不是心肠歹毒的饕餮之身。竟将亲身女儿培养成为死士,足见心有多么毒辣。
她曾为自己无法摆脱江家枷锁而自暴自弃,如今见了这个玉姓女子才知道,这世上还有许多人对她所拥有的自由望尘莫及。她不屑一顾,却有人渴望得到。
她飞快的往叶闵翎被关押的地方去,昨日那短暂的交锋,芙裳公主虽从未对她说过一个字,但她就是莫名的明白,她是希望自己来救叶闵翎的。
可是,她还是来得晚了。
当她赶到的时候,正瞧见两个护卫将叶闵翎抬出来。他安静的躺在那里,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若不是脸上已经惨白如纸,定会让人不忍打扰他的好梦。
江戸仪脚上一软,飞快的扑了上去。
“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随行处理事情的老嬷嬷是认得她的,不觉有他便道了一句,“老奴也不知,娘娘本是让奴才来送酒水与叶医师的,谁知进门就瞧见他直嫩嫩的躺在床上,手中握着一个空了的药瓶子。”
见江戸仪仍旧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她稍顿了一下,才又说,“老奴已经禀告了皇后娘娘,娘娘只说,他该是自我了断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四

今夜当值的护卫队长非常懊恼,他原以为这皇宫重地,上次来偷袭的刺客必然不敢贸然再闯第二次。谁知,他才刚刚拿起筷子就有人来报,称,琴妃宫里又来了刺客。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一次,对方似乎是有意寻死般。以那般的轻功来看,她有许多次逃走的机会,可她非但不离开,反而还刻意往刀剑下面窜。他这一队手下也有些奇怪,几个平日里很稳重的,今晚都显得很是冲动。对明显已无处可逃的刺客屡下杀手,那阵仗不像是捉拿贼人,反像是诛杀罪人一般。
当他揭开那黑色的面纱,立即就被吓得一屁股跌在了地上。这倒在血泊里的哪里是什么刺客,分明就是皇上极是宠爱的那位芙裳公主啊!
他在这深宫里已有些年头,虽不明就里,可瞬间就明白了,这必是一场主子们的阴谋争斗。可此时明白又有什么用,今晚与此有牵扯的,包括他自己在内,怕是都难逃此劫了。
当皇帝闻讯赶来时,芙裳公主已经断了气,便是他如何大发雷霆都已经于事无补。那个他素日看重的稳妥可靠的女儿,已经没了。
根据大玉王朝史书记载,大玉四十四年。排行第九的芙裳公主突发疾病,不治身亡。去时年仅十五岁。
可未被记载的事情也有许多。
比如,当天夜里,皇宫里莫名失踪了几十名护卫和几个夜间当值的宫人。比如,当时替公主殿下诊病的太医半月后被以年老为由遣职归乡,却在途中遭遇春洪,不幸身亡。又比如,帧帝痛失爱女,也跟着一病不起。帝特让琴妃御前侍奉,谁知琴妃却失手打翻药汁将帝君烫伤。帝大怒,起旨将其贬为卑贱宫人,并打入冷宫。
这一噩耗来得很突然,帝君除了身体抱恙,情绪有些暴躁之外再无其他动作。可朝中众臣却是人人自危,连话都不敢多说上一句,大有山雨欲来的前兆之势。
与严阵以待的朝上相比,京都里的老百姓就要八卦多了。一时间,坊间茶坊都以此事做为谈资,寻些捕风捉影的由头大加渲染,又添上些自我揣测,唾沫飞溅竟把此事传得神乎其神。 
其中最引人觉得奇妙的则是芙裳公主的葬礼。
原本按照皇家惯例,公主遗体需在国安寺内停放三日,由寺中住持亲自诵经超度,除去其身污秽之后,方才行葬礼,入皇家陵墓。
可听闻这位公主生的病非常奇特,断气不过一个时辰,就开始全身溃烂,还散发出一股非常诡异的香气。
而这香气,常人吸食不过一刻钟,就开始四肢发软头晕目眩,甚有严重的还出现了呕吐和幻觉等症状。帝君想了许多办法,都不见任何成效。没办法,这才简短的做了场法事,便将她下葬了。
——
叶闵翎醒来的时候正是午夜时分,与他先前估算的分毫不差。让他没想到的是,江户仪居然会亲自送他的棺椁去回珍阁。他虽然对她不反感,但也绝对谈不上亲近。就连那师徒之名也是拗不过张师兄才担下的,事实上大部分时候他对她都是选择的漠视。
因为还没正式举行葬礼,棺材盖也没被钉死,他非常顺利的逃了出来。
漆黑的夜空下,是一座沉睡中的城。街头偶有灯火,却仍不敞亮。四处静僻,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身穿黑色寿衣的男子奔跑在长街上,将一串串急促的脚步声甩在了身后的黑暗里。
只愿,还来得及。
假死逃生的办法,他从被捉之时就已经想好了。只是与她最后碰面那次,叫看他看出了她隐忍中的他情。她在害怕,害怕着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同时也万分不愿从他身边离去。他不知道她要去面对什么,但是畏惧成这样,无非两件:一是她重视的人将要离开她,二是她将要独自离开。
