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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华重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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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林寂将手帕子擦了擦手,微微笑道:“此事不急。也不过就是出去说几句话的事儿,哪里就要你的谢礼?阿冰莫要太过见外。”
二人正在说话,知书就穿得极清凉地走过来道:“林宛姑娘下了一拜帖,请姑娘去芳华小筑玩耍一回。”说着双手将花笺儿递给苏辞冰,并不敢有一丝儿怠慢,唯恐惹恼了林寂。苏辞冰接过花笺,只见上边儿写到:
三嫂永安:从前闺蜜,今日新嫂。自来林府,未尝有一小聚彻谈。体己难诉,情怀难遣。恰值晨曦微露之时,起漱装束罢,竟见牡丹雍容。或尚含苞,或绽放华贵,此意恰合嫂临林府。莫不是借了嫂之光辉?念及古人常有锦绣华章咏及牡丹,传世之诗词犹让人满口余香。娣虽不才,愿给嫂、两娣扫地焚香、磨墨铺纸,令闺中之墨亦有一二可留之传于内帷。若蒙踏春而来,娣愿扫径烹茶,备时新果盘,奉于雅座,焚香以待。娣宛谨奉
苏辞冰看完就和林寂道:“二妹妹倒是有好雅兴,待我去会一会。说完就起身整装。”
知书知情识趣地退出房间,另有小丫头子们拾掇果盘子并玛瑙碗、擦桌上遗留的糕屑。
林寂跟着苏辞冰进了里间儿笑着看苏辞冰从新拢鬓抿发,又补了些儿脂粉、整了整衣带。他见苏辞冰鬓发间他几日前送的步摇,脑子里仍旧是苏辞冰的那声“二妹妹”在回响。脸上的笑儿没能忍得住,连一双黑沉沉的眸子都和星辰一般明亮。
苏辞冰整了整衣裳,看到林寂望着自己,就笑言道:“你整日价在内帷厮混做甚?该做甚做甚去!”说完自己出门而去,留下被嫌弃的人笑得有些儿落寞。
苏辞冰走后,林寂自家也换了件儿袍子,去了外书房做些个别的事儿。
待苏辞冰到了芳华小筑时,林宛和林容、林宴两个已经等在那里了,几人围在一个黄花梨雕花案上站定,一个磨墨,一个说话儿,一个动笔。
看到苏辞冰时说话儿的还在说话儿,磨墨的已然放下了油烟墨,动笔的也已经放下了小狼毫。
林宛和林容林宴笑道:“这会子才来,就等着你了。”
苏辞冰点头笑道:“就是知道你们要等我,却又要捉弄我,我才特特地晚着些儿来的。”
林宛叉腰笑道:“如今你是我三嫂,我如何能捉弄得你?若我果真敢,惹怒了三哥,光是那一张黑脸就够人看的,还别说他要行些别的事报复报复了。”
林容只是抿着唇儿笑,林宴则笑得了不得。
苏辞冰点头道:“既然你知道,也就该晓得行事的分寸了,万不可得罪我的。”
林宛先前的话儿,本是要叫苏辞冰害羞的,谁知道苏辞冰并非但不害羞,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是以她摇头晃脑道:“唉哟!当真是个不害臊的,你一个已婚的妇人家,竟也敢明目张胆地当着一群未嫁的小姑子说这些儿话!”
苏辞冰看向林容、林宴道:“你们看看,她饶是说了人,还要倒打一耙!我分明甚也不曾说。”
林容和林宴两个只顾着笑儿,都不及答话儿。苏辞冰又道:“咱们的大诗人今日叫我们来做牡丹诗,必然是想好了,要力压咱们,你先作一首来?”
