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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奴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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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换了人。”
“快到日子了,你若找不到可就坏事了!”
“是她吗?这次好像是。”
声音极轻极浅,念儿勉强抬起眼皮,身边没有人,便又阖上眼。
“她看见你了。”
“没有,她肉眼凡胎怎么能看见?”
“那怎么办?”
“把她弄醒!”
这一次,声音比刚才更清晰了。
念儿被一阵地动山摇的震动晃醒了,仿佛是有人用蛮力晃动着这张绣床。
不好——莫非有地震?
她吓得一骨碌坐起来,看了看四周,什么动静没也有。
“喂——你醒了没?”耳边忽然有人说话,一个女子的声音,可是念儿看不见人。
念儿惊出冷汗,莫非真是鬼魅!
“深更半夜,人鬼殊途,你们为何跑出来吓人?”强压下惊慌,念儿努力平复住自己的情绪,对着空气说话。
“嘻嘻——”两声嬉笑,“我们在此住了许久,是你们突然跑来夺了我们的地方。你叫念儿是不是?”
不料对方还知道她的名字,念儿应道:“我们并不是长居于此,过了中秋就不再打扰了!”
“我们知道!”另一名女子声音低沉,“你第一天来,就差点毁了我们近百年的灵脉!”
左右看了看,念儿分不清楚声音发出的方向,只得站起来歉声回答:“不知哪里得罪了两位,若有冒犯也是无心,还请两位姑娘莫要怪罪!”
“不怪罪不怪罪!”还是先前的俏皮声音,“你听好,我们姐妹与你有缘,今日送你一件礼物,你可不要推脱,这礼物可是世上难求的东西,旁人我们断断不会送!”
啊?!
念儿想,说话的原来是一对姐妹,还要送给自己东西,鬼魂的世界与人的世界是不能相通的啊,自己怎么能收到她们的礼物?
师傅曾说,人有魂魄,有精血,有骨肉,有筋脉,是世之具物,属阳,而鬼只余精魂,属阴,所以阳界之人不得见,不得闻,不得听,不得亲,只有将死之人才能魂通阴界,辩其声形,难道自己是短命之人?
正想着,眼见面前一道蓝光耀眼,蓝青色光辉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眨眼间手里多了一个清澈透明的珠子那圆形的珠子状如龙眼大小,周边泛着幽幽的淡蓝色的光芒。
“这是避火灵珠,你把它佩挂在胸前。我们这就走了!”
声音逐渐变小了,已经出了外面的厅堂。“我们不是鬼魂,你去看门前那两株被毁了枝叶的芭蕉。”
第十九章祭祀礼仪
中秋这一天终于到了,观花堂里的人过了四更天就被门外催命似的敲门声惊醒,洗漱打扮后早饭都不及吃就出了门。
陈嬷嬷侯在门外,望着十位姑娘,语重心长地交代着:“今日是正日子,你们排演了这么多天,可就等着今儿个露脸争光呢。舞曲操练已经纯熟,不过,还是要注意别被下面的场面唬住。你们在习练所的舞厅里可跟上了天露台不同,千百双眼看着,王上和王后也都盯着,是要有些胆魄才能跳好霓裳曲,明白吗?”
“明白!”十个人纷纷应着,随着陈嬷嬷到了习练所,开始她们的最后一次排练。
一切都是完美的,动作、乐音、眼神,技法自是熟能生巧,这支霓裳舞在念儿她们这十个人的演绎下真如同九天仙子的玄天幻舞,连教习的陈嬷嬷都看得频频点头。
各自换上了自己的衣衫,九色裙纱缤纷盛目,衬着一张张粉面桃花脸将节日的气氛也烘托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憧憬和兴奋的神采,这样的当众表演,对任何一个宫中女子都是荣耀,何况是她们这些入了奴役局的宫奴。
白色托盘四周画着红粉芙蓉花,托盘上只剩下最后一件衣裳,它是念儿的。
那衣裳根本不能称为衣裳,只是一道道的金丝和银线交织在一起,内里衬着一片薄如蝉翼的透明纱衣,就像渔网一样,只在关键的遮羞部位挡了几片三瓣的花形绫片,若是穿上这种衣衫,无异于毫无遮拦地站在众人面前。
念儿感到一阵羞愤,望着陈嬷嬷,强压下怒气,以柔和的语调开口:“嬷嬷,这样的衣服念奴怎么敢穿?中秋祭祀是何等大事,念奴断不敢如此孟浪!”
