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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华重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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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袱的椅子上让。

刘姨娘坐下笑道:“话却不是这般说,到底还是姑娘的身子要紧。昨晚便听见说姑娘身上不好,本欲来探望帮着服侍的,只是太太怕人多挤着屋里闷,叫姑娘不舒服,这才挨到今天才过来。”

苏辞冰浅笑道:“姨娘的好心我是知道的。服侍人的事叫下人们去做便是了。姨娘只安心享福便是。”

这时繁枝抱着苏辞冰的新衣进来,见刘姨娘在离床榻一尺远的椅子上坐着和苏辞冰说话儿,忙去收好了给刘姨娘沏了杯茶递给刘姨娘道:“姨娘请用茶。”

刘姨娘笑着接过去呷了口放在一旁的几案上;道:“看我这记性,我今日来,是想和姑娘说个事儿。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苏辞冰勾起个浅淡的笑道:“姨娘但说无妨。”

刘姨娘笑道:“今日我去和李姨娘说话儿,回来时恰巧看到外边一个什么人来找幽梦,想是她家的亲戚。只是何绣娘之事将将才了结,到底该谨慎些儿才好。”

苏辞冰虚笑着谢了。刘姨娘走后,苏辞冰养了会子神道:“你们瞒着我的事儿,还不快说!当心好一顿嘴巴子!”

繁枝抿着唇儿笑道:“到底瞒不得姑娘,这事儿是幽梦经手的,还是叫幽梦和姑娘说罢。”

苏辞冰道:“你们倒是越发上脸了,敢做我的主!还不将幽梦叫来!好多着呢!”

繁枝出去后,不一会子便领着幽梦进来了。因她们看燕双人老实,是个可用的,便也将她带了来,只说借今日好敲打敲打她,莫叫她日后不防头犯了苏辞冰的忌讳,可惜了的。

幽梦在苏府,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丫鬟,便是管家见了她,也要礼让三分,如今她却直直地跪在地上,和苏辞冰道:“违了姑娘定的规矩,幽梦愿意受罚。”

这厢苏辞冰看着她,道:“是该受罚,起来罢!不用整这些没用的,自己去和管家说,革三月的银米。”燕双听着心肝儿却是一颤,他们家是在京都的,当初就是因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她老子娘才将她卖进了苏府做丫鬟。虽得了几两银子,到底积贫已久,还了债也就不剩什么了。如今她每个月的月例银子都是拿回去贴补家用的。苏家对下人极好,虽说签了卖身契,每月还是准她回去探一次亲。若是有甚别的事儿,还可告假的。如今苏辞冰这般动不动就革银米,她……正在她灰心之际,苏辞冰道:“她们也都是做给你看的,只是这规矩还是在的。你办事儿不出甚大褶子,不违了我的规矩,自然不会克扣你的月例。繁枝和画屏知情不报,各革一月银米。”

繁枝闻言故意苦着脸道:“我这是好心办了坏事了,罢了罢了,我们还是出去罢!”她拉着燕双出去,和她细细地说了苏辞冰的规矩,又教导她如何办事。

屋里苏辞冰已被幽梦扶着躺下了。她嘱咐道:“你们也别将那孩子欺负狠了。”

幽梦笑回道:“合着我们在姑娘眼里都是欺负人的!真真叫人伤心死了。姑娘叫我办的事儿已妥了,只是那女先儿只大略说了几句,也都是老爷的过往之事。我就这般说着姑娘听着也无趣儿,倒不如等姑娘身子骨儿好些了,我再将那女先儿叫来,再让她细细地说与姑娘听可好?”

苏辞冰想了想应下。这病一养,便养了七八日。夜里有些时候她会觉着有人盯着她看,但外有值夜的丫鬟婆子,她的屋子也没谁敢不招呼一声儿便进来,是以有些个叫她诧异。好在只两三晚会这样,近来已不复如此。见到女先儿的时候,苏辞冰正立在案前挥毫练字。繁枝在一旁儿磨着墨伺候,画屏则在另一边儿坐着做些活计。等女先儿到时,看到的便是一个极是瘦弱的美人儿临着床站着写字的模样儿,那一举一动,倒不像是在练字,更像是在舞着轻柔的舞蹈。

