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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奴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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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行进起来,速度不快,顶着漫天纷纷的雨点慢慢在江中行走,却看不见摇船划橹的人。
船舱里的念儿醒了过来,觉得身下颤巍巍地有些摇晃,一起身头就顶到了硬梆梆的木头。正琢磨着不知身在何处,身边忽然有一名女子说话:“我们是在哪里?”
“不知道,还能在哪里,八成是被卖给大户人家做奴仆了。”另一个女子的声音,语气很冷淡。
“好黑啊,外面是在下雨吗?”又有人突然问。
念儿没有说话,不过听刚才的说话声,此处应该有三名女子,她从怀中掏出火链打着,面前火光一闪,几个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姐姐也是被遣送出宫的?”有人看清念儿的面貌和衣着,觉得她不像是与她们在一起的人。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犯了宫规被王上罚去苦役局,然后不知怎么就和你们在一起了。”念儿随口答道。
“原来姐姐是伺候王上的人,怪不得气度不凡呢。”有人立刻艳羡地惊叹一声,“只是,如今却和我们一样,不知要被卖身到什么地方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念儿仍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和几名宫婢在一起。
“姐姐一看就不知宫中的门道。宫中有些管事的人,把那些犯错的或者受罚的宫女们集中到一起卖给宫外的人,他们从中获利。对上就说是主子开恩外放了,也没有人较真地去查证此事,在宫里很多人都知道,一些受罚的宫女说是外放其实是被卖出去了。”一个快嘴的宫女伶俐地回答。
“这么说,我们是给卖到宫外来了?”念儿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
“嗯,也不知被什么人买走了,希望不是被卖到青楼,如果那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几个人唧唧喳喳说了一会,都弄清楚了彼此的名字身份。
这条小船里加上念儿,一共有四个人,其他三个女子分别叫金枝、翠喜、兰屏。
“我叫念儿,原来在正央宫的。”念儿小声介绍完自己,听见三个人不自觉地齐声“啊”了一声。
“原来你就是念儿啊,我老是听宫绣房的姑姑们说你,没想到你也落到这里了。”金枝十分诧异。
“对啊,我还听花房的老花匠说你救过王上的命呢?”翠喜也十分不解地问。
“有天大的功劳也没用,即便当了妃嫔还没准进冷宫呢,以为救过王上就能免于被罚吗?”兰屏说话十分不客气。
小船慢悠悠地向前走,挨着舱门的金枝将船舱的竹帘挑开,见外面仍是黑茫茫一片,耳中不断响彻着淅沥的雨声。
又行了一会,突然有人从外面打开了舱门,一个汉子只在腰间围着一道布巾,浑身湿漉漉地淌着水,他弯腰往船舱里瞄了几眼,粗嘎的声音命令道:“都出来!”
念儿和金枝四个人不敢出声,纷纷弯着腰出了船舱。只见面前横着一条大船,这条小船就停在了大船的船身底下。船上的人放下船舷,将她们四人拉上了大船。
眨眼之间,那条小船就慢慢被江水淹没,沉入到了江心。
四个人战战兢兢地随着一名汉子走进大船的一个房间,只见里面摆设像是女子闺房的样子,房间也很宽敞。有外厅、内室、卧房,各处的陈列也都很雅致、精巧,主人应是非富即贵。
“你们四个就在此处歇息,等着主公召见!”那人将她们送进房间,随即离去。
卧室内有两张大床,中间隔着一道纱幔。
谁也不知道她们是被什么人买下了,心中不免七上八下地打鼓,挨着时候过了半晌,也不见有人搭理她们,金枝、翠喜两个人开始在房间里四处转悠。看到此处有不少珍贵的玉器珍玩,不禁啧啧称奇。
兰屏和金枝、翠喜不同,对人对物都很冷淡,并不像她俩那么爱说话,一开口就像是别人欠了她的,尤其是对念儿说话,更没有好脸色。
想着自己在苦役局呆了几天又不知不觉被卖给了外面的人,这一次不知道是福是祸,念儿也感到前途未卜,心中愁闷。
尧隽不是派了四名侍卫在门口护卫那座院子,怎么她还是被带出宫了呢?想着那四名大内侍卫铁面无私的挡着她出去,念儿不由得生气,原来只是对自己管用,对付这些外面的人就不管用!
