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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非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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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叫声不好。虽不确定到底有何事,小心总不会出错。
一只青翠的鸟落在窗棂上,乌溜溜的眼,歪着小脑袋看我,很是喜人。
我小心探过手去,它竟不怕人,红色的小爪子一蹦便轻快落在我的手背上。
“好漂亮——”西竺凑过来。
它看了我半晌,忽然那脑袋在我手背上软柔柔的蹭了下。西竺忍不住凑过手去,却不妨被它狠狠叼住了手指头。
我笑出泪来,西竺懊恼一声垂下脸。
那只鸟受了惊吓,扑棱棱飞走。
看眼下模样,我们也不能多做停留,只盼着能顺利逃脱。
这几日搜寻的人中有官府,亦有不辨身份的人。若我一人,倒可脱身,但带上西竺,却有些勉强。但我必是不会丢舍她。
这世上,她是我唯一相依的人。
旅途劳顿,西竺开始几天有些战战兢兢,后来满脸都是新奇与兴奋。
大半月的光景,我们终于踏上江南的土。
西竺扶着我,小心问,“小姐,晕的可是厉害。”
我苍白着一张脸,勉强一笑,“无妨,歇歇就好。”
脚下还残留长久坐船的漂浮感,我手软脚软的与西竺互相搀着往码头上走。
这清风渡算得上江南的第一大渡口,几百艘渔船客船往来不绝,岸上渔民织补晾晒渔网。
我觉得有趣,不免多瞧了几眼。
正往岸上走,却听见小孩子的哭声。
不远处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个小包袱,嚎啕大哭。
一个黑瘦的人拿脚狠狠踹了他一脚,骂骂咧咧,“死小鬼,白吃了大爷我这几日的饭,快滚!”
一群人围着看,却无一人上前,西竺气得脸色发紫,我已凑了过去。
靠的近了我渐渐听清了原委,这人是当地有名的恶人,人唤他黑三爷。掌着渡口的几十艘客船货船营生,在当地也算富户,整日欺凌弱小,故见他大人也无人敢冒这个头。
这小孩子自西南搭船,船手以为是船客的孩子故而未在意,熟料中途才知是孤单单的一人,碍着船上的人,黑三不便把小孩子怎样,因拿了小孩子的钱财,一路只捡了剩饭菜给他吃。
等靠岸后原想借机敲诈一番,孰料小孩子是孤身离家,不曾有人来领。
那黑三抢尽了小孩子的钱财,却摆出一副吃亏样来。
那小孩子蹲在地上只顾哭,那黑三骂了声晦气转身便走。
怒不可遏。西竺试图阻止,我冷喝一声,“站住!把钱还回来!”
“哟,这位小哥是要充英雄了。”他挑着三角眼打量我,显然不在意,转身欲走。
我早料他不肯照做,顺手抽过旁边晒网用的竹竿,狠狠地劈头砸下。
他也有些底子,迅疾一躲,却也避不过,竹竿浸着内力砸在他左肩。
咔嚓一声脆响,他惨叫一声按住胳膊。
“你用哪只脚踢得?恩?左还是右?”我冷冷的道。
“你找死!”他打了声口哨,已有人自远处跑过来。
怒火更盛,我冲西竺扬了扬下巴。西竺把小孩子抱起来躲于一旁。
我不再迟疑,握紧竹竿横扫过去。
“既想不起,那两边都要算!”
劲风扫过,我使了五成的力,狠狠砸在他的两条腿上,便是这样他下半生大抵也要拄拐为生了。
两声脆响伴着他的鬼哭般的嘶叫,方才还叫嚣威风的人直挺挺趴在地上。
援手靠近,我思忖着是否要拉着西竺跑,却见几个人着了魔般膝下一软跪在地上在站不起。
来不及细想,我自西竺怀里抱过那孩子,拔足狂奔。
不知跑出去多远,回过神来已身在一处庙宇内。
有些饿,想起方才一幕也有些后怕,我靠在墙上喘气。
西竺涨红了脸,顾不上说话。
那小孩子被我放在地上,垂着头半晌不说话。
歇够了,我笑问,“好了,你可以走了。”
那小孩子闻言蓦地抬头。
我一怔,水汪汪的眼,漆黑的瞳仁,一张极好看的脸。
那孩子眨了眨眼,又眨了眨。
我有些心虚。
“你,你快些回家罢,以后不许一个人乱走知不知道。”我攥了攥拳,这般同小孩子说话无恙罢。
他眼底迅速浮起一层水光,扁了扁嘴,冲我张开手扑来。
“娘亲——渲儿不要离开你——”
我目瞪口呆,支着麻木的身子任由他一猛子扎进我怀里,紧抱不放。
这,这是什么状况?
