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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你天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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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挥剑格下龙泉,震去时,龙泉出鞘,反弹的力道令其朝着九离的方向掷去。

气息袭来,九离一偏身,恰巧龙泉在握。

提剑往身前挡了挡,不自在道:“无尘,其实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打打杀杀,你要是真的想要龙泉,无条件送你,还不行么。”如果功力恢复,她也许会同无尘比划上几招,但现还未恢复五成的功力她怎么也不愿与这个人交手,况且在望眼峰中还险些被无尘给掐毙了。她也想报复来着,但形势不允,她自是识时务的很,明知打不过便要缴械在打之前。

“罗嗦,看剑。”无尘一提龙吟,剑身斜斜朝着九离刺去。但瞧他刺去的气力,明显未使半分内力,殊不知他是当纯的想与九离比划比划过过招,还是想要试探试探她的内力恢复了几多。

形势迫人,九离躲闪不开,不得不提剑应接着无尘接踵而至的剑招,几轮下来竟也对接百余招不下。

但听左右挡去‘铛、铛’作响,九离却是被逼的节节退后,凭以双手之力仍是被震的虎口发麻。踉跄着倚靠树上,反手抵剑在地,喘息不止,“喂……不,不行了,我不跟你打了,累死我了。”

未几,但觉掌中震动犹巨,瞥眼一瞧,那是龙泉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力,颤动着直往九离手心抵去,并连那周身上下蓄起的一层淡蓝色的光晕,俨然便是望眼峰中的情景再现。

本能的提起剑一挡,竟自挡下了无尘那未有声息的一剑,凛冽的气息一触即发,剑气一旦缠绕便就难舍难分。一霎,沉闷的吟啸自交织的剑气下汹涌而出,涤荡开去的气波令林子里的树林纷纷为之颤抖,簌簌不止的落叶迎风摆舞。

相抵之姿未改,九离已感手脚泛力,瞟了眼无尘,“我,我真的是不行了……”身子一软,她已顾不得无尘会不会趁机将龙泉夺走,白眼一翻,竟直直栽进了无尘的怀中。

托着九离,无尘却抿唇未言,抬头看了看呼啸而去气波,随着瞬间流逝的方向,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再回眼时,目光尤为温柔的注视着九离,俯身将她抱起朝着林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尾声~马上尾声~




纷乱起

万里无云,天晴方好,在林胡边防的烽燧之上赫然涌现出滚滚的狼烟,霎时间远在千里之遥的陇西、九原、香宛之地均已燃起狼烟示警。同时,自白帝城内以勤王之名往各地君王手上纷自递旨以正事态严峻,各地君王赴帝城以卫王室。

旨中明言,九鼎已被墨君私藏,今已起兵谋反,遂令各君王携手除奸佞正朝纲。

同天下午,四方君王齐兵勤王的消息不胫而走。也因此,迫使墨君偃旗息鼓悄然行至太行山的十万大军不得不高扬起旗帜大肆张扬着要推翻无道帝王,其中不泛有三两志同道合之士加入其中。



中军幕府,年迈的墨君坐立难安,来回踱步还不忘时不时的瞥眼气定神闲的息夜。

“父王,不必如此紧张,景帝想要借各地之力来打压我们,哼,殊不知这几支军队是来救命还是来催命的。”

“你,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先不说各地的勤王之军,萧禹与朝歌我们就难有必胜的把握,更遑论他们此次欲联几地之兵。我们不如在此之前归降吧!只要你们几个没事,为父的死而无怨。”墨君早已自乱阵脚,现下里说出来的话亦是未择而言。

“父王莫要长了他人的志气,归降?哼哼。”息夜冷笑,“还请父王慎言,莫再说出这种扰乱军心的话。景帝在十五年前欲削各地君王之爵好统一政权,一揽大局,可结果呢。”

墨九重重的叹了口气,接道:“结果,在景帝强硬的态度之下使得各地君王纷自摇旗起义欲将景帝控制之下的不落王朝推翻。”他闭上眼,不甚愿去回味这些往事,转而又道:“可结果呢,四地君王遭遇了不幸,这些来王朝内更是陆陆续续的将那几地的政权独揽在握,你有没想过,时不予人多争无益。”

