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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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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怒之下的玉庞帝冷哼一声,再不听那护卫的求饶,只对旁边的人喝道,“拖出去。”
“陛下……”
就在一众人都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的时候,忽听琴妃张口唤了一声,然后缓缓又道,“何不听一听当时的情况呢?芙裳公主的本事您又不是不知道,区区这么几个护卫真能重伤得了她?”
看见玉庞帝神色有所松动,在场的人心中都是大舒了一口气。皇帝沉默的那段时间,像是有几个世纪那么漫长。好半天过后,终于听玉庞帝厉声与跪在地上的护卫队长道,“说。”
那护卫连头都不敢抬,低着头慌忙道出实情来,“属下的分队在沐扇镇找到了公主殿下,并恳请殿下随属下们回宫。哪知公主殿下见了我们二话不说就大打出手,还伤了属下好几个下属。一路追出了镇子,属下们都只是围住和躲避殿下的攻击。中途有一次险些又让殿下逃掉,结果她不慎落下了那只宠物白猫,回来寻找之时这才又被我们围住。谁知这一次殿下非但没再企图逃走,反而反应怪异。虽然对属下的分队依旧是大打出手,不过却总刻意暴露自己的命门,一招一式都往刀口上扑,看样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护卫脸色一变,声声就顿住了。他心中有推测和揣摩,却不敢贸然在皇上面前说出来。听到这里,玉庞帝的脸色已经变得很不好看。此时见他迟疑,不由高竖起浓眉,冷声道,“看样子怎么了?说!”
被天子这般一通训斥,那护卫显然也有了几分豁出去的意思。而且他说的也都是事实,死活也都是如此。于是便一咬牙大声道。
“看样子是要寻死的!”
他这一声吼得很响亮,硬是骇得旁人都呆住。叶闵翎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仿佛是有一把沙子正从他胸口一点点的漏走,他想伸手去抓,却徒留了一掌空旷。
寻死?这人是在开玩笑吧。她那样的人会寻死?真真是天大的笑话。
那时候,四周都静得可怕,一直到玉庞帝的脸上恢复成往日的威严。只见他缓缓坐回自己的椅子里,右手轻轻一挥,声音里听不出丁点情绪,“拖出去,砍了。”
此时,旁的人都没有闲心去可怜那短命的护卫,多是心中汹涌,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以免惹祸上身。
张乙弘低垂着头,也是一脸苦像。如今他也只能尽量弱化自己以及闵翎师弟的存在了,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还不知道天会翻成什么样。
可是,有人就是要和他过不去。
只听琴妃与玉庞帝道,“陛下,无论如何还是先去瞧瞧她的伤势吧。”
玉庞帝明显正在气头上,即便此时说话的是自己最宠爱的妃子,也还是控制不住的狠声呵斥,“瞧什么瞧?她不是想寻死吗?那便死了算了!”
琴妃拧了眉继续规劝道,“别说气话了,您若是不愿过去,也该让大夫先过去才行啊。不然若是叫皇后知道了,又该不高兴了。”
注意到当自己提到皇后这两个字的时候玉庞帝眼中飞快闪过厌色,琴妃心中暗起了笑意。眼角瞟到一边的张乙弘、叶闵翎二人,不由更是欢喜。
寻死?恐没那么容易。
“看样子,定是伤得严重。此时若是等太医院那帮拖拉货,公主又该多遭些罪了。刚好叶先生在这儿呢,我记得公主这次在回珍阁,负责主治的就是叶先生吧。”她道。
一听了这话,张乙弘心里咯噔一声。眉头死皱,心里直抓狂。这女人怎么就这么难缠呢,不就是没帮着她给那暴力公主下毒么?至于这么死揪着他闵翎师弟不放吗?这后宫的女人,果真没一个是好东西。对比了这种表面和善内里蛇蝎的女人,张乙弘突然觉得暴力公主那种,不爽就给你两巴掌踢你两脚,但是从不在背后暗使阴招,也不牵连无辜的性格还真真讨喜了不少。
叶闵翎也暗自觉得不对劲,这位琴妃娘娘一开始给他的印象就很不好。此时这般一提议,更是让他觉得,她像是在故意将自己与芙裳公主捆绑在一起。虽然他也很急切的想要去看看她的伤势,可被她这般一推,心里就生生多了个梗。
张乙弘见事不对,立即上前一步就要说话。谁知玉庞帝自沉思中回过神来,直接就道,“泰安,带叶大夫去飞霄殿。这丫头是越发的无法无天,朕偏要她好生生的活着。”说着又定睛看向叶闵翎,命令道,“她若不痊愈你就休想好命回去,好了朕赐你千金,毁了谁都保不住你。”
眼见着师弟就要被卷入漩涡,张乙弘有些急了,张了张嘴就要阻拦,却听琴妃突然喊他道,“既然如此,那本宫还有些小问题,就请教请教张阁主吧。张阁主,还得再劳烦一些时候了,你不会觉得麻烦吧?”