林宛笑道:“这有何难?只是我的皆是些粗词烂句,倒要先听听咱们三嫂的。”
苏辞冰摇头道:“既是你的东道,还该以你为先。”
这厢林宴笑道:“二姐姐惯是会掰扯的,三嫂子还没来时,咱们已经拟好了题,咱们今儿要作的,是五言律诗,限一先韵,一炷香时间。”
说着林宛身边儿的丫鬟就点起了香。苏辞冰看看窗外又暗自琢磨了一会子就有了,于是提笔蘸墨写将出来。待她罢笔之时,林宛、林容、林宴三个也都写了。
四人从林宛起逐一看去,一字一句地评点。各自说了些儿好与不好,也就罢了。几人的诗句都是颇有些章法的,璧如说苏辞冰的大气、林宛的凌厉、林容的温柔、林宴的俏皮,都是有的。只是闺阁中的笔墨都是极珍贵的,她们轻易不愿外传,是以也只有她们几个自家知道,在此也都不再深究。且说三人说了会子诗喝了会子茶,就说起终身大事来。
林宛先是嘲苏辞冰道:“先前你和孟淮还笑我,如今你倒比我还先出阁……”话还未说完,她就绯红了脸。
林容只是低着头不做声。她垂着眸看着手绢儿时,一截粉颈细腻若三月的桃花儿。
倒是林宴惆叹道:“过了明年,二姐姐也要和大姐姐一般出阁儿了,府里就越发不热闹了。”
林宛想到“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一时悲从中来,也生了些儿感叹之意。此时的牡丹再好看,几人再没心思观赏的。静立良久,还是林宛笑道:“到时候横竖咱们都在京城,想要聚一聚也不是甚难事。”说着她的眼圈儿都红了,“听说孟淮定了北和王的次子陈应。陈应这厮,我们上女学时是见过的,生得一表人才,好在其洁身自好,没甚大毛病儿。阿淮既要嫁给他,咱们做姐妹的,也当为她高兴高兴。”
苏辞冰抿唇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咱们有今朝就乐今朝,有甚愁苦,只等明日再说。”
这里四人正在伤感,燕双就从竹里馆来悄悄告诉苏辞冰说:“三爷在书房里出了点子事情。”
苏辞冰闻言面色不改地点了点头,道:“你且去罢!我知道了。”说完也不再说话儿,只是和林宛、林宴、林容道:“再们再抽个空儿,叫阿淮来,咱们再一处儿赏赏景喝喝酒说说话儿也就是了。”
说完苏辞冰又和林宛等说了几句话儿告了辞,就看到林宣前来芳华小筑,想是来找林容的。
在回竹里馆的路上,燕双就有些儿着急地对苏辞冰道:“将才三爷在书房里看书,香茶去焚香,在香里下了些儿不该下的东西,如今三爷正发怒呢!将才翠玉荷叶盘子、玛瑙碗、古董都不知道摔了多少。”
繁枝闻言有些儿个忧虑:“咱们三奶奶才来几天就遇到这等事情!”她怒道,“这些个人就是看咱们三奶奶脾性儿好,才可着劲儿地闹。就该给她们些儿厉害瞧瞧!”
苏辞冰听见繁枝说她“脾性儿”好,不由得好笑:“恐怕跟着我的这些儿个丫鬟,也就繁枝觉得我脾性儿好了。”只是这话儿不曾出口。
赶回竹里馆时,只看到丫鬟们将书房内被摔坏的古董玉器碗碟的残片,香茶半裸着香肩正跪在地上小声儿啜泣。那哭的模样儿,当真是梨花带雨,就是叫苏辞冰看着,也要叹一声好颜色,招人怜。然而此时此刻林寂的脸色阴沉沉的,像是要吃人一般。
苏辞冰一到书房,林寂就向她道:“这就是你的为妇之道?你夫君被人下了药你都不知,仍旧只顾自家玩乐!”
繁枝正要为苏辞冰说话儿,画屏就拉了拉她的衣袖,止住。苏辞冰浅笑道:“不过是香料里多了些东西,若是你一心清净,就是有再多的东西,又能奈你何?若是你自家五根不净,也怪不得人。”
林寂眼中的寒冰,似乎要将每一个人都冻死在这个春季。他死死地盯着苏辞冰,不发一语。
尔后苏辞冰话锋一转,变得颇为凌厉:“不过,香茶,你竟敢给主子下药,你当我是死的么?即便我活不得几年,然我在一日,就是你们的主母!竟敢背着我行事,太太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好好的一个爷们儿,原本是好的,只怕就要被你勾成坏的。”
却说林寂,适才又是砸东西又是骂人,动静儿早闹到了林老太太和林太太那儿,两个人得了消息就往竹里馆来。她们进了院门儿就听见苏辞冰在问竹里馆的一个婆子:“若是下人胆敢谋害主子该当如何?”