陈嬷嬷轻摆摆手,将托盘内的那件金缕蝉纱衣托在手心,道:“念奴,这件衣服是穿在外面的,还有贴身的衬服要换上!”
说着,点手叫念儿跟她到更衣室。
桂娥她们九个人早就换好了衣衫,又到梳妆室各自仔细整了妆容,再出来的时候念儿已经换好了衣服。
那衣服——实在是——
太魅惑了。
只见念儿浑身上下道道金丝银线,密密网住她纤柔高挑的身材,贴身紧着束身的一套肉色的衣裤,都是紧绷在身上的,若不仔细看,仿佛还是赤着身体。
一道透明的薄纱更将那肉色的贴身紧衣罩住,即便是这几个女子看着,都感觉有一种血脉喷张的情欲之念——
本被陈嬷嬷强硬套在身上的衣服,此刻被九个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念儿有些难堪。
桂娥赶紧走过来,拉住念儿凑近了低声问:“怎的给你选这么一件衣裳,这哪像跳霓裳舞,跟跳艳舞一样。”
念儿微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衣裳,又侧头看了看陈嬷嬷,小声说:“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嬷嬷非让穿上,说再赶做别的也来不及了。”
“好了好了——”
见念儿和桂娥小声嘀咕,陈嬷嬷走近她俩挥了下手,“念奴是坐着弹琴的,位置在台子中间,时刻被你们几个围着,只到最后那个‘崭露初升’的动作你们几个向后弯仰下身子,才露出她来,哪里让她穿这衣衫跳舞了?”
教习所外面,已经有三辆双轮轿车在等着,十个人随着来接迎的两名太监上了轿车。
轿车外,安乐仁一辆辆逐一查探完毕,才挥手让她们离开。
天露台的祭祀已经开始了,一名宫廷祭司站上了天露台,挥舞着手中的一把桃木剑,做着各种古里古怪的动作。
沉闷的鼓声隔一会就敲一声,钵儿、磬儿、铙儿在鼓声敲响之后也跟着敲响,大祭司的声音从天露台上响起:“周祗国婴氏王族历代帝王享祀:周祗第七代王族婴弓率臣民祭拜先祖,祈佑我王千秋万代、永世繁荣。尊祭——开始——拜!”
祭祀喊过之后,婴弓率文武官员,孟怡君领后宫嫔妃纷纷跪倒,行三拜之大礼。
“礼毕——祭帛文!”
一篇长长的写满文字的黄色绢帛被祭祀拿起,口中高声诵读。帛文上都是祭祀之礼常用的各种冗文词调,又长又枯燥,可天露台下的众人只能一动不动的听着,因为这是祖制,不得不遵循。
直到各人都听得昏昏欲睡了,那祭司才终于把帛文念完,整整念了快一个半时辰,天也亮透了。
金盆内,帛文丝帛被点燃,眨眼化作一团浅浅的灰烬。
“颂大菩萨蛮!”
天露台上,十几位身着僧服的人打坐静息,紧闭双眼开始诵经,台下的上百名僧众立刻效同,声音不大,即使离得近的人也完全听不清楚,只觉得耳边嗡嗡之声持续不断。
折腾了半天,祭司终于走下了天露台,各种牛、羊等祭祀活物的牺牲被绳子吊起来,高悬在天露台四角的檐下。
庄严、枯燥而漫长的祭祀结束了,鼓声紧敲了三声之后,欢快的娱乐节目终于登台。
先是王后孟怡君的慈芸宫所出的一支双人舞《和凤鸾鸣》,之后是汐冉宫的美人浣曦娘娘所出的琴笛合奏《羌》……
一个个的排下来,王宫中的嫔妃们献完节目就轮到了宫外的臣子们献演。
这是那些官员们将自己膝下的子女推荐给婴王的绝好机会,所以,几乎每一年朝臣的女家眷们都是争奇斗艳,纷纷拿出看家本领,男子们则各显身手,希望能得到王上的赏识。
天露台下的广场上人头攒动,坐在广场中央离着天露台最近且高出平地的一处平台上的正是婴弓,他身边坐着孟怡君。周围散坐着文武官员,后宫的嫔妃们在孟怡君身后的位置团团围成一圈,唧唧喳喳的讨论着台上正在表演的人。
“呀,这名女子是谁?生得如此柔媚,真是我见尤怜!”浣曦盯着台上正在歌唱的女子惊叹。
第二十章 救命之恩
那女子身着水红色衣裳,怀抱琵琶,正自弹唱一曲《浣溪沙》。声音婉转动人,轻柔飘渺。
“美人,那就是虎旗将军久沐漓的妹妹久沫儿,刚才我听见旁边的执事太监介绍了。”有人给浣曦解释。
“是吗?原来这就是虎旗将军的妹妹啊——果然是天香国色。”
天露台下的婴弓视线已被久沫儿吸引,拈起身前一朵娇艳的牡丹花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微侧头对孟怡君说:“久将军的家妹好歌喉啊!”