西竺手中的包袱啪嗒掉到地上。
喃喃,“小姐,你何时有了这么大个儿子?”
我欲哭无泪。
一片片的青槐叶子飘下来,苦涩的味道。半晌回过神来,我试图把他从身上扯下来。
“臭小子,我不是你娘亲。”
“不!你就是!”他小脑袋埋在我怀里,“娘亲,渲儿好想你,爹爹也好想你——”
满头乌云。
我无奈,“你看不出我是男的么?”
“哎?”他抬头细细看我,手不确定的往我胸前探,“娘亲你明明是女的啊。”
“臭小子!”我慌张的拍开他的手。
“娘亲,你真好看。”他笑眯眯的道,“比爹爹说的还要好看。”
我狠狠心扯开他,“都说了我不是!”
他又扁了扁嘴。
“不许哭!”
“娘亲——”
“我不是你娘。”
“你是。”
“不是。”
“你就是。”
“你——”
“渲儿?”
清水般的声音,微微有些欢喜的颤抖。
手中的孩子骤然抽身,带着哭腔扑进一个男子的怀里。
“爹爹——”
“臭小子。”
“爹爹,我找到娘亲了。”他炫宝一样把那男子拖到我身前,“可是娘亲不要我,一定是娘亲不喜欢爹爹了——”
走得近了,西竺手中捡起的包袱又一次跌在地上。
若不是那小孩子喊他爹,我甚至辨不清他的身份。美好的让人不忍触碰的容颜,漆黑发丝飞扬在风里。
眉眼若画。
他朝我躬身行礼,“在下林宴,小儿莽撞,多有得罪还望姑娘包涵。”
拜托,可否别靠这么近。
我退一步,再退一步,直到整个背贴在墙上,壁花一般。
他的笑,让人忘却前尘旧恨。如饮佳酿,薄醉间尽是道不清的万种风情。


第十八章 离歌②

月亮早早爬上东天,暮色将西处的云层裹了金边,我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臂上。
门板上一阵紧过一阵的敲打声,夹杂着撒娇耍赖的的哀恳。
“娘亲,开开门,娘亲——”
西竺有些不忍,“小姐,要不——”
“不许。”我懒懒伸个腰,“他爹又不是不在,关咱们什么事。”
“话是这么说,不过听他喊得怪可怜的。”
我揉揉眉头,微微有些动摇。原本见他找到亲人后离开,林宴知道我们要去南疆,说是顺路,不妨相伴一程。
我猜不准他的心思,想着一路有他领路也是便宜许多,于是未推辞。谁知忘了林渲这小子,一路上老嚷嚷着往我身边凑,娘亲娘亲喊个不停。
起初纠正了几次,见无甚效果,于是无奈作罢。
林宴每次都是轻轻望过来,满眼慈爱。
私下里他歉然不已,作揖赔礼,“九姑娘,渲儿自幼失了娘亲,在下亦是无奈骗他,不忍伤他。”
我见他一脸寡欢失落,明白人家的旧事不便过问,于是就不再计较。谁知林渲那小子得寸进尺,这几天竟然追在我屁股后面问我什么时候给他生个妹妹。
西竺暗暗忍笑,我气鼓鼓将门别死,留他一人无聊抓着门。
“九姑娘,在下寻了一坛好酒,不知可否赏脸?”林宴隔着门问我,灰色影子被昏黄烛火映在白色窗纸上。
莫名有些难过,想起住在林府时,若与夏无端吵了架,他总是抱了酒来赔罪。
我不大嗜酒,夏无端也不,只是有些情绪,到底离不开酒来宣释。
“小姐,林公子问你呢?”西竺打断我的思绪。
“唔?”我恍过神,“多谢林公子,这便来。”
“好。”
林渲不情愿地被他爹拎走。
秋日已至,脚下软软一层落叶,夜风里慢慢萦绕开酒香,林宴缓缓揭开封泥。
“青梅酒。”我闭眼轻道。
他眸子灼灼,“九姑娘懂酒?”
