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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户朱颜-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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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疯了!”玲珑抬头恨恨回答,唇边浮上一丝讥诮,脸上竟像似带了几分得意。她的疯癫人尽皆知,便是做点出格的事也没人奇怪,与齐王无关,与燕家无关。
“好,好,好!果然是处心积虑!我真是看低了王妃了!”殷勋怒极反笑,盯着她好一会才冷笑着说道,“你就不怕死吗?”
“我无所谓。”玲珑冷睇了他一眼,想到适才功亏一篑,心下难过无比,一扭头便不再看他。
“你!”女子的神情让殷勋心头怒火骤然又往上窜了一窜,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十指力道大得几乎嵌进她的肉里,强令女子面对自己,低头直视怒道,“你就不怕连累燕家一门?你就不怕让两国再起干戈生灵涂炭?”
玲珑此刻心中灰冷,恰似大块寒冰兜头砸下,只用一对无神的眸子漠然看着他,口气半酸不甜地有些无赖,“不是还有你吗?燕家和大殷不是还有你护着吗?”
殷勋闻言只觉可怜可气,气她把两国关系视同儿戏,而她口中那份似对自己毫不怀疑的信赖,又让他心头莫名一热,继而却说不出地难过起来,到底,她只是个弱小女子,一个面对屠戮父兄的仇人不顾性命去勉力一搏的弱小女子。当下心头一软,口气也跟着软了下来,深邃的双眼中微微露出一丝心痛,定定望了她一字一句地说道:“难道说,做齐王妃,真个教你生无可恋吗?”
玲珑对着眼前男子幽深漆黑的眸子,骤然闻听这似含了几分痛楚几分叹息的话语,只觉像有什么东西猛然将心底的伤心尽数勾起。泪水难以抑制地一下夺眶而出,酸涩滚滚漫上鼻腔,“反正我生下来就没有一件好事,不如死了干净……娘亲早早撒手去了,爹爹憎恶,姐姐寡情,哥哥又走了……你教我活了又如何能快活……”
一时间悲从衷来,越发哭得伤心,支离破碎的话语,仿佛浸透了泪水,句句都是凄苦,“又不是我求着他们生下我的……为什么要这样待我……你不知道我有多绝望……有时候真想去外面堕落算了……爹爹眼中只有姐姐一个女儿……只有哥哥对我最好,却死的那么惨……”
……
此时,车外的夏云翊并几名侍卫,不经面面相觑,里面二人适才高一声,低一声的争执分毫不落地入了几人耳中,一个怒不可遏,一个冷言冷语,正当众人纳罕这世上居然还有人敢这般和齐王针锋相对的时候,谁知王爷竟忽然没了声响,只剩下女子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
那哭声,声声如针,粒粒扎入夏云翊心头,却是呼不得,喊不得,只能含着血将满口的苦涩痛楚死死吞下。
玲珑……玲珑……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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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9章 伺候
玲珑挨在榻上放声大哭,齐王默默地坐在她的旁边。
不知过了多久,嗓子有些哑了,眼泪也没得可流了。
女子的哭声一点点小下去,喘着气抽噎,最后终于完全没了声响。经了适才一番厮打,此时她累极了乏极了,浑身没有一分力气,虽然穴道已解开,却连一个指头都不想动,就那么疲软地瘫倒在榻上,双眼出神地望定前方。
“沙慕影的胞弟,死在我手上,他最恨的人是我,却终究还是来了。”齐王忽然开口,打破了车内的一片沉寂,语声里透着未曾见过的幽暗寥落,“打了那么久,士兵很累,百姓很苦,大殷这般,北漠亦如此。”
女子静静听了,眼睛都不眨一下,齐王淡淡垂下视线,自言自语般继续说道:“若是今日你得手了,只怕两国免不了又要起一场腥风血雨,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以我和你父兄的同袍之情,我也很想看到你手刃仇家,但天下苍生不是儿戏,我只能这样。”
玲珑自是晓得其中大义,此刻心头不禁酸涩又起,弱声说道,“我并非没有想过,只是父兄惨死,仇人又近在眼前,无论成败都不得不拼上一拼,不然一辈子不安生不踏实。”
齐王靠近她,目光久久流连在玲珑的面颊上,车内光线极暗,女子脸上看起来似有一层蜡黄,眼睛又红红的,着实有些可怜,他的心头不禁涌起一丝涩然,伸手执起女子的手,“你为何总是这般,教我不知如何是好?”