孟怡君对这台上的女子已瞧了半晌,听婴王夸赞忙应道:“臣妾也是这么觉得,王上好眼力!”
“久将军从未提起家中藏有如此佳人。这次他倒舍得让佳人上台了!”婴王笑着,见台上的久沫儿已经款款下台。
婴弓四下巡视要找久沐漓,久沐漓恰巧已到了他身边。
“王上,家妹今日在王上面前献丑了。她从小怯懦,不敢在生人面前露面,这次臣是好不容易才说服她的,王上可喜欢?”
“喜欢喜欢,久将军有心,我自当封赏!”话毕,婴弓叫过内务府的总管,赏了久沫儿一堆珍玩钗饰。
“臣代家妹谢过王上!家妹胆小,怕今日登台已有些勉强,请王上准许臣护送她回府!”
“好!久将军速去速回,这夜宴还未开始,将军可不能缺席!”
久沐漓应声答应,神情肃穆地走出天露台广场。
转出正央宫,仰头望着头上晴朗的天,这正是平日该下早朝的时辰。身后跟着两名亲兵,其中一人上前低声回禀:“将军,一切妥当!”
“小姐呢?”久沐漓关切地问。
“已派人护送回将军府了!”
绸缪数日,今日正该是翻天蹈地的日子。为何宫外的明弹信号还没发出?心中有些焦虑,久沐漓在正央宫的大殿前面来回走了几圈,这个时候,除了少数几个侯守的门卫,所有的宫堂都是空无一人,所有的人都聚集到天露台了。
正在焦急万分之际,只见正前方位置三道白色的烟火弹升起来,隐约听见三声炮响,宫外已经行动!
拔出指挥虎旗营的将令,久沐漓断然转身:“传我将令,集中兵力进攻王宫!”
“是!”传令兵接了将领,快速奔向埋伏在宫外的虎旗营部队传令。
宫外,早已经埋伏在四周的虎旗营士兵瞬间向宫门的守卫军发起进攻,久沐漓闭上眼,竖起耳朵,听着远处宫门传来的打杀声。如果不出意外,他和尧隽这么周密严谨的部署安排,应该在一个时辰之内就拿下王宫。
歌舞生平的天露台,陈香的佳酿开启,百官开始了夜宴之前的热身,四季水果、精致的点心摆上桌面,铺着纹刺宫花,绣彩色花边的桌布散发出醉人的香气,热气氤氲的茶盏配着明贵的青瓷茶具,面前美人把盏,周围欢声笑语,酒不醉人人自醉。
天露台上,彩衣飘飘,念儿和桂娥她们终于上台了。
从天露台后台一座人工制造的升降梯上登台,念儿发现,这天露台恰似一个凭空悬起的楼阁,两侧虽有殿宇,却挨不到它的边。台子具有自动升降的机关,也设有上下移动的登台阁板,台子可以上下移动,若不用时,亦可把它放回地面。
这处高台离地面不到两丈高,她们的霓裳舞若万一跳出差错,就可能一步踏空摔到台下去。
已经上了台,也不再作他想,念儿随着九个人旋转成圆圈的舞步挪到了天露台中央,那里已经放好了一架古筝。
左手食指轻抹,姆指弯挑,右手抚住琴面,以三指压住琴弦,“淙淙咚咚”——高扬的古筝妙音发自她的腕下,一曲弹出,霎时吸引住台下众人的耳朵。
霓裳曲以古筝演绎,与古琴、琵琶、笛乐皆有不同,它比古琴高亢,比琵琶柔美,比笛音浑厚,曲乐配合彩衣女子的轻纱曼舞,高台之上的精彩舞艺让台下观舞的人惊艳不已。
这应该是最后一个节目了,执事的太监没有上台报出名号,因此众人并不知道这十位美若天仙、舞姿绝妙的女子到底是不是宫中女子?