婆子本打着小算盘,苏辞冰问起时她只说忘了要去查查,然在苏辞冰霜箭冰刀一般的目光下,不由得腿软,于是道:“若是按旧例,本该乱棍打死,阖府撵出府去再不用他们的。”
苏辞冰点头道:“如此,”她转头对着香茶:“念着你是太太的人,我们给你几分薄面罚不得你,然竹里馆却留不得你这敢谋害下人的婢子!还是将你交给太太发落。”
这是林老太太和林太太来了,都问道:“出了什么事?”
香茶抢先爬行到林太太跟前儿抱住她的腿道:“我不过是往香炉里放了些儿安神的香,三爷若是不喜欢,我日后不放就是了。求太太开恩,不要叫三奶奶撵我出去!”
林太太听见香茶的这番话儿,对着苏辞冰就没甚好脸色。她正要训苏辞冰,林寂就咬牙切齿道:“春药可是让人安神的?这样的下人,连太太都敢骗、连主子都敢蒙蔽!当真是反了!还不撵出去做甚?”
作者有话要说:

、意愤愤新媳怒发威


林太太听见“春药”二字,也阴沉着脸,立马叫管家来叫他将香茶拖出去要打。只是这打,到底没挨成。
林太太也搬起了石头将自己的脚砸了。再管家叫几个气力大的婆子将香茶拖出去后,竟不意巧遇了林老爷。
这时候的林老爷喝了几本酒,神智就不大清醒,人也不大正经起来。他看到一个生得如花似玉的丫鬟裹着菱纱香肩半露地被押着的模样,顿时生了几分怜惜,就问为首的管事娘子:“这丫鬟犯了何事?”
管事娘子道:“她给三爷下药。”周围压着香茶的人也都暂时放开香茶和林老爷请安。
林老爷生得高大,又从来都是养尊处优的,是以年近六旬的他面庞儿还是光滑的,肥肉还是有的,肚腩也是不可缺的。从他的五官中,依稀还是能看见他年轻时候的俊逸风采的。他微微颔首,脸色不厉而眼中含威,整个人严肃正经,一身儿的官威露得恰到好处。然而话儿却有着醉酒后的微醺,带着些儿飘忽不稳:“什么药?”
“春药。”管事娘子捏着一把汗,回林老爷。这么个叫人羞于启齿的药,林老爷你做甚要追根究底地问?让人家怎么好意思?没看到人家也是人到中年了脸上却还飘着两团红晕?
林老爷点点头:“你们下去罢,这丫鬟我来处置。”
管事娘子额迹大汗滴落:“若是太太和老太太问起来……”
林老爷挥手叫他们几个下去:“照实说就是。去罢!”管事娘子悄悄地抹了抹冷汗,和押人的婆子们一道儿弓着腰恭恭敬敬地走了。
这厢林老爷看到香茶,就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香茶凄凄惨惨地抬头,含着梨花泪道:“奴婢香茶。”
林老爷想了想,想起她原是林太太身边儿的丫鬟,原本生得明媚俏丽的模样儿,身量修长不说还生着柳腰翘乳肥臀,当初他还动过些儿心思的,只是碍于林太太,要给她脸面,自家也要脸面,就不曾成事。如今喝了两杯酒,他倒是没了那许多顾忌:“好端端的怎么弄成这样?你可喜欢林寂?”
香茶眼中含泪,心中想了想,欲搏一搏,指不定就飞上枝头了,是以她道:“婢子并非是喜欢,只是人谁不想往上爬呢?婢子只是不愿再如此卑微地过活。”
这么句话,恰巧就说道了林老爷心里。定国公这个爵位虽说是世袭罔替的,但一个国公,虽说权位也不小,到底还要看许多人脸色。于是他收门徒食客、提拔举子、收买官员,让庶长女林宜到宫中做了娴贵妃,让自己不仅仅只是定国公,而是朝野中举足轻重的一员。如今他咳嗽一声,朝野中就要抖三抖。但是这还不够,还有一人的脸色他还是要看的,还有一人,他常常给他跪下,这怎么可以?
如今难得遇到个丫鬟,不仅生得漂亮,连往高处走的意思也是和他一样的。林老爷微微一笑道:“既如此,你愿意跟我么?”他的眼中也是含笑的,然而却也含了杀机,好像只要香茶说个不字,他立马就能叫她甚首异处。
香茶点了点头,膝行前去抱住林老爷的腿:“请老爷怜惜。”绵软在不经意间隔着衣袍和腿摩擦,生出些儿火花来叫林老爷的心再不能宁静。然后他将香茶拉起,到了个僻静处儿就行了周公之礼。
却说香茶被带走之后,林老太太的怒气越发盛了起来,看着苏辞冰当真是横看也不顺眼竖看也不顺眼:“为人妻就该贤惠些。谁房里没个把人?谁不是这样过来的?一切当以香火子嗣为重!”
