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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奴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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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她的手伸出去,还未碰到婴弓的衣裳,婴弓已然迫不及待地张开手扳住念儿的肩,上身向前一倾,将念儿扑倒了。
沉重的身体霍然一下子压到念儿的胸上,使得她一口气闷住不得出。婴弓虽是有些醉意,身体不太灵活,可此刻浴火中烧,所以,用出了十分力气。
念儿不能用力,即便身体还能反抗也不敢在此刻得罪婴弓,双臂胡乱在床上摸索,希望能抓住什么东西将婴弓敲昏。可是,床上除了被褥枕头床单,没有任何利器。
刚上船时,为防万一,她和金枝、翠喜、兰屏她们三个人的随身东西被船上的侍卫们搜查得十分仔细,为怕她们对婴弓不利,连头上尖锐些的长簪也不能使用。
心中焦急,面上不能露出,婴弓一直在解她身上的宫装,双手笨拙地从颌下摸索着,费了半天时间才解开一两个。
脖子下面一阵发凉,忽然感觉婴弓停住手,扬起头望着她皱起浓眉。念儿见状赶紧从婴弓身下滑到一边,匆匆跪倒在床边:
“念儿自知是贱奴之身,不能侍奉大王,请大王传金枝她们来吧。”
料想婴弓是看见了自己胸口上方两寸位置的莨菪图案才有了芥蒂,毕竟她曾是王宫后宫的宫奴,虽说今时不同往日,可婴弓的头脑里还是起了嫌弃之意。
“这宫奴的标志实在很碍眼!”婴弓说完,又将念儿从地上拽了起来。
婴弓眼中迟疑,在酒宴之上一时高兴,亲口加封她为王后,现在看见她身上的标志才发觉她是一名宫奴,宫奴之身如何能成为自己的王后?这就是婴弓现在的想法。
此情此状,念儿赶紧趁机下台阶。“既然大王厌弃奴婢,奴婢这就出去!”
“不必!”婴弓摆手,“本王只是看见那个刺青很是扫兴,既然它那么难看,我就帮你把它去掉!”
说完,婴弓起身到了舱内一个几案旁,拉开下面的抽屉取出一个纯金的小方盒子,他将盒子拿过来,对念儿说道;“这是宫里的药师配置的祛除莨菪刺青的洗药,当初命御药房配置好却一直没机会使用,如今倒物得其用了!”说着,他打开金盒的盖子,从里面取出一个白色翡翠做的小棒,挑起一些褐色的药汁,仔细地抹在念儿的身上。
那药如浆糊一般浓稠,带有苦艾草的气味,抹到身上似乎带着凉嗖嗖的风。
“好了,你将药拿着,象这样抹上三天,就彻底消去身上的宫奴印记了!”婴弓自得地将药盒交给念儿,又斜着眼看了看那处刺青道;“今日我也累了,你先伺候本王歇息。”
念儿不知道,原来宫奴的刺青是可以除掉的,而且王宫里专门配有洗药,如果她把药拿回王宫,桂娥身上的刺青也就彻底去掉了。心中想着,把药接过来放到了枕头下面。
婴弓困意席卷,已没了兴致,念儿暗中高兴,小心地伺候着婴弓躺倒在床上,自己合衣仰卧,头刚一沾到枕头,就觉得睡意来袭,闭上眼昏沉之中不到片刻就有些意识迷糊了。
大船昼夜不停地一直向前行驶,荡漾的江水如摇摆的摇篮,让船上歇息的人们安然入睡。
安静的水面上,远处逐渐现出一个庞大的黑影迅速靠近了这艘大船。
夜幕里行船,却没有挑灯笼,这艘快速行驶的船只很快就到了婴弓的大船附近。
船头上有守卫们看见有人靠近,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立刻十分戒备地摇着火把打着暗语,盘问对方是什么人。
可那艘夜行的船并不理会,一直贴紧大船,继而那艘船的船舱内忽然窜出数十人,只听为首一人喊道:“兄弟们,买卖来了,还不抄家伙!”