“……”
又是这个女人,张乙弘恨不得大骂出声来。他几乎已经可以预见到了,等师叔祖回来得知了今日的事情之后,他会死得有多惨。苍天呐,大地啊,他好憋屈啊。于是,悄悄将怨气转化到了琴妃身上。并暗自决定要在她的安胎药里加一味无伤害却臭死人的药,洗涤一下她那蛇蝎一般的心肠。
——
飞霄殿门口候着许多宫婢,还有人不断自里头跌跌撞撞的跑出来,表情哀戚,掩面嘤嘤哭泣,显是挨了打受了委屈。
那名叫泰安的太监将他送到大殿门口之后就再也没有跟着进去,只交代一旁的宫女们是回珍阁的医师,皇上亲自派来给公主疗伤的,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些个宫婢都用同情的眼光打量着叶闵翎,使得他浑身都不自在,于是便加快了进屋的脚步。就在他右脚踏上殿内的地板时,立即便觉得有一阵凉风扑面而来。在这样初夏的季节里,令他忍不住打了个轻微的寒颤。
殿内很空旷,光线也不好。除了必须用到的一些简便物件,里头几乎空无一物。完全不敢想象,这居然是一个闺阁女子的卧室。他记得他家的姐姐们可是最爱鼓捣些花花草草啊什么的,院子里也时常打点得精巧别致,雅趣十足。
她应该是躺在床上的,有层层的白纱笼罩着,他看不太清。床前的空地上扔着各种各样的物件,有摔碎了的瓷器,有女子的朱钗,甚至还有些包扎用的净布散落了一地。
他心中忐忑,不知道是不是该开口说句话,更不知道张嘴应该说什么。可他的心里和脑子里,有着一股坚毅且执着的力量,在催使着他快些走进去。他已经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道,显然伤得不轻。
就在他挪动步子要往里头去的时候,一个枕头突然猛飞出来。还伴随着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怒吼声,“滚出去……”
他躲避不及,那枕头便正正砸在了他的肚子上。又硬又尖的枕角击得他皱眉痛呼出声来。而随着他呼出声音,一只小小的猫儿飞快地奔出来,并直直扑在了他脚边。确认了来人它认识之后,便立即扭头冲里头的主人喵喵叫了两声。
叶闵翎低头看向趴在自己脚边的小白猫,此时它那一身雪亮的毛发早已不得见,除了腹部还是干净的之外,其他地方全都脏兮兮的,染着厚厚的黄土和血迹。半搭在他脚背上的爪子一下一下的挠着,圆滚滚的双眼直直望着他,别提有多可怜。那模样,仿佛是终于见着了可依靠的人一般。
连它都这般狼狈,里头重伤的人更是可想而知。叶闵翎顿时觉得胸口狠狠一揪,就连脚步都慌乱了,心中豁却,用力一把就掀开了纱帐。
……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章


叶闵翎曾看过许多比眼前更严重的伤,以往,无论何时他都能保持冷静平稳的心情。可如今,面对着芙裳公主,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皱着眉垂头走上去,突然就想起那侍卫说的话来。一想到此时这些都是她自己造成的,那么长的伤口都是她主动往刀尖上磨来的,除却那隐隐的心痛之外,他竟觉得很生气。
因而,无论侧躺着的人用如何惊讶的眼睛盯着他,他都仿佛看不见一般,只径直上去半蹲在了床边。骨节分明的双手触上那伤口,他抑制住指尖抖动,缩拳拽住了已经破掉的衫裙边,然后突然用力,撕拉一声便扯开了裹住伤处的衣料。
“嘶!”
