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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莲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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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令南宫鸿吃了一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个什么状况。而南宫翊也没想到父亲居然会就这么冲进来,一时之间也是无措地看着他。
“翊儿……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这位姑娘又是?”南宫鸿将目光转移到旁边的女子身上,仔细打量着她,“这位姑娘……看起来似乎有些面熟。”
香玫也是心下忐忑,低了头去不敢说话,一双手紧紧揪着下身裙摆。
南宫翊担忧父亲会看出什么端倪,连忙上前将香玫挡在了身后,对其父说道:“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听说我病了,就特意来看看我。爹,我马上就会叫人将她送回家的,您就先回去吧。”
“等等,这位姑娘……似乎是陌上花开楼里的人吧……”南宫鸿突然想了起来,眉间瞬时便染上了一层怒意,“翊儿,你怎能与青楼女子在一起?”
陌上花开在中原一带可算得上是闻名已久了,更别说在垣市,几乎是家喻户晓。人人都知道,这陌上花开虽为烟花之地,但楼中的姑娘却是个个惊才绝艳姿色动人,那里不止是风月之所,更加是文人交汇之地。
然而南宫鸿却不是这么认为,他觉得风尘女子便是风尘女子,就算再如何的文采风流,也注定是堕落之人。他可以接受南宫翊偶尔去这些地方花天酒地一番,却无法忍受爱子与她们长久来往。
或许这就是老一代人的陈腐思想吧,始终都走不出这个观念之外。
南宫翊听到这话当下顿了顿,他很清楚他爹的脾性,是绝不容许他跟青楼女子常往来的,连忙否认道:“不是的爹……您认错了……”
“你休要瞒我!翊儿,你平常去那些地方我不管你,没想到你竟越发地放肆,今日居然把姑娘给带到自家来了!成何体统!”南宫鸿似乎气得不轻,说话不留半分情面,铁青着脸望着跟前的男女,对外高声喝道,“来人,将这女子给我轰出去!”
话音刚落,便见门外冲进来了三五个大汉,气势汹汹地向着房中的紫衣女子走去,架起女子就开始往外走。
“不要……翊……”香玫早就被吓坏了,却是无力地在那几个大汉手中挣扎,回过头去惊慌地看着南宫翊,“救我……”
“全都给我住手!你们谁敢伤害她,就是在跟我作对!”南宫翊突然间大吼了一声。那几个大汉怔了怔,再怎么说也是家中的少主子,惹了他以后也没好日子过,遂停了步子不再举动。
“好你个忤逆子……现在连你爹的话也不听了,我……”
“爹,在此之前您能听我说几句话么?听过了之后您再将玫儿赶出去也不迟,不然您会后悔的。”南宫翊上前一步截断了父亲的话,神色认真地望着他。
似乎是从未见到儿子有过如此严肃的神情,南宫鸿顿了顿,继而坐回椅子上冷哼了一声,“那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说服得了我。”
南宫翊抬手挥了挥,示意下人退出去,然后他关上了房门,将惊魂未定的女子扶起,让她坐到了椅子上。此时的房中唯剩了他们三人。
“这件事情……我本来是一辈子都不愿意提说的……但是爹,你为什么要逼我呢?”南宫翊一边说着一边望向旁边的中年男子,面色无奈而又悲痛。
“你要说什么就快说,别拐弯抹角的。”南宫鸿有些不耐地开口道。
只着了一件单薄中衣的青年摇头叹了口气,他看了一眼旁侧神情茫然的香玫,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终于缓缓开口说道,“爹……玫儿是你的女儿。”
“什么?!”南宫鸿和香玫刷地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喊出了这两个字,二人都是一副诧异万分并且难以置信的模样。
南宫鸿的反应最为强烈,他一掌拍在了桌面上,对着自己的儿子厉声吼道:“胡说八道!你为了救这名女子,竟会编造出如此荒谬的谎言,简直是胡闹!”