那些人听见头领的号令之后,纷纷身手敏捷地从自己的船上攀爬上了大船,手中兵器毫不留情地挥向守卫在船上的士兵。
这些人在黑暗中如同伶俐的山猴,从船舷上攀爬上来,登船的人和守护的兵士们在甲板上展开了一阵厮杀,然而,对于这些善于陆地征战的兵士来说,这些人就如同水鬼一样难缠,打斗不多时,大部分人都纷纷掉落到于水中。
这些人得手之后迅速地窜进大船的各个船舱里。
第七十四章追命水盗
意识朦胧中,念儿被人猛烈地摇醒了,睁眼一看,吓了一跳,只见船舱里站着几个陌生的壮汉,各个都光着膀子,手中拿着兵刃,虎视眈眈地看着床上的她和婴弓。
“大哥,兄弟们得手了,我听人说这个舱里的人就是船主!”一名汉子低声对着稳坐在正中椅子上的一名鹰鼻虎目的人说道。此人头戴着一方抓脚的白色方巾,赤胸赤脚,肩上斜挎着一道帆布做的褡裢,目光傲慢而凶悍。
念儿赶紧手脚麻利地爬起来,因为刚才是合衣睡着了,此刻身上衣衫整齐。她定睛瞧着自己对面三尺位置坐着的那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夜半三更为何闯进别人的船舱?”
谁知,那对面的头人只斜睨着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理她,对她说的话也充耳不闻。
这功夫,婴弓被人打醒了。他完全弄不清楚眼前的情况,因被人打断睡眠而暴跳如雷地大声骂道:“滚!有事明天再报,再来打扰定斩不饶!”
说着,头向后一仰便要重新躺下,床边有人见他嚣张,一拳捣在了婴弓的胸口,同时张手将他拖下了地,直接按到了那名头领的脚下。
左右另有两人上前,朝婴弓身上踢了两脚,“我大哥问什么你就老实回答,若再不老实,小心老子把你扔下潮江喂鱼!”
婴弓终于彻底清醒,见自己面前的一群人身材彪悍,面露凶光,看模样就知根本不是自己船上的人。看周围连一名属下都没有,他心中害怕,不敢再出声了。
坐着的那名头人从椅子猫腰,探身看看婴弓,一只手抓着他的衣领子拽了一下,然后又把身子坐直,问道:“这艘船是你的?”
婴弓点头答道:“正是!你们是干什么的?”
“呵呵,”那头人笑着往左右看看,对着自己的手下说;“此人现在还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二憨子,告诉他我们的名号!”
紧挨着头人站着的人是位黑脸壮汉,长得憨头憨脑,圆滚滚的头上一双肉眼向外鼓突着,他闻言往前迈一步粗声道:“不识我们的名号也敢在潮江行船,真是胆大包天。告诉你可听好了,我们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追命号’,我们大哥就是潮江两岸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追命阎王’。你可听清楚了?”
婴弓茫然地点头,他并不知在潮江还有这样一群专门劫掠商船和来往官船的水上盗贼,这些盗贼凭借着满身的水中功夫和几艘商船掩护不时在潮江水面出没,很多经常往来潮江的商船都不敢单独行船,怕被这些人打劫了货物。
这些人其实并不是专门的水上贼盗,他们不出来劫掠时都只是普通的渔民,在潮江撒网捕鱼为生,不过,因为生活窘迫时经常吃不上穿不上,又常被官府欺负,才做起了这无本的生意。十几年来,在潮江神出鬼没,作案数次屡屡得手,官府根本捉拿不住,于是这些人便得了“追命水盗”的名号,他们的船只称为“追命号”,他们的带头大哥就称为“追命阎罗”。因这些人作案时都是夜间出没,所以很少有人知其底细。
“追命阎罗”真名叫孟长浪,是潮江岸落洋镇上的一户渔家。喜欢打抱不平,也经常周济乡里,在镇上的名声极好。
“我看你象个有钱有势的主家,跟你打个商量,这艘船我们征用了,船上现有的东西都归我们。你的那些手下不归服的都已在水中做了鬼,你若是识相的就归服了我们,遣人回去拿五千两黄金来赎你,你若是不舍得钱财,就马上到水底下和你的手下们做伴!”孟长浪向婴弓交代,说明自己是要钱不害命的。
婴弓连连点头,“好。好。没问题。漫说是五千黄金,就是五万我也拿得出来!”
