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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若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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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他身边的一个小太监高声喊了一句。 
他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随手端起婢女送来的茶说:“总是你有理。” 
这回青釉没再说什么,低头老老实实站着。 
皇帝喝了口茶,复又抬眼看她,“杵在那干什么?刚才还没站够?坐下吧。” 
“民女不敢。”她头也不抬,低声答了一句。 
“还在因为我没对你表明身份生气?” 
“民女不敢。” 
似乎是知道她在与他置气,皇帝唇边浮起一个无奈的笑容,“你这大概就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又何曾以真面目对我,如今却知道倒打一耙反过来刁难我。” 
“民女不敢。” 
见她一连说了三个“民女不敢”,好像一心想着与他划清界限,皇帝摇了摇头,“不仅不识时务,还是个油盐不进的主。”说罢又蓦地搁下喝了一半儿的茶,放话,“得了,今儿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 
“回去?”这下换青釉惊讶了,心里直想他说的回去是回哪儿去? 
皇帝却猛然凑近她,笑得有几分暧昧,“怎么?你想留下?” 
青釉条件反射一样的往后退,全身戒备,却发现他只在原地抿着嘴笑,根本没有动的意思,方才知道又被他愚弄了。 
“那太后那里?”她想了想还是觉得问问妥当,看今天太后的样子,若是她就这么走了,太后很可能会大闹一场,到时候再连累别人,反倒不好。 
归翊眼也未抬,只轻答了一句,“母后那里我自会料理。” 
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青釉有些不敢相信,忍不住狐疑的盯着他,好像想从他的神情里看出些端倪来。 
知道她在疑惑什么,皇帝还是那副懒懒的样子,若无其事的说:“眼下问你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我也不浪费那个时间,不过你要明白,但凡是我想知道的,就一定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他的目光蓦地斜过来,直直的落在青釉身上,看得她心中一寒,再不敢有什么计较。 





第11章骤雨


而后皇帝果然让人送了青釉回去,而且竟连她入宫前买好的菜也一齐还给了她。
一路上青釉都思绪纷乱,反复思索却也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绯情当时倒是说的没错,这个“易公子”果然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怎么看怎么神鬼莫测的,闹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其实当初青釉刚认识他的时候,绯情就曾经跟她提过,说那位易公子言行举止都太不一般,却偏偏肯像个小学徒一样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怎么看怎么有些怪。可当时青釉完全被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给蒙蔽了,还当是绯情想的多了。
过了没多久马车就驶入了熟悉的街道,因为不想让人知道她和宫里的人有关系,青釉只让他们送到巷子口就下了车,自己步行回去。
走在路上,头顶月色葱茏,天上只有那么几颗星,显得别样的冷清,看得青釉心里也有些发冷,拐进北街的时候远远瞧见栖梧轩的门大开着,门口站着好些人,青釉还没看清她们就迎了上来。
“姒儿你跑哪去了?”一个人老远就开始叫,听声音似乎是黛回。
待两边碰头,娆慧先是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都急死大家了。”
青釉虽是满心歉意,却又不敢说真话,只得说:“路上遇到了个熟人,多说了两句就忘了时间。”
“我说再怎么也不能买菜买着就不见人影了啊,你这丫头真吓人,碰到熟人也不找人捎个信儿回来,害的我们心惊肉跳的,还以为是谁拐了你去呢。”绯情也是才松了一大口气,她是性情中人,眼前见没什么大事就又起了玩心,不禁打趣道,“不过话说回来,姒儿在这泽城的熟人倒是不少,怪不得三天两头有人上门儿找,这回还搞得这般神秘,莫不是上回说的那位情郎吧?”
黛回忙着在一边添嘴:“我看是以前的老相好吧,我早就说姒儿这丫头以前一定到过泽城,要不怎么才来的时候就敢一个人往街上跑,也不怕那拍花子的拍走了你。”
见她们一个个笑得不怀好意,青釉却有口难言。
“好了好了。”娆慧摁住她们的话匣,又转脸正色的对青釉嘱咐,“以后记得早些回来,若是实在脱不开身就请人捎个口信回来也好。”
青釉连连点头,娆慧也无心刁难她,只拍拍她的肩,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就回去了。
此时,笼了一层夜色的王宫西苑,几株秋牡丹打着朵儿开着。
西苑的丫头兰儿正心急火燎的往院里跑,一进屋就到处喊:“娘娘!娘娘!”
