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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你天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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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禹沉吟了片刻,回身便瞧见九离不知何时已经喝上了,回到石桌前落坐,逞自夺下了她手里的酒坛,莫名其妙的问了句:“你肩头的伤疤是如何留下的。”

九离微怔忡,瞥身肩头,不禁哑然失笑,“少时练功偷懒,为躲避师傅不甚从山岗上滚了下来,当时可还把整个肩胛骨摔至脱臼,足有一个月动弹不得。哎,这时想来,也只有在那一个月里我的日子过得才算痛快。”说着说着,不禁遥思起儿时的时光。

萧禹亦是被她传染了,眸色幽深甸长,他的儿时,也有令人难以忘怀的美好回忆吧!淡淡的,他却又问,“那么,你身上可有什么能够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好比,环佩,玉坠之类的东西,这样也好有方向可寻。”

她却只摇了摇头,“师傅说他在捡到我的时候除了一身破衣烂衫就什么也没有,甚至连个字条都没有。”

萧禹抱臂凝眸,陷入了深思。却不知他在询问这些的时候是想好心提醒她什么还是存有私心,总之他现在的样子极为失落,恍似刚刚燃起的希望又自复灭了一般。

“噗……”九离一个忍俊不禁,哧笑出声,“诶,你莫不是想要告诉我,通过种种迹象表明,我很有可能是你要找的人吧!”

一记白眼飞来,萧禹没了好气,“我绝不希望这会是事实。”

“彼此彼此。”

“呀,我们似乎扯远了。”一回神,她不禁失笑,逞自回到主题,“你说怎样才能揪出那个幕后唆使者。我始终想不出会是谁人要嫁祸给兰琊,他一个羁旅之臣能有何作为。嫁祸他,还不如嫁祸墨君,嫁祸朝歌。”

“那么,你不妨想想,这样做谁人会得到最直接的好处。”

九离沉默了,低眼看着左右摇摆的酒坛子一时出了神。对于不落王朝而言,兰琊的存在甚至构不成任何威胁,正如她方才所假设的,纵使要嫁祸,也应该是实力相当的息夜与朝歌。难不成说,这个嫁祸之人亦是挑软柿子捏。

猛然抬头,她似乎有了计较,看着萧禹时双曈放着异彩,一字字道:“欲加之罪。”

萧禹竟自挑眉,却不知是赞同还是否认。



夜半的时候,整个宫廷亦是在悄然中静谧下来,似乎在这个时候,人们除了睡觉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了。

况且在皇城之内,间隔而过的巡城内卫也容不得谁人在皇城内肆无忌惮的自由来回。所以,在这样一个铜墙铁壁的皇城内院,景帝自是可以高枕无忧,况且他的儿子一直就令他很是骄傲。这不,才几日的功夫便将云中的叛乱给摆平了。

所以这几日,他又将一门心思放在了练制的养生丹药之上,年过五旬之人看起却似刚过不惑,也正是为此他才更加的着迷于长生丹药的找寻,那样,他便可永生永世的独享尊荣了。



无尘回到自已的住处时已过丑时,犹自推开殿门,稍加凝滞了下脚步,面上却未有异。只一瞬,随即又无事般迈步跨过门槛反手便合上了殿门。

逞自抬手揉了揉肩胛,一副疲惫模样难掩。

正自在桌前坐下,拾杯阵茶,却是阵了两杯,但不知他此举何意。

很快,自幕帘之后飞快的掠来一抹模糊不清的身影,非那身影模糊,而是身形移动的速度太快,快到令人看不太清。且,除了随形而动带来风劲外,甚至听不到一丝掠来之声。

当一只手爪犹自朝后劲抓来的时候,无尘只轻松的连人带椅往旁边挪了步,只一步便避开了突来飞爪,举臂之间仅两指之力夹住了飞爪之腕。逞自开口道:“夜半三更不睡觉,夜游了还是念我了。”