她跪在地上问了好,苏辞冰叫她起来,幽梦又引着她在一个杌子上坐了。女先儿年轻时也风流过,见过的有钱人多,再大的排场也都不稀奇了,何况是一闺中弱质?是以她只是静待在一旁,隐约能看得出苏辞冰所写的几个字,那是选自李白诗中的两句: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念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待苏辞冰放下笔后,繁枝便等墨干,要将之收起来。苏辞冰在榻上坐了,笑道:“劳烦你来。还请将你所知道的都一一相告。”自然是关乎苏老爷为甚会纳李姨娘为妾之事。

女先儿挺了挺笔直的背脊,始从苏老爷上京赶考之时说起。

苏老爷本名苏青时,是个庶出的公子。苏家在金陵是一个有名望的世家大族,只是在苏老爷这一代却大不如前了。几个嫡子,除开袭爵的,大都是在经商,还有终日在屋里饮酒取乐的。女儿们都被嫁给了别的有名望的人家。因着苏老爷小时候便聪明,为嫡母所不喜,故而他的吃穿用度都是被克扣了的。他虽开蒙得晚,却有一个好姨娘,打小儿便告诉他嫡母不喜他,是以他只得自己发奋读书考取功名。那些个旧事,就出在他考取功名的路上。

苏老爷为着科考,从小儿便清心寡欲苦读史书经史,于男女之事上,却还是个黄花儿。谁知恰巧在寄居寺庙时,看到前去寺庙烧香拜福的一位小姐。他们家是商人家,是以来上香的排场不如苏家的大,带的人也只十来二十个,防外人不大紧。这才叫苏老爷看见了。

这一见可了不得!就这一面儿,那位容貌赛过西施胜过貂蝉的姑娘便深深地留在了他的心里。于是乎他便与了些银子把寺庙里的和尚,打听那姑娘的事。好在那姑娘为个甚事要在寺里住几天,这便叫苏老爷寻到了可乘之机。他或是偶然叫那小姐看到自己,装出正人君子的模样递出个秋波,或是写些儿个文采斐然的诗来托僧人转赠,或是对着人家姑娘遥遥地弹一回琴,又叫寺里的人将他的家世透露把她身边儿的人。不过两日,二人便弄上了手。一时间海誓山盟,谁也离不了谁。

苏老爷初时做了新郎,知道那事的个中趣味儿,便夜夜和那姑娘约着纠缠。终久在临近科考之期,不得不鸳鸯分散相别。他给那姑娘留下了一个信物,立誓一放榜便立马去寻那姑娘娶她做状元夫人。不曾想苏老爷在中了状元后,得了傅太傅的赏识,要将女儿嫁他。他念及旧日在家时备受嫡母欺凌,心中想着:若是娶个太傅之女回去必定能扬眉吐气。也就从了。那个太傅之女,正是苏太太。苏太太颜色并不逊于那姑娘,苏老爷新婚之夜掀开盖头一见苏太太,魂儿都没了,喜得当夜与之连登巫山,哪里还记得那姑娘。

正在他春风得意之时,那姑娘家确如人穿夏衣度寒冬般难过活。那姑娘家从李姓,李家是做生意的。李老爷因吃一个道人的骗,将自家的和借来银子都投去“炼银子”。只说一两银子可练出十两来,不曾想那道人是个惯骗,卷银子跑了。李家负了债,便欲卖两个女儿换银子度日。李二姑娘得知后,拾掇了自己的体己和细软,悄悄地带着她姐姐苏老爷的第一个相好逃出李家。逃到外地后,李大姑娘常呕吐不止,叫来太夫瞧了,才知其已有三个月身孕。七月后,李大姑娘难产,拼了性命生下一女。在弥留之际,她将苏老爷留给她的信物给了李二姑娘,并将二人过往一一告知,蹬腿儿去了。

李二姑娘带着信物抱着婴儿去京都找苏老爷,却得知苏老爷成了傅太傅的女婿。她抱着孩子,本想找到苏老爷好臭骂他一顿,再叫他好生待孩子,自己也好寻自己的良人去,却没想到苏老爷连见她们一面儿都不肯。后来还是苏太太说她自家从小儿落水受了寒,不能生养,将她们两个接进了府。又不忍看她颠沛流离,将她抬成了姨娘。苏老爷知道这些个往事儿时,也是在后来和李二姑娘情浓之时了。

苏辞冰听完女先儿所说,皱了皱眉才道:“多谢你。我也不虚留你了,你且去罢。”

幽梦带着女先儿行至二门时,便有马车等在那儿了。二人上了车,幽梦才将一块儿厚实的黑布蒙在她的眼上。及至马车行到女先儿居留处,方才取下黑布叫她回去。

这厢苏辞冰待那女先儿一走,便又拾笔,在白宣上写出了一行草书八个字:“弃我者我必恒弃之。”她写完吩咐繁枝收了,到一边儿的榻上坐下,画屏忙为她斟出一杯热茶。

将才所听到之事,几人皆垂着头不敢说道。苏辞冰静默了会子问道:“适才之事,你们如何看?”