息夜却是冥顽不灵,反驳道:“若非伏君手下出现一员叛将倒戈,岂有景帝的今日,又岂有我们的今日。若我说,这叫天赐良机,要不是伏君事败,哪又轮的到我们今日的挥师北上。”脸色一沉,挥手道:“事已至此,父王不必再说,儿宁愿战死杀场也不愿浑浑噩噩的度过余生。”言罢背过身,不再与墨君言语。



入夜;整个不落王朝笼罩在了一片祥和喜庆的氛围之下;虽说是在仓促之下操持的婚礼;但也不失他该有的气派与礼节;整个内廷随眼可见的便是结红挂彩;红毯更是由宫阶一路铺至大殿;喜乐更是响彻宫廷内外,就连在城外依稀的也听到了沁心丝乐。

“喂,你还待在这里干嘛!无尘不是邀请了你去赴宴,这种事可遇不可求,想必宴席之上不泛罕见的珍馐。”萧禹挨在了九离身侧席地而坐,双双望向城内那灯火辉煌之地。

九离竟自灌了口酒后,抹了抹嘴,说不出为何,她就是对今晚的宴席提不起劲,这会儿怕是龙肉搁在她面前她也会很矜持的不看一眼。

“你又为什么不去,连那老头儿都去了。”她口气平平,那双眼瞳亦是盯着某处不眨。

“我!”萧禹失笑,“我本来就不喜欢去那里,乐先生去自有他的意图,他不过是想亲眼看看,免得被人愚弄。咝,你说……”他倒吸了口气,转过头,突然很认真的打量着九离。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很讨厌的。”九离白了眼萧禹,继续仰头灌了口酒,似乎想以此来掩饰什么。

“难道我错了,应该把你才是我妹妹的事告知无尘才是。”他自言自语着,怕九离听不到似的,刻意加重了音量,“看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哥哥真是大意了。”

“噗。”一口未下咽的酒就因着萧禹这句话而毫无保留的喷口而出,‘咳、咳……’瞪着萧禹时,她已被呛红了脸。

“呀,让哥哥说中了,别激动别激动,我这就去阻无尘,还来得及一定来得及。”瞧他煞有介事的说着,起身欲去。

“干什么呐!”将萧禹拉回到身旁坐好,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跟无尘是什么关系,那是水与火的关系,我怎么会喜欢他。你要是想去讨杯喜酒喝,我不阻止你,但你不要给我瞎嚷嚷什么,若不然我让谣静折磨死你。”不具任何威力的恐吓着,未将萧禹吓住倒将他逗乐了。

“你这丫头,就是嘴不饶人。”说罢抬手揉乱了她的刘海,续而一把将她手里的酒壶夺下,“你还是少浇些酒,酒入愁肠愁更愁。”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后,仰头竟自灌去一大口。

九离默了,低眼看了看搁在膝上手,那条红紫相间的珠链子正好滑至手背,在夜里尤显明艳,她不禁将它取下在手里把玩着。仰头看了看璀璨的夜空,星子满布,与那灯火辉煌之处呈交相辉映之状。蓦然间,她低下了头,指腹触及的瑕疵令她起了疑。

将珠石举到眼看细看,却被一旁的萧禹一手抢了去,呵笑,“都快睡着的人了,让哥哥瞧瞧。”说罢将珠石对着夜空高举,一粒一粒的摸索着,突,“有了有了。”说罢,捏着略有凹凸感的一粒珠石递回到九离面前,“看吧!”