身后人却不理会,提起另一掌直朝他后脑击去,无尘不得以,推指散开了被制住的手腕,闪身已至来人身后。

方自站定,又闻一阵劲风朝着自己袭来,他倒是不动,静自站在原地,只眨眼功夫便见一条丈许有长的幕帘连同着双手将自己给束缚住了。再抬眼去看着那个虎视眈眈的人儿,不觉好笑,却也不免夸奖道:“没曾想除了九苓鞭之外,你尽可随手拾物当鞭,看来,你的伤无大碍了。”

九离一袭黑衫,静静的拽着手中的幕帘,盯着无尘看时一眨不眨,动了动唇,口气不善,“为何要加害兰琊。”

他轻漫的笑了,低眸瞅了眼自己身上束缚,不答反问,“你为他与我动手。”

“这不关你的事。”

“呵呵,你几时也变得这般爱管闲事了,兰琊的死活与你何干。还有,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要加害他。”

“除了你,已经找不出第二个人。”敛了敛眸色,手中不自觉的勒紧了紧,就连说话的口气亦是清凉如水。她犹是看不惯他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那会令她手痒难耐。

“你当真这样认为!”说这话的时候,仿佛连他自己也不太确信般,但看九离那笃定的神情,似乎这事真就除了他便无他人可为。犹自惋息一叹,不知为已还是为人。

“你还想狡辩。”

无尘只耸了耸肩,撇了撇唇角,说的无谓,“我若真想害他,只怕他现在早已无命,又怎能安然在帝城之内。我若真想敲山震虎,又何需要拿一个权势全无的云中来开刀。云中君那些残弱的旧部又岂是我不落王朝百万雄师的对手,枉你自认为聪明,却怎的反被聪明所累。”

九离呆了呆,不觉松了手中幕帘,喃喃自语着,“难道我错了。”

*

“这个是你让兰琊交给我的吧!”束缚一松,他便又坐回到椅子上,逞自掏出衣袂内一块平整的缎布示意着九离。

她只眄视着桌上,随即矢口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呵。”无尘笑了,不似以往那般洒然,这回他笑的很不舒坦,可他自己却是一点也不觉得哪里不妥。正自拾起缎布走到九离面前,轻轻道:“你可真是用心良苦阿。”此话听着不着边际,但巧的是,九离听懂了。

她犹自偏过头正视着无尘,眸色亦是晦暗难掩。凝视了会儿,她却又笑了,逞自绕过无尘,随意在位置上坐了下去,只道:“与你相比,我却是稍逊一筹呢,但不知你这个王朝未来的接班人有无容人之量。”

无尘耸了耸肩,一派无可奈何模样,回身便自在九离对面坐了下去,难得的苦笑着,道:“对此我亦是左右为难。”

“哦?”九离挑了挑眉眼,犹自看着无尘静待他的下文。有些时候,抛开嘻闹逗乐,她对无尘还是存有些许欣赏的,只道是,不要老是在她面前耍阴谋使手段,他们或还可能有一天会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喝杯水酒。

“小惩大戒故然有利,但这个却同样有着不容忽视的诱惑。”瞥了眼缎布,无尘意有所指。顿了顿,不怀好意的补充道:

“所以我也很伤脑筋,到底该择何而为,你说,我若是两者通吃……”

是阿,萧禹并未将龙吟捧上,如令就算是让他从九离的手中夺走龙泉也无济于事,顶多便是多了柄利器。但地图的价值却全然不同,早一日找回九鼎,才能少一分威胁。无论如何权衡,似乎都该选择后者。

*

“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做出的抉择都将会是明智的。”她此刻却似轻松了,拾起桌上早已阵好的茶啜了口,再看向无尘时笑靥如花。

“你说……”相视时,他似有还无的歇了歇气,笑容犹为迷人,看着九离倒是一眨不眨,接着道:“你说,我若再将这转赠与你,你可愿撇开对他的管顾。”他只这样随口一说,倒让人瞧不出他这是真情,还是假意。

“怎的,你莫不是想空予我天下吧!且不说你是真心实意还是探究虚实,这可是烫手的山芋,你即使无条件送我,我亦不要的。”她却说的大方,仿似这天下在他们你言我语之中成了一块推来送往的糕糖。