苏辞冰既不点头也不驳苏老太太的话,只说:“老太太口渴了,上茶。”于苏辞冰而言,林家人虽不能得罪,然只要不太出格儿,林老爷为着大局着想,还是不能拿她怎么样。这就是利益捆绑。她也才明白,苏太太所说“嫁妆多,你在婆家也能硬气些儿”是何意。林家,除开林寂,待她是不好的,她何苦委屈自己去讨好她们?
繁枝将茶端上来,林太太就先怒目含威道:“怎么和老太太说话?老太太训话儿,如何由得你不答?”她送到林寂房里的丫鬟做出了这般下九流的事,自然叫她颜面无光,恼怒至极。
苏辞冰轻笑道:“太太息怒。正是因为你们是长辈,我现在才在这里听你们说话。我知道你们嫌弃我没几年日子了,就在我刚进门儿的时候给我下马威,往三房塞人。我并不是泥捏的性子,只是为着‘孝’之一字,一直在忍着罢了。”
林老太太气得一手儿指着苏辞冰气儿都有些儿上不来:“你!你!你反了!”
苏辞冰微笑道:“反了?蒙老太太和太太的疼惜,辞冰只有孝顺的,哪里就能反了?”
林寂这时也在一旁儿黑着脸:“我如今年纪也大了,老太太和太太且放宽心,莫要送人来。晴雪还是请老太太收回去罢!听闻老太太一日离了晴雪就不行,若为我和阿冰之故叫老太太诸多不便,叫我和阿冰如何担得起?”
林太太皱眉:“你如何跟老太太说话的?看你老子知道了不打你!”
林寂微微笑道:“我老子再不为这个打我的。他常说,年轻人就该有几分血性,才能闯出一番事业来!且老太太是长辈,我和阿冰只有尊敬的,适才的话儿不过是咱们的心里话儿,为着能多亲近亲近老太太、太太,才说出心里所想,还请老太太、太太莫要多心才是。”
这里正在说话儿,安氏就前来笑道:“听说今日三弟和三弟妹受了惊,我特地送来一坛杏花汾叫你们压压惊。老太太、太太温和慈爱怜贫惜老,今儿三弟、三弟妹两受了惊,虽一时说话儿莽撞了些儿,殊不知只有和亲近的人才能这样说话儿没个顾忌的,老太太和太太莫和他们计较。且我看三弟、三弟妹平日里都是极孝顺的,今日定然是慌了神儿,才这般说话的。老太太和太太且让他们两个自己静一静,我已经吩咐厨房炖了火腿,做了稀嫩的野鸡,还备了老太太最喜欢的羊羔肉、太太喜欢的酒酿圆子,咱们去吃饭罢!”
安氏瞅着两边儿正好不可开交的时候儿进来,故意说这一席话儿给台阶儿几人下,正是打着两边儿都不得罪、两边儿都记她的情的算盘。
林老太太笑道:“还是安儿最懂事听话,偏生那一张小嘴儿也不知是什么做的,好听的话儿直往外蹦!我原本倒是气得了不得,如今倒是想开了,咱们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到底多吃了几年饭,如何就和小辈计较起来?”
林太太亦抓紧下台阶:“正是!老太太说的是,咱们原不该和小辈计较的。”
这厢苏辞冰和林寂都行过礼,将林老太太和林太太送出门去。人都走后,苏辞冰看着林寂,问他:“怎么回事?”
林寂道:“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苏辞冰看着林寂,瞅了好一会子,不愿说话儿,就把头别过去,再不搭理。良久,她走出了书房。
林寂见苏辞冰出去,忙跟在后边儿。将才他吼了苏辞冰,原不是出自本心,只是做给下人看的罢了。只是不知道苏辞冰会如何想。念及此林寂心中有些儿惴惴不安,只是苏辞冰自家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物景儿,并不说话。
良久,苏辞冰才开口:“所谓富贵荣华,也不过是些叫人忧烦带累人的东西,活在这笼子里头,倒不如那檐下的鹦哥儿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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