眯眼看去,饶是看了又看才将上面的东西看清楚,浑身一震,忍不住别开眼,将珠石握在手里。

“是不什么呀,让我瞧瞧。”萧禹侧身来取,九离不甚留情的将他的手打开,眨着眼,看向他处。

“呀,你怎么哭了!”萧禹惊奇的发现了九离眼角的泪光,不禁肃然。

“我,我才没有,刚才被酒呛的。”她口是心非的说着,乱手抹了把眼,“乏了,我要回去歇息了。”说罢不再理会萧禹,朝着小径那头跑去。

看着那飞快消失在林后的身影,萧禹顿感纳闷,回眼看着灯火辉煌处更是一脸不解。



翌日

息夜率领的十万大军在越过太行山进入长平的时候与驻军在另一头的萧禹正式对上。

阵前不见墨君,唯见他的三个儿子跨着高头大马一字排开,身后十万大军分势威武林立,飒飒的秋风横扫而过,惹得旌旗翻飞不止。号、鼓虽歇,但两军对垒时的森森杀气却是掩饰不住。

九离随在一袭戎装的萧禹身侧,眯眼瞅向对阵中为首的息夜,“老头儿只给了你五万人马,以一敌以二,我们可以,他们行不行啊!”她虽不谙战术,可这最基本的数字区分她还是懂的。

岂知萧禹很认真的附在九离耳边,低语,“打不过就跑。”

九离偏头微思,后甚为赞同的点头,“我也有同感,我觉得我们犯不着为了别人的天下这番拼命。”

“你,你不会当真吧!”萧禹睨了眼,甚是鄙夷他们家怎生出了此等败类。

“呵呵,你知道,若是可以选,我一定不会跟着来的。”顺了顺黑松的劲髯,又道:“谁让你是我哥哥。”

萧禹咽气,正色道:“你当真不用盔甲!”

“打不打的成还不晓得,穿那累赘作甚。诶,别再废话了,你应该有什么要与息夜说才是,去吧,我先到后面歇歇脚。”说罢真就调转着马头往后方驱去。

萧禹怔忡许久,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上阵杀敌的人像九离这般,似乎连他自己都要开始怀疑,是不是去找息夜下盘棋了事。



萧禹上得阵前,无外乎就是说些顺降将会得到优待,叛逆绝没好下场之类云云的话。而息夜亦不势弱,反斥萧禹不忠不孝,转而劝说萧禹阵前倒戈,他们强强联手一定可以倾覆不落王朝,届时二人同坐江山岂不快哉。

直至最后,二人谁也没能说服谁,遂各自收兵回营,择日再战。

“怎样,我说的没错吧!”见萧禹进得帐来,九离嘻笑着坐正身子,将手里托着的一盘葡萄递到他面前。

萧禹摘下头盔,在九离身侧坐下,“息夜为人狡猾多诈,他此番不欲与我们着急动手,是想等着各路勤王之军的到来。”

九离低头挑捡着破败的葡萄丢掉,有搭无调的接着茬,“他想等着我们人多再一起打他不成。”

萧禹摇头,道:“当然不是,我要没有估计错,他们多半已经倒戈了,息夜不愿出手,不过是想着借他人之力替自己打头阵。他要将自己的实力留在最后面。”

“呀,那怎么办。”九离一吓,忙抬起头,“那我们还打不打,要不趁着他们还没来之前我们先撤回去吧!”她说的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怎么行。”

说话的不是萧禹,他们双双转头看去,却发现站在帐前,身着一袭艳丽大袍的人正是无尘。

他的眼光自九离身上转向萧禹,“此地若不能将其挡下,他们就可以长驱直入帝城。”他说话的口气甚是沉重,萧禹与九离互视了一眼,纷自摇头以示不解。

无尘自顾自道:“朝歌变节,此刻已率领他的神鬼军团与息夜汇合,目前的形式不容乐观。”

九离惊诧道:“不,不会吧!朝歌怎么会跑去跟息夜同流合污,再怎么说他自己也可以独挑大梁,与人分食,他不会那么蠢吧!”
 
