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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华重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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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韵和傅锦两个又和苏辞冰说笑道:“往常叫你来我们家你也不来,今日你一请我们便来了,这可怎么说?”
林宛听见这话儿还不等苏辞冰说话儿便道:“这还要怎么说?待会子你们多喝两杯酒多乐一乐也就是了!”
她们所在之处是专用来会女客的芙蕖榭。当此之时小荷才露尖尖角,更有趣儿的是还有蜻蜓立在上头。谢喻谢月林宴三个看着如斯景色便心痒痒了,欲在水面上泛舟一回,吟个小诗唱个小曲,苏辞冰便吩咐绣娘将缆绳解开带她们划船自乐去,傅韵、傅锦两个临水垂钓,林容只是坐在临水的栏杆处靠着廊柱看水里的鱼。苏辞冰、孟淮、林宛三个则在一处说些个体己话儿。
至于各位小姐们带来的下人们自有她们的去处,此处不再多述。
不多时苏太太也来了水榭,拉着各位小姐看了一回夸了一回送了些见面礼,便又去了。林宛见各人各顽各的也乐得便宜,便拉着苏辞冰和孟淮两个要离了这里去别处转会子。
苏辞冰念及今日还有和苏老爷交好的大人们家的公子要来,便说不大便宜。
林宛笑道:“这有甚不便宜的?咱们不去他们在的地儿,只在月华亭可不好?恰巧今日我有些儿话要和你们说。料想今日也没人有甚空儿,月华亭那边儿必是没人的僻静处,咱们去看看又何妨?”
这般一说,孟淮亦觉着可行,苏辞冰只得吩咐繁枝、画屏、红映等领着一众小丫头子在芙蕖榭立等着伺候,才浅笑着和二人往月华亭去了。
这厢将将一避开众人,林宛便喜上眉梢拍手道:“你们知道么,我们定国公府竟是异姓王萧离的旧府!难得过了这一两百年了,府里仍旧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我早想和你们说了,只是特特地去找你们只说这事儿你们必得又要说我得意藏不住事儿了。好容易挨到今日才告诉你们!”
孟淮一手拿着手帕子在亭内坐了,笑道:“这也值得你高兴成这样!跟吃了蜜蜂屎儿似的。”
倒是苏辞冰不曾发一语。这厢林宛则笑着用手帕子轻轻打了孟淮一下道:“我知道你嫉妒我。指不定我在家每常坐过的地方,当年的萧离也是坐过的!那可是萧离!”
孟淮微微笑道:“既如此,索性你回到当年萧离活着的时候嫁给他算了!”
“罢哟!我哪儿敢呀!听说萧离的第一任王妃是苏辞冰,和萧离齐名的苏辞冰。人家是什么人物儿我是什么人物儿我是知道的。没我的事儿!”林宛撇撇嘴惋惜道。
苏辞冰将唇儿一抿,清亮的双眸中似有波光流转:“我何时就成了萧离的妻子了?”
孟淮笑着拍手道:“你这名字取得好。当年的苏辞冰是一代传奇,指不定和她同名的咱们的冰儿日后也成了一代传奇呢?”
这厢林宛闻言却收了笑,神秘兮兮地道:“正史中只有二人的辉煌战绩,却无生平以及何时出生死亡的日子。野史中却说了二人是夫妻,且那个苏辞冰还是在被休离之后在轿中被一箭射死的。这个事儿显然是后人看不得那个苏辞冰好命而编撰出来的。正史中偿有言说,苏辞冰是能骑善射、武艺高强、来无影去无踪的,怎地会连一支箭都躲不过?”
苏辞冰这时却脸儿白白地笑了:“如若是真的,定然是她故意为之。当时定然是有甚事儿让她了无生趣,是以她索性自戕成全萧离也未可知。”
孟淮一时心有所感,叹了口气道:“罢了,到底是前人之事,咱们何苦为别人之事烦忧。反倒是林二姑娘,听说你们家太太在张罗着你的婚事,配的是今科状元、安国公家的嫡子秦晟。”
苏辞冰看着林宛颔首笑道:“那也算得是一个芝兰玉树的人物。”
孟淮对着林宛挤眉弄眼道:“可不是!那般出彩的人物,又有好品行,日后对老婆自然也是好的。”
林宛听见二人皆打趣她,便红了脸面不依道:“你们都知道打趣我!你们也不小了,将来有的是你们的呢,过一阵子就该我笑你们了。”
这厢苏辞冰和孟淮笑道:“这我们可不管,咱们只乐现在也就罢了。将来的事儿谁知道呢!横竖现在你笑不着。”
“将来么,你必定是嫁了人的,自然也该我们笑你。”苏辞冰接了句。
林宛恨恨道:“我把你们两个烂了嘴的小蹄子!求神佛保佑你们将来得个好男人听你们成天笑去,得个恶婆婆每日让你们想笑笑不着强忍着,看你们日后还怎么得闲儿来打趣我!”