“大哥,这船上还有几名女子,样貌都很标致,我看不如抓回去给你做老婆。”孟长浪的兄弟们看念儿十分貌美,便热心地对孟长浪建议。
此时,金枝和翠喜、兰屏她们三个人早已被这些人带到了大船外面的甲板上,而同时被带上甲板的还有本来被扔在舱底的久沐漓。
一名生性好色的汉子见翠喜她们几个模样俊俏,开始上前对她们动手动脚。兰屏张嘴咬住了伸向自己脸颊的一只手,只听对方哀嚎一声,气恼之下用力一脚将兰屏踢倒。
“这小娘们还不老实,我让你尝尝什么叫倒栽水葱!”说着,他拿绳子帮住了兰屏的双脚,顺着船舷将兰屏扔进了江水里。
隔了一会,便又拽出来,如此三四次,兰屏再被拉到甲板上时已被水淹得说不出话。
“兄弟,欺负孤残弱女岂是大丈夫所为?”那名汉子正得意地看着兰屏倒在甲板上喘气,忽然听到另一侧的久沐漓开口说话。
那汉子被兰屏咬伤了手,轻薄之心没有得逞,听到有人打抱不平便气冲冲地到了久沐漓眼前。看久沐漓手脚都不能活动,浑身侧躺着,只有头和脖子能活动,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敢管老子们的事?”说罢,指着兰屏问道;“难道她是你妹子?”
久沐漓摇头回道:“我与那位姑娘并不认识,不过刚才有兄弟将我从舱底带出来,并没有欺凌我残弱,也更加没有谋害,心中猜想你们应是江湖豪杰,因此才出言相劝。望兄弟就不要为难那位女子了!”
久沐漓和这汉子在外面甲板上说话的声音很大,船舱里的孟长浪等人听见吵闹禁不住出来查看。
见外面躺着一男一女,另跪着两名女子,还有自己的十几名兄弟在旁边。孟长浪问:“这是怎么回事?蒋老八——”
目光落在被绑着双脚浑身湿淋淋的兰屏身上,孟长浪暗中猜测个八九不离十,知道定是自家兄弟老毛病犯了欺负这名女子了。
蒋老八看见孟长浪立刻蔫了下来,“大哥——”
孟长浪二话不说,一巴掌甩在蒋老八的脸上,恶狠狠地骂道:“你他娘的要再给我丢人,我把你剁碎了扔进潮江喂王八!”
蒋老八不敢出声争辩,哆嗦着闪到一边,小声求饶:“大哥饶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有人将刚才的事情低声向孟长浪做了回禀,孟长浪心中有数,来到久沐漓跟前抱拳道:“这位兄台说的有理,大丈夫自当扶危济困,怎能欺辱残弱孤寡?兄弟管教下属无方,让兄台见笑了!”
久沐漓浑身动弹不了,只得笑了笑道:“这位英雄说哪里话,我孤残之身也蒙英雄搭救才得以脱身,正当感激英雄高义!”
“等等——”婴弓被人从舱内带出来,看见久沐漓之后忽然大叫道:“若要我出钱,你们必须即刻把此人扔进江水中!”
第七十五章巧言劝说
孟长浪听见婴弓喊叫要将久沐漓扔进潮江,不禁侧头看看婴弓,又看看久沐漓,心中略有疑惑。“怎么,你们二位是仇家?”他扭脸问站在舱门外楼梯上的婴弓。
婴弓点头说:“国破家亡之仇,不共戴天!若你不把此人扔下船,我不会答应给你们钱!”
孟长浪沉吟片刻,又问久沐漓:“壮士,你要怎讲?”
久沐漓叹道:“既然落入虎口,又被英雄搭救,我听英雄发落!”
孟长浪听罢看看左右,定了定眼神,“如此说来,壮士不要责怪我无情。我追命阎罗做的便是这种买卖,如若得不到赎金,对不起我的兄弟们,所以只能对不住你了!”
说完他一步跨到久沐漓身边,弯腰用力要将他抱起来扔进水里。念儿在两名汉子身后看得清楚,见孟长浪一副盗贼本性,并不讲道义,她赶紧大声阻止:“头领且慢!小女子有话讲!”