玉芙裳痛得眼泪都落了下来,咬牙切齿之际就想弹腿去踢他,却被叶闵翎眼尖瞧出,先她一步用手肘压住了那纤长的腿。然后不给她任何的准备时间,掌心裹了白帕子照着那鲜血淋漓的伤口就按了下去。
“啊……你……”
这一重击无疑比先前更惨,芙裳公主牙关猛颤,面色煞白,额上堆满密汗,差点没白眼一翻晕厥过去。叶闵翎连头都没有抬,更没有看她一眼。只咬着唇找到伤处附近的穴位,给她止住了狂流不断的血。
她身上零零碎碎的小伤口有许多,唯独胸腹间那一刀是大伤。伤口很深,又因为她拒绝医治连最基本的止血措施都没做,而使得失血过度伤口感染。
按常理来说,她是习武之人,若受伤之时就自行运气止住流血,然后及时进行医治处理,两个月就能痊愈。可如今,两月后能不能下床行走都还是未知数。
止了血之后,叶闵翎起身走出纱帐。他记得他进来的时候偶然扫到外头放了盆清水,想来应该是宫婢端进来的,然后逃出去的时候忘在了那里。
芙裳公主紧紧咬着牙关,感觉到伤口竟然渐渐没有先前那么痛了。她知道自己此时狼狈,可相较起来,让他见着总比那些看她笑话的人瞧着要好。也不必刻意伪装成毫不在意的模样,痛的时候可以呼出声来。
叶闵翎端了那盆清水进来放到床边,然后就要伸手进水去拧那帕子。却听她在身后突然制止道,“别用那水!”
他的手就那样停在半空中,然后又听她道,“这宫里……任何人送来的东西都……别用。”她半枕着头侧躺在床上,大大的眼睛因为忍痛而微微眯起,浓密长卷的睫毛上还含着些晶莹的泪珠。
说不出理由,她就是平白的相信他。在这样的时刻,他的突然出现确实令她惊讶,也曾暗自担心过,是否无意间也将他卷入了这洪流漩涡中。可举目无依的时候再看见他,心也就跟着变软变暖了。
她那时候其实是真想逃走的,从此消失然后再也不要出现在这白骨砌成的皇宫里,所以才会跑出去那么远。当被找到的时候,她拼尽了全力挣脱试图真正逃离。可终究还是没能得逞,她没那么好的命,能逍遥自在,远走天涯。
她杀死了琴妃的亲妹妹,又一个宫斗下的牺牲品、失败者。琴妃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也不会让她死得那么简单。
而她身后的那个人,只要她还能动一天,就会永无止境的利用她。
以前,她以为只要做那人的棋子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由。可哪里知道,其实是生生将自己推上了绝路。自由?连最基本的庇护都得不到,又哪里来的自由。
所以才让自己受伤,甚至想,若是能就这样死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来世投一户干净普通的人家,圆她的自由梦。然而,即便是伤成了这样还是被送了回来。是要她连死都要死在皇宫中?