金枝和翠喜已经十分相熟了,毕竟都是从王宫里出来的,虽然之前一个在宫绣房,一个在植养局,彼此并不认识,可到了外面就显得亲近许多。
念儿的话少,一直在听翠喜和金枝聊天,不时想起尧隽,想起王后,想起久沐漓,又想起桂娥。
兰屏的话更少,闷头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当初我娘送我进宫是为了能有个好前程,谁知道,王宫都换了新主子了,我也没机会见王上一面,如今只好求菩萨保佑能落到富贵的好人家做个妾奴,我就知足了!”金枝一边对翠喜抱怨着自己在宫里蹉跎这些年,一边希冀着能得到这户主人家的青睐。
“主人在喝酒,你们哪个去侍奉?”门外忽然有人呼唤,在询问屋子里的四个人谁愿意去侍奉这户主人。
“我去!”
见没有人吭声,金枝自告奋勇,“你们等着,我去看看他是什么人!”
第六十九章冤家路窄
金枝被带到了大船的主舱,上了一处楼梯,撩开帐帘,见里面有几名男子正在喝酒,正中间坐的人歪着身子,一身金丝莽带的黑色锦衣,手执酒壶狂狼地笑着。
一侧脸看见被带上来的金枝,他立即将手中的酒壶放到膝下的桌上,指着自己身边的位置道:“来,你到这来坐!”
带金枝进来的汉子推了她一把,催促说:“主人让你过去坐,还不快去!”
金枝向前抢了几步,手按在桌面上,从旁边绕到此人身边坐下来。
“好!本王就是喜欢你这样温顺的女人。你们说,本王该封她什么?玉妃可好?”
“大王喜欢就好!”一名身着盔甲的将领低头回道,“这些都是从王宫中买来的女子,原本就是大王的女人!”
“好!说的好!”婴弓拍案赞赏,扭头问金枝:“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金枝被刚才这拍击桌面的声音吓得不轻,又听有人叫此人大王,虽然头脑有些发胀,可也已经想到:莫非自己身边的人就是婴弓?听婴弓问自己的名字,她哆嗦着嘴唇回答:“金枝!”
“好。金枝,你来做本王的玉妃如何?”婴弓用力捏住金枝的手腕问道。
“回,回大王,奴婢不敢!”金枝结结巴巴地回答。
以前老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得圣宠,被封为主妃,在宫中扬眉吐气。如今她是真被封为妃了,婴王也曾是周祗真正的大王。金枝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
“玉妃,你只要能侍奉得本王高兴,以后光复周祗国,我就让你做王后!”婴弓说着,将一只胳膊伸到金枝的腋下用力一拽,金枝的衣衫被撕开,几名属下慌忙低头告退。
穿戴着盔甲的将军离开船舱,若有所思地下了楼梯,望着茫茫江面问身边的人:“刑副将,你说我这步棋走得是对是错?”
身边的副将一愣,随即坦然回道:“将军深谋远虑,末将不敢妄言。”
“哼。若我能助婴弓光复国土,我就是开国功勋,以后要什么就有什么,何必舍不得几个貌美的女子?”
“将军所言极是。女人到处都是,将军心怀鸿鹄之志,岂是甘居人下之人?”副将极力赞同,频频点头。
“我只希望,这场三国混战能早点开打,到时候我就能助婴弓夺回周祗!”坚定自信的一抹笑容挂在他脸上,眼望辽阔的潮江,仿佛看见了他的无限宏图。
第二天早上,金枝歪斜着脚步,挂着两个黑眼圈回到卧室。
翠喜和念儿见了都是吃惊不小,两个人一左一右扶住金枝的胳膊,关心地问:“这是怎么了?怎么去了半宿的功夫,变成这个模样了?”
兰屏斜着眼看了看金枝,出声道:“这还看不出来,定是昨夜成了好事,以为能攀上枝头,结果又被男人赶回来了呗!”