孟长浪本不把念儿这些女人当回事,听她喊话更完全不放在心上,抱起久沐漓就要往水里抛。
“他值五十万两金!”念儿见她的话丝毫不起效果,忽然急中生智地喊道。
此话果然奏效,孟长浪闻言诧异地回头看看念儿,又低头看看久沐漓,将他放回到甲板上。
“你——过来!”孟长浪指着念儿招手。背后有人推了念儿一把,将她带到了孟长浪面前。
“我听你这女子说话好大口气,他是何人?值五十万两金?”孟长浪怀疑地看着念儿,他的手下们也都十分疑惑,张口就是五十万两黄金,岂不是儿戏?
念儿知道久沐漓大约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此刻她也不能不尽量保全住他的性命,正要斟酌着开口,却听见婴弓大喊起来:“你们这些人都听着,我就是周祗王婴弓,你们若想要钱财,多少都可以!”
孟长浪一愣,围在四周的人不相信似的笑起来:“你若是周祗王,那我大哥就是龙王了!”
婴弓见周围这些人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心中十分恼火,“本王确是婴弓,有何可笑之处?”
“他说的是真的,他就是婴弓。”念儿站在孟长浪身边肯定地对他点点头,“而这位——就是虎骑将军久沐漓!因中了婴弓诡计被抓。”
婴弓自爆身份,念儿也讲出了久沐漓的真实身份,孟长浪心中吃惊不小,本以为是一桩好买卖,没想到连婴王和将军都抓住了,这些可都是烫手的山芋啊!
“只要你们杀了久沐漓,放了我,我保证你们要多少钱财都会照付!”婴弓见孟长浪瞬间就变了神情,赶紧叫道。
“头领可知,如今的周祗早已由尧隽大王主掌,久沐漓是当朝上将,官拜一等公,你若杀了当朝将军,只怕不好交代。而婴弓则已是亡国之君,不过苟延残喘,望头领……”
念儿话没说完,婴弓忽然愤怒异常地跳将起来:“贱女人,该死!”
婴弓被两名汉子死死按住,大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等待着孟长浪发话。
孟长浪终于仔细凝神地将目光移到念儿脸上,嘴角挂着一抹神秘的笑:“我追命阎罗可不管谁是新君谁是旧主,那些朝堂之事和我没有关系。我只关心兄弟们能不能吃饱穿暖,能不能跟着我过好日子?姑娘这些话于我不起作用!”
孟长浪心中开始踌躇,他在潮江混了十几年都没有出事,朝廷一直拿他没办法,如今他却抓了当朝将军,朝廷若真要追究,下决心派部队来剿灭他们,只怕他和这帮兄弟就在劫难逃了。
此刻,念儿一双眼牢牢盯在孟长浪的脸上,注视着他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看得出孟长浪在权衡利弊,不买她的帐。
“将军出身潮江岸的普通渔家,熟习水性,有统领大军之将才,前途不可限量!”慢慢念出此句,念儿诚恳地说道:“不知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孟长浪怀疑的目光看了看念儿,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刚才听她说自己出身渔家,心中一惊,莫非这名女子识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若真如此,便留不得她的性命。
想到此,孟长浪将念儿引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命令旁人不要跟随。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孟长浪的目光中露出杀机,一把雪亮的匕首抵在念儿的咽喉上。
“孟壮士不必如此,念儿与你并不认识,只不过今日有缘见面,便暗自为将军卜了前程。”念儿不慌不忙地说道,“你在此地盘踞十几年,依靠水上这无本的买卖养着手下的百十人,然孟壮士有没有想过要为你手下兄弟另谋一条光明的前程?”
“另谋前程,姑娘说这是什么意思?”孟长浪不解。
“孟壮士可知,如今新君主掌周祗,正是百废待兴的用人之际,将军如此人才怎么甘于只在潮江岸做一名水贼?念儿曾学过三年卜算之法,若推算不错,孟壮士将成为周祗国水军的最高统帅,未来周祗的强大水军便赖于孟壮士和你手下的这些兄弟。”念儿声调低沉,语气肯定,说话声音虽小,却满眼诚恳,让孟长浪听得半信半疑。
“你如此花言巧语,是不是骗我放了虎骑将军,一旦他被放走,朝廷便会出兵剿杀我们?我怎会信你的话?”
“孟壮士自然可以不信,可你为什么就不相信一次呢?若我说的一切成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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