杏花飞雨春风醉,桃花漫天弄斜阳,夏荷映日别样红,桂花飘香满庭芳。
闭目倾听,入耳这一曲如在眼前舒展开无尽的美景画卷,再瞧台上众人,舞姿与乐曲搭配得天衣无缝,跳跃翻转旋腾跨弯,每一转身每一侧步,无不是恰到好处。
九色彩衣裹住台上的舞者,只见衣裳不见人面,只听音声不见弹者。
“王上,这是霓裳曲,您听出来了吗?”孟怡君问正在专心致志听着舞曲的婴弓。
婴弓点头,“她们跳得真是不错,只是那弹琴的女子却看不见面目。王后,如果按你所说将她们都送给先王,岂不是可惜?”
孟怡君一条胳膊伸出,抚在婴弓的胸前,嗲声娇气道:“王上,祭祀先王可要诚心呢,怎能连几个宫奴都舍不得呢?!臣妾都安排好了,王上可不许后悔啊!”
婴弓凝神片刻,不语地表示默认。
念儿左右两手交替,琴板上的琴弦在她手下丝丝跳动,最后一节的最后一段,是要用臂力甩出,指尖磨着琴弦的位置早已麻木了,没戴琴套的手指,在四十多天的练习中长了薄薄一层茧。
桂娥和曼玉等人只等这最后一刻的乐起,九个人纷纷伸长手臂,长袖相搭,碎步缩紧,将念儿紧围在正中,一声长长的强劲的拨弹,九人瞬间仰面伏身向后弯,念儿的半身露出人从——
当头的阳光下,金丝银线闪烁着灼人的光芒,而那光芒内曼妙诱人的身躯将所有人的目光牢牢吸引。
这名女子竟敢如此装束,圆瞪着眼,张大嘴巴的广场众人纷纷站起,被甘醇玉露挑起了兴奋的神经,此刻见了如此香艳的女子,很多人当场鼻血窜出,狼狈不已。
“是她?”婴弓猛地站起,不待他再说话,那祭祀的天露台上一张网从天而降,将十名宫奴牢牢罩住。
就在这时,天露台旁边的青云殿楼顶上滚落下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从空中坠落的人对着婴弓大喊:“王上快走,叛军已杀进王宫,马上就到天露台了!”
话音未落,人就重重摔在地上断了气。
此人一声大喊之后,所有人都惊得不敢出声,四周一旦静默,清晰听见了近在耳畔的打杀声和兵器的碰撞声。有反应快的官员察觉不妙,立刻转身就跑,边跑边喊:“有人造反了,大家快跑!”
本来沉醉在节日氛围中的文武官员和他们的家眷这时也管不了自己的王上了,纷纷夺路而逃,偌大的天露台广场上人群如同炸了窝一般乱成一团。
上百人朝着四下逃窜,还不待他们走出百步,四面八方围过来的虎旗营士兵们已经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进入王宫,所有人都不准携带武器,此刻面对威猛的虎旗营,无战马无兵器无下属,连武将们也只能束手就擒了。
“将军,朝中百官都在这里,但是——婴弓不见了。”一阵围困抓捕,久沐漓手下的副将按照名册查点人数,除了婴弓,无一漏网。
“速速迎接隽王殿下,将名册交给他!”久沐漓吩咐手下副将。
“不必了,隽已经到了!”尧隽一身浅碧色王袍,笑吟吟从人群后面走出,他的身后跟着一群罗茈国安扎在周祗的人。
“王上,婴弓跑了!”久沐漓低头禀报。
“他孤身潜逃,量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将军绸缪数日终于成功,请受隽一拜!”说着,尧隽弯腰很郑重地给久沐漓深施一礼。
“王上不——”久沐漓刚要回拜,余光乍见天露台下有一群被白色细绳网罩在一起的女子高高地悬挂在青云殿的阁楼檐下。
不知为何,那绳网眨眼之间就燃成一团火球似的,网中的几名女子惊恐地喊叫起来。
“来人哪,救命——”
“不要慌,大家不要慌!”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网中女子的中间传出,来不及琢磨,久沐漓蓦然转身箭步朝天露台飞去。
一个纵身上了天露台,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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