“不懂,只是曾喝过。”
“林公子你是不知道,我家小姐的酒量比姑爷的还好。”
“西竺!”我冷冷截住她的话。
她怯怯看我一眼,自知失言。
林宴手腕稳稳托着酒坛,将一盅淡粉的酒递与我。眉睫清疏,不经意道,“九姑娘是去寻夫?”
心头一紧,手一抖,酒液倾洒在衣衫上,晕出朵朵桃瓣。
“这酒甚好。”我顾左右而言他,浅浅抿了一口。
酸酸的味道自舌尖一直流到心底去,我屏气喝下一大口。
我不是去寻夏无端,他此刻或许仍在东边征战沙场,我却是要去山温水软的南疆,去找寻一直不曾释然的迷梦。
天高水远,这一生或是不会再见。想到此心底一阵阵抽搐的酸疼,眼底浮出泪。
我径自倒酒,似发了酒疯。一盅接着一盅,西竺拦也不住。
“小姐,你不能再喝了!”西竺死死抱着我的胳膊,“你往日喝不下这么多的。”
“今日良辰好景,又是林公子请的,到底是该喝个够本。”我只觉得脸颊滚烫,双目蒸腾着迷蒙的水汽。
“爹爹,娘亲好吓人。”林渲放下手中啃了半天的杏仁酥饼撅嘴道。
“九姑娘,花看半开,酒饮微醉,这青梅酒再醉人,也不可急饮,感情也是一样。”他捏着酒杯,半醉半醒。
“林公子,你爱过人么?”
“爱过。”他唇角噙着笑意。
我猝然捉住他的衣袖,摇摇晃晃站起来,“那么,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爱么?”他声音徐徐荡开在空气里,“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九姑娘,你心里,其实清楚。”
他的话扰动周身凝滞的气流,一语惊醒。我跌撞后退几步,径自喃喃,“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小姐,你怎么了,别吓我——”西竺带了哭腔搀住我。
“林公子,为了你这句,阿九敬你。”
林宴站起来,递酒给我。我欲伸手,眼前一黑,脚下虚空,直直扑向他。
酒盅滴溜溜扫到地上,我在他怀里挣扎着试图站起,却听到一声怒极的厉喝。
“林孤鸾!你让本王好找!”
熟悉的声音,耳朵犹如浸在温水中,是我做了梦么?我手脚发软站起来,未来得及看清,整个人被狠狠拎起,撞进一个清冷却又宽厚的怀里。
鼻子撞在硬邦邦的胸膛上,疼得我掉下泪来。
“姑爷——”西竺颤巍巍带了哭腔。
我嘻嘻笑了一声,打了个酒嗝,拍拍他的脸,有些扎手。
“夏狐狸,你来找我么?”
抱着我的人不说话,只是用力收紧了手臂,紧紧勒着我,勒的我肋骨发疼,几近窒息。
“夏狐狸,我要憋死了,放——唔——”
火热的唇狠狠压在我沾着酒香的唇上,辗转吮吸,纠缠不休。我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只想别过脸挣脱他。
他却拿手紧紧箍住我的后脑勺,火热的唇叩开我的唇齿,进犯纠缠。
舌头被他吻得发麻,嘴唇生疼,口腔里隐隐有血腥味泛开,我茫然失措的咬他的唇舌,他闷哼一声,却只是吻得更深。
快要昏厥的那刻,他终于放开了我。
我大口吸气,断断续续抱怨,“夏无端,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在梦里你也欺负我。”
他手一紧,“阿九,你竟然逃了?”
我一惊,酒醒了大半。我扭过头去,林宴与林渲不知何时离开,只有西竺垂着红透的脸站得远远的。
原来,这不是梦。
心突突跳得飞快,我使力推他,“夏无端,你,你放手。”
“我不!”
“我已经留了休书给你了,契约我也烧了,咱们已经两不相欠。”
“休书?”他眯起眼,“自古都是夫休妻,我没答应,你就是我的妻!”
我死力挣脱,顾不得发髻凌乱,“明明都说好了的,你言而无信!”
他冷哼一声,“我何时跟你有过契约,你是我夏无端的妻,这一生都是!”
“夏无端,你放手!”
“我不放!”
