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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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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隐隐约约的有一点舍不得了。 
这天晚上,两个人都没怎么睡好。一部分是因为有旁人在,另一部分则是自己心里的一些事情。
芙裳公主计划继续往南走,暂时来看自己身边什么都没有,显然还走不成。那就在黎阳城呆上两天,也好给自己备些物资。
另一边,叶闵翎也在悄然进行着自己的计划。第一站去哪里,是漫无目的随缘而走呢还是先谋划好,再一步一步的来。又该怎么和家里人说,这一去会是多久,会走都远。这些,他都有想到。
……
作者有话要说: 


☆、廿八章


叶闵翎快步往前走着,时不时还回头小心翼翼的去看一眼身后的人。他其实就想乘着人还不多的时候出来走走。可是,明明出门那会儿都还是一个人,为什么半路回头身后就多了个人呢。她是什么时候跟在自己身后的?要不要这么神出鬼没。
黎阳城有一个清新的早晨,此时街上人还不多,只能见着三两一路前来摆摊的商贩。大街上弥漫着各种香喷喷的早点味道,时而听见吱呀几声,是路旁的店铺开门拉动门板发出的声音。
芙裳公主跟在叶闵翎身后,双手收在袖子里背在背上,颇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街边的高檐楼台和清溪上的画舫水榭。风漫过垂柳,扬起了她肩头的乌发。
两个人一前一后,步调惊人的一致。他跨左脚,她退右脚,他轻摆右臂,她歪头跟上。偏两个人都爱穿雪白的衣裳,在这舒沁祥和的早晨,安安静静的前行。就像一幅唯美的画卷,让人情不自禁停下手中的活计去看,然后深深沉溺其中。
芙裳公主整个人都是难得的平静,总是要想许多、承受许多的身体,此时什么负担都没有。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嗅到了自由的味道。
似乎每当和他在一起,自己就会进入这种平静安稳的状态。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只是走着走着,像现在这样,没有什么理由,也没有目的地。
有船只拍打着江水过去,淅沥沥的水声传入芙裳公主的耳朵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渐渐渗入她的胸口,然后一点点的流进了心里去。
她就那样突然加快了脚步,往前面那个背影跑去。白色的袍子黑色的发,晨风中少女朝着少年飞奔而去。满心的膨胀,手脚都不受控制。像是孩提时候的我们,等待期盼了许久终于看到了美丽的彩虹,然后什么都不顾,只想跑过去,向那个方向跑过去。
玉芙裳觉得,那十来步的距离,她好像跑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昨晚回想了自己过往些年,很多记忆都已经模糊不清。无论是第一次将利剑刺入对手的胸膛,还是四面楚歌孤立无援的时刻,都好像离得她很远。本来早就应该疲惫无力的,却在此刻精神满满,心如明镜。
一开始,确是因为他的自我封闭而产生共鸣。想要将他推出这孤寂的深渊,走向阳光。可直到如今她才明白,从来都不是她在推他,而是她牢牢的拽着他,然后被一点点的拖出去。沐浴阳光和春风,获得洗礼与救赎。
唇边渐渐泛起的笑容美丽而纯洁,她好像是明白了……这次的计划无论成败她都不可能再遇见另一个叶闵翎,可此时此刻,他就在自己身边。
少女瘦小的手拽住了少年的衣服袖子,抬头冲他露出一个笑容,“我们去吃早饭。”
然后不等叶闵翎反应过来,就扯着他大步朝前面的云吞铺子小跑去。晨色下,光晕掩去容颜,却遮不住她唇边荡起的美丽弧线。
她原本是打算去抓他的手,不过还是在最后一刻反拽住了他的袖子。细细小小的五指摩擦过他的衣袖子,心下有些微的懊恼。
叶闵翎呆了好半响才醒过神来,不过那时他们已经坐到了街边的早点铺子里。他暗暗在桌子下面揪了自己一把,原来不是在做梦。她她她……刚才居然对自己笑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万年大冰山居然会笑……而且还是对着自己笑……还还拖着他小跑……
见他直盯着自己发呆,芙裳公主不由面上一红,忙偏头看向了别处。可那叶闵翎却丝毫不知道收敛,仍旧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瞧。公主殿下一捏拳头,一咬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颇有些恼羞成怒。
“看什么看!给你一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了?”