玲珑连抽回手的力气都没有,只任由他捏了不放,默默叹口气,心里明明很苦,偏就流不出一点泪。
“忘了这件事吧。”齐王俯身紧贴玲珑,用手撑在榻上没让她身上吃力,一时间,暖暖的气息笼罩下来,“若成要是看到你一心复仇,却不去护他妻小,只怕更要伤心。”
见女子眉眼幽幽,默不作声,似是听进去了,他猛然又一下坐直了身子,伸手扯起她揽入怀中。
玲珑只觉一下被圈紧在一个铁箍般的怀抱里,脸颊正贴在男子胸口,结实的胸膛下传来沉稳有力的心跳,似蕴着奇异的力量,令她莫名的心安起来。
“还有,以后不准随便说死字,本王要你好好活着。”齐王忽然挑了挑眉,目光立刻又变得犀利,“你这条命现在是本王的,不经允许不得行危险愚笨之事。”
“你!”前一刻还似含情脉脉,立时又化作这一副冷厉压迫的神致,玲珑气结地想挣脱他的臂膀,却被他越发箍紧得几乎不能喘息,身上使不出劲,只能嘴上反抗,“行了又如何?若是死都死成了,还管你允不允的!”
说完,挑衅般地抬头等他发火。
果然,只见齐王面上一僵,冷哼一声,黝黑的眸子泛起凛冽寒光,手上又是一紧,“信不信我现在便掐死你!”
“这样最好,一了百了!”玲珑唇边带了淡淡嘲弄,眯着眼有些好笑,“也不知是谁刚刚还在说要我好好活着。”
齐王一时面色铁青,额侧的青筋隐隐跳动,死死盯了玲珑片刻,忽然笑出声,“燕玲珑,本王没那么容易被你气死!”
说完嘴角又向上扯了一扯,却似是露出一丝自嘲。
这时,外面传来侍卫声音,“王爷,到王府了!”
齐王一把挎了玲珑下车,目不斜视地大步朝前走去,却是向自己居住的烟涛苑方向,壮实的手臂紧紧圈了玲珑腰肢,不容她挣扎半分。
玲珑还是第一次到烟涛苑中,这院落比自己住的云霓轩要开阔气派得多,进得屋中却发现陈设家具竟简单至极,屋子显得有些空旷,倒是很符合齐王做派。
齐王一言不发,径直入了内室,扬手把她摔在宽大的床上。
“他……莫不是……要?”玲珑面上一潮,顿时热将起来。
齐王见状,目光愈发幽深,嘴角更挑上了一丝淡淡讥笑,站在原地并不近前,“来人。”
两个俏丽的丫鬟应声而入,满脸狐疑地朝床上各自望了一眼,暗暗好奇为什么这个穿了一身侍卫服侍,却一脸女儿娇态的不男不女的人,看起来却又有几分眼熟。
“去云霓轩,把王妃日常起居所用的通通收拾过来,越快越好。”齐王波澜不惊地说,直令屋里其余三人不觉都面露惊诧。
丫鬟观他神色虽未发火,眼角眉梢却似有咄咄之意,忙领命垂首而出,只余玲珑和齐王静静对视,一个眼带疑惑,一个目光冷淡,屋里一片寂静,静的仿佛能清晰地听到沉重的呼吸和激烈的心跳。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齐王忽地开口缓缓说道,“今日上苑行猎,本王落马负伤便告假回府,王妃可要衣不解带地好生照顾本王。”
玲珑一下明白过来,感情他这样兀自回府是跟了自己先前那招装病。
照顾他?
他根本就没受伤!