自己是皇后捉来要挟她的筹码,如果她有事,他定也无法逃脱。所幸的是,与她分别的那些日子,他从师父的箱底里翻出一本秘册,并学了不少新药的做法。后来他在京都的回珍阁里当值,默默的弄了不少珍稀药材,这才得以研制出一两样救命的东西来。
他乘着午夜旁人酣睡,偷偷摸回了他自己的小院子里。换下身上的寿衣,将他几月来的研究成果全数扫进背包里,又去前面的柜台偷了不少伤药,这才往厨房后的小门去。走到门边时,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回头摸走了菜板上那把亮蹭蹭的菜刀。
一直到他离开,整个小院子里都没有一点反应。无论是老医师还是其他学徒都还沉沦在好梦中。无人知晓的是,这个素日连门都不愿意出的人,正在为一个女子点点蜕变。不,或许说,从遇见他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已经在开始成长,只是在此时此刻,加了速度。
——
张乙弘接到叶闵翎自杀的消息时非常震惊,先是一通好笑,见到来报信的人一脸严肃,这才提了来人的衣领,大声吼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那人只得又重复了一遍。
张乙弘沉默了好半天,突然觉得浑身刺骨一样的寒。让他相信他那师弟会自尽,还不如告诉他太阳从此不会再升起一样。皇宫里的那档子烂事儿他也略微知道一些,再加上那小子与芙裳公主间的牵扯,他直觉此事不可能像现在这么简单。
然而,当他当他火急火燎的赶下山,却只见到了哭得一脸慌乱的江戸仪……和一具什么也没有的空棺材。
江戸仪原是准备立刻送他回回珍阁的,但是从宫里出来颇费了些周折。这才暂时留在城里,准备天亮就启程。可谁知等她雇了人来,却发现这棺木轻得异常。她心中预感不妙,一打开才发现,本应该好好躺在里面的人已经不知所终。
张乙弘沉着脸想了许久,再联想芙裳公主突然病逝的消息,这里头疑点太多。虽然从表面上看,叶闵翎很可能是因为芙裳公主病逝而追随去的,可他照顾了他这么多年,深知这师弟的秉性。
他若执着了某件事情,不达成所愿就绝对不会屈服。哪怕头破血流,身首异处。
他这才明白过来要着急,他必须通知叶家的人了。
这小子,怕是要捅出大篓子来!
……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五

玉氏一族的陵寝正建在京都正北方位最高的云平山上,虽然修有宽大的官道上山,但是因为是皇家禁地,人迹罕至,且守卫森严。叶闵翎上山并不容易,他没办法从那些皇家禁卫的眼皮子底下进入这国民禁地,更没有办法让他们乖乖放行。因此,他只能先乘马车去了云平山北面的芙蓉镇。自芙蓉镇出发,穿过一处密林就可进入云平山背部的大峡谷,大峡谷的一侧是密林,一侧是悬崖峭壁。而就在那峭壁之上便是叶闵翎此行必达的目的地所在——皇家陵寝。
虽然这条路可以绕开正面的禁军守卫,可是要知道皇族如此放心大胆的留着这条路是有原因的。若说它是路,倒不如说是一条天路更妥。那里崖陡如刀,置身崖底抬头只能看见浓密的云雾,地势险峻,以至于连飞鸟和走兽在这里都会绝迹。过去,曾有觊觎皇寝内价值连城的陪葬品的盗墓之人,为发横财试图从此处攀爬,无奈,或葬身这诡谷,或最终知难而退。
也正是因为如此,历代皇帝才会对这里如此放心,甚至都不用派人把守。然而,世人所不知道的是,这个地方并不是没有人攀爬过的。那个人不仅成功的通过了这里,还留下了一条密道。只是,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这个人,正是叶闵翎与玉芙裳在浮屠城遇到的,席家三公子。
若要说起,这又是另外一段渊源。席三公子年少时轻狂,因与父亲产生争执而离家出走。他本想在江湖上闯出名堂再回家,到时候便可打击父亲那老旧冥顽的思想。却不知,他那一身好筋骨却被皇族暗部看中。最终他被招募进暗部,见识到了那残酷的训练方式,最终还成为了这个注定没有好结果的组织中的一员。他确实是个天生的斗者,去到皇帝身边后很快就得到了重用。皇帝甚至让他破例出现在明处,屡次委以重任。
却不料,也正是因为此,他才落了个禁足终身的下场。
那时候,席三时常会去皇都一处偏巷的酒庄子里喝些酒。久了便认识了也常去那里喝酒的另外一位客人,岚言。这本是常有的事,之所以会带来祸端是因为,这岚言是个妙龄女子,还是皇帝即将迎娶的邻国公主。对方有意隐瞒,席三也只是将她当做酒友知己,对其身份压根没有深究。一个温柔多情善解人意,一个热血刚正离乡背井,日久生情在所难免。