“这样,我岂不是非将它收下了。”他倒是说的无奈,犹如九离那般,其实他也不是很想要似的,这会儿说这话倒像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噗……诶,无尘,拜托你不要在我面前再装了好不好。真的,我瞧你都快兜不住了,别再憋着了,小心内伤。”

无尘倒是无辜了,摇了摇头犹自说道:“你倒是得了便宜还来卖乖是不,如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试问我岂敢背负上不仁不义的‘美名’再对他怎样。”他不禁都想赞美她了,却不知她那直肠直肚的怎就生了如此好的计量。

九离犹自一愣,恍似无尘说的这话令她很是吃惊,但她却不言明。一瞬,又逞自的笑开了,将桌上的一只杯子推到了无尘面前,只道:“本是同根,何必太相煎,得饶人处且饶人。”

无尘点了点头,像是赞同她的话,端起杯子抿了口茶。

“公子,大王派人来传。”殿门外,传来易行的声音。二人皆自挑眉,看向对方时,无尘苦笑,九离得意。




夜未央,人未眠

寝宫之内,景帝俱已坐立不安,来回踱着急切的步子且不忘频频回顾殿门方向,曳地的长袍亦是被他这样来回踱步而拖拽不止。他忽的顿下脚步,抬指指了指随侍在侧的宫人,“你,再去传。”似乎他都忘了,前一个宫人才自离去不到一刻时。

恰时,自殿外传来了宫人的声音:“大王,公子求见。”

景帝听之大喜,言声宣见,扬手拂袖便已回身落坐到宝座之内,两眼放光的盯着开启的殿门不眨。

无尘堪自进得殿来,景帝便已招手将他唤至跟前,罢了该行之礼,开口便道:“速将藏鼎之图呈上予孤瞧瞧。”

无尘未有多思,自衣袖内将缎布取出便双手呈递到景帝面前。

“没错,没错,正是这个,正是这个……哈哈。”景帝双手端着一尺见方的缎布兴奋不已,面容上亦是难掩沸腾的红光,顿时间让人瞧着他的年岁骤然又减了几何。恍似一个壮汉获悉了自己的妻子刚刚为自己生下个儿子那般,那种喜悦不言而喻,非亲受而不能感之。

无尘只在旁陪衬着笑了笑,静静的等候着景帝的兴头过去。在他拿到兰琊献上的藏鼎图同时,景帝乃至整个不落王朝内的人都知道了兰琊献图一事。他料到景帝必然要亲自看一看地图,却未料他竟会如此心急的半夜将他传来。

景帝面上喜色未退,转眼向无尘道:“无尘。”

无尘道:“儿臣在。”

景帝笑着道:“你这回做的好,孤要好好赏你。”

无尘揖手一躬,道:“儿臣未敢居功,只是……”

景帝拂了指手,道:“直说。”

他犹豫着,看了看桌上之图又看向景帝,道:“此图乃是兰琊献上,此番对云中之事又该作何处置。”

景帝未有思,朗笑着,道:“兰琊献图有功,从这事上就可以看出此番云中之乱必不是他所为,且不如给他个人情,让他将云中君那一干旧部领回云中好好管治。”

无尘面色一滞,讷讷道:“父王之意,不仅要放了兰琊,还要将他送回云中承袭爵位。”

“是阿。”景帝重重的舒了口气,亦似有所不忍,复又道:“云中君仅此一脉,他又羁臣于离石十五年之久,借着这个机会让他的儿子回到邑地,至少他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景帝如此忡忡之言却令无尘听着云雾盘绕。



恍惚中只见宫人双手托着一个楠木镂空锦盒跪至一旁,双手高举锦盒过顶,垂首道:“大王。”

内侍踩着细碎的步子便忽忽靠上前几步,伸手打开锦盒取出其中之物呈至景帝面前。

景帝只手接来,搁在桌上与方才无尘呈上的缎布往一处拼了去。

无尘只怔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甚至不知道,藏鼎之图原是一分为二,纵使让人拿去了那一份,没有景帝手中的另一半,也是无济于世的。