叶闵翎心里一惊便给醒了过来,忙将视线移开,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暴力公主果然还是暴力公主,什么对着他面露微笑啊,笑容还扣人心弦啊什么的那都是他的幻觉。
店铺老板送上早点来,叶闵翎仍旧是呆着不见动作。芙裳公主在桌下轻踢了他一脚,稍放缓语气骂道,“呆子!”
二人吃过了早点后继续在街上逛着,只是这时候人渐渐多了,叶闵翎就挑了人少的巷子走。芙裳公主依旧是跟在他身后三、四步远的位置,虽然心下别扭,不过还是忍不住去打量他的身影。
不愧是她的奴隶,长得那么好看。
两个人就这样一边想着自己的事情,一边在黎阳城的偏僻小巷中穿梭。冷不丁自暗处窜出一个影子来,一把夺了芙裳公主腰上的钱袋拔腿就跑。
芙裳公主忙运气提速去追,叶闵翎先是愣了一下,不过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拔腿就跟了上去。
跑了一段之后,芙裳公主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似乎不是普通的小毛贼。她是运了轻功在追的,对方却仍旧与自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似乎身手不凡。她心里已经有了些警惕,可那钱袋里装了她几乎过半的盘缠,就这样让他偷去,只怕是不妥。
刚好途径一处马棚,她想也不想翻身就骑上一匹,然后袖中匕首一划,几乎是眨眼间就隔断了拴马的绳子。扭头见叶闵翎正气虚喘喘的跟来,想着不能将他独自丢下,便策马过去,经过他身边时,俯身向他伸出手。
见到有一只瘦小的手向自己伸来,叶闵翎想也不想立即也伸出手去。两手紧紧的扣在一起,马背上的人用力一提,少年便飞越上了马。
没给他任何调整的机会,甚至他的屁股都还没坐稳,芙裳公主鞭子就是用力一抽。马儿嘶吼一声,撒开四蹄往前飞奔而去。
出于惯性,叶闵翎整个人就要往后仰去,他心中大骇,压根就来不及思考一把就搂住了芙裳公主的腰。
……
作者有话要说: 

☆、廿九章


腰上突然多了双手,芙裳公主不由的为之一愣。不过她淡定惯了,也就只那么一愣。偏偏行恶的人自己先不淡定起来,一触到那柔软细弱的腰肢,慌忙就撒手撤了回来,像是摸到了雷电一般。 
可是,不等他抓稳马鞍,马儿突然一撅屁股,顿时就是好一阵颠簸。叶闵翎差点没被甩下马去,惊慌之下,他只得又一把缠住了芙裳公主的腰。他人本不算强壮,可与娇小的芙裳公主对比起来,此时说是抱她的腰,倒不如说是将她禁锢在了怀里来得更妥。
这是他平生头一回,与一个女子这般亲近。淡淡的发香猛灌入鼻中,叶闵翎觉得整个人都不能动作了。脑子里除了嗡嗡的杂音之外,就什么也听不见。 
二人一路追出城门,那小贼带着他们在树林里好一阵乱窜,芙裳公主渐渐开始觉察到不对劲了,正拉了马缰打算停下来,却见对方突然回头,扬手就将钱袋抛了回来。芙裳公主心中立即警铃大作,接过钱袋扔就要起身去追,可是对方显然已经料到了她的动作,扬手洒下一把烟雾粉,然后飞快的遁逃掉了。
芙裳公主冲出迷雾,除了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密林之外,哪里还有什么人影子。如此,她只觉得更是混乱。若是宫里来的人,至多会有三个目的,一监视,二传信,三暗杀。
可那小贼分明是故意将她们引到这密林里来的,不为钱财,也不取她性命,甚至连半招都不与她过。那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做又有何目的。 
对此,芙裳公主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很快的她就又发现了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那就是她们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粗略计算一下,她们策马狂奔了近大半个时辰,想来已经离得城区很远。此时,二人所望之处皆是浓密的林地,地上荆棘丛丛,连山路都没有。两个人驱马回走,孰料几番周转毫不见其门道,更别说寻到来时的路走回去了。
芙裳公主咬着唇在思索着那小贼儿的来路,因而一路并未多话。反倒是叶闵翎在四处张望着,寻出山之路。
奈何这两个人都太高估了叶同学的探路本事,他拧着马头在林子里一阵胡奔乱窜,看起来像模像样,实际却是越发的在往深山里面走。
就这样,两人一马从城郊密林逛进了深山大峡谷。除了分不清瞧不明的大树之外,什么也没有。这一路下去,叶闵翎家的八代祖宗几乎被问候了个遍。又饿又渴,还颠簸疲倦。芙裳公主除了一个劲的骂人之外,实在找不到其他的方式来宣泄了。
“真是个蠢货!这里我们刚刚已经走过了!”
