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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非君-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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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跑。
与岑舟和冬子相遇时的院落,我曾要西竺去看过,可一把铁将军牢牢守住了门。我大致已猜到这种结果,可仍是觉得不甘心。
我不清楚为何许萱歌会以皇后的身份下葬皇陵,正如我猜不透缘何老皇帝留下的圣旨上指定的人是夏千泽。我想起初遇时那个阴晴不定倔强别扭的少年,此时独守偌大江山会是何种念头。
明明,那是夏无端步步为营费尽心机想要的,唾手可得之时却给了他人。我暗自演绎了无数种可能,却偏偏错过最想要的那个,我不敢。
我怕一切都是月盈湖上,粼粼风波遥遥可见却独独不相触碰。
我怕一切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半朵云彩遮了阳光,我听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双手捂住我的眼。
“渲儿——”我宠溺的喊了声。
“不好玩,每次都让姨娘你猜到。”林渲耸耸肩撒开手,在我身边站定。他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不时瞥看我的肚子。
我给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我提了个话头道,“你今儿是要去哪儿。”
他挥了挥手中的小算盘,兴奋的道,“刚刚跟着沈先生学打算盘,可是沈先生今日精神不大好,我就回来了。”
木质的算珠随着他的晃动噼里啪啦作响,惊起栖落檐下的两只燕子。我拍了拍他的头,道,“沈先生,怎的精神不好?”
他吞吞吐吐的道,“沈先生许是病了,账房里的人老欺负他,他房里连个火炉都没有,我也是耐不住冷才跑回来的——”
沈先生来府里做账房已有好几个月,虽这几日天暖了些,可他呆的那个地方是府里以前堆放杂物的地方,阴冷潮湿不说再加上前几日倒春寒。他一个半盲之人能有份活计可做便是莫大的幸事,府里下人们明里暗里使绊子,能忍便忍了。
可是我心里明白,爹爹虽说让他来府里做活是接济他,可是下人们的刁难分明是有人授意。我压下心头的不安,看林渲抱着小算盘站起来。
“姨娘,若有了弟弟妹妹,你还会像现在这般疼渲儿么?”他跑出去几步,眼里裹着一层水膜,仿若只需一阵风便可吹落下来。
心头一酸,我眯起眼睛笑道,“姨娘会。”
他朝我晃动手中的算盘,哗哗的响声犹如风拂过杨树叶子,直让人大梦一场。他扭过身子,一蹦一蹦的跑远,很快湮没在繁盛的花丛里。我揉了揉酸痛不堪的腰身,起身往前院走。
一阵流畅如水的算珠相碰声隔着花格窗子传出,门是敞着的,只一扇窄小的木门漏下一处暖意。
抬脚进去,潮湿发霉的味道不请自来的萦绕鼻端,我拿依旧捂住口鼻,抬眼便看到端坐在窗前的人。
月白的衫子罩在他如翠竹般的骨架上,清修瘦长。他半合着目,左手按在算盘上运指如飞,右手提笔记着什么。
“沈先生。”我唤了声。
他一怔,手下便乱了,算珠拨的混乱。他尴尬笑了声,那一枚竹篾搁在账本上,起身行礼。
我侧过脸去瞧账本,一颗心急促跳着。我好奇道,“沈先生缘何把账本上搁一根竹篾?”
等问完我方才醒转,竹篾恰恰压在写完的最后一行字后。
“姑娘见笑,沈某为防写错,想的笨法子罢了。”他平淡寡情的脸容上浮出极炫目的笑来,只是看着让人心酸。
一时间两厢无言,我看着他,他看着别处。
他忍不住剧烈咳了几声,眼眶微红,脸色却苍白无甚血色。
我捏着衣袖好一会儿道,“听渲儿说沈先生病了,不知可曾看了大夫?”
他怔了怔,笑道,“劳姑娘担心,已看了大夫。”
“大夫怎么说?”