这是打算要变着法子折腾惩戒她呢?不由自主地,玲珑一下把两只拳头给攥紧了。
对她无声的抗议视而不见,齐王忽然上前往床沿一坐,“本王要卧床不起了。”
玲珑忙连滚带爬地自床上下来,见齐王伸手指了指柜子,明白这是要她去拿寝服。
待她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出一身雪白的丝袍,却见齐王又懒洋洋地一抬手,便只得又硬着头皮上前替他宽衣解带。
那齐王四肢大敞地往床上一躺,便开始没完没了使唤人,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又要吃点心……吃过点心,又喊着要酸梅汤消食……
玲珑自知今日之事被他占着理,只能由着他使来唤去。不多时两个丫鬟取了他东西过来,连带着裁云和暮雨也跟了来,只听齐王在里屋扬声说道,“从今儿起,你们都给我待西厢去,做些院里的洒扫活计便可,正房里一应的事儿都用不着管。”
一时间,几个丫鬟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纷纷拿眼去看杵在正房帘后的玲珑。
“王爷叫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玲珑面无表情地说。
众人心下纳闷,却只能依言散了。玲珑认命地叹口气,缓缓踱到廊下,细细打量起这院落来。
院子很大,廊下还搁了兵器架子,果然很适合练武。除了东首的正房和耳房,还有小书房和厅事,再数过去就是下人住的小间,每间房内都放了豪华大气的梨花木家具,数量却相当少,甚至可以说少得不能再少。
看了一会她又转回主卧帘外,只听里面传来齐王声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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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0章 喜欢
玲珑走到榻前,静静等着齐王发号施令。只见齐王自床上坐起,指了指桌上茶壶,玲珑便走过去,伸手探得那壶身已不是太热,于是拿起茶壶去间壁添了些滚水回来方才给他倒上。
齐王接过茶水,并没有急着去饮,只侧着身子靠在床栏上,眸色淡淡地望了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对的?”玲珑被他瞧得心下有些发怵,不由自主地伸手捋捋鬓边发丝。见他又朝自己招了招手,便有些茫然地又走近了一点。齐王的目光忽然变幻莫测起来,“燕玲珑,你有喜欢的人吗?”
玲珑一下被这没头没脑的话问得怔住,抿了抿嘴唇不知如何作答,却见自己这位夫君似乎丝毫不觉得这话问得有多唐突,正似笑非笑饶有兴味地望着她,一时心里倒觉得有点滑稽又有点悲哀,于是苦涩地笑了笑,“有过。”
既是有,却又是没有……
曾经有过,如今却不再有,也不能有。
果然是一个善于辞令的女人……殷勋对这似是而非的回答有些不置可否,踯躅片刻忽的勾起了唇角,只是那笑意中却仿佛带了丝丝寒意,“你怨我吗?”
“不敢。”玲珑依旧将视线线低低垂落,避开他的目光,语气淡淡地说。
不敢怨,到底不是不怨。虽不是真话,却也不是谎话。
“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吗?”殷勋眉头微微一紧,语带嘲弄,心里却说不清到底是欢喜还是失落,眼中凌厉的目光忽然暗了一些,“燕玲珑,抬起头来。”
自刚才起,齐王便一直这样连名带姓地唤她,而不是如之前那样称呼王妃。难道他们之间,真的就连那一层淡漠的客气都要没有了吗?
是啊,她又懒又疯,早已声名扫地,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累赘。
如是想着,玲珑心里忽然说不出地黯淡起来,只依言默默抬起头,却猝不及防地对上男子唇边的一抹清浅笑意,仿佛带了前所未见的不可思议的温柔,“你累了吧?”