正当二人渐生好感之时,皇帝大婚,忙完之后的席三再去那酒馆,便只收到一封书信。再相见时,已经主仆有别,而她也已经嫁做了他人。可以预见的是,岚言受到的胜宠空前。同样的,当皇帝新鲜劲过后,受冷落也再正常不过。异国公主远嫁他乡,孤独和愁绪令她日渐虚弱,久而久之,皇帝也不再理睬她。此时她能想到的便只剩下了昔日的好友,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守卫,席三。
席三怜她孤零零的在宫中收欺负,能帮她的时候便会帮一下,一来二去便有些回到当初的感觉。二人以友人的身份相处了许久,一直到二国交战。皇帝正式出兵,吞并了这个长久以来的附属小国,也正是岚言的家乡。令人料想不到的是,平日里看着温温柔柔的女子,竟因此有了别样的心思。家已亡,国已破。她唯有一死,放才能追随着刚走不远的父亲、母亲还有阿弟而去。可是,就这么独自死去,她不甘心。遂,她终于还是利用了席三,这个她曾真心爱过的男人。
岚言刺杀皇帝的计划没能成功,因为皇帝身边有着非常有能力的护卫。可是,这样的行为已经罪无可赦。席三自然也是震惊的,然而面前的女子一心求死,最后甚至扑到了他的刀口之上。他不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赎清罪行,减免一些他即将遭受的罪责,还是仅仅只是为了就此了断,常此安心。不过,最终她是死在他手上的。
事后,皇帝甚为震怒。可是,席三确确实实的救了他的命,表了忠诚。当时,为了拉拢已经亡国的附属国原臣民,皇帝正在大行善举。原本是打算好好安抚岚言,获取民心的。谁有会想到,事情竟如此发展了下去。后来,皇帝以岚言护驾有功封其为岚贵妃,以国丧大礼将她葬入了皇陵。而席三,作为那个“被行刺”的罪人,也被处死。
这些都是对外所公布的事情真相,事实上,皇帝给了席三一个机会。他被挑断了脚筋之后,扔进了岚贵妃的陵墓中。皇帝说,只要他能活下来,逃出去,他便会饶过他一命。那原本已经是条绝路,没有人会想到他能存活下来。而最终能从那峭壁之上下去,并活着逃回家,已经算是个奇迹。
席三在浮屠城遇见芙裳公主的时候便已经料到了她的结局,自古帝王无心。父兄亦可谋害,何况妻女。而芙裳公主背后的阴影太过厚重,她那么期望的自由,在常人眼中那么平凡的自由,因为这一道枷锁而变成了不可能。她的结局只有一个,死亡。
他将皇陵墓地的暗道给了她,不过很显然,最终却落入了叶闵翎的手中。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一线索,叶闵翎也才会想到假死以及金蝉脱壳的戏码。
他不知道自己此行是否会成功,毕竟对手太过强大。就连芙裳公主那么坚强的人都逃脱不去,更拂是他。可是,他总是要试一试的。他活了十八年,在乎的东西太少太少了,是她的出现打破了他那如死水一般的牢笼。让他明白了,原来心脏也是可以跳得这么快的,血液原来能上升到如此温度。
只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而她也不会提前醒来,因那一身的状况而惊慌失去了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六

要最终进入芙裳公主的坟墓并不容易,虽然有了席三的暗道帮忙,但是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那依然是一条行之艰难的路。叶闵翎花费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抵达她的坟墓门口时,已经没了人形。推开那扇厚重的墓门,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浓郁的香味,叶闵翎涣散的精神猛的一聚,整个人顿时变得清醒过来。他三步并作两步往最中心的石棺奔去,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他靠近芙裳公主的棺柩时,立即便听到了一阵又一阵的敲打声。那声音分明已经有些虚弱,显然敲击之人力气已经匮乏。他无法理解那将会是一种怎样的绝望,但是如果有一天他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被封闭在一个死寂的地方,呼救时没人应答,眼睛里一片黑暗,耳朵边什么也听不见的时候,一定会大受打击。也许,死人要去的地方并不是地狱,因为他们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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