“久病成疴。”他深深吸了口气,声音涩哑道,“这房里憋闷,姑娘还是请回罢,姑娘如今身子不便,莫让病秽染了姑娘。”
我忽然觉得心烦意乱,瞧着他一张犹如死人般的白脸,着了魔般抬手探过去。
他出手如风,我的手腕堪堪被他握住离脸颊半寸之遥。冰凉的手指贴着我的腕侧,我忍不住打个寒噤。
他很快放开了我手,我正欲开口,腹中却是翻江倒海般的疼痛。我嘴唇颤了颤,终究只是泻出一丝痛哼。
他接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子。
剧烈的疼痛让人说不出话来,我只觉得一波温热的水流顺着腿留下来。眼前一阵眩晕,身子已被他打横抱起来。
我已经没力气计较,要把人撕裂的疼往身下坠,我疼得不住的颤,牙齿破开皮肉,口中满是腥甜。他一路抱着我,不停的喊我的名字。
阿九,阿九,阿九,阿九——
泪水夺眶而出,我死死咬着唇,呜咽出声。
他的怀抱依旧温暖,带着莫名的清苦味道,犹如雨后被润泽的泥土,犹如刚刚修剪过枝桠的花木。清冽的木香。
这一刻,疼痛似乎并不真实,真实的只是抱着我的他。视野里是晃动着的碧空,还有他月白的衣袍,狭长的眼,轮廓分明的脸,紧抿的唇。
一阵人仰马翻的呼喊,我听到西竺快要哭出来的腔调,“怎么办怎么办,小姐要生了——”
还有子西飞快跑去请稳婆的脚步声,开门声关门声,一阵接一阵的好不热闹。
最后的最后,我的身子脱离开他的怀抱,小心翼翼搁在床上。我疼得迷迷糊糊,却仍旧是死不撒手的拽紧了他的衣裳。
耳边交杂无数的声音,柳暗的,林宴的,西竺的,子西的,繁沧的,稳婆的——却独独没有他的。
眼睛沉重的睁不开,我只是牢牢抓着手中的那片衣角,如同握着救命的稻草。疼痛一波一波好似没有尽头,我艰难开口,却被痛哼打碎成一句细弱的话。
不要走——
剧痛之后是刹那的晴光,耳朵里听到几声明亮的啼哭。温热的泪从眼角滑落,沿着鬓角跌进枕头里,晕染成一枕的旧梦。我疲倦不堪的昏睡过去,衣角仍在。
是被身前不断蠕动的小东西吵醒的,我睁开眼,身侧躺着一个皱巴巴的小娃娃,果真像个包子。我愣了一愣,对上柳暗温柔如水的目光。
我呆呆看了半晌,之前的记忆排山倒海般涌来。我急急地看着手中,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块月白的碎布。
“还记得么,你之前一直扯着沈先生的衣服不放,还是他把你送回来的。”柳暗轻声道,“到底还是林宴聪明,拿刀割破了衣裳才让他脱身的。”
我敛眉看着怀里的小包子,骤然觉得委屈。怎么办小包子,你爹爹他不要我们了。
柳暗见我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好笑道,“都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要哭不哭的。”
“谁说当了娘就不能哭了。”我忍回眼里的泪,“好罢,这次就听你的。”
“你作甚么?”柳暗见我动手解开小包子的被子好奇问道。
“我看看他是男包子还是女包子。”
“这是你儿子,不是包子。”我停了手里的动作,讪讪的笑。
在房里熬过一个月,我出房门的第一个动作便是深深吸了口气。子西将小包子抱在怀里,为他即将要荣升爹爹做足功课。
“阿姐,小包子的名字取好了么。”他一边逗着小包子一边问,繁沧暗地里给了他一拐子,他闷声呼痛。
我装作没看到,笑了笑,“小包子就挺好听,若繁沧生了宝宝,就叫小馒头。”
子西出了一额的汗,干巴巴的道,“阿姐,这么高雅的名字,我觉得我儿子是当不起的。”
我白他一眼,“繁沧还没生呢你就儿子儿子喊不停,果然脸皮是极厚的。”
繁沧脸颊浮起几抹羞涩,不自觉抚了抚微隆的小腹。我叹了口气,对着一株海棠暗自伤神。许是受不了我反常的沉默,他两人像做错事般溜走。我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小包子,乐滋滋的端详起来。
过了一个月,小包子的五官长开了,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小耳朵小手,一切都是小小的。我心情大好的低头亲他,左一下右一下。
西竺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亲得不亦乐乎,她无奈的摇头,把饭菜一碟一碟布好,递过布巾让我擦手。
吃饭的空当我不经意的问,“沈先生这些日子可是来府里了。”
西竺拿着筷子夹花生,三下两下扑了个空。她只好闷闷扒了口白饭,方道,“不曾。”
“为何?”