一个年轻貌美的宫装贵妇听见了,眉头一展,从镜前扭头,“有信儿了?”
兰儿连忙奔到自家主子的身边,凑近她的耳朵边说了些什么,美妇人顿时一惊,“你说什么?那贱人竟敢拒绝太后?”
兰儿连忙打包票:“千真万确的,奴婢专门去问了当时在跟前伺候的小顺儿,他说亲耳听到那位宇姑娘说了,不画人像。”
美妇人眼睛转了片刻,心中便有了计较,嘴角一扬,对兰儿招呼:“你过来。”
兰儿附耳上去,那美妇人对着她耳语了一会儿,她说话的声音本就小,偏偏屋外的秋牡丹叫风一吹,叶片又沙沙作响。
悄悄话儿说完,她又谨慎的嘱咐:“你找几个可心的人去办,越快越好,一定办仔细了。”
“奴婢知道。”小丫头应了一声,麻利的退了出去。
美妇人坐着,这富丽堂皇的宫室里点着许多盏大灯,亮的如同白天,窗边儿的花插子上簪着几朵粉红色的月季,凝腊一样的欲滴,她随手从上头揪了一朵儿下来,唇边蓦地浮现一丝笑,“宇青釉啊宇青釉,你不是不画人像么,本宫倒是非要从你那儿找出一幅来不可!”
她笑的忘我,却忘记了那月季是有刺的,猛地“呀”了一声,低头瞧见指尖见了血,恼羞成怒的将那花丢到地上,一边跺脚一边骂,“你这呆花,叫你扎我、我叫你扎我……”
直到将那花狠狠踩碎了,方才解了气,美目一扬,哼道:“这就是得罪本宫的下场!”
当晚,青釉躺在床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心里一遍遍的过着白天的事,皇帝、太后、还有那画上的女子,越想越是心中闷沉,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宿,一直到了后半夜才朦胧有了些睡意。
那一觉睡的极不安稳,只记得做了好多梦,一场接一场不停的换,内容是什么却记不清楚,只知道一直有人在哭。
第二天一睁眼已经很晚了,她连忙起身,简单梳洗了一番就往前院儿去了。到厅里的时候娆慧她们已经在座,黛回一反常态的热情,迎过来招呼她坐下,然后眉开眼笑的跟对面绯情说:“果然姒儿又是最后一个,二姐,你又输了!”
青釉这才知道她们又拿她来打赌。
“姒儿,你再走快几步就赶在娆慧姐姐前头了,害我白输她一支玉簪子。”绯情早就垮下了脸,这时候立即埋怨她。
“不管不管,慢一步也是我赢,当初咱们可是说好的,二姐你可不能赖账。”
“知道了,知道了,给你就是了。”遇上她这么个魔星绯情只好认栽,从鬓边取下那支作为赌注的簪子,手上颇有些恋恋不舍。
黛回却一把夺过来,嘻嘻笑着看了半晌,才插在鬓边拉着青釉问:“姒儿,你看好不好看?好不好看?”又不时的故意拿眼睛瞄绯情。
绯情气不过,扭脸告状:“娆慧姐姐,你看看老三,她这分明是成心气我!”
娆慧不但不帮她,还在一边乐得拆她的台:“我看你是活该,谁叫你没事非要跟她打赌。”
“哎呀好姐姐,我都破了财了你还拿话挤兑我!”她忍不住哀嚎一样的喊,又转头可怜巴巴的看住青釉。
青釉是出了名儿的心软,自然见不得她这副模样,连忙无奈的说:“好了好了,不就是支簪子嘛,下次我再画个花样儿给你好了。”
绯情一听这话立即眉开眼笑,贴上来亲热的拉住她不放,“我就知道姒儿最好了。”
这回换黛回不高兴了:“二姐你耍赖,姒儿,你可不能偏心眼。”
“好好,一人一个、一人一个。”
青釉只得答应着,扭头却见大丫头颜絮急急忙忙的跑进来,一进门就喊:“四位姑娘,不好了。”
“什么事?”娆慧站起来问。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大堆官差闯进来,径直朝姒姑娘的院子去了。”
“什么?!”