念儿听她说话刻薄,不悦地回道:“如今都是落难的姐妹,兰屏你怎么说话如此刻毒?”
“我在说她,关你什么事?你少狗拿耗子!”兰屏不屑地对念儿说,“你以为你是谁,在正央宫里王上宠你,拿你当宝贝,现在可不一样。”
念儿只觉得此人实在可恶,大家都在一条船上,如今都是落了难的,她不但不宽慰理解,还处处拿话语为难几个姐妹,于是狠狠瞪了她一眼,不再争辩,架起金枝,搀到了床上。
“金枝,是不是这户人家的主人他——和你——”翠喜见金枝不说话,心中着急,想弄清楚这船上到底都是什么人,于是在旁边追问道:“他们是些什么人啊?”
金枝歪坐下,用手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腰肢,对念儿和翠喜说:“你们绝想不到这船上的主人家是谁?”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翠喜伸手推着金枝,一脸急切。
“这条船是婴弓的。我昨天被他召唤到船舱里侍奉,到现在还未缓过神呢。”金枝终于开口。
念儿吃惊不已,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又落到了婴弓的手上,还真是冤家路窄。心中苦笑,忙问金枝:“婴王可曾对你说什么了?”
金枝摇头说道:“没说什么,他有些喝醉了,船舱里还有几个他的属下,他当着属下的面封我为玉妃!”
“这下好啊,你终于成王妃了。”兰屏挪到卧室外面,侧着耳朵听着三个人说话,听到金枝被婴弓封为玉妃,不禁又开口。
“若是下次唤你们去侍奉,你们可要小心一些。”金枝没有理会兰屏的话,叮嘱着翠喜和念儿。
从寝室所在的船舱能看见外面的水面,因为下了一夜的雨,水面涨高了不少,婴弓的这条大船一直在水面上漂着,并没有开动。
不知道婴弓和他属下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面前这条江应该是潮江。潮江处在周祗国的中部,流经大部分的国土,最后归入到周祗南部的泷海。
潮江远离坦地王城,由此看来,婴弓在周祗的暗巢不止一两处,他的复辟之心未死,真是一大祸患哪!
金枝等人不知道念儿一直看着窗外在想什么,见她半天沉默不语,以为她在担心以后会不会有出路。虽然金枝和翠喜都有些害怕婴弓,不过通过这两日的观察,似乎婴弓和他的属下们只是想给主子找几个侍奉的女人,并没有为难和加害她们的意思。
“念儿,你不用担心,我看婴王也没有以前宫里传言的那么凶残,你这么漂亮,好生侍奉的话,他一定会善待你的!”金枝好言劝慰。
“是啊,他要报仇要复国就该找尧隽大王,绑了我们几个小女子有什么用呢?”翠喜嘟囔着,在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头上的侍奉差事而担心。
“不准向窗外伸头!”有人走近她们的房间,在窗户下面喝了一声,吓得翠喜赶紧缩回脑袋,拉着念儿坐到椅子上。
房门被人推开,一名黄脸的汉子走进来,冷眼看看四个人,吩咐道:“你们四个——换上衣服,主人要你们去厅上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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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水中求生
几声弦竹琵琶的乐音从大舱里飘出来,念儿和金枝等人被人领进舱里,站在中间的空地上行礼,正中间坐着的婴弓并没有仔细注目她们,只斜着瞟了一眼,道:“快快献舞。”
四个人并没经过排练,金枝和翠喜以前更是连跳都没跳过,兰屏学过一些简单的舞蹈动作,只有念儿可算是擅长,这一动一舞,金枝她们三个根本就随不上她的步伐和身法,乱糟糟的在旁边伸胳膊伸腿,看着很滑稽。
婴弓起初并不理会她们,可看见四个人根本不成章法,一会相互踩了脚,一会又撞了头,禁不住也仔细瞧看起来,他的目光逐渐笼罩在念儿身上,待看仔细跳舞人的面貌,嘴角噙上一抹冷笑:原来是她!