“林公子去看过一次,说是病了。”
我手里的筷子叮的一声磕在盘沿上,我撩了饭碗往外跑嘱咐西竺看好小包子。
小包子,等着娘亲要把你爹爹寻回来。
林宴端坐在椅子上,低眉瞅着茶盏里的浮叶,浅浅咂了一口,气定神闲。
“你若是不说,我自己找。”我吸足了口气,瞪着眼将他望着。
他终是抬起头来,道,“他伤你至此,你还要见他么。”
“我问过你,问你是否还爱着。”
他沉沉看着我,笃定道,“我爱。”
“那么——”我勾唇浅笑,“我也爱着,如今,我只是要向他讨个解释。”
“南阳街竹篱巷。”
我躬身行了大礼,转身跑出王府。
'小徵:即将完结。感谢一路陪小徵走过的大家。
小徵乙:忽然有那么些微的失落
小徵:你有不失落的时候咩



第三十三章 非君不嫁(尾声)

衣袖间因奔跑带起一簇簇的清风,细碎的花瓣拢进袖间,在停下来时洒落一地。我仰头看着门楣上的字,春和景明。
咧嘴笑,却是慌乱跌碎在手背上的泪。
黄铜的门扣腐朽不堪,大抵是鲜少有人叩响的缘故,门从里面别着,我按捺着急促的心跳,从墙头掠身而入。
院子里栽着几棵极茂盛的海棠花,玉兰花,想来年岁已久,挤挤挨挨的花似乎遮住院子的大半天空。我看着眼前虚掩着的木门,指甲嵌进了掌心,厮磨出钝钝的疼。
走得近了,便听到房里的声音,依稀是岑舟在说话。
“王爷,咱们回临安好不好,你的病不能再拖了。”
他低声咳了好一阵,半晌道,“林公子说会有法子的,便是治不好也没什么打紧,看不到便少了念想。”
“林宴说的话王爷你竟也相信,若不是他,王爷的眼睛怎会变成这般!”岑舟大声的道。
“这是我自愿的,若不能以身相试,又怎能知道那药是否有毒,我亏欠阿九良多,是我的错。”
我僵立在门口,欲进不能。原来林宴并非说谎,浮尘无解,若要配得解药,须有一人试毒,方可成药。
“怎会是王爷的错,若王爷当时不那么做,许相的人马岂能乖乖听令,顾小侯爷又怎能带着夫人离开,现下又怎能安然无恙固守南疆!”岑舟自顾道,“夫人的毒解了,可是王爷的眼却——”
“慕大哥你少说几句。”冬子低声劝道。
“我不愿忍了,若不是为了夫人,王爷何至于屈身在此,何至于伤病至此。想当初王爷血战沙场一呼百应,可你看看现在,王爷——”岑舟声音带了哭腔,“王爷你做了这些还不够么,你在侯府受得那些折辱还不够么,可笑夫人什么都不知道,王爷你何苦至此——”
“岑舟。”他冷冷呵斥了一声,咳了几声道,“你是觉得在此折辱了你么!那你现在就给我回临安,别再回来!”
“王爷——”冬子怯怯喊了声,“慕大哥,王爷心里也难受得紧,你——”
“走就走!”岑舟孩子气般撂下这句,往门外冲。
对上我不哭不笑的脸,四目相视,他惊得后退了几步。
“夫——”
我冲他摇了摇头,他噤声,却惊恐莫名的看我走进了门去。冬子见了我,一双眼瞪得溜圆,嘴半张着说不出话来。
视线转个弯,一张朝思暮想的脸,俊逸的眉眼,一双狭长冷峭的凤目好似未盲,熠熠而动似是流年暗转。我与他隔着一张桌子,黑沉沉斑驳的漆面,那么近那么远。
“林公子来了么。”他扶着床栏摇晃着站起身来,唇边一抹小心翼翼的笑意。
曾经倜傥潇洒邪魅无双的静王爷,竟露出如此讨好的神情。
我张了张口,泪水簌簌淌过脸颊。
他见我不语,小心的问道,“林公子,不知阿九和孩子可好?”