“给我搜!”
一群官差浩浩荡荡的在院子里走动,他们腰间别着刀剑和腰牌,脚步踏在地上响如闷雷,冲进屋里便翻箱倒柜,如狂风过境一般。栖梧轩的姑娘们几时见过这等阵仗,纷纷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处,惊惶的看着他们。
“你们是哪里来的,大白天的闯进别人家的院子里干什么?快给我出去!”
听见黛回的声音,姑娘们纷纷扭头,看见几位姑娘都来了立即围了过去。
娆慧一行人走近,正欲相问,却见那为首的官差径直亮出腰牌,“我们是大内侍卫,有人密告宇青釉罪犯欺君,我们奉了太后懿旨特来搜取证物。”
听他说是奉太后之命,青釉心中一沉,知道是太后咽不下那口气来秋后算账的,同时想到什么,神情徒然一紧。
黛回想上前,却被几个官差拦住,只得在那里嚷:“什么宇青釉宇红釉的,我们这儿没有这个人,你们快出去。”
“官爷是不是弄错了,这栖梧轩里可没有个叫宇青釉的,而且我们这里都是女眷,胆子小,各位官爷带着刀,怕是要吓着她们……”娆慧也站出来,脸上堆着笑,同时从袖中摸出一叠银票。
那当官的并没有立即接下来,而是盯着娆慧看了一眼,神情辨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官差跑过来说:“大人,找到了。”
望见他手里的东西,青釉心里怦怦直跳,她比谁都清楚那东西无疑是一张催命符,而且当着这些人的面,即使娆慧想使银子也是徒劳无益。
果不其然,那军官面不改色的推开娆慧手里的银票,对新跑来的官差使了个眼色。
那官差手里拿着的是一个画卷儿,他领了吩咐,手一抬将那画轴展开,就露出一副潦草的画像来。
虽然只是侧面,但院子里的姑娘们仍是一眼就认出了画上的人是谁,一时谁也说不出话来,大家的目光纷纷在绯情和青釉身上打转。
绯情此时却是比谁都惊诧,思绪一时间也是百转千回,忍不住紧紧盯着青釉。青釉脸色微微泛白,却根本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来,只深吸了口气就从人群中走出。
为首的军官举着那幅画说:“宇青釉,如今证据确凿,看来你是不得不得跟我们走一趟了。”
青釉心知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就强自朝姐妹们笑了一笑,然后缓缓朝那些官差走去。不料绯情却突的扑上来拦住她,嚷道:“等等,官爷,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那军官一把推开她,冷面哼了一声:“误会?有什么误会就留着跟皇上和太后说去吧。”
 
 
青釉原本伸了手想去扶她,却刚巧被一左一右架住胳膊,连拖带拽的给押走了。 
看着他们将人押出大门,黛回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的空白,她本是胆子极大的,可是经过刚才的一幕脸色竟也是苍白如纸,半晌才惊魂不定的问了一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姒儿她……” 
娆慧扶起地上的绯情,片头看着那些兵士从大门口鱼贯而出,眉头紧锁,“眼下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一定要先想办法救姒儿。”她甚至考虑是否要派人以最快的速度去通知岳浔。 
心中正乱,绯情却忽的伸手攥住她的手,“快……快叫人去通知景公子……” 
“此事当真?” 