苏辞冰拿着手帕子将唇儿一掩:“那时你就该有孩子了,整日里被林姐夫小侄子小侄女儿缠着,哪里还笑得着我们?我们自然乐得自在。”
三人又说了一席话儿,不知怎地就转到了林宛的兄长林寂身上。林宛笑道:“说起这事也真真儿的好笑。因着我三哥生得像萧离,老太太宠他宠得跟什么似的。前几日母亲因说要给他说一们亲事,不知怎地被我三哥知道了,硬是去找老太太把老太太哄开心了,叫老太太和母亲说先不给他说亲。我们都是只能听母亲的话儿,半点违不得的。”
她说到这儿,竟似想起些什么,看着苏辞冰和孟淮两个就挑眉,不怀好意地笑道:“我母亲提的人当中就有你们两个,也不知道将来你们谁做了我三嫂。”
孟淮闻言便扭头道:“还不快打嘴!这话也是能浑说的!”
倒是苏辞冰,若无其事地笑道:“这两年你们家权势倾朝,难有哪一家能与你们家比肩的,你们家自然是要尚公主的。”
林宛叹道:“若说是权势大,也有权势大的不好。指不定哪天就……”
孟淮道:“罢罢罢!咱们还是别说这些个话儿了,将来如何也该顺其自然的。咱们还是去芙蕖榭罢。”
林宛和苏辞冰自然说好,若是苏辞冰好一会子不在芙蕖榭那边,到底有些失礼。三人起身将将出了亭子,苏辞冰一抬头便看见了对岸立着的两个公子在说话儿,一个是她外祖家的公子她的表兄傅瑞,一个竟是……竟是萧离。
苏辞冰胸口一痛,头便有些儿发晕,整个人便有些摇摇欲坠,只是面色却仍旧如常,如常一般的白。倒是孟淮,看见那边儿隔水对岸有外男,知道厉害,立马便拉着林宛和苏辞冰两个走了。
林宛犹在小声儿嚷道:“那便是我三哥,生得可俊了!”
这厢林寂隔水一瞥,眼睛便有些儿转不开。原本是三个妙龄女子站在那里,他却只瞧见了一个。他仿若看见了午夜梦回时梦中的那个女子偎依在一个俊挺伟岸的男子怀中,两人许下了生生世世的誓言:“三生石畔,永结良缘。莫失莫忘,此情恒昌。”男子抱着女子笑道:“每一世,咱们都在三生石上刻一次我们的名字,咱们必定能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女子则是埋在他的肩头一口咬上他细长的颈子:“你不腻啊?”
莫名的一阵儿躁意。
等三人远去后他方才回神儿问傅瑞道:“那个穿着烟青色月华裙的女子是谁家的小姐?”
傅瑞轻笑道:“她就是这苏府的独女,我的表妹。因着身子不好,我姑妈又怕她过节过得冷清徒增伤感,这才在今日操办这宴会。”
霎时间,林寂的脑中响起了一句话儿:“那是我媳妇儿!”