累……她的确很累,不止今日,一直以来都很累,早已身心俱疲。
见女子默认地点了点头,殷勋猛地伸手拉了她在床边坐下,他的力气还是那么大,大到玲珑根本不能抗拒。
细细抚过女子掌上细密的茧,殷勋的心头蓦地泛起一层酸楚,可怜二字几乎脱口而出。良久,他望着玲珑,目光灼灼,语态认真,“燕玲珑,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玲珑闻言面色立时一僵,骤然用力将手抽回,起身直退后两步。最听不得这种话了,夏云翊喜欢过她,林立人喜欢过她,却一个都不能留在她身边。玲珑紧紧咬唇,几乎要将嘴唇咬得发白。
忽觉手中一空,殷勋的神色也跟着一沉,眉峰微蹙,迫人气势尽显,目光游移在女子微俯的面颊上,好一会才渐次柔和,似是看穿她的狼狈一般,“怎么,又怕了?”
“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做。”玲珑避而不答,定了定神将视线转向别处。
“叫他们弄些你喜欢的就好。”殷勋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继而脸上忽又一冷,语带倨傲,“吃饱了喝足了才有力气伺候本王,不是吗?”
玲珑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再和他斗心思斗嘴,只闷声不响重重甩了帘子出去,看得殷勋不禁又是哑然。
天刚擦黑的光景,厅里便摆好了饭。白姑姑得着信齐王莫名其妙把王妃安置在烟涛苑,还支开了贴身伺候的丫鬟,便有些不放心地过来了。进屋却见两人正彻底以一副食不言寝不语的姿态低头吃饭。
本来这一日的经历称得上跌宕曲折,玲珑又累又饿,只是胸口发堵根本没什么胃口,却见齐王倒是吃得很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于是她心一横也放开了去吃。
越是吃不下,她越是要吃,不吃对不起自己!
当下,两人跟较劲似的吃起来,忽然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原来是两双筷子在一块泛着诱人油光的红烧肉上方打到一起。
两人都有些讪讪地同时缩了手去扫荡别的菜,谁知没过多久,那筷子又鬼使神差地同时插到一根鸡腿上。
见齐王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玲珑索性低头不再看他。
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偏好有点相似,那么……
为了避免再次尴尬,玲珑转而专挑自己不大喜欢的菜去吃,偷眼看齐王似乎也吃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禁暗忖道那人会不会也和自己想的一样,那岂不是……又要撞到一起?
这样一想,便又照着自己的喜好放开了吃,不一会,却又好死不死地同时夹住一块糖醋排骨。只见齐王愣了一下,忽然微微一笑,“排骨味道不错,燕玲珑你来尝尝。”
玲珑闻言就是一愣,又觉筷子上有风轻动,眼见那排骨就要朝自己飞来,于是腕上忙暗暗使劲,一下挫住了,“你喜欢就多吃点,我自己会夹。”
齐王面上笑意愈深,又夹了块葱爆兔肉给她,玲珑于是也礼尚往来地夹了点酥鱼过去。
接下来两人开始没完没了地你来我往互相夹菜,一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样子,直叫一旁白姑姑心花怒放,心喜王爷王妃可算是看着对眼了,王妃也一点都不像疯痴的样子,好了,一切都好了。雨过天晴啊!
白姑姑又怎会知道两人面上和睦,筷头上打来打去,可是一刻都没消停过。
这一顿饭吃得无比辛苦激烈,两人憋着一口气,愣是把一桌子菜扫得精光,一番恶斗下来更皆是一身的汗。
不过这倒好,连日来的郁结之气,不知怎么地便一扫而光,也不再去想白天发生的一切,玲珑只觉莫名地神清气爽。
的确,就算此前她步步为营层层铺垫,让世人都当自己早已疯了,但倘若今日侥幸得手报了仇,即便不会受到株连,燕家也将永无翻身之日,而桓儿这一世只怕也不会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了。
若是那般,哥哥只会更加怨我!
这一点,他说得没错。
这念头一起,玲珑不禁有些后怕起来。也不知此事会不会真的就此尘埃落定,若是再起波澜,又该如何面对,偷偷觑眼了正一旁饮茶的齐王,却见他一派气定神闲,似全然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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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催更票,小人很惭愧,因为悲剧地做着一个全年无休的工作,所以很难保证有井喷一般的更新,我只能尽力而为,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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