“那边那边……诶……那边……”
“哎呀,裙子又被这着死的荆棘扯住了。”
“这是什么烂地方,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叶闵翎埋头默默找着出路,心里忍不住暗自腹诽。明明就是她自己不管三七二十一追上来的,如今却怪起他来,明明他才是无辜被牵连的受害者好不好。
可怜的两个人一直在山里头转悠了整整一天,然后终于在太阳下山之前找到了一处小村庄。见着那几间茅草搭建的棚舍,二人欣喜若狂,差点没跳起来大呼三声万岁了。
芙裳公主选定一间,就指示叶闵翎前去与主人家说住宿的问题。可叶闵翎哪里肯去,即便是熟识的人他都是能避则避,更别提此情此景,环境陌生,人也陌生了。
两个人在村口僵持了好半天,芙裳公主撵了他好几次,他都只躲在一边使劲儿装委屈。气得芙裳公主直跺脚,最后索性蹲身捡起一个石头,狠狠朝叶闵翎脚边砸去。
“快去啊,蠢货。难不成还要本宫来伺候你吗?”
叶闵翎还是不甘愿,芙裳公主连砸了四五颗石头,眼见着远攻不起作用正打算近前修理他的时候,他才惊吓过度的往民舍跑去。
一边跑着还一边泪奔:实在太欺负人了,真心觉得不好养。
他敲开的那家住了一对老年的夫妇,叶闵翎看着面前两个完全陌生的老人,只觉得头皮好一阵发麻,脑子也跟着频频当机。吱吱呜呜好半天,才终于把公主殿下交代的任务说了个大概。
关于借宿的问题,两个老人显得特别开心呢。婆婆更是去菜园子里摘了许多新鲜菜回来,说要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二人也正是从老爷爷的口中才知道,原来此处已经是沸洲城的领域,距离黎阳城早就已经很远很远了。
家里难得来一次客人,还是远处来的年轻人。老爷爷一高兴,就提了锄头去后院的麦穗地里挖出一坛自酿的梅干老酒来。
叶闵翎不胜酒力,可是关键他不会拒绝也拒绝不来啊。老爷爷非常热情,一个劲儿的劝他多喝点,他又没什么话能与他说,只得一杯接一杯的直往肚子里倒。
芙裳公主对外说她二人是兄妹,因为在山里迷了路,胡走乱窜才机缘巧合来到了这里。老爷爷和老太太对此好像并不甚在意,除了热情的招待他她俩之外,对他们到底是不是兄妹,来此是否有其他原因,什么时候离开都不怎么关心。如此,倒让芙裳公主大松了一口气。
毕竟引她们进树林的小偷目的不详,如今她是任何一个人都不敢相信的。唯恐稍一不谨慎,就给落入对手编制的大网里。
因为是简陋的农户,这家里环境并不好。院子虽然宽敞,可房子却一共只有两间。还是土墙垒起来的,上头铺着厚厚的茅草。老奶奶说稍小的一间是她儿子以前住的,宽大的那间是他俩的卧室,同时还得充当客厅兼餐厅。
两个人白天都颠簸得够呛,此时就只想早点歇下。等明天养足了精神,才能更好的寻到回家路。
两位老人原想让叶闵翎与老爷爷住一处,而芙裳公主就得和老奶奶一块儿歇息。闻讯芙裳公主立即一口回绝,她与叶闵翎同住一个屋檐下那都是习以为常了的事儿,而老奶奶和叶闵翎,她自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可是,更为严峻的问题出现了。那小卧室里除了一张床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就连一张椅子一张桌子都没有。
……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章

叶闵翎看着里屋的情形,突然就犹豫了。与她在一处已经有一段时间,渐渐发现她其实并不怎么看重那些迂腐礼数。他跟在她身后,多时也都受她影响,一半算是被强迫,另一半他自己也真没把男女大防当一回事儿。