这厢苏辞冰三人回到芙蕖榭后不久也就是时候开宴了。因着人并不是很多,是以小姐们的席面在芙蕖榭只有两桌儿,余下的,便是体面些的丫鬟的席面。众小姐们吃罢饭了,等丫鬟等捧来漱盂清茶漱了口、使巾帕擦了口、坐了会子、说了会子诗文及各家的习惯礼仪趣事儿,又被苏太太请到另一处楼阁听了会子戏方才散了。
苏老爷吃多了酒,苏太太身边儿的春桃去为他宽衣喂解酒汤,又打了热水给他擦脸,好让他歇得舒服些。这事儿恰巧便传到了李姨娘的耳朵里,不多时,春桃便得到了刘姨娘的贺礼一个香囊并装着好几个金锞子的荷包儿。这是后话。
苏辞冰勉力撑到众人散后便掌不住回了月下小筑,取下墙上的琴抚起了她常抚的那首曲子《碧涧流泉》。这是她和萧离初遇时所奏的曲子,亦是她们的定情之曲。从忆起前生之事到如今,历经七年,大多已然淡了,那种种也不过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在今生,她不是传奇苏辞冰,而是不知道能活到几时的病秧子苏辞冰。只是她们的定情之曲连带着她对他的情意、以及丢弃背叛却像是刻在了她的骨子里,从未有一刻忘怀。
当再次看到萧离那绝世的容颜时,她才依稀能记得,在那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中,他们曾相濡以沫。
繁枝和画屏两个见苏辞冰双眼无神,纤指却仍旧在不停地抚琴,知道劝解亦是徒劳便想说些什么叫苏辞冰停下来,于是道:“姑娘当真就不管那香囊了?若果真如姑娘所说,是那些个害人的物件儿,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受害哩。”
苏辞冰闻言并不说话。仍旧弹着琴,直至琴弦断了一根方才停下。只是胸口的疼仍旧不曾停歇,是以她只能蹙着眉头,有繁枝和画屏两个扶着去床上歇息。因着苏辞冰的吩咐,二人并不敢告诉苏太太。
而这厢林寂将将才回了府便去林太太跟前儿叙话。他先是和林太太叙了会子寒温,便说起了他家大哥的儿子林昭:“这孩子生着一副粉妆玉琢的好相貌,难得又聪明,将来必成大器”。
林太太闻言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昭哥儿是你大哥在你这岁数时生下的。”她咬牙使食指往林寂的额头一戳,“连你二妹妹都定下了秦家,可如今你却连亲事都不曾说,可不叫我着急上火!偏生你又求了老太太,不叫我现下给你说亲,当真是叫人着急得很。”
林寂将唇一抿,雪色的面颊平添了几许清冷。尔后他双眸微阖、唇角微翘勾出一个风华尽显的笑道:“既如此,往后我都听太太的如何?只是我媳妇儿必得是大理寺卿苏家的女儿我才依。”
正是:花朝喜遇倾城色,君子还家思欲婚。
作者有话要说:
、病西施意乱添症候
林太太听见林寂说中意苏辞冰,立时便皱起了好看的柳眉:“那苏家的姑娘一看便是个身子骨儿弱的,听说还有甚劳什子心疾,如何能做得你的妻子?”
林寂扬眉,光华蕴转,又勾出一个浅淡的笑来:“太太这便有所不知了。那苏家的姑娘打小儿便遇到一个高人得了药方儿的,想必是无性命之忧的。便是她日后香消玉殒,凭我们家的权势和财力,还怕续弦时娶不到好姑娘?我可是听见傅太傅家的公子说了,那可是一个貌若天仙的姑娘,娶回家来也更为咱们国公府脸上增些光辉不是!横竖咱家不亏也就是了。”
林太太笑嗔道:“从哪里捡的这么个脾性回来!也罢,容我慢慢图谋。”
林寂将岸上林太太放下的经卷掩起,提起茶壶儿斟了杯茶奉与林太太:“此事还慢不得。正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太太若是慢了,苏家将姑娘许给了别家可怎么是好?太太若是作成了此事,我往后定然好好儿地听太太的话儿,刻苦读书光耀门楣,再不出去厮混的,如何?”
林太太叹道:“若果真如此就好了!省得你老子整日里操心,成日里打骂你!这么些年,若非我和老太太挡着,你老子皮不揭了你的!”