“他们很好,沈先生不必挂怀。”林宴不知何时来的,他与我比肩站定沉声回道。
“奥。”他微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天虽然暖了,林公子还是看牢她,别让她乱跑,她如今身子弱禁不得寒。”他压抑着咳了几声,脸上浮起病态的潮红。
我慢慢走过去,身子哆嗦着,死死捂着唇,一步一步走过去。
他似乎察觉我的靠近,试探的问了声,“林公子?”
我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不为所动,却弯身从枕下摸索出一个小包袱。
他将手中握了半天的包袱递过来,是做工精细的小孩衣裳,一件一件叠的整整齐齐。他不好意思的道,“烦劳柳楼主将这个交给阿九,无端在此谢过。”
“为什么——”
他身子猛地一震。
我哽声道,“为什么你不亲手交给我——”
他转身的刹那被我紧紧的抱住,他躲闪着却叫我狠狠吻住了唇角。
“阿九——”他哆哆嗦嗦抬起了手,他手指摸索探上我的脸,捧了一手心的泪。
泪水从眼角氤氲开,他的吻落下来。。
我靠近他,温暖的怀抱猝然相合。
“夏无端你这个混蛋,独瞒我一人你可是开心了?”
“阿九,对不起——”他的脸颊靠在我的肩窝里,苦涩难言。
颈上溅落一滴滴的温热,我终是扳住他的脸,恶狠狠地亲上他的唇。
夏无端,既然你看不到,那便由我来亲你好了。
滚烫的唇厮磨缠绵,我等了那么久,终是等到了你。
“夏无端。”
“我在。”
“小包子也在等你。”
“小包子,是谁?”他困惑道。
我张口*他的手臂,瓮声道,“你不要儿子了么。”
“阿九,你取的名字果真难听。”他微凉的手指掠过我滚烫的唇,扳着我脸,低头向我。
“难听的话,大名就由你来取好了。”我不服气道。
他唇边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一双眸子好似未盲,低头稳准狠的亲了我一下,笑道,“好。”
我将脸埋进他的怀里,用力抱紧他,再不放手。
夏狐狸,你在我身边,那么好。


番外 夏无端【一弦一柱思华年】

阿九被人劫走的那日,我取了广和的人头,大捷而返。
急欲见到她的心情,在看到岑舟惊惶的神情时破碎。时机未到,我知道柳暗不会伤她。
但我错漏了许萱歌,年少时笑靥如花的女孩子,送我一份大礼。
待我领兵入城擒住沈郁白的时候,我却遍寻不见阿九的身影。我回了王府,里外没她的影子,那一刻我觉得心空掉了一块,再回不来。
待我潜入密室时,她吻过来,带着绝望。我紧紧抱着她,绝望而缠绵。
她的脸上是极美的笑,唇角弯着,我忍不住亲了又亲。
她问我圣旨上写了什么,我知道,因我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着它。
沈郁白狼狈不堪的被人带走时,我不敢看她唇边讥诮的笑。我以为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许萱歌笑吟吟的站于我身前。
她道,许相带着诸位大臣直奔勤政殿而来。
我心底滚过一道战栗,许萱歌果真是个极聪明的女子,她无非是说,若我妄动,许相众人既可说我谋逆,也可说我顺应天命。
二者相向,只待我选。
阿九脸色苍白,我却放开了她手,点上许萱歌的额头。
死生一瞬,我手里握着的不只是我与她的命,那随我浴血而战的将士,养育我的爹爹,殷殷望我。
我不能输。
许萱歌又道,她给阿九服了一颗药。
我心底割过一道极深的伤痕,我对上阿九希冀的面容,却只是别过脸对着面前恨不能千刀万剐的许萱歌。淡淡道,无妨,只要你欢喜就好。
阿九的身子顿了顿。
掌心因用力的关系,温热的血渗进甲缝,我看到阿九似笑非笑的眼,灿若琉璃。
我知道,我终是伤了她。
柳暗为她自绝筋脉,放下筹谋许久的朝堂事带她离开。
那一刻,我只尝到口中蔓延开的腥甜,猩红的血痕从唇角蜿蜒而出。
许萱歌问。
我轻声道,只是与子西交手时受了伤。
我死死压抑要将她紧拥入怀的冲动,压抑喉中烧灼的呼喊,只是静默的站着,看她伏在子西的背上,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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