婴弓猝然站起身,快步走到四个人近前,将金枝、翠喜、兰屏三个人用手臂猛地划拉到一旁,钩子一样的眼神盯在念儿身上。
念儿知道,婴弓此刻已经认出了自己,再要躲避也是不能了。一个倒挂金钩,弯成九十度的柳腰慢慢直起,两条覆着舞衣柔纱的手臂收回到身侧,在婴弓的面前收住舞步:“念儿拜见王上!”她深施一礼,面容严肃。
“来人——”婴弓对着舱外站着的两名卫士大喝,“把这名女子扔到河里去!”命令出口,他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阴沉着脸看着金枝三人。
金枝三个人吓得目瞪口呆,不知道念儿跳得那么好,为什么要被扔到河里?
“大王息怒,饶了念儿吧!”金枝赶紧跪倒,替念儿求情。
翠喜一见,也急忙跪下,“奴婢给大王叩头,大王就饶了她吧。”
两个人都跪倒了,只有兰屏一个人站着。
“你呢?怎么不替她求情?”婴弓问兰屏。
“大王要罚谁自有大王的道理,奴婢不会劝阻!”兰屏低头回答。
“好!说的好,来呀,把她也给我扔下去!”婴弓一摆手,又过来两名侍卫,抓起兰屏就走。
兰屏吓得脸都白了,“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船舱的窗户被拉开,念儿和兰屏被人抓起脚脖子,提着脖领从窗口扔到了水里。
金枝和翠喜心中不断地“咚咚”乱跳,嘴唇哆嗦着,不敢再说话了,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就会得罪了面前的人。
四个人一起出的寝舱,眨眼间就只剩下了两个人,金枝和翠喜虽不敢再求情,还是一个劲地磕着头,并不敢起身。
“把大船向前开到两三里外,若是河里的那两人有造化游过来,就把她们捞上来,听清楚没有?”婴弓站着向外面的水面看了看,随即吩咐自己的属下。
“是!”两个人奉命出去,守在外面的船弦附近查看水面。
船向前开动了,船侧的水哗哗地翻滚着,驶离了原来的位置。
念儿感觉自己的身体如一块沉重的石头,被人抛进冰凉的河水里。浑身的毛孔乍然收紧,她赶紧屏住呼吸,令自己放松浑身的肌肉,当身体向下的力量已经散去,凭借着河水的力量,小腹收紧,双腿摆开,两臂伸展——将头露出了水面。
再看水面,婴弓大船居然开走了,远远地停在了数里之外。四周再无任何船只,连一只水鸟都看不见。
念儿懊恼着,没有办法,若想活命,只能使出浑身解数再拼命游回到船上了。
水面上,离着她不远的位置忽然又冒出一个人的脑袋,正是兰屏。她一边用手臂拍打着水面,一边朝念儿呼喊:“快来救我!”
看样子,兰屏并不怎么会游泳,大概只稍微学过一点在水中保命的办法,可如今——自己尚且不能自顾,若再带着她,只怕两个人都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暗自想着,兰屏此人也着实的不招人待见,不救也罢。
于是,念儿象没听见兰屏的呼救声,径自头也不回地向前游动。
兰屏看见念儿用力拨水,已离她稍远,呼喊的声音更用力了:“念儿,救救我呀——念儿!”喊着喊着,不慎被一口水灌进喉咙,呛得她咳嗽起来。即便如此,她仍然不停地呼喊念儿救命。
念儿听身后喊声越来越急切,不由得扭回头观瞧,见兰屏忽然被一道水波打中,呛得不轻,心中暗自叹气,终究不能见死不救,于是翻转回来,以一手拉住兰屏的胳膊,命令道:“放松!千万不要紧张,双腿划水,嘴巴闭上——”
念儿拉着兰屏努力地在水中向前游动,虽然兰屏稍微识些水性,可在这样的大江大河里早就失去了作用,念儿一边不停地告诉她如何求生,一边控制住行进的方向。
好在水面并没有大风,只不过刚才行船时被激起了一些水浪,若是再遇到大风浪,念儿和兰屏根本无法逃生。
游到离着大船还有一里左右的时候,念儿已然感到没有了气力,再加上兰屏的手脚已不会划水了,两个人行进的速度比乌龟还慢。
水中的念儿紧紧咬住牙关,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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