前天夜里二人共宿一屋,其实已算是他逾越,可那时屋子宽大,他忌惮着她的淫威也就罢了。然而此时,整个屋子里除去一张并不宽敞的床榻之外,什么都没有。就连空间都小得可怜。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考虑一下男女授受不亲和姑娘家的名节这个问题了。
不过显然他搞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早已是她的侍君这一血淋淋的事实。
其实芙裳公主初时拉他来,一是觉得在一处好照应,二来这么陌生的地方她一个人恐怕也是睁眼到明天。可看着眼前景象,她心里也开始打起鼓来。她原本以为再不济也该有张椅子什么的,那样就大致与头天差不多。
她毕竟还是个未婚女子,真真与成年男子共处一室还同床共枕,实在也有够为难她的了。至于那个什么侍君,真让他侍寝那也还是她吃亏啊,混蛋。
两个人一个站在床边,一个站在门边纠结了好一阵,实际都已经累得够呛。最终公主殿下银牙一咬,脱掉靴子就爬上了床去。她也没办法了,虽然心里是喜欢他的,可她终归不可能与他走到一起。既然如此……不对呀!她内疚不安个什么劲儿啊,他本来就是她的奴隶,岂有主子安排奴隶的道理。再说了,堂堂七尺男儿露宿一晚又算得了什么。
这般一想,芙裳公主也当真找着了心理安慰。将被子一拉,头一枕就睡了过去。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中,可怜她这金枝玉叶哟,颠簸了一天,可累坏了。
见到如此情形,叶闵翎暗自在心里松了一口气。默默的给她关好门,然后疲倦的靠进门框里,轻叹了叹。
她虽然贵为一国公主,可此时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子。无论出于何种理由,他都不该也不能,玷污了那名节。何况,还是他心念心系的姑娘。虽然他也累坏了,先前喝的那些酒的后劲也开始上来……
不知不觉间,他就那样背靠在门框上,沉沉睡了过去。头垂得很低,长长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俊美容颜。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最后被要炸开一样的头痛扰醒。睁眼一片漆黑空旷,倒惊了他一下,怔神片刻才想起,自己此番是在屋子外头。
入夜的村子很静,偶尔几声虫鸣,不过很快就又隐没入了草丛里。夜来山风晓,叶闵翎内有酒烧,倒也不觉得冷。只是头当真沉得厉害,又不得安稳休息,实在有些难熬。他本想去院子外头走一走的,可今日月色不好,除却身侧,远处均是沉黑一片。
他起身揉了揉手脚,打算就近活动活动。却在这时,忽然听见里屋传来一阵物品摔滚的声音。虽然那动静极细微,可他还是听清了。也不知怎的,当时就只觉得心慌意乱,坐立不安。该是酒劲儿承头,他竟一把推开木门,急步奔走了进去。
芙裳公主被噩魇惊吓醒来,还以为是在宫里,第一反应就是去抽枕边架子上那柄挂了十几年的利刃。不曾想这里早已经不是自己的飞霄殿,自然也没有那傍身用的利器,反倒是打翻了上头的松油灯。
叶闵翎就在这时候推门进来,虽看不清样子,但能看出是心急的。玉芙裳额上全是冷汗,见到了他,冰凉的心顿才有些暖意。那梦里,她被各种鬼怪包围,偶有熟悉的面孔从身边擦肩而过,却是无论如何都听不见她的呼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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