听到管家的话,青筹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千真万确啊公子,景小姐派身边的秋瑜过来传的信儿,说是景公子刚从栖梧轩回来。” 
“备车,到景府去。” 
马车在巷子里停住,抬头是一大片浓云,遮天蔽日。 
“公子,外面天凉,您……”随从的话还没说完,青筹已经下了马车。 
景家的人都早早候在门外,见他从马车上下来,来不及多话连忙迎了他进去。 
书房里,岚蔚正背靠着窗棂在想什么,似乎入了神,倒是舒若先看到他过来,迎上去说:“外面天这么凉,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不碍事。”青筹目光淡淡从她脸上扫过,落在窗边的岚蔚身上,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釉儿怎么会和皇家的人扯上关系?” 
岚蔚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青筹目光沉下来:“一无所获?” 
岚蔚的面色不怎么好,“你那个宝贝妹妹似乎什么也没告诉她们。” 
青筹沉吟了片刻,又问,“你去过御察监了?” 
岚蔚点头。 
按翎国律例,但凡是欺君等大罪,都会在嫌犯伏案的当天,将罪名拟成状纸移交直辖于天子的裁定机关御察监,予以进一步调查和核实。 
舒若将茶放在青筹面前,就问:“可移交御察监的案子在定罪前不是从不允许外泄的吗?” 
青筹此时心中有些乱,但仍对她解释道:“御察监的陈御丞和岚蔚似乎有些交情。” 
岚蔚在窗边的椅上坐下,才简单说:“太后曾召青釉进宫为她画像,青釉却以从不与人画像为由拒绝了,今天早上大内侍卫在她的书房搜出了一幅画,坐实了她的欺君之罪。” 
“会不会是有人栽赃嫁祸?”舒若却有疑惑,在她看来青釉似乎不像是会轻易说谎。 
岚蔚摇头,“如果绯情姑娘的描述不假的话,那幅画应是出自青釉之手。”他说着脸色随即也沉下来,带着难得一见的凝重。 
“可青釉为什么要对太后撒谎呢?画一幅给她不就息事宁人了么?”舒若又问。 
岚蔚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的看了青筹一眼,这也正是他疑惑的。 
青筹低头攥着手边的茶碗,颇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釉儿大概是不得已,宇家家风虽然一向宽大,但却有着许多不成文的家训,其中更有一条就是绝不可以为皇家的人做事,一旦逾矩便绝不姑息容情,不仅要逐出宇家,还会谱削其名。” 
此家规虽然怪异,但话到这里大家也都已明白,青筹身为现任家主,掌管族规,青釉不惜欺君大概是为了不让他为难。 
青筹神色不怎么好,紧接着又低头咳嗽,舒若连忙过去,却忽的听他轻声说:“可据我所知,釉儿在栖梧轩的五年里的确一幅人像都没画过,那幅证物又是从何而来?” 
他抬头神色略有些复杂的看向岚蔚,岚蔚只回视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话。 




第12章云深


清晨的骄阳正好,王宫的西苑里头,一位宫装的美妇人正站在窗前剪着一株开的正好的秋牡丹。
“娘娘。”婢女兰儿一边喊着,快步的走进来,迫不及待的要告诉她主子刚打听来的消息。美妇人放下手里的剪子,扭脸问:“去问过了?”
兰儿点点头,却有些犯难。
“怎么了?”美妇人以为出了什么差池,神色骤然一变。
“人是抓起来了,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太后搜出来的那幅画似乎不是奴婢叫人仿得那幅。”
“你说什么?!”
“奴婢叫人仿得那幅画上是女子,昨晚就送到‘流’的人的手里,他们办事最利索也绝不留后患,可今儿早上听人说太后搜出来的那幅上面画的似乎是个男子,所以……”
美妇人听了也是惊疑不定,但是略一思忖,又笑起来。兰儿素来机灵,不然也不会小小的年纪就被她主子嘱咐这等事,眼见着自家主子一言不发的眼珠子乱转,想什么她心知肚明,连忙帮腔道:“没想到那个宇青釉那么蠢,竟然在屋里藏着自己个儿的罪证,这可就怨不得咱们娘娘了,是她自己自作自受,要是陛下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夸奖娘娘呢……”
“胡说!”美妇人一听这话就厉声打断她。
见她突然变色,兰儿被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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