作者有话要说:




对决,不甚费力

无尘撩袍坐下,接着道:“之前我也不信,若不是无意之中让我获悉了神鬼军团的秘密,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昔日的不败军团如今却是如此不堪重负的一支弱旅。”

萧禹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无尘道:“当年离君死后,那支真正的劲旅就不知所踪,朝歌为了掩人耳目,就在江湖上搜罗大批杀手,他们绝对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行事作风狠绝残暴。当时人们并不知道,皆以为是真正的神鬼军团。渐渐的,没有人敢再在离石兴风作浪,朝歌的声望也越来越高。前时与乐阳在汉水一役,他根本不是无心对抗,而是无力,所以他才急于与乐阳立盟。”说着,不禁瞥眼一旁的九离,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如此说来。”九离正自思量着,并没在意无尘看向自己时的眼神,抬头看了看他们二人,“我们在南地遇到的七星童子也是朝歌派去,他欲夺藏鼎图。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三人皆自沉默,对于即将到来的对决不甚担忧。

突的,九离从椅子里跳了起来,“不落王朝内不是号称存有百万雄师,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这个时候不把他们派上场,倒想让我们这区区几万人替你们卖命,忒缺德了吧!”

萧禹与无尘互视一眼,皆自苦笑,无尘道:“今非昔比,我若能拿出百万之师又何需苦苦找寻九鼎,又何必要冒着身命之险也要从你手中夺走龙泉。”

九离这才了悟,“你看到了吧,这人就是阴险,我们还是撤吧!别管他的死活。”

无尘却是笑了,“那怎么行小九,严格来说我现在该叫萧禹一声大舅子,一家人又岂能说两家话,你说是不是大舅子。”

萧禹嘴角一抖,强自忍着笑,欠了欠身,“我先去外头看看。”说罢头也不回的朝着帐外去。



“真丢人,一句大舅子就被收买了。”看着那落下的帐幕,九离不禁嘀咕了句,回眼就是一吓,“喂,你没事靠那么近干嘛,神经病。”说罢欲将无尘推离,却不料双手被他牢牢的握住动弹不得。

九离没好气,瞟了眼近在咫尺的脸庞,“诶,我现在的功力可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嘘。”按指在九离唇上令她轻些声,“我没得罪你吧!为什么你每次见着我都是这副仇人相见不脸红就要眼红,我就这么招你讨厌吗?”他这温柔的语态令九离一时难以适从。吱唔着,声势顿弱,“那,那什么,谁让你每次都摆出那副欠揍的样子。”

无尘咽了咽气,甚是委屈,他那平易近人的样却被她说成是欠揍的样子,想来他要是摆个欠揍的样子出来她会不会认为是平易近人呢。

无尘沉了沉脸,神情严肃,“你才是萧禹的妹妹,为什么到了现在你都不愿意告诉我,我该娶的人本来是你才对,是不是小九。”

九离一吓,不禁跌坐近椅子里,慌乱之中忙不择言,“我,我,你也没问过我,况且你跟含玉情投义合,我看你不是挺开心的,既然这样我又怎好意思去破坏你。再说了,兰琊也说过要对我……唔……”

无尘甚为气愤的扣指捻住了九离的下颌,俯身堵住了她自以为是的自言自语,甚至不给她有任何反驳的机会,在她双手抵上胸口欲挣之际就将她制住了,抵死的缠绵甚是不客气,橇开她那倔强的双唇,如狂风袭卷而过,任那被鱼肉的人儿瞪大着双眼,就连‘唔唔’声也淹没在他这不甚温柔的攻势之下。

一丝丝的异样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竟情不自禁的蠕动了下口中那略微麻木的柔软,触及无尘那略显滚烫的刀片子,比之天香楼的一口酥还要酥柔,比之洛江的鲤鱼还要嫩滑爽口。她不自觉的阖下眼睑,不知是动容了还是屈服了。

无尘唇边勾起一抹笑,绕手腰际就将九离揽起,让那化作一江春水的弱柳瘫化在自已怀里。

不知缠绵到了几时,只待无尘依依不舍的松开九离时,她那两瓣剔透的水晶糕早已泛红微肿,因着一时得释,早已喘息不止。



待气息平复,九离又忘了此时此刻自己的境地,竟自说着威胁之言:“你快放了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无尘未有气,移唇至她耳窝边,低吐着昧语,“你是不是想惹怒我,好让我对你做那极尽无赖之能事。”

“你、你……”九离气煞,顿时除了一个你字就再也说不出其他。

无尘又笑,竟自将九离放回到椅子内,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你且放心,萧禹这个大舅子自是当定了。你也别再存着二心了,怎么说我们之间也屡屡发生这番肌肤相亲之事,待此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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