林寂笑道:“到底是太太心疼我。前儿我们出去打猎,得了好些野味儿,晚间就叫外边收拾出一桌儿才来太太尝鲜可好不好?这也算是我的一番穷心了。”
林太太点头,而后道:“今日回来了还不快道老太太跟前儿说会子话儿去!老太太都念了你一天了,回头叫你老子知道了又是一顿好骂。”
林寂笑着称是,又和林太太说了几句话儿才出门往老太太所住的院子去。路上遇见他大哥定国公嫡长子林安,两人见过礼叙了两句。等穿廊过阁,走过几道门,转过假山,跨过精致的小桥,又走过一段儿石子砌成的路,就到了林老太太的所在之处。
其时林宛、林容、林宴并定国公林贤的妾侍周姨娘所出之子林定之妻赵氏四人正在和林老太太说笑逗趣儿。林寂一进门便用他清澈的嗓音唤了声“老太太”,他便过去在下首坐了,问了好又给她讲了些外边儿的趣事,便回了他所宿之处竹里馆。
林宛本是在林老太太跟前儿承欢膝下。见林寂回了府,她又说了会子话儿逗林老太太开心,便到竹里馆去找林寂说话儿。她一路分花拂柳穿廊过阁,总算看到那一笼“杆杆青欲滴”的竹子。这么个颜色,怎么看都不像是活了一二百年的爱巴物儿。倒像是:现下便是萧离所在的那个年月。翠竹穿透了岁月,仿若仍在为它的主人守着什么。想来当年萧离是在这竹下盘坐练过剑的,一旁嶙峋的怪石上还留着刀剑划过的深痕。
阖府她最喜欢的院落,便是竹里馆。只是她三哥看着是个温和有礼的,对她们兄弟姊妹也还和气,实则却是个不大爱搭理人的,也只有在老太太和太太那里能看到他几个笑脸。即便她和他关系最为亲近,也不敢常来竹里馆。
这厢她正要进去,竹里馆的丫鬟便陪着笑儿道:“二姑娘好。难得二姑娘移步竹里馆,想必是要找三爷的。偏生不巧得很,三爷将将是回来了的,只是不知道为甚事儿,又急急忙忙地走了。”
林宛止步笑道:“既如此,也就罢了。”
那丫鬟容貌干净,眼神儿也清澈,看着倒不是个叫人厌的,正是竹里馆的大丫鬟知秋。她总管着竹里馆的一切事务。只见她极有分寸地微笑道:“三爷近来得了一块儿水头极好的玉,说是要送给姑娘打首饰。我原本是要遣人送过去的,姑娘既来了,待会子走时便叫小丫头子捧着伺候姑娘回去如何?”林宛点头笑道:“既然三哥不在,我也就不坐了。我改日再来罢。”知秋等林宛话音落下,立马便叫另一个丫鬟名唤轻雾者用锦匣盛了玉随林宛去。
虽说是一块儿水头极好的玉,但在定国公府上倒还不值什么。当真名贵的是一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这个珠子非但能在夜间发光,还有安神助眠的功效。冬日女子放在室内,甚至能抵御冬寒,让整间屋子温暖如春。林寂只说将玉给林宛,却没说那明珠如何处置。她只当是林寂留着送把她的,没曾想,将将去取玉石之时便没看见那个东西了。知秋暗暗皱了一回眉,暗道:“想来必是三爷将将回来拿走了。他适才回了竹里馆后,便有些个坐立不住,任是做甚都不大能提得起兴致。也不知是为个甚事儿!若是,若是将那物件儿拿去讨好别个女子,她可怎么样呢!”原来林寂回房后总是想起那惊鸿一瞥。他在内房徘徊了会子,到底还是起身,换了身儿自家最中意的玄青色衣袍,又出去了。
他所去之处,正是苏府。
这厢苏辞冰因放不下前尘往事,下午又是伤神又是抚琴地折腾了许久,终久挨不住,病倒在了床上。她只说在在榻上歪会子歇息了便好了,谁知到了晚间都没能起来。往日里她是必要去苏太太处的,繁枝等在天欲黑时便觉着不对,忙遣小丫头子去苏太太处禀报。画屏、幽梦、燕双三个忙着叫人请大夫的叫人请大夫,去厨房催要热水的催要热水。繁枝和画屏两个将苏辞冰扶到床上脱下她的外衣,服侍她躺下靠在枕上,又为她盖上锦被。两人因苏辞冰额间滚烫滚烫的,急得只掉泪,又忙催着小丫头子们去打冷水来。一时间忙乱得紧,难以详述。
正在众人慌得不可开交时,苏太太带着红映、银燕两个来了。她红着眼圈儿,指着下人们便骂:“你们是怎么服侍的?姑娘都病成这样了还没请大夫来?等姑娘好了看我不一个一个地揭你们的皮!”尔后又问红映道:“孙娘子去请大夫怎地还没回来?”
繁枝等闻言立马便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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