“翊,你在开玩笑吧……”紫衫女子也是有些发懵地走了过去,轻轻扯了一下南宫翊的衣袖,“我知道你是不想我受委屈……但是你不用这样说的……”
“爹,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此生你除了娘之外,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女人?”南宫翊并没有理会香玫,而是继续对他爹沉声说道,“若是有的话,那么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姑娘,便是你和那人的私生女。”
南宫鸿一听这话就瞬间沉默了下来,低垂着脑袋,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神色瞬息万变,半晌过后,他才喃喃吐出了两个字:“寂芳……”似乎是突然间又想起了其他的什么事,他摇着头否决道,“不……不可能的,寂芳她直到去世前都从未跟我提过她怀孕之事……”
南宫翊长叹了一声,万般无奈地开口:“爹……是娘,一切都是娘谋划所为。娘暗自查到了你给芳姨安排的居所,每天都遣人去盯视着她,待她产下了婴儿之后便将其掳走,并还恐吓她说,要是不想她的女儿丧命,就绝对不许对你说起这件事。”
中年男子此时的神情已是转化为了滞涩,他抬起头来望着自己的儿子,“你娘……?”
南宫翊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芳姨为了救女儿,答应了娘的要求,却不想娘并未守此承诺,竟是将这名女婴卖到了青楼之中……”说完,他的目光转向了一旁从刚刚便一直沉默的香玫身上。
紫衫女子面色苍白地呆呆望着跟前的男子,嘴唇微微翕动,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显然是被震惊到了。
南宫鸿也跟着望向香玫,神情亦是惊诧万分,但是蓦然间他似乎发现了什么,霍地转过头去看着南宫翊,“对了翊儿,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南宫翊当即一愣,似是没料到父亲会突然这么问,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解释,低下头没有说话。
南宫鸿见儿子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不由得皱起了双眉,走近几步咄咄逼人地望着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如何得知我与寂芳的事情?快说!”
被父亲如此一逼问,南宫翊也是心有不耐,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抬起头来与父亲正视着,低声开口:“好吧,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隐瞒什么了,这一年来我过得实在是很累……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今天我就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你!”
“爹,你不是一直都对娘的突然死亡很迷惑么?我实话跟你说,娘就是我失手杀死的!”南宫翊红着双眼,一口气将心里的这些话给全盘托出,似是豁出去了一般决绝。
“你……!!”南宫鸿此刻已是面色青白,二话没说抬手对着跟前的男子就是一巴掌,跺脚对着他厉吼而道,“你再给我胡说八道!我今晚就打死你!!”
“呵……”南宫翊冷笑了一声,抬起手背擦去了嘴角溢出的血丝,他一脸绝望地看着父亲,沉声继续说道,“那晚,母亲为了让我和玫儿断绝往来,将那件事告诉了我,并还威吓我说,要派人去毁了玫儿……我当时真的是无法接受,或许是因为一时之间情绪失控,我看着娘的奸险笑容,竟会失手将她推倒在地,却没想到……她的头部居然撞上了桌角……”
南宫翊说到最后,神情已然是变为了痛苦之态,他双手抱头蹲在原地,泪水瞬间就泛滥而出,濡湿了他英俊的面颊。似乎是饱受了很久的折磨一般,他目光游移,颤声开口:“这一年里……我每个晚上都会梦见娘,梦见她用那种无比仇视的眼神盯着我……我几乎每晚都无法安然入睡……我是不孝子……我是凶手……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坏?!倘若她那晚没有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南宫鸿此刻是说不出任何话来了,就这样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今晚所听到的这些事情已经狠狠地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他用手捂住心口,深深地喘息着,低垂的眸子下毫无任何表情。
“不会的……这怎么可能呢……”沉静了多时的香玫这时候终于是忍不住,她颤抖着挪向此时正蹲坐于角落的男子,拉着他的手臂摇晃,“翊,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们……一定是你们认错人了对不对?你不是说你妹妹被卖到青楼了么?我来帮你找……一定可以把你妹妹找出来的!!”