啪的一声,他偏过脸去,我的手掌火辣辣的疼。他怔怔看我,原本白洁的面上染了边疆风尘,缓缓浮出红色指印。
我无措的蜷起手指,“夏无端,所有的事都已了结,你不回去娶许大小姐,你来这里作甚?”
“阿九!”不知哪儿又触怒他,他眼底是散不开的苦痛,“我要娶的人,从来都是你。”
“住口。”心慌作一团,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静王爷,我想嫁的人,却从不是你。”
“你想嫁给谁?”他愤怒地捏起我的下巴,“柳暗?还是说方才那个男人?”
“谁都好,除了你!”
“林孤鸾!”他逼视我,一字一句的道,“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你怎么就不肯说句实话。”
“西竺,卧房在哪儿?”他骤然把我扛在肩头。
“姑爷——”西竺试图阻拦。
“说!”
听不到西竺的回答,我慌了神,“夏无端,你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
“放我下来,你听到了没有!”
他走的极快,一脚踢开卧房的门,狠狠将我扔在了雕花的床上。
我一头磕在床栏上,眼见他别死了门,一步步走过来。
“夏,夏无端,你,你别乱来,我不会原谅你的——”我缩在床脚,色厉内荏。
他欺身过来,一把扯住我的脚踝,天旋地转间我被他死死压在床心。
“不原谅我,那便恨罢。”他眼瞳粼粼的波光,眉头紧蹙,下定决心般解开我的衣扣。
我声音抖得像鬼,“夏无端——”
他的唇落在我的颈上,我终是抽了抽唇角哭了出来。
【小徵:我是船呢还是不船咩?
小徵乙:切,这不是你盼了很久滴么?
小徵(恼羞成怒):滚】



第十九章 明月别枝

衣衫解了大半,夏无端滚烫的掌心潜进我的衣裳里,一寸寸贴肤游弋。
我哭得哽住,被触碰过的地方浮起细小的疙瘩,哆哆嗦嗦不住的颤。
“夏无端,你放开我,我不跑了还不行么——”他的胳膊撑在我脸侧,璀如星子的眼瞳温柔看我,情深如海。
眼有些肿,我锲而不舍的哀求,“我,我害怕——”
他呼吸灼热,拂在我红透的脸上。他俯首,一点点亲着我的唇,细致辗转。
“阿九,我想你。”
我一颤,张开了唇。
纸上千言,远不及说出的动人。他呼吸重了,舌尖探进我唇中。
浑身像是燃烧起来,热得很,麻得很。
须臾他缓声道,“你可想我?”
我被他压得喘不过气,便推着他便道,“你先起来我便告诉你。”
“休想。”他莞尔一笑,复又贴近,“你便是不说也不打紧,如此良辰,怎可辜负。”
话音未落他挥手拂落帐子,我一慌,攒足了力气一拳挥出去。
不知打在哪儿,只听得他痛哼一声蜷在床侧。
“阿九——”他似是极痛,“你要谋杀亲夫么。”
我见他半晌不动忍不住凑过去看,鲜血从白色的中衣上慢慢渗出,打湿他的手指。
“夏无端,你受伤了!”我急惶惶的去拽他衣裳。
他低声一笑握住我的手腕,一把将我扣在怀里。
“所以,阿九你要乖乖的才是。”
“唔——夏——无——”
他贴身而来,我无措的手不敢触碰他胸膛上那缠着的绷带。却也不敢往他沾着汗的皮肤上落,只能死死绞住了被单。
那一刻却是让人难耐的痛,皮肤渗出汗来,最后的意识里,仅存着他吻去我眼泪的温软触感。
很轻,很暖。
半夜迷迷糊糊醒过一次,浑身酸软疼痛,不想动却又渴得很。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须臾唇上落下温软的触感,温良的水灌进来。
又睡过去,再睁开眼时,天已大亮。
我抬起头,身子一软又跌回枕里。身侧一声轻笑。溺死许久的记忆复生,我僵硬着身子别过脸。
夏无端托着下巴看我,唇角是餍足的狐狸般的笑意。
视线从他胡茬微生的下巴移到喉结,再到光裸的胸膛,脸颊呲呲冒着热气,我哀嚎一声将脸埋进枕头里。
“阿九——”他把我挖出来,“害羞了?”
我捂着脸不肯看他,闷声道,“夏无端,这算什么?”
“你喜欢的人又不是我,你怎么能对我做这种事。”泪水顺着手指淌下来,我委屈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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