繁枝嘴快,立马小声儿回道:“这必是李姨娘因李大姑娘的死而心生怨恨才行的事。这,咱们可怎么样呢?”父亲母亲都是亲,做儿女的唯有不忤逆也就是了,哪里敢置喙上一辈人的事儿?这般想来,繁枝倒有些个为苏辞冰心疼。

画屏想了想,方才缓着声道:“若是李姨娘想让老爷绝嗣,只是防着女子却是不成的。老爷若是悄悄儿地收了哪个丫鬟或是在外面养个外室,都是叫她防不胜防的,只怕……”李姨娘要在苏太太的眼皮子地下做成这些事,绝无可能。是以这便是有人纵容了。

苏辞冰望着廊下挂着的鸟笼子,里边儿一只染了颜色的鹦鹉正在自得地啄着毛羽,但凡是人都难免受平常事所扰,它倒是闲逸上了。这府里的事儿,无非是由爱恨交织结出的果。母性之爱、亲姊被杀之恨。

当初李姨娘使息肌丸与众人使女子不孕、残害府中其他孩子,不就是怕苏老爷因其他孩子而冷落苏辞冰这个从小儿有疾的女儿么?

暮色四临之际,苏辞冰带着燕双去上房去请安,见上房华丽而冷清的模样,眼中便含了些泪。女子便是在这般华美的笼子里过一世,想来她将来亦是如此。这叫她万分心疼与不甘。一步一步地走近上房,和苏太太请过安,抬眼时,只见苏太太满头珠翠,尚且还算是白净的面上,眼角处已有细纹,一根根的,生出女子的苦楚。

苏太太仍旧笑得和颜悦色:“今日看来竟是大好了!气色也比前几日红润,可算是好了!可有甚想吃的没?只管说了叫厨房的人弄去。”她携着苏辞冰的手叫苏辞冰坐在她身旁儿,燕双则去找红映等说笑,只留他们母女两个说些体己话儿。

苏辞冰含笑应道:“累母亲担心,我如今已大好了,也能常来和母亲说说话儿。母亲向来见多识广,可要便宜我白听母亲讲那些个事儿长长见识了。”

苏太太笑叹道:“还是这般会说话儿,怪招人疼的。罢了,日后想听甚只管来找我。”

苏辞冰笑着猴在苏太太身上道:“有母亲这句话儿,我也就放心了。”

母女二人正在说笑间,恰巧有一个管事娘子来回话儿,说是定国公林贤家的二姑娘遣人送来拜帖儿,请苏辞冰明日去定国公府赏桃花儿。


作者有话要说:




、玄都花下美人遭窥

第12章

这拜帖一送来,苏太太便暗暗地皱了一回眉。苏辞冰并不知道缘故,但静心猜了一猜,便觉着是和林家三公子林寂相干。当日他既然敢暗自潜入月下小筑,苏太太和苏老爷这边怕是听到了些风声。再想不到,林贤曾和苏老爷透露过要苏辞冰做他们家儿媳的意思。

苏辞冰笑着打发下人道:“你且去罢,我已知道了。”尔后她又和苏太太道:“母亲惯是会劳心费力的,这会子必定是又想起府里的事哪处该如何行得更周全些了!”

苏太太笑道:“我哪里就那么神了?现下说话还想那些个糟事儿。我倒是在寻思,这林二姑娘生得好样貌,说话儿行事无一不爽利,且她自家心中又有成算,将来不知是哪个祖上积德的得了去。”

苏辞冰知道苏太太故意岔开话儿,并没接着说林宛许的是安国公的嫡次子秦晟,而是笑着道:“往年吃的豆腐脑儿最是爽口的,入口即化,咱们今日也叫她们做些来吃如何?”