香玫的心底到现在还存有一丝念想,她始终都无法相信今晚所听到的一切,哪怕是自欺欺人,她也无法承受这种结果。
南宫翊缓慢地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的女子,是如此地憔悴与柔弱,他轻轻拉住了自己臂弯上的那只手,唇边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但是,玫儿……你的确是我的亲妹妹……”
“你还记得那晚么?你由似水转为流年的那一晚,我之所以没来,就是因为……”南宫翊瞬间哽咽,偏过了头没有继续再说。
香玫倒抽了一口气,突然想起来就在自己初夜拍卖的那晚,南宫翊的确是没有来,而他娘也恰巧是在那几日去世的……
整个房间里瞬间就沉寂下来了。
“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受了很多委屈……”
“不会的,你胡说……我不相信,我死都不会相信!”原本安静的紫衫女子突然间变得狂躁起来,她打断了南宫翊的话,一把将自己的手臂从其掌间给抽了出来,泪水不断地从眼眶中决堤而下,“你们不就是想要我走么……好,我走就是了……但我是绝不会相信你的!!”
香玫说完就站起身狂奔而出,任凭身后南宫翊如何呼唤,她都没有回头没有停下步子。
南宫府邸的家丁们一个个看着紫衫女子从自家少爷的房间中一路冲出了府外,亦是无人敢去追赶和阻拦。
此时的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细雨,漆黑的夜晚如同被涂了一层淡墨,瞬时间变得朦胧起来。
香玫在雨夜中发疯一般地狂奔着,绛紫色的衣袂随着她的跑动纷飞乱舞,却是因为沾了雨水的缘故而逐渐变得厚重而拖沓。已然湿透的一张脸颊上早就分不出泪水和雨水,整条清冷的街道上就她一个人在奔跑,犹如一只被雨水打湿了的紫色蝴蝶,显得如此的薄弱。
她不相信,她再如何也不会相信今晚所听到的一切。南宫翊不可能是她的哥哥,她和南宫翊之间绝对不可能存在有任何血亲关系的!
她此生唯一所爱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她的哥哥呢?她绝对不会相信的!
香玫在街道上不顾一切地肆意狂奔着,脑中混混噩噩。直至她跑到手脚发软才停下步子,无力地靠在街边的一根门柱上稍作休憩。
在原地愣着站了许久,香玫这方发觉有隐约的歌声笑语传入耳际,她抬起头来望过去,见到华丽的阁楼前是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陌上花开。
陌上花开缓缓归……自己竟是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这里。
也是,如今她唯一的家,也就只有这个地方了罢。
香玫这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或许知道她真正身世的人,今夜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件事情给弄清楚。
于是她站直身子,毫不顾忌地便从正门踏步而入。
“这么晚了,这位姑娘来找谁呢?”香玫刚刚进了楼,便迎面走来了一名黄衫女子懒洋洋地招呼着,待看清楚来人的容貌,女子整个人都怔住了,“香……香玫姐?”
这话刚一出口,原本在大厅中玩乐的人们都将目光好奇地转移到了门口。但见一个浑身都湿透了的紫衣女子站在堂中,发丝凌乱地散落在额前,如此狼狈的一人,任谁都想不到她竟会是陌上花开的流年花魁。
香玫并没有在意周遭人的异样眼神,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顾及了,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采薇,瑾娘现在在哪里?”