如今,轻生的念头已然断却。她只宽慰着,都伤成了这样,必然不会再帮着去杀人了吧。可她忘记了,当一把知晓无数秘密的刀再不得己用时,就只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主人折断。
——
宫婢送来的东西都不能用,这倒是难住了叶闵翎。他虽然有一些随身携带的器械和伤药,但是再怎么样都必须先给她清洗了伤口才能用。他在这宫里人生地不熟的,又个没认识的人。
像是看出了他的难处般,芙裳公主咬着惨白的嘴唇断断续续给他指路。
“出门右拐……穿过小花园……就是厨房,那里有水和吃食……”
叶闵翎默默记下,正准备起身出去之际,忽然看见她有些艰难的挪了挪腰,结果一不小心牵扯到腹部伤口,痛得她脸色立时煞白如纸。她皱着眉强行又试了几次,都艰难得很。最后不得已只得颓手放弃,抬头对上他的视线,道,“过来。”
慌忙移开目光,叶闵翎很没出息的挪步走上前去。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能看出是没有恶意的。而且以她如今这状态,哪里能还得了一下手?还不是仍由他捏扁捏圆上下其手,哇卡卡。
显然,这厮一不小心就又得瑟了,心里各种脑补意淫。更是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以往在她手上遭的那些打压终于能来算个大总账了。奈何属性天呈,翻身太难。这兀自得意的人对如此至关重要的问题至今都毫无觉悟,着实悲剧,悲剧。
见他过来,芙裳公主用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边后腰处,与他道,“我的宫行令,摸。”
叶闵翎这才发现她的右手无力的垂在床榻上,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起过。他盯着那肿得高高的手臂看了两眼,不由皱起了眉。芙裳公主也看出了他的疑惑,瘪嘴直道,“不用看了,断了。”
虽然她已经是一身的伤,多这么一点儿不多,少了也少不出多少。但是她说得那么轻松,生生令床边的人胸口为之一缩。蒲扇一般的长睫半合着,看不见此时眼中是怎样的神色。眼见着他又要神游他处,芙裳公主连忙拍了拍床榻,仍是左手指着令牌所在的位置,催促道,“快些。”
看着她所指的位置,叶闵翎有点儿小小的犹豫。公主殿下所指正是她右腰下翘臀上的位置。自他的角度过去,能看见那里有一个缝合在衣服上的小口袋,里头凸凸地,显然就是她说的那宫行令。
叶小七突然觉得有点紧张,那个位置……嗯……那个位置……会不会有点敏感?人家还是单纯的未婚男青年呢,甚至连恋爱都没谈过呢。虽然老害羞了,但是能这样摸一下他心底其实也不怎么排斥的,那是摸还是不摸?
可是另一头,公主殿下却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见他迟迟不动,还一直盯着她的腰部瞧个没完,不由面上一红,窝火皱眉,吼道,“滚过来摸!杵着等太阳下山?”
虽然她因病痛声势大不如前,可还是将兀自倒腾的叶闵翎吓得心肝儿一抖。回神过来连忙就勾头上去,眼睛一闭,牙齿一咬,就顺着那一丝赘肉都无的金枝玉腰摸了进去。
心里还默念,这可是你自己让我摸的,我是被强迫摸的。
不得不说,这娃真的是想多了。人家是让摸行宫令,谁让你摸腰了,混蛋!
对于那只顺便揩油的咸猪手,公主殿下只是抬眼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蠕了蠕唇,最后什么也没说。反观那潜意识里想占人便宜的谁谁谁,拿到令牌之后就飞快的缩回手去,目光四散飘忽,双颊染色飘红,就跟偷东西怕被人揪住似的,要多心虚有多心虚。
他拽着行宫令扭头快步走出去,面上温度极速上升。直到走出了纱帐去,才听芙裳公主在后头又嘱咐了一句。
“切勿轻信这宫中任何一人。”说完顿了顿,又道,“沿着湖边的小路走,人少。”
叶闵翎垂头快步走出去,脸上仍旧还有些粉色,只是此时他满脑子都是芙裳公主最后说的那句话。
小路,人少。
他慢慢皱起了眉头,心里一阵阵的不爽快。她是知晓他不爱接触生人才指了僻静一点的小路,可他就是觉得不舒服。以前的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样的性子有什么问题,不与人来往自己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
可这一刻,他突然有了一种想法。一种需要变得强大才能保护她的想法。想要被她来依靠,而不是伤成了那样还得担心他惧人厌人的性格。
……
叶闵翎在小厨房里找到了干净的水和布,虽然来的时候还起了不刻意避人的念头,可当真被那么多的厨娘宫婢盯着,你让他怎能不躲。端了他要的东西,经过大锅灶的时候还顺势摸走了两个白白胖胖的馒头,他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疾走出门去,如踩有针毡。
而那些宫婢们在他来之前就在热烈的讨论着这个陛下亲自派来的回珍阁医师。有先前在前头看过叶闵翎的,纷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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