苏太太笑道:“这倒也好,再配些鹅掌鸭信、红烧肘子、青椒土豆丝、油盐炒白菜,是再好不过的。”苏辞冰说起豆腐脑儿,不过是因苏太太喜欢吃,然苏太太随后报出的菜名儿,皆是她往日吃得好些的。苏辞冰鼻子酸了一酸,却不再说话儿,只是和苏太太讲些个书中所见的趣事儿。或是聊会子女红,或是听苏太太说些她过去的事儿。

林宛之邀,苏辞冰本不欲赴,然她素日和林宛交好,并不好拂了她的脸面,且往日她去了林宛府上,都是见过了林太太便自和林宛在一处说笑顽笑的。这次去了,就怕遇见林寂或是他故意来寻她,没得毁坏了她的名声,到时苏太太并苏老爷李姨娘两个还不知道要怎样操心咧!然她近来小病初愈,并没甚要紧的事儿,若是就此推病不去,反显得矫情了些,若令定国公林贤和苏老爷生隙,倒是不好!

翌日苏辞冰前去赴约之时,苏太太对这苏辞冰反复叮嘱,叫她出门在外凡事都谦虚谨慎些。又对跟着苏辞冰前去的幽梦、繁枝、画屏、燕双四人道:“你们可要服侍好小姐,万不可出一点儿岔子。”

主仆几人坐着车到了林府,马车从角门入,跟随的几个婆子们都有人招待,只幽梦、繁枝、画屏、燕双四个跟着苏辞冰,由一个穿着极是体面的婆子带着往上房去。上房房屋巨大,且金碧辉煌。那些个雕梁画栋看着也不叫人觉着不舒坦,确然是要比苏府大气太多。说起苏府,苏辞冰难免又要想起,苏太太一个人坐在那空而华丽的正房一坐就是十几年,不由得心生感叹,伤神不已。

这厢苏辞冰将将进门和林太太见了礼,林太太身边儿一个妆容精致的妇人就笑道:“我只说咱们林府里的姑娘生得再好看也没有了,见了孟姑娘才知是我管窥蠡测。及至现在见了苏姑娘,倒觉得是哪里来的天仙入了凡尘一般!”

正是定国公的嫡长媳安氏。

林太太笑嗔道:“胡唚什么!你只当人人都跟你一样儿是个破落户!可不许欺负她!”

安氏拍手笑道:“哎哟哟!太太一见这个天仙似的妹妹,便嫌弃我这烧糊了的卷子了!真真儿地叫我有怨无处哭去!”

林太太睨了安氏一眼,便褪下手中的一个晶莹碧透的镯子要送给苏辞冰:“这是往日里叫佛寺里的大师开过光的,听说你常七病八灾的,若不弃嫌,便收下这个,好叫它佑你一世康泰安宁。”

苏辞冰有些儿个为难,抬头儿道:“长者赐本不应辞,然家中有训,非禀过父母,不敢收礼,望太太容谅。”

林宛几步走上前儿猴在林太太身上娇笑道:“我就知道母亲偏心,前几日我就想要这镯子,母亲偏不给我!今日一见到辞冰,便要送她,我不依!”

林太太向苏辞冰道:“我这个女儿平日里倒是被我惯坏了!罢了罢了,”她将镯子套上林宛的手腕,笑道:“与你也就是了。你们自去说话儿罢!我也不去讨你们的嫌。”

安氏在一旁儿抿着嘴儿笑,亦笑说林太太偏心:“二姑娘有了,偏我们这站在旁边凑趣儿的不值钱,连个铜板也没有。”说完便一手儿拿着手帕子半掩着面笑开。

林宛则领着苏辞冰在一旁搭着椅袱的椅子上坐了,两个人在一处说些女红、美景、诗词书画等闲事。

林太太笑着嗔安氏道:“我手里的好东西,你得的少了?偏生今日又来现眼。”

安氏笑道:“罢哟!我哪里敢惦记太太的东西。往日里太太疼惜我要赏赐我我自然是乐得接下的。”

林宛听见安氏这句话儿,也由不得笑道:“再找不到谁人的脸皮儿能比我大嫂的还厚的。”

正在说笑间,又有一个穿着极是体面的丫鬟进来回禀说:“翰林院学士家的嫡女到了。”

等她出去,孟淮便由下人引着进了屋。孟淮亦行礼,林太太仍旧说了一番话儿,要给礼物。孟淮则推说其父言不可私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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