其实早在无尘曾祖父那时便已流传下了这半份藏鼎图,而这个秘密只有帝王才能获悉。如今景帝却当着无尘的面视之想必另有计较。

“此图孤已保管了几十年,如今你便拿去将九鼎寻回。”景帝言辞语重心长,恍似要将养育成人的女儿嫁作他人妇般,既欣慰又有不舍。但更重要的是,祖先之辈穷尽百年之力仍未能寻回九鼎,若真能让他目睹九鼎得归。那么,他亦算是对祖先有所交代了。

无尘双手接过,未再瞧一眼便自纳入袖内,静静的看着景帝,似乎还在等待着他的下文。



半晌,景帝又道:“过几日将他们都遣回吧!朝歌……”喃声咀嚼着朝歌名字似有所想,稍顿,复又道:“命太史令寻一吉日,孤要同时授封朝歌与兰琊之爵位。”

无尘挑了挑眉,转念微思未有讶,心中却已有忖。如此一来,朝歌与息夜实力相当势必会相互掣肘。兰琊,云中旧部更会对王朝对景帝感恩戴德,必是会对不落王朝誓死效忠,此后怕是再也无敢有生二心者。

如此一来,再依图寻回九鼎,似乎一切的一切都要比想像的还在顺利,而涤荡了近百年的风波,也将会由九鼎问世而中止。

但却不知为何,他总着事情似乎没有这般简单。朝歌,息夜,还有质弱的兰琊……

他们,当真会甘于寂寞?



无尘犹在神思的时候,殿外又传来了宫人的声音。“大王,国师求见。”

景帝骤喜,扬手便宣,人已急切的从宝座上站了起来,就连方才召见无尘时也不见有这般激动,想来这个国师不太简单。

殿门嘎然开启,无尘顺着景帝看去的视线瞧去,一袭黑袍斗蓬将趋进殿者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令人无法瞧清他的正面目。

待行至殿中,他便自撩了斗蓬挥袍双膝跪下,伏于地,高声恭言,“深夜求见,望大王恕臣死罪。”

“爱卿快快平身,若非事紧想必卿亦不会来扰。”景帝晏笑着差几未伸手去扶国师,端瞧此国师在景帝眼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无尘只眯眼瞧去,他从未与此人打过照面,却不知他竟是个如此年轻貌秀之人,眉眼之间的妖娆不似人更似魔。那双妖曈似有还无的扫视了眼无尘,眼神碰撞时竟令人无端端的生出风情万种之感,无尘情不自禁的打了颤。

常听宫人私下议论此新晋的国师乃妖魅化身,如今看来委实不为过。

敛了敛神色,他似乎没有再在这里待下去的必要了,转身便向景帝辞行。

步出大殿与国师擦肩时,他甚至都能感觉到那双妖曈追随而来的感觉,只待瞥了眼便不去多加理会。逞自出了宫殿,往自己的处所行去。

恍惚中他似乎还能听到景帝兴奋的询问着:丹药练制的如何了,可是寻到了长生仙药,摘星楼几时竣工……诸如此类的话语。

徒步往回的时候,无尘思绪犹重,走着走着不觉走过了头,停下脚步的时候才发觉来到了沁心苑,正自犹豫着是否是进去,便听到了苑内传来的晏笑之声。他不禁挑了挑眉,今夜果然特殊,整个宫廷里面的人都这般有精神。



八角亭,无筝与含玉对弈不下,难分伯仲,这一盘棋足足从日暮后便开始下,到现在俱已过去几个时辰。但两人更多的时候是在闲聊着那些令人回味无穷的开心往事。此刻看起来却是相处的十分融洽,想来这便就叫做投缘。

无筝只长含玉岁余,犹记得小的时候她总是爱追着无尘后面跑,而他,便是追在她后面跑。却不想晃眼之间已过去十五年之久。如今再看着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他不禁诸多感概,当年若非湘君事发波及含玉,还真不知他们后来会如何。

晨雾渐浓,梧桐树叶上亦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气,慢慢的蓄积成水,再慢慢的滑落滴下,微不足道的声响在这静籁的夜里却显得犹为清脆且响亮。

无筝倒是细心之人,瞥了眼含玉身上单溥的衣裙,若是白日许是无碍,但此时浓重的露气却绝对不比白日。逞自回到屋内取了披风回来,看着那依旧静立在梧桐之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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