“大姐?大姐在内阁呢……”黄衫女子诺诺地开口,抬手指了指楼上。
香玫点了点头,继而面不改色地向着阁楼上跑去,完全没有多看其他人一眼。
一群小丫头站在楼下羡慕地望着那女子远去的身影,忍不住心下赞叹:整个陌上花开似乎就只有香玫姐姐敢直呼大姐的名儿了吧?真是有气势啊~
咦,好像还有个人也是这么直呼大姐名讳的。只是那人本性贪玩,一出游便是多月未归,一回来便是活跃万分,使得整座楼都不得安宁,多出去玩玩儿也好。
陌上花开的画师,陌绿衣,据说也是个妙人儿呢……
陌上花开楼总共分为三层,一楼大堂乃是聚众同乐所用,众人皆可以在此处共同把酒言欢,欢歌曼舞;二楼厢房乃是单独待客所用,每个姑娘每次只接待一名客人,既可吟诗作赋,亦可花前月下,只要别坏了楼中规矩便可;而三楼内阁便是众姑娘们的休憩之地,外人不得擅自闯入,否则便要严惩不贷。
香玫一口气便奔上了第三层楼,用手顺着胸口调整着呼吸,继而走到了瑾娘的凤语阁前,抬手扣门三下。
“谁在外面?”屋内传来了瑾娘慵懒的声音,香玫语气平淡地回道,“大姐,是我。”
“香玫?进来吧。”
听到屋内的回应,紫衫女子推开门应声而入,一进屋便嗅到了淡淡的熏香气味,她无声地笑了笑,“大姐还是一如既往地喜爱龙涎香。”
“龙涎香有行气活血、散结止痛之效,多闻闻自是好的。”随着说话声的传来,瑾娘从内室姗姗步出,此时的她着了一袭华丽的淡青色罗裙,看起来无比的妩媚妍丽。她刚出来一看到香玫的样子就怔住了,柳眉不禁轻微蹙起,“香玫,你这是怎么了?”
香玫并没有答其所问,而是望着她低声开口:“大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瑾娘见她并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遂也不再追问,站在原地回视着她,“你想问什么?我知道的话就告诉你。”
“你曾经对我说你是在巷角处捡到的我,这是真的么?”香玫的表情严肃而又认真,“我要听实话。”
瑾娘微微一愣,略带诧异地望了跟前狼狈的女子一眼,不知她为何会蓦然提及此事。
“都这么久了,我怎么还会记得。”瑾娘慢悠悠地踱到桌旁坐下,为自己沏了一杯茶水浅抿着,“进了陌上就是我的人,以前的事情就忘了它吧。”
“不是的大姐,这件事对我真的很重要……”香玫有些急了,快步走上前去看着她,“我究竟是被你捡来的……还是有人将我卖给你的?”
瑾娘执杯的手指略略一滞,轻声笑了笑,“凡人还真的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呢……”她抬眸望着香玫,“你真的想知道?哪怕这真相对你来说很残忍?”
香玫顿了顿,继而肯定地点头。
“好吧……”将最后的一口茶水饮尽,瑾娘将杯子放回到桌上,浅浅叹了一声,“你说得没错,你的确是被人给卖到这里来的。”
香玫的身子晃了一下又站好,此时的她嗓音已然有些沙哑,强耐着性子问道,“那个人……是谁?”
“那人并没有告诉我他的身份,做我们这个买卖的也从来都不关心这些,但我知道那是谁的人。”陌上花开的当家抬起头来,唇边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说来也真是稀奇,那人竟然还倒贴出钱来想封住我的嘴,只为了要我隐瞒这件事情。”
香玫闻言诧异看着她,瑾娘无谓地又笑了笑,继续道:“对于这种人我是相当不屑的,但再如何也是桩买卖,诚信至上。若不是你今日问起,我或许永远都不会说出口。”
“你说你知道那个人是谁……?”瑾娘说了这么多,香玫似乎就只听到了这一句话。此时的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就在等她这最后的结果。希望瑾娘说的,并不是她今晚所听到的那样。
“那个人,是垣市首富,南宫家的下人。”
香玫只觉脑中“轰”的一声响,恍若晴天霹雳一般,她呆呆地望着陌上花开的当家,半晌无话。
“不可能的……你们骗我……你们全都在骗我!!”紫衫